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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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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会众人见庆忌上前,一同出手阻拦,谁知根本拦不住。庆忌一瞬间已掠到了堂主身旁,长剑架在他脖子上,望向*会信徒道:“让路!”
    百姓惊疑不定地停下动作,偏头去看堂主的意思。
    堂主一时沉默不语,想是在犹豫。庆忌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稍稍一动剑刃,他颈项间已微微渗出血迹。
    “让开!让他们走——”堂主顿时慌张起来,连连用手作分开的动作。
    庆忌挟持他一直出了包围很长一段路,才松手将他扔向一旁。
    并非他们不想杀了堂主,但是若因此数万信徒疯狂起来,他们很不好办。
    经此一事,参议文书等人都全部搬进衙门里住。
    丹薄媚与庆忌二人立在门口戒备,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仍没有*会的人找来,他们才放松须臾。
    她道:“你方才有没有注意,*会分堂堂主一声令下,那些百姓几乎同时听令。即使他们都是虔诚的信徒,但毕竟人数成千上万,同时作出反应,却没有任何人挣扎或犹豫片刻——他们并非日日训练的士兵,只是平民百姓,这样的举动,不符合人之常情。”
    “是。”庆忌也觉得十分蹊跷,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你想怎么办?”
    丹薄媚摇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四处打听情况看看。
    松隆县一半百姓是*会信徒,但总算还有另一半不是。
    二人因要随时注意衙门安危,不能离开太远,只在附近找了几名看上去对他们没有敌意的路人。然而刚开始还好好的,一谈到*会的事,他们立刻色变,连连摆手表示不知情,匆匆低头掩面走了。
    一直打听到西山日落,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用的线索。
    丹薄媚愁眉紧锁,回去时经过一排低矮的屋檐。有一扇房门打开,门内没有点灯,独坐着一名失去双腿的老人。
    她下意识进门问道:“老人家,您知道*会是如何传教的么?”
    “不知道。”老人眼睛也不睁一下,懒懒散散地回答。
    “好,打扰了。”丹薄媚并不纠缠,转身就要退出去,老人忽然又道,“但是每月逢十他们都会在山上拜九天*,领悟*心法。”
    她诧异地回头,却发现老人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
    丹薄媚与庆忌对视一眼。
    她道了谢,走之前又不禁问道:“百姓都畏惧*会的威势而不敢告知,老人家难道不怕吗?”
    老人面如止水地道:“怕什么?*会堂主原本不过是老朽家中一名下人而已。”
    “嗯?”丹薄媚环视一周,昏暗的房内陈设简陋破旧,不似能使唤下人的大户。“那老人家怎么……”
    “他是我儿伴读,随我儿与好友几人进京告御状,但我儿他们死在半路,只有他活着回来。老朽找他询问情况,他不愿提及他卑贱的出身,将老朽府邸霸占,先撕了自己的卖身契,又将老朽的双腿打断,赶到贫民窟来。自信的强者直面过去的不堪,自卑的弱者却要掩饰得完美无瑕。如此简单,有什么可奇怪的。”
    老人家冷笑了一声。
    是看透一切的冷笑。
    丹薄媚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
    两日之后就是初十。
    这一日晌午,他们已发现街上行人比寻常少了许多,看来那名老人并没有说谎。
    丹薄媚与庆忌二人偷偷跟随一群信徒出城,来到方圆百里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山顶建有一座专供拜天的高台,此时设有香案祭品,高悬九天*画像,四周*会旗帜迎风招展。
    高台下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十分宽阔。要在绿树成荫的山巅找这样一块空地是不可能的,显然是他们时常来此,刻意为之。
    渐渐西方吞没了最后一道夕阳的余晖。
    入夜了。这是个异常难捱又格外令人期待的夜。
    四下里灯火通明,*会的人已将手上的火把点燃,刹那一片月下星火,亮如白昼。高台下的空地挤满了人,个个神情虔诚地跟着台上跪拜。那片空地那样大,几乎包含整片山顶,可是前来的*会信徒依然排到了半山腰。
    粗略一算,恐怕人数不少于七八万。
    这是个可怕的数字。也是个说不通的数字。
    台上两串巨大的风铃被人撞响,示意拜九天*完毕,信徒开始盘坐于地,闭目领悟*心法。丹薄媚二人对信徒毫无防备,藏在附近树枝上,只一眨不眨地注视高台上*会众人的举动。
    有名从未见过的长袍男子突然走上高台,分堂堂主立刻笑脸相迎,道:“会中一切事宜现由如昼姑娘主持,我本以为如昼姑娘初掌大权,顾不上我这偏远之地的小事。不想竟这么快就派下公子如此高人,实在令松隆分堂蓬荜生辉啊!”
