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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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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非要哭天洒泪才算伤心吗?所伤之处既在心上,他人又如何看得见呢?”无情淡然笑道。
闻他如此回答,榆儿默然一回,忽然颇有深意地望着他缓缓道:“你的琴,弹得真是不一般啊。”
连幽绝那张冷脸都化了,榆儿心中亦被那琴音勾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
“情由心生,与我这琴声何干,姑娘莫要怪错了人。”无情摇头笑道。
“明明是你的琴音作怪。”榆儿哼道。
“若心中无情,这琴声又能做什么?榆儿姑娘你不是好好的吗?”无情望着榆儿微笑道。
此言一出,榆儿便如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细想当时情形:小弥望着幽绝的样子,幽绝望着自己的样子……
怎么会?!
“榆儿姐姐、无情,你们、在说什么?”小弥在旁小声顿道。
榆儿侧头望着她,向她展开笑颜,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儿,无情的琴确是弹得不错。”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小弥道。
“先回青罗峰。”榆儿道。
又转头向无情道:“我们要往东回转,你只好独行了。”
“无妨。”无情道。
说罢便跳下马车,向榆儿、小弥拱手作别,自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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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无情走远,榆儿赶了马车掉头往来路回转。
要尽快赶回青罗峰,找到桀风哥哥,他说不定能有办法呢?
迟凛,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把命给我留住了!
也不知能否平安回到青罗峰。
要是栗原在就好了。
栗原?
他究竟去了哪里?
净月城城里城外自己寻了那么多遍,丝毫未见他的影子。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忽然想起那日在杨梅林中,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那日之后他就不见了。
算了,许是碰到个了不得的美人,顾不得我们了。
眼下,总要先赶回青罗峰,也很久未曾见过爹和娘了。
娘见了我回去,不知道该多开心呢。
当下扬起鞭子,马车向东疾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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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一日,一路倒还平顺。
次日再走时,却没那么好运了。
这次来了四个,将马车围在中央。
“妖女,留下凝霜丸,饶你不死!”为首的一个长手大耳的声发如雷,手执一把掣天棒。
小弥手执一双琥珀鹿角紧张地环望着四人。
榆儿心中暗暗叫苦。
自己毫无法力,而这四个中修为最浅的只怕亦与小弥不相上下。
罢了,这凝霜丸就是个祸害,舍了它保命要紧。
“这位大哥,”榆儿拱手向长手大耳道,“凝霜丸这样的神物,当然只有您这样的威武有能之士才配服用,自当孝敬。”
“还挺识相。”长手大耳笑道,“拿来吧。”
榆儿袖中取出凝霜丸,向长手大耳抛去。
长手大耳将凝霜丸接在手中,入手清凉,色泽晶透,当是无误。
不过,他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都道这小妖女法力了得,凝霜丸难以争夺,自己还特地邀了这么几个帮手,白白地分了给他们,岂不吃亏?
不如与她交交手,或被她杀了几个,或是自己趁乱逃走,独享此丹,岂不美哉?
思及此,向榆儿笑道:“小妖女,看你和这位妹妹长得都不赖,大哥我正好缺个女人,不如跟大哥一块儿回去享福吧。”
榆儿只怕他多出事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三人见东西到手,心中亦是各自盘算,倒都想到一处去了。
反正这女人弄到手就是自己的,弄不到就趁乱抢了凝霜丸也不吃亏。
是以亦邪笑着向榆儿、小弥走近。
“别、别过来!”小弥手执鹿角,腿微微发颤。
榆儿拿出冰轮,喝道:“凝霜丸已给了你们,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本姑娘不留情面!”
他们并非一来便硬抢,想是并不知晓自己法力尽失之事,便以此言吓唬他们。
怎奈那几个人心中各怀鬼胎,正要交手,好浑水摸鱼。
一把掣天棒、一把大刀、两把长剑便一齐攻了过来。
小弥忙以鹿角抵挡。
榆儿勉强比划了招式,虽架住了掣天棒,却被对方劲道摔出去三尺远。
“原来是个花架子!”长手大耳道。
再看小弥在两把长剑紧逼之下,窘态毕现,心中更是懊恼。
如今这趁乱逃走的计划眼看亦是落空,心中杀机顿起,举起掣天棒便往榆儿砸去。
☆、衷肠点滴叩赤诚
幽绝孤身一人向西而行。
被剧毒所伤的內腑、胸前被长剑穿透的伤口都已复原得差不多了,他前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西边又传来消息,乔凌宇带领的浣月军已又夺下了奉池一城,且几乎未损一兵一卒。
“他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幽绝点头道,又问道:“那个无情到底是什么人?”
