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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保证只对你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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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东赞那边,他自有交代。
如此思忖着,厉无刃同少女的遗容作了最后的道别,起身不紧不慢地离了她的闺房。
十二个时辰后,梅妃以及几个大臣的抗议并没能动摇男子的决心。他甚至亲自带人来到了千云河畔,抱起那业已变得冰凉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河边。
他忽然发现,她的身体是那样的轻盈,饶是已然过世三天,竟也还未有散出任何的异味,而是保留着那淡淡的幽香。
恰恰就是这股熟悉的气味,令他禁不住悲从中来。
这已经是他亲手送别的第二个女子了。他都要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生来便为天煞孤星?
然不论如何,这等神鬼之说,他素来都是不信的。
俯下|身将少女的遗骨放置于偌大的竹筏之上,男人的耳边不住地传来女人们压抑的啜泣声。
他凝视着那似乎毫无变化的面容,片刻后,站起身来,动手解开了纤绳。失去了外力的牵制,竹排这就顺着水流动了起来。没多久,它就开始远离众人的视野。
绯雪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悲戚,抬头哭着喊了一声“公主——”。其余从赞国跟来的宫女们听了这声音,也是很快压制不住,纷纷痛哭出声。
公主在世时,不论是身故国还是远赴他乡,皆是待她们相当宽和的。因此,眼下她们的悲伤,全然是发自肺腑,并未有半点惺惺作态之意。
是啊,那样平易近人的一位公主,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想到命运何其不公,想到自己今后在这异国他乡再无倚仗,一群年轻的少女不禁哭得愈发厉害了。
然而,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就是在这哀戚不绝的哭声中,那个叫她们如此伤心的少女,愣是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肖涵玉觉得,她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这又是咋地了?哭哭啼啼地把她吵醒。
忍不住不满地皱了皱眉,少女刚要动一动身子,就遽然记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儿。
慢着!不能动!她不能动!不能功亏一篑啊!
没错,她想起来了。就在几十个时辰前,自己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偷偷服下了假死药。事前,她更是做足了戏,为的就是叫所有人都对她的死亡和死因皆深信不疑!
此刻,她怕是已经得偿所愿,被南蜀的人安顿在了一只竹筏之上,正顺着千云河的河流,一路向东!
所以,她断然不可以轻举妄动,只因岸边传来的哭声尚不绝于耳,想必自己才刚离岸不久。
还好还好……谢天谢地!蓝莫知给的药可算是靠谱,没叫她提前露陷,更没害她假戏真做!
按捺着心中喷薄而出的狂喜,本就浑身僵硬的她愣是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不急,不急!只要离了他们的视线,她就自由了!
第73章 他还信她
半小时内替换。
树欲静而风不止。
虽然厉无刃很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肖涵玉近乎崇拜的眼神让他实在没法安之若素。
他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他不过就是吃了几只虾而已,为何会惹来她如此奇怪的反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年轻的帝王放下了筷子,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然后定睛注目于依旧两眼放光的少女。
“玉妃,你在看什么?”
肖涵玉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唤,打了个激灵,就倏地回过神来。
“皇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厉无刃一头雾水:“你指什么?”
“就是吃虾都不用手剥,在嘴里随便捣鼓几下,就把虾头、虾尾、虾壳全都吐出来了啊?”
厉无刃嘴角一抽,简直无言以对。
那种“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努力平复了情绪,轻描淡写地回答说:“从小就会了。”
肖涵玉顿时用一种“我读书少,你莫骗我”的眼神看他。
“是真的。”他也真是,居然还特地强调一遍。
可饶是如此,少女还是难以置信地与他对视着。
好话不说第三遍,厉无刃不打算继续重复。他眸光一转,提起筷子,正准备去夹第四只虾的时候,却被另一双筷子抢了先。只见肖涵玉快准狠地夹中了他看中的那只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进了自个儿的嘴里。
厉无刃虽然不理解她干吗要跟他抢,但却还是好脾气地收回了筷子,定定地瞅着她的脸。
慢着,他好像弄错了重点。
话说……她一个后宫嫔妃,怎么敢跟一国之君抢东西吃?难道自己看上去就这么好欺负?
如此思量的男子很快就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了结论。
只见少女神情专注地鼓动着腮帮子,却在一小会儿后就皱起了眉头。没多久,她便愁眉不展地吐了一团红白相间的玩意儿出来。
很明显,她虽是依葫芦画瓢,却并没能获得南蜀皇帝吃虾的特殊技能。
肖涵玉不信邪,这便又往嘴里送了一只虾,一条舌头毫无章法地在口中翻滚——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少女郁闷了,男人却禁不住笑出了声。
厉无刃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就被她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小模样给逗乐了。
大抵是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如此肆意妄为吧,他瞧着她随即怒目而视的面孔,竟是越发耐不住笑意了。
肖涵玉很气愤:他居然笑话自己!