    “堂主过谦,看这阵势信徒当有数万,还只是一个县。不少府州分堂,也不过数万罢了。堂主传教有方,当记一大功。”长袍男子还很年轻,也不过二三十的青年人,模样英俊,笑起来眼神尤其深邃,令人不自觉沉沦进去。
    堂主笑道:“不敢当,都是因为主人替我们伸冤,县民感激*会,才会信仰拥戴。”
    长袍男子呵呵地笑了笑,不再多作客套,问道:“听说堂主遇上了些不痛快的麻烦事?”
    “是松隆县来了个新任县丞,与*会过不去,多番找上门来砸场子。偏偏那人跟她的随行护卫功夫十分厉害,又是衙门的人,我们奈何不得,只好有劳公子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哦?是么。我倒也想看看,让如昼把我从闭关中拉出来的两位高手,究竟有几斤几两?”
    长袍男子一展双袖,震动两旁巨大的风铃,铃声悠扬而绵长,如惊雷乍响在耳边。同一时间,台下数万人开始吟唱*心法的口诀。不知何时,男子身后已渐渐浮现出一尊青铜鼎,鼎上有九尾天狐虚影显现。
    韦氏子弟。
    韦氏竟然也与*会勾结?
    “堂主。”
    分堂堂主震惊于亲眼见到的天狐鼎,闻言立刻躬身应道:“公子,怎么了?”
    长袍男子意味深长地笑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感受到了两道并非信徒的高手存在。其中一人的剑道气息之强,应足以与我一战,想必就是你口中的县丞二人了吧。”
    “啊!应该没错,那个护卫就是使剑。公子是否需要唤醒信徒一起参战?”
    堂主听闻那个剑客能与韦氏子弟一战,忽想起两日前被他剑抵喉间的遭遇,不由后知后觉地惊悸。
    长袍男子笑着摇头,专心感知了一会儿,胸有成竹道:“不必。堂主放心,他们二人,已陷入我的‘大梦谁先觉’中了。”
    韦氏天狐秘术最难修炼,实在因为九尾天狐的特性在于掌控人心。因此只有极其纯洁的心灵,才能窥见所有人心中的魔障,并幻化出来。尤其领悟秘术时的心灵越纯净无暇,日后修炼的成就越高。
    然而心灵至纯莫过婴儿,可婴儿即使以血祭鼎,也并不能领悟天狐秘术。
    韦氏族人只好找寻一个平衡点:将年幼的韦氏子弟都分开独养于暗室,不让他们有接触外界从而改变心灵的可能,直到能够领悟秘术时,才可以自由行走。
    即便如此,能够领悟秘术的孩童也已六岁以上,无论如何保护,被黑暗与孤独侵蚀的心灵都会有所不纯。
    由此可见天狐秘术的修习之难,也可知其秘术的强大。
    韦氏子弟施展秘术时,一旦不能破除产生幻境的魔障,陷入幻境中的人,无论实力多强,都将为他们所操控。
    ……
    丹薄媚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四周荒芜人烟,只有她孤独地向前。
    不知道何年何月,亦不知道这是何处。
    她只是毫无方向,毫无目的,茫然地行走。
    突然天边似有曼妙如昙花一现的女音响起:“小离,阿默,我要宫氏灭族。你们,不会令我失望的,对么?”
