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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家的小娇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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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老爷子离去的方向,颜柏和颜枫对视了一眼,颜柏立刻跟了过去,而颜枫则留下来继续招呼面面相觑的众家宾客。
颜家偏厅里,颜柏面沉如水地看着跪在地上蓬头垢面的小兵,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是不敢置信般问道︰「你,你再说一遍?」
他的三弟驰骋沙场十余载,怎么可能会出事?
「将军前线失踪,至今生死未卜,夫人为了寻找将军的下落,如今也不知所踪…」
一句话好似是破天而来惊雷,震得那才走到门口的颜老爷子脚下一个踉跄。素来身子骨硬朗的颜老爷子竟是一下子就厥了过去。
温羡得到风声时正在花厅喝茶,他握着茶盏的手轻轻一抖,将茶泼出了半点儿,才敛眉看向厅外的春色如许。
云惠帝十六年春四月,蛮夷大举进犯黎国边界,不过十日便攻下固若金汤的平州城,镇南将军颜桁誓死守城被射杀于城门之上,其妻苏氏随后殉城…
然而现下颜桁夫妇却只是下落不明,平州城也还未被攻下,只要万俟及时赶到,一切局面皆有扭转的机会。
拢在袖中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温羡久久才收回视线,撢衣起身。
屋外颜书安恰好过来,一见温羡便满面歉色地拱手道︰「府中出了些变故,怠慢了温大人,还望温大人莫要介怀。」
「无妨,不知老先生身体可有大碍?」
颜书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便好,只是…」只是平州若是一日未有捷报,颜桁夫妇一日没有音讯,谁又能安下心来呢?
后半句颜书安没有说出口,温羡却心领神会,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颜书安的肩膀,末了只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颜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颜书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愿如此。」
送了温羡离开,颜书安才折回府里就听说颜桁夫妇失踪的消息被嘴快的丫头传去了芙蕖院,当即就变了脸色,匆匆往芙蕖院的方向赶去。
芙蕖院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翠喜和翠微守着刚刚吐了药的颜姝一步不敢离开,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抚她慌张害怕的心绪,只能软语轻哄。
然而颜姝哪里能听得进去?
她满脑子只剩下「生死未卜」,心里只余下无尽的惶恐。
她生在边关,即使深居浅出也知道战争的残酷。颜桁在前线失踪,连续数日都没有下落,这预示了什么她也不敢深想。
「阿姝乖乖回京,等到了端午,阿爹就高头大马威威风风地回信陵去!」
「蛮夷一平,阿爹就解了这盔甲,天天陪阿姝下棋!」
「…」
颜姝紧紧地咬着唇,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但却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模样教两个小丫鬟见了更加担心。
翠微蹲到颜姝跟前,握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才要开口安抚两句,就听见门口处传来帘子轻动的声音,不由侧首望去。
颜书安阔步进了屋,走到颜姝跟前,见她脸色发白,知她心里担忧,这会儿也不再瞒她,将平州传来的消息细细地说与她听了后,才道︰「现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阿姝难道不相信叔父能打赢这一仗吗?」
「可是从前,阿爹从来没有把我支开过。」在平州生活了十四年,大大小小的战祸颜姝也经历过,但唯有这一回,颜桁是事先以拜寿为由将她送回了信陵。颜姝抬起眼帘看向颜书安,动了动干涩的唇,对他道,「大哥,我害怕。」