可是,此情此景下,她若当真跟他斤斤计较,又会显得自个儿太不上台面。
憋了一股子气儿的少女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她又不甘示弱地瞪了男人一眼,随后就夹起第三只大虾,故意对着不明就里的湘茗郡主说:“别看你皇伯父了,姐姐给你剥虾吃!”
听出了少女赌气的口吻,厉无刃连忙收敛了笑容,认真严肃地发话:“你刚才不是还说,湘茗不适宜吃这些大鱼大肉吗?”
“敢问皇上,这是大鱼吗?是大肉吗?”
“……”
趁机扳回一局的肖涵玉这就缓和了脸色,笑嘻嘻地瞧着在指间褪去外壳的美食,煞有其事地“自言自语”:“这是虾,只吃一两个,不油不腻补身体,还是很不错的。”
语毕,她已经轻车熟路地将剥好的鲜虾分成两截,然后把其中之一送到湘茗郡主的嘴边。
“好吃吗?”
鲜美可口的虾肉入口,又是“娘亲”亲手替自己剥的,小家伙自是连连点头、一脸满足。
湘茗郡主就这样被半只大虾给收买了,厉无刃不禁觉得,自己这几年真是白疼她一场了。
不过……
看着少女很快就真心诚意地替小丫头剥起虾来,还细致周到地将可能藏有泥沙的虾肚肠给剔了出来,又看着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男人的神色便在不知不觉中柔和起来。
后来,为湘茗郡主特备的膳食被端上桌来,肖涵玉顾不上自己享用美食,而是全神贯注地给小家伙喂饭,一边喂还一边提醒她多嚼几下再咽。厉无刃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由觉得,比起他来,她这个长辈显然要称职许多。
是啊,他供小侄女吃穿用度,许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如此悉心周到的照拂。
也许,是该有这么一个姑娘,代替那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了。
这样想着,厉无刃沉默寡言地用完了一顿晚膳。本想顺道将小侄女送回她的寝殿,他却意外获悉了,而今他唯一的那位妃子,已说好了要让小家伙留宿。
乍一听此讯,厉无刃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可转念记起先前少女耐心喂饭的一幕幕,想起小家伙跟她在一块儿时是有多开心,又忆起半个多月前,哭着吵着要“娘亲”的湘茗是有多可怜。
心头没来由地揪了揪,他终是没有提出反对,只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就摆驾离开了。
这天晚上,五岁的湘茗郡主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哪怕是睡着了之后,脸上都像是挂着幸福的微笑。肖涵玉注视着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娃娃,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要是能住到宫外去,就是要她一辈子养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只可惜……唉。
她下意识地想要翻个身,但碍于小家伙正在她胸前睡得香甜,她还是忍住了。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闲来无事的肖涵玉自是再一次担当起帮着照料湘茗郡主的重任,替她梳洗,喂她吃饭,同她玩耍。在她的陪伴下,小家伙没几天就恢复了精神,仿佛又变回了她诈死前的模样。厉无刃将这种种情景看在眼里,终是没再阻拦这一大一小亲密接触。
见一国之君似乎改变了主意,几次瞧见他站在远处观望的琉璃也是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看来,皇上也开始认可玉妃娘娘了。
一切,仿佛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直至少女被接回宫的第五日,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造访了玉箫殿。
第74章 他不爱你
半小时内替换。
肖涵玉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跟韩诀愉快同行的日子,竟不出一月便草草收场了。
这天,她本来是拉着韩诀去看杂耍的,谁料想看着看着,身后的韩诀不见了,却换来了几张无甚表情的冰瓜脸。
那一瞬,少女下意识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岂料她刚要拔腿开溜,就被那群人突然下跪的阵仗给吓得小脸煞白。
“卑职等人参见娘娘!请娘娘随我等速速回宫!”
天哪!她是在做梦吗?!对对对,她一定是还没睡醒!
自欺欺人的少女当机立断,抬手扶住了自个儿的额头,一闭眼再一睁眼——天哪!他们怎么还在!?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接受一个可怕的现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惜,想也知道,这些冷面男早已将她的退路从各个方向堵死——被一群佩着宝剑的大男人团团围住,肖涵玉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只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诈死出逃分明是神不知、鬼不觉,怎就突然间被人察觉了?!