    一道雪白而惊艳苍生的颀长身影从后方走来,停在她身边。这个来自无尽黑暗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眉心,开着一朵妖红的梨花。
    二人对视一眼,斩钉截铁道:“是!”
    下一刻,两人已冲出很远,漫天的敌人杀过来,将他们包围。然而二人默契到不必言说,一个眼神已能体会所有。
    丹薄媚转身与这个白衣公子背靠着背,并肩战四方。
    他们眸光如出一辙的冰冷,仅有相触的后背无比温暖。
    两人都不须去顾及背后的刀光剑影,只双手结印,一同幻化出直上云霄的朱雀。两只蔑视一切的神禽在空中相互缠绕,最后竟然渐渐融合为完整的一只。这只朱雀巨大得可怕,浑身散发虚无缥缈的寂蓝火焰。
    这幽幽的蓝光,将地面处于围杀之中毫不变色的男女环绕起来。
    虚无中另有一男子道:“宁氏失传多年的‘星河双雀’么?真是难以相信,这要心意相通到什么地步才能使出来……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此生无憾了。”
    “一个是南楚王妃丹氏女,一个是痴心宫梨的宁氏子弟,他们两人竟能使出这一招,的确令人吃惊。”又一名男子啧啧感叹。

  ☆、第39章 梦幻泡影

另一人道:“不过,我听说宫梨的灵柩,停在地下殿堂最后一层阵法的阵眼上。要灭宫氏,得到鲲鹏鼎,就要毁掉宫梨的尸体,宁寂真的能下得去手么?”
    “我看未必。说不准反而刺激宁寂清醒,脱离控制。那时候,局面就精彩了。”一道女声似笑非笑,预言道,“无论如何,此战落幕,必有一伤。”
    “那么,会是哪一族消亡呢?”
    虚幻的黑暗中不停传来议论之声,丹薄媚恍若未闻,一路杀进去。四周景物迅速变化,从平沙莽莽的旷野,转为阴冷神秘的地下殿堂。
    二人并肩一步一步走下石梯,阻拦道路的敌人倒在他们身后,一刹那被虚无的黑暗吞没。
    眼前是一间整洁封闭的密室,密室入口停放一副精致贵重的红棺。而棺后的玉台上,正供着宫氏执掌多年的鲲鹏鼎,古朴的青铜鼎面在玉色柔光中越发神圣。
    少顷,家主与长老俱已重伤在地,只有红棺完好无损。
    宁寂望了望四周阵法,发现红棺就是阵眼后,毫不犹豫一掌轰出。
    红棺蓦地爆发出一道恐怖的气息,那是属于大一统时代无敌的力量。
    他的攻击轰碎了棺盖,一接触那道气息却戛然而止,消失于无形。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棺中飞出,飘飘若举的衣袂恍如一夜东风吹开梨树,占断天下白,气压人间花。
    “阿默,你对我出手?”
    茫然的杀意一瞬间土崩瓦解,冰冷的眸光寸寸消融。他久久凝视那道身影,目光变得惑人心魂,仿佛眼底坠满哀伤而凄冷的花。在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宁寂突然捂着胸口,痛不可遏地呢喃:“小梨……”
    “阿默,你对我出手?”宫梨立在半空,只重复这话。
    “小梨……对不起,我并不想……小梨……”他声线似冰河破堤,忧悒而温柔的气息已令黑暗褪色。
    丹薄媚神情不变,提醒道:“阿默,动手吧。”
    宁寂才记起身旁的同伴,偏头看她须臾,微微皱眉道:“丹妹妹,你要怎样才能醒过来呢?”