颜书安伸手覆在颜姝柔软的发顶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温声道︰「会没事的。」
…
镇南大将军颜桁阵前失踪的消息很快也传进了皇宫,彼时云惠帝正在批阅奏折,听见这一句手里的羊毫一下子就落到了龙案上,将面前的一摊奏折打湿了也顾不上。
「阵前失踪,生死未卜?」
兵部尚书卢远道手持玉笏立在殿内,见问,便道︰「前方传回来的战报确实如此写的,颜阁老今日大寿也因为此事厥了过去,陛下,阵前不可一日无将,这平州不能失守吶。」
云惠帝眯眼看着激昂陈词的卢远道,「依卿之见,谁可担统帅之任?」
「这…」卢远道一时语塞,不是没有可举荐之人,而是不好开口。
云惠帝轻哼了一声,直接吩咐人传了还在闭门思过的温羡进宫,将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颜将军下落不明,正当军心不稳之际,此时需要的不是经天纬地的将帅之才,而是一个能够鼓舞将士士气的人。」因为进宫匆忙,温羡只着了一身月白色的宽袖常服,此刻立在大殿里挺拔如翠松,「太子既在平州,定能当此大任,另,颜将军的副将孟封可担辅佐之任。」
「臣以为不妥。」温羡的话音才落,卢远道当即便出声反驳,「太子无领兵经验,上阵如何杀敌?」
温羡淡淡勾唇,「那卢大人有何提议?」
卢远道哼了一声︰「孟封智勇双全,可担大任。」
云惠帝闻言亦是颔首。
太子是他的儿子,身上几斤几两他摸得再清楚不过,监行粮草可以,这两军交战若是让他往前凑,是鼓舞士气,还是丢人现眼就是两说了。
温羡却淡淡地提醒云惠帝说,太子黎煜现下就在平州是三军将领皆知的事实,此番恶战如果太子蜗居后方亦未免教人看轻,「太子象征的是帝王家,有太子在,士气必振。」
云惠帝犹豫半晌,到底允了温羡的提议,才要提笔草拟折子,就见温羡又开了口。
「臣请往平州而去,还望陛下恩准。」
云惠帝皱眉︰「平州烽火连天,你去作甚?」
「颜将军阵前失踪实有蹊跷,臣想前去一探究竟。」说着又笑了一声,继续道,「亦是想戴罪立功免了身上的闭门思过之罚。」
温羡因何故而被罚禁足尚书府,云惠帝心知肚明,这会儿见他主动提及此事,料到他事出有因,虽心下犹豫,到底还是点头应允了。
一旁的卢远道见状,亦是按捺不住心头老骥伏枥的痒痒劲,跟着请命要一同往平州去,嘴上却只说担心温羡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回头半路出了事。
云惠帝瞄了一眼温羡,见他没有反对之色,便顺遂了卢远道的心意。
隔了几日,快马加鞭的圣旨传到平州驿站,彼时正在饮酒作乐的太子黎煜得知云惠帝让他上战场,一下子就呆住了…
打马喝酒他在行,可是两军对垒他哪行啊?
黎煜欲哭无泪,在心里暗暗地给始作俑者记了一笔后,到底还是端着架子被推上了城楼坐镇…
第19章 扭转战局
江南四月恰是春光如许的好时节,岭南的平州却是烽火连天不绝,满地疮痍刺目。
平州城东南面三十里外的峡谷里,传言中生死未卜的颜桁领着十几个精挑细选的将士小心翼翼地避开蛮夷设下的埋伏,悄悄地往敌军的后方摸去。
「将军,按着计划,天亮之前大概就能绕过去,只要夫人那边不出意外,定能给蛮子一个措手不及!」
颜桁摸一把络腮胡子,眯着眼看向远方,哼了一声道,「这一仗耽搁得也够久了,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乱子。」
蛮夷突如其来的进攻虽然让颜桁措手不及,但是这十几年来颜桁并未放松过对蛮夷的警惕,既然南蛮子来势汹汹,他索性就顺遂了他们的心意让其一进再进。
骄,是兵家大忌,却是南蛮子最爱干的事,他不过暗施小计就轻易蒙骗过去,营造出阵前失利、滚落峡谷生死不明的假像来。此刻南蛮子一心攻城,他只要一举直捣后庭,断了敌军的后续,再与孟封前后呼应,破敌并非难事。
先前说话的小将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嘻嘻地笑了一声,打趣颜桁道︰「将军哪是怕出乱子啊,是担心夫人呢吧。」
颜桁啐了他一口,「战场上无夫妻,才不担心呢。」
武力值强悍的娇妻上阵一个能顶十个兵,颜桁心里不仅不担心,还悄咪咪地骄傲着,他担心的是自己「阵前失踪」的消息传回到信陵去吓坏了自己娇娇软软的宝贝闺女儿。
那小将嘿嘿地笑了两声,「原本还想问将军要不要抓紧点儿赶路好去接应夫人,现在看来是不…」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教颜桁一巴掌招呼在了后脑勺上。
「别净咋呼,赶紧走着。」
沿着狭窄的谷间通道向前摸索,颜桁突然伸手向后面的人示意。寂静的谷外有马蹄声阵阵踩踏,隐隐的似是还有人声的嘈杂…
难道竟是被南蛮子识破了计策不成?