“尚在探查。”一身黑衣的信使道。
“此人定不简单,加紧去查。”幽绝道。
“是。”信使回道。
幽绝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幽绝大人,”信使又道,“她快死了。”
“是吗?”幽绝淡淡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
“在野蜂镇外十里处的树林中,被人刺中要害。”信使道。
幽绝未曾言语。
信使行了礼,转身跃入黑暗之中。
跃动的火光映着幽绝的脸,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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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夜色将整个树林蒙上了重重的黑纱。
榆儿孤身躺倒在草叶之上。
她紧闭着双眼,已全无意识。
胸前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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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火光熄灭。
幽绝再次踏上了西行之路。
时近午时,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他走近一家干净的酒家。
“客官,楼上请。”伙计见他一身细绣绸衫,发束玉冠,不敢怠慢,引着他来到楼上雅间。
“客官,您来点儿什么?”伙计笑问道。
“随便。”幽绝道。
“好勒,您稍待。”伙计便下去传话。
不一时,酒菜齐备,一盘东坡肉,一盘五尊万福肉,一盘素烧茄子,一盘泥鳅豆腐。
另有一壶竹叶青。
幽绝拿过酒来,先倒了一杯。
酒入咽喉,似乎不似平常辛辣。
菜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这味道就差了些,到底不如聚贤楼的好。
“怕什么,不够再另添上就是,难道怕这位公子给不起银子吗?”
仿佛在何处听过这么一句话。
“幽绝公子,意下如何?”
幽绝公子,似乎她最初是这么称呼他的。
“幽绝公子,如何?”
在马车上,她也这么说过。
幽绝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影子、声音都甩开来。
赶快吃完好赶路。
虽然乔凌宇确是难得的将才,但明丹大军必然已快压至,那个国师手下尚有几位奇人异士,不可大意。
幽绝饮下一杯,隔间飘来一阵婉转的琴音。
琴音忧思辗转、缠绵悱恻。
幽绝夹了一筷茄子,手顿在空中。
“怎么了?你不爱吃茄子?”
一个遥远的声音飘了过来。
“海螺能倾听心中的声音,你知道吗?”
如初春绽放的玉兰花一般的笑容,纯净、鲜明。
她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的……
心中又突然泛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影子、声音,就像那几夜听着无情的琴声时一般。
“可恶!”幽绝心中道。
琴音绵绵不断地传来。
幽绝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隔间门前,一把推开了门,低吼道:“我杀了你!”
他的脸上果然杀气腾腾。
琴音立刻中断。
隔间坐着两个商贾模样的人,见了他这般可怕的模样,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酒撒了一地。
一个浓妆艳服的女子坐于琴旁正惊恐地望着他。
怎么?
不是那个人弹的?
幽绝呆得片时,转身下了楼。
“客官,您还没结账呢。”伙计听见动静,已来至楼上。
见幽绝这就要走,忙跟着道。
幽绝扔下二两银子,人已出了大门。
“真是个怪人。”伙计望着大门,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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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走了几步,决定先找一匹快马。
虽然自己走时更快一些,不过,尚需多留存些体力。
于是他询问了贩马处,向人所指处走去。
一个戏台前围了好些人。
幽绝并无兴致看这样的热闹,但是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幽绝讶异地扫向台上,却见一个女子,一身浅蓝轻衫。
她扶着一方桌沿,一脸病容。
旁边一个丫鬟哭得伤心,道:“小姐,你可要保重啊,若是阴阳相隔,叫小翠何处再能见你?”