    丹薄媚神色似根本不能理解这句话,五指一张,花叶已形成一柄长剑在手。她面无波动道:“阿默,主人要我们动手。”
    语毕,她一剑直刺立在半空的宫梨。
    宁寂闭目沉思片刻,脑中千头万绪都一一否定。就在长剑与宫梨咫尺之遥时,他猛地睁眼,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她,挡在宫梨身前。
    “噗嗤。”她的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丹薄媚茫然地抬头凝视他,分外疑惑不解。
    “小梨使我清醒,因为她对我最重要。那么,是不是我的死,也能让丹妹妹清醒呢?这一刻,我很庆幸,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宁寂对她粲然一笑,咫尺之间,如春风拂面,黑白荒芜。
    最后的温柔。
    她呆呆地看着他胸口血如泉涌,溃如决堤。
    轰然脑中炸开巨响,她眼底茫然之色褪尽,一把抱住跌落的宁寂。她浑身都在颤抖,却不能说出一个字。宁寂动了动唇,她慌忙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在他唇边。
    别人不知道她听见了什么,只看见她保持这个姿势跪坐在地上许久,不发一言,却突然双目泣血。
    她醒了,也盲了。
    ……
    这一刻。
    庆忌抱剑立在一面陌生的墙外,身前空旷的大道几可容纳十辆马车并驾齐驱。大道中央铺着柔软的地毯,虚无的远方隐隐约约有鼓乐传来。
    他前方的城墙很高很威严,有重重守卫,城门大开,可是他并不想进去。
    似有感应,他忽然回首,看见道路尽头,有位容颜清绝的年轻女子漫步而来。女子挽髻斜插玉搔头,一身端庄华丽的锦衣,腰间环珮琳琅作响,身后逶迤而去的裙裾翻飞如雪色。
    “如昼。”庆忌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口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先说哪一句。
    如昼偏头,对他微微一笑,而后不轻不重地推开他的手,平静道:“庆忌,今日,我是周唐的帝妃。”
    庆忌闻言,仓惶地退了一步,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如昼一展广袖,微笑道:“你看——”
    庆忌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无数朱紫朝服的官员聚集在道旁,一同跪下,高呼道:“臣等拜见明妃,明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昼!你疯了!你怎么能做李稷台那个老皇帝的妃子?他后宫佳丽三千,你不会幸福的!”
    庆忌胸膛剧烈起伏,神情癫狂,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要带她走,却被如昼拂袖推开。
    于是立刻有大队禁卫挡在他们之间,持戟阻拦他上前。
    庆忌杀气十足的双眸充血,气势更加可怕,但他神情却痛不欲生:“如昼,你当初说要一心修习*心法,所以斩断凡尘俗念,追随宫素而去。可是如今为什么却要成为周唐的后妃?这不是又入红尘吗?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什么,只想与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成亲,你却宁肯成为李稷台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也不肯嫁给我,那么我们十多年青梅竹马,许诺一生的誓言又算什么?!”
    如昼摇头,从他眼前轻轻走过,皱眉道:“庆忌,正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情缘,才不能在一起。我与陛下没有牵扯,不算入世,可是与你在一起,我心则乱。我已不会回头,你又何必不忘。”
    “哈哈……哈哈哈……因为你对我有情,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太可笑了!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庆忌自嘲地仰天大笑一阵,忽而一收,低头静静地看着她道,“如昼,你好绝情。”
    如昼已走出一丈之外了,闻言回头微笑道:“我断情绝爱,一心出世。你如此不忿,又能如何?难道还想杀了我么?”
    庆忌定定地望着她远去,城门后,丹陛之上,已有一个高冠冕服的男人朝她伸手。
    是放弃如昼,眼睁睁看着她成为皇帝的妃子?
    还是杀了她,再自尽于此?
    又或是——杀了周唐皇帝!
    庆忌几经挣扎,眼中杀意无比浓郁,一剑西来——如昼回头笑盈盈地盯着他越来越近的剑光。
    “住手!”
    “有刺客!”
    周遭乱哄哄的,嘈杂的吼声四起,庆忌听着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心底无比平静。
    他一剑透骨,心满意足地笑了。
    身后众人惊恐地叫道:“陛下——”
    周唐皇帝双目瞪圆地倒了下去,胸口插着一柄剑。
    ……
    高台之上的长袍男子有所感知,讶然地笑道:“真是奇怪,那个气若游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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