颜桁皱起了眉,「静观其变。」
听蹄声该是四人三马,凭着他手下的精兵还不足为惧。
谷外的羊肠小道上,呼呼的猎风吹着,卢远道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缰绳,勉强睁开眼看向骑马走在前头的温羡,出声喊道︰「温小子,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绕到这鸟不拉屎的峡谷里做什么!」
自从离了信陵,一路上温羡只管快马加鞭,弃了一路畅通的官道不走,偏生绕开平州从关外走,卢远道猜不透他的打算,一路问,结果是一路被无视。
卢远道本是个暴脾气,咋呼了几回却都铩羽而归,原因无二,只因为温羡是个油盐不进的。
温羡勒住马儿的缰绳停下来,侧头看向卢远道,薄唇微微一挑,语含笑意地开口道︰「卢大人,该小心了。」
「什,什么?」卢远道还没理清楚温羡话里的意思,就听见右边的峡谷里传来了兵甲摩擦的声音,顿时抖了下精神,侧耳细听,「这峡谷里有人?」
话音才落下,便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团团围住,天旋地转间竟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卢远道骂骂咧咧了一句,抬头发现温羡竟然早已翻身下了马,顿时气得胡子都歪了。
然而,这般情景他也知不是跟温羡计较的时候,连忙凑到他身旁,一边拿眼楮瞄着那几个黑头黑脸看不出面目的拦路人,一边压低了声音问温羡︰「温小子,这些人…什么来路?」
当初颜桁阵前失踪的消息传回信陵,温羡是有些意外的,毕竟颜桁不是初出茅庐的草莽将军,又岂会轻易折羽?后来等他出了信陵,接到万俟燮的飞鸽传书,才算洞悉了颜桁的打算。
没有搭理卢远道的问话,温羡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颜桁的身上,拱手道︰「颜将军。」
「…」
避风的峡谷里,颜桁弄明白温羡和卢远道的来意后,面上倒是难得有了一丝惭色。他搓着手,叹息般开口︰「南蛮子不好缠,我也是捉摸了很久才想到这么个铤而走险的法子,为了不出纰漏,只能瞒着,没料到消息会这么快传到信陵去。」说着他看向信陵的方向,心里有点儿复杂。
当初他毅然弃文从戎,颜老爷子一怒之下都不肯再再见他,本以为老爷子该对自己不管不问的,却没料到竟然还为他急火攻心了。
颜桁突然觉得,也许这一仗打完了,真该回去跟老爷子服个软了。
担心完颜老爷子,颜桁突然又想起自己那身在信陵的女儿,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向温羡打听两句,但转念一想,自家的宝贝女儿身在颜家深院,问了温羡也是白搭。
撢了撢身上的尘土,颜桁指着西南方向的一条小道,对温羡和卢远道说︰「二位从这边只管往前走,到了尽头会有接应的人。」
「那颜将军…」
「等天黑了,我们就包抄蛮子后方,若是顺利,明晚就能在将军府为二位摆宴洗尘,若是不顺利…」颜桁一爪子招呼在温羡的肩膀上,「怕是要劳累二位大人多吃些力守住平州城了。」
温羡扭头看了一眼颜桁的手,眉目不动,对于他的话亦是不置可否。
是日夜,当颜桁在南蛮后庭杀敌时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温羡时险些没把脸上用来伪装的黑土灰都给抽搐掉。
这白面书生还真是很任性啊…
常信一步不离守在温羡的身旁,掩护他往粮草的方向移去,须臾遍天的火焰烧红了夜色。
从另一边包抄的苏氏瞥见火光,娇艳无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赞了句︰「老颜总算聪明了一回,知道先断了粮路。」
粮草被烧,后庭被偷袭,南蛮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卯足了劲要去抓人时却只扑了个空,只能远远地看到绝尘而去的烟土。
次日天明,南蛮一鼓作气发起攻城,想着一举攻下平州,然而原本蔫蔫无斗志的黎国兵将却一反常态变得骁勇无比,将其打得落花流水。
太子黎煜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好的形势得意地笑了︰「哈哈,要赢了!」