是啊,唯一晓得她在谋划些什么的人,也只有蓝莫知了——难道是他后悔了,所以把她的秘密透露给了南蜀太子?!
如是念头才一冒头,就被肖涵玉摇着头否定了。
蓝莫知的为人,她是信任的。既然他都答应了她,就不会出尔反尔、节外生枝。
那么,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恍惚回神,环顾四周却寻不到韩诀的身影。
怪了,他刚才明明还陪着她的。
莫非?!
她再一次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是啊,韩诀压根就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这一路走来,也没见衙门贴出她的讣告抑或画像,她这么个养在深宫的和亲公主,容貌又如何能被一个游子探得?
肖涵玉是真心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被这些陌生的男人们急急送回了皇宫,直接面对了面若冰霜的厉无刃,她才从其口中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厉无刃的一个臣子自皇城外卸任归来,半道上偶然瞧见了她同韩诀。他觉得她甚为眼熟,想了好半天,才猝然记起,自己竟是在今年仲春之际见过她这张脸。
没错,怪只怪肖涵玉生来不够安分,饶是在前来和亲的道路上,她都忍不住频频掀开车帘乃至走下马车,是以,自是被恰巧过路的该南蜀官员看清了容貌。
偏生那家伙是个过目不忘的,这不,时隔两月,再次惊睹和亲公主的玉颜,心下惊疑不定的男人赶忙快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将此奇异之事亲口禀报于才方登基不久的一国之君。
人生,可真是寂寞如雪。
听罢厉无刃的一番冷声说明,肖涵玉简直就想去死一死了。
叫你不安于室!啊呸,叫你东张西望,叫你抛头露面,叫你活泼好动……肖涵玉啊肖涵玉,你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啊!
“该你知道的,朕都已经替你解惑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来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了?”
话音未落,肖涵玉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
是啊,“朕”。大半个月不见,他已经荣登九五,成为南蜀名正言顺的皇帝了。而她呢?因着一番因缘巧合,她则从本该尽享荣华富贵的后宫嫔妃,变成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妖怪”。
肖涵玉闭了闭眼,又尽可能隐蔽地吸了口气。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垂死挣扎了。
少女故作镇定地仰起脸来,对上男子寒意丛生的目光。
没关系,他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就是服了假死药而后脱逃的。至于他缘何如此不悦……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回皇上的话,我确实是‘死’了,可是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不晓得怎么就活过来了?
厉无刃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不咸不淡地说:“那你作何不回来?”
肖涵玉抿紧了唇低下头去,作出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诸如“脑子进水所以失忆”之类的借口,她可不会傻乎乎地拿来骗人。若要想让眼前的男人相信她,倒不如来一番折中的说辞。
“怎么?答不上来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厉无声沉着嗓子问她。
少女闻声,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惴惴不安地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
“回来做什么?”叫厉无刃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她竟垂首嘀咕了这么一句。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她竟倒打一耙,反问于他?
正欲张嘴一言之际,他看到少女咬着朱唇再次抬头,一双隐含泪光的眸子颇为委屈地巴望着他,道:“皇上,那些流言,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厉无刃闻言,面色一凝。
“回来?敢问皇上,我回来做什么?继续忍受你南蜀国人的蜚短流长?由着这宫里的无数张嘴将我再逼死一次?”
她的神色太过哀怨、太过义愤,渐渐发红的眼眶里作势就有泪珠滚落,叫观者不得不信。是以,厉无刃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这就在她控诉般的眼神中变了样。
“皇上,涵玉不后悔‘死’这一回。因着这一‘死’,我看淡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想到我若是就这样回来了,指不定会有什么更麻烦的流言等着我,我就思量着,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我倒不如就承了上天的美意,从此大隐于市。”少女故意顿了顿,眼底的哀戚逐渐被肃穆所取代,“毕竟,我一个人的名节是小,两国的名声是大。万一那愈演愈烈的谣言引发了南蜀与东赞之间的矛盾,致使和亲不成、反成战事,那我这个‘千古罪人’,可真是当得莫名其妙了。”
少女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褐色的瞳仁直直地凝视着男子的眉眼。厉无刃听她心平气和地说完这一席话,不由得就陷入了沉思。
她的想法,他大致已经明白了。只不过……
“为着这么个流言,你就要去死,你当朕是个摆设吗?”
肖涵玉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愣了片刻后,她微微鼓起腮帮,撅了撅小嘴,嘟囔道:“那谣言传了那么久,也没见皇上管管啊……”
各路神仙……涵玉请求你们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说我克死先帝的谣言本来已经平息,是我自己愣是添了把柴火,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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