那女子断续轻声道:“我死了,你自然再去寻好的人家,今生今世,永不相见罢了。”
幽绝的手莫名地有些发抖。
他转身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幽绝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并未停留。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贩马之处。
“给我挑一匹快马。”幽绝道。
卖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进了马厩,不一会儿牵出一匹雄壮威武的马来。
“这匹最快,一天能跑六百里呢。”男子道。
“多少?”幽绝道。
“二十两。”男子道。
幽绝掏出二十两给了他。
那人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道:“公子你真识货,可惜前几日尚有一匹好马,因受了些伤,未能赶回来,在树林中让野狼给吃了,不然,今日你可买得,它一日可跑八百里也没问题了……”
“野狼?”幽绝空望着他道。
“是啊,那些狼可真是凶狠啊,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撕起肉来真是又快又狠,多亏了那匹马,不然我这条贱命也得搭上了,第二天白天我再去看,连骨头都被啃得稀碎……”
他兀自说个不停。
幽绝的鼻尖已冒出了冷汗,突然转身疾奔而去。
“公子,您的马!”男子在后高声叫道。
幽绝已不见了。
“怎么跑得比这马还快……”男子瞠目结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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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昼夜不停,一步不歇,滴水未尽,往东狂奔。
两天后的黄昏,他终于在林中找到了她。
八匹野狼嗅着浓浓的血腥味正慢慢向她靠近。
一道红光卷过,八匹狼无一逃脱,全部倒地,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她胸口的血已凝固了。
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比戏台上的那个蓝衣女子还要白。
幽绝立在原地,望着她。
终于缓缓蹲下身来,将手指凑近她的鼻尖。
一丝微弱的气息绕上了他的手指。
两颗泪珠自幽绝眼中滚落。
有一种冲动在他胸腔中无可抑制地膨胀起来,他想要紧紧地抱住她。
但是,他不敢。
他怕碰到她的伤口。
他呆望了她一回,立刻清醒过来,利落地自她袖中取出了她的药包。
先前她便是从这里取了药给自己的。
先取了一颗万花养神丹给她服下。
她的身体滚烫。
秋寒露重,她这般重伤躺在野地之中,难免风寒侵体。
再轻轻揭开她的衣襟,厚厚的血渍已将她的伤口重重覆住。
幽绝取下身边水壶,扯下衣襟,淋了水,一点一点,小心地将血渍擦拭干净,再撒上方秀散。
伤口离她的心脏只有一寸。
除了胸口一处利器之伤之外,还有一道宽宽的青紫,似为粗重的棍棒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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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朦胧之中,只觉自己浑身烫得如火烤一般。
“水……”这声音微弱得连自己也听不见。
但是,立刻有一股清凉的水流流进了口中,她忙急急咽下。
有人用湿凉的布巾替自己不停地擦拭。
这情景,似曾相识。
她微微睁开眼,昏黄的光线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幽绝?”她轻声叫道。
没有人回答。
那人走近她,俯下身来,道:“还要喝水吗?”
她已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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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洒满了一屋。
幽绝正坐于床侧,拿着湿凉的布巾替她擦拭。
浑身酸痛。
胸口的伤处像针扎、又像火炙一般。
喉咙炽热得似乎立刻就会烧着了似的。
“小弥……”榆儿望着幽绝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幽绝的手顿了顿,轻声道:“我去的时候,她并不在那里。”
榆儿急着想要问,却发不出声来。
“她可能已经逃走了,会没事的。”幽绝道。
榆儿盯着他望了一回,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响起两声敲门声。
幽绝开了门。
“公子,您的药熬好了。”一人道。
随后门便关上了。
幽绝走过来,扶了榆儿坐起来。
“喝药吧。”幽绝道。
他的声音……
从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温柔的声音……
但是,虽然身体难受无比,但榆儿的脑子却渐渐清醒了。
那一夜在林中火堆边,他扼住自己咽喉时,可是一丝也未曾犹豫过的!
幽绝将药碗凑到她嘴边,她便也张嘴喝了下去。
这药总该没问题,先养好病再说。
看她将药喝尽,幽绝光洁的左脸现出微微的欣喜之色。
他再扶她躺好。
他的动作也很轻,轻得像扶着一个易碎的瓷像。
榆儿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心中问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闭上了眼,困意很快袭来,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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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时睡时醒,睁开眼时,总能看见他。
有时坐在床侧替自己擦拭额头和手臂,有时在倒水放凉准备着,有时在吩咐小二熬药的时辰、火候,有时候在……
喂!等一下!这家伙要做什么?
榆儿一手无力地搭住他正在解自己衣衫的手,双眼死命地瞪着他,嘴里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82章 弦月西楼
☆、半是琉璃半是妖
幽绝未被面具遮住的琉璃般的左脸忽然泛起微红。
这两日他便是这样替她清洗伤口、上药,再替她系好衣襟。
他从未想过这有何不妥,他只怕她的伤口再恶化。
不过,她带着的这些药,确是药效非凡,伤口已开始愈合了。
热度却总是不退,所以他另请了大夫开了些驱风散热的药。
今日她这般反应,他方觉察,这似乎有些不妥。
“不上药的话,伤口会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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