这时他身旁的一个侍卫指着从战场另一边冲过来的一队人马,惊呼道︰「殿下,是镇南将军的人马!」
黎煜定楮一看,霎时喜上眉梢。
镇南将军安然无恙,那此战定然大捷啊!
「殿下,想不想摘头功?」正当黎煜大喜过望时,那说话的侍卫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镇南将军破敌,这头功可就与殿下无关了。」
黎煜不明所以,扭头看向那侍卫,就只见他双手奉上了一把缠金丝刻花弯弓…
第20章 多管闲事
黎煜看着侍卫手里的弓箭,面上满是错愕之色,他颤抖着手指着侍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是要陷,陷本宫于不义之地吶。」
那侍卫闻言却直起身腰,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战场上流矢无眼,没有人会知道是殿下。殿下坐镇城楼三日,这战功本该就是殿下的,岂能教他人横刀夺去?」
「那,那也不用伤及人命…颜,颜将军可是我黎国的肱骨。」黎煜往后退了一步。
那侍卫冷笑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径直将弓箭塞进黎煜的手里,声音沉沉地道︰「太子是君,颜桁是臣,君要臣死,天经地义。」
黎煜手里握着弓箭,耳边回荡着侍卫的这一句话,目光放空地落在硝烟弥天的城楼下,一时之间也犹疑起来。
他知道自己能够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不过是占了个皇长子的名头,其他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要想坐稳太子之位,只有得到父皇的认可,而眼前就摆着一个机会。
如果击退南蛮、守住平州的人是他黎煜,这样的功劳定能够让父皇刮目相看…
「大丈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殿下,机会只有一次,就是现在!」
侍卫的声音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黎煜缓缓地拉开了手里的弓,寒光亮的箭矢亦搭上了弦…
「爹!」
颜姝拥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依稀可以看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一片惊恐之色尚未褪去。
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颜姝记起梦里看到的场景,心里涌上一阵害怕。
她梦见,尘土飞扬的沙场上,阿爹催马赶到平州城关前,手起刀落斩杀无数敌将,却冷不防被暗中飞来的一支冷箭射中心口从马上摔了下来。
血色染红了他的战袍,纷纷踏踏的马蹄从他的身上践踏过去,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颜姝手捂着心口,剧烈地喘息着。
守夜的翠微听见内室的动静,连忙点了一盏烛火进来,瞧见颜姝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唬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将烛火放在一旁,翠微取了绢帕,一边替颜姝拭去额上的汗珠,一边柔声道,「姑娘可是魇住了?不怕啊,有奴婢在呢。」
闻声,颜姝轻轻抬眸,一双杏目水汪汪的,喃喃道︰「翠微,我梦见阿爹了。」
轻细的声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颤抖,翠微猜着那不是什么好征兆的梦,便笑了一声,安抚道︰「姑娘啊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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