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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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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陆小郡王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出后,打开刚从药箱中拿出的一瓶药膏,倒在掌心焐热后,一点一点地往他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抹去。
  芸娘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姑娘真的是在给小郡王治伤。”她低声感慨。
  楚辞抹完药,回头清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反问,“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谋财害命?”
  芸娘红着脸低下头不语。
  楚辞转身去收拾药箱,头也不回地吩咐芸娘,“帮他洗漱一番,伺候他好好歇下。”
  “是,姑娘!”芸娘答应着,便转身出去打水。
  楚辞则直接去了外面的厢房。
  等芸娘伺候陆小郡王睡好,厢房里灯都灭了,她只好回了自己房里歇着。
  鹿呦院。
  老夫人和南郡王妃分坐两边,听陆兆华贴身婢女禀告陆兆华的现状。
  婢女话落,南郡王妃立刻站了起来,面色通红,怒不可遏地看向老夫人,道,“娘,这阿辞也太不懂事了!兆华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怎么能这样明着打她的脸……要是给秦家那边知道了,他们还会要兆华吗?”
  老夫人也是没想到楚辞会做出这般当面打脸的事情。
  她面上闪过一抹为难,半晌都没有开口。
  南郡王妃见状,还以为老夫人是向着楚辞,忍不住看着她,又道了一句,“娘,您别忘了,兆华才是您的亲孙女,阿辞她,就算救过你的性命,也只是个孙媳妇……”
  言下之意,希望老夫人能分得清亲疏。
  老夫人听她说着,面上表情更是纠结,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南郡王妃,“事到如今,那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南郡王妃咬了咬牙,“不管怎么做,就是不能坏了兆华的名声,不然……不然儿媳这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
  老夫人摇头,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缓缓道,“可是,让兆华去请罪这事,你当时也同意了……”
  “我……我也没想到那楚姑娘竟是这般混不吝的人,都快要嫁进郡王府了,竟还对自己的小姑子这般刻薄!”
  老夫人:“……”她现在帮哪边都不对。
  “娘!”南郡王妃见老夫人不表态,又千回百转地叫了一声,语气间颇是不平,“难道您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要毁了自己亲孙女的一辈子吗?”
  老夫人被儿媳妇这般逼迫着。
  终是没了办法,末了,长叹一口气道,“等天亮吧,天一亮,我就请阿辞过来问问!”
  “娘!”南郡王妃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忍心她受着早春的寒气,在外面跪一整夜,当下急道,“您若是不肯去,那我自己去好了!”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根本不给老夫人再开口的机会。
  她三步并两步地往朗月居走去。
  离朗月居还有好几丈的距离,就远远地看到了跪在青石板上的陆兆华。
  南郡王妃的心当即酸楚委屈起来。
  她的女儿,她的掌上明珠啊,从小到大,她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楚辞,她怎么敢!她怎么忍心!
  这般咒怨着,她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
  到陆兆华的身边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唤了一声,“兆华!”
  陆兆华听到自家母亲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痛苦,皱眉道,“娘,这更深露重的,您怎么过来了?”
  “娘不放心你啊!”南郡王妃说着,便要扶陆兆华起身,
  可陆兆华却不肯,她目光坚毅地看着南郡王妃,一字一顿道,“娘,我既然答应了向楚姑娘赔罪,那必然要受完她给的惩罚,不然这算什么呢!”
  南郡王妃心疼自己的女儿,眼泪哗啦哗啦地就流了出来,“可是,兆华,你这样跪下去,你的身子会坏了的,若是再受了寒气,那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兆华,你听娘的,先跟娘回去,楚辞这边,娘自会给她别的交代,定然不会让她记恨于你……你先跟娘回去,好吗?”
  “不,我不会去!”陆兆华毫不犹豫地拒绝,“言必信,行必果,这是我刚开始念书时,祖母就教我的道理,我不能让祖母失望……娘,你走吧,只是短短三天而已,我一定能坚持下来的……”
  “兆华!”南郡王妃听女儿这般说着,眼中泪水更加汹涌,大颗大颗地坠落下来,砸在陆兆华的手背上。
  陆兆华被烫得一个哆嗦,开口,语气也哽咽起来,“娘,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您若是真的心疼我,就让我继续跪着,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兆华、兆华……”南郡王妃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已经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遍一遍,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陆兆华没有再解释什么,她直接看向南郡王妃身边的两个姑姑,道,“你们先带我娘回去,这几日,好好地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往这边来……”
  “是,大小姐!”两个姑姑听陆兆华这般说,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扶着南郡王妃往正院走去。
  南郡王妃还不想走,可陆兆华却不许她留下。
  她眉头紧皱,苦笑着看向南郡王妃,“娘你这样不讲道理地护短,是想让女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您知道吗?其实犯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知错不改!女儿今天跪在这里,不只因为楚姑娘这茬,更是因为祖母,女儿也想为了自己的狭隘,向祖母道歉!”
  “还请娘成全女儿!”
  说完最后一句,她朝着南郡王妃重重地磕了个头。
  南郡王妃听着她以头点地的声音,心碎成一片,这一刻,她真的恨不能代替自己的女儿承受这份痛苦。
  陆兆华见南郡王妃还是不肯走,无奈之下,最后又反问了一句,“娘,您这般疼我,那么楚姑娘,也应该这般疼爱她腹中的骨肉……将心比心,若是别人险些害了我的性命,娘会只罚那人跪上三天三夜吗?”
  南郡王妃陆兆华反问,下意识地答道,“自然不会,若是有人胆敢伤你,娘定让他以命偿还!”
  “那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郡王妃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陆兆华的意思。
  她定定地看了眼朗月居的方向,然后合上眼,低低地叹了声,“兆华,你说的……娘明白了……”
  陆兆华趁机又向旁边的两个姑姑使了个眼色。
  两个姑姑这下再上前,总算将南郡王妃带走了。
  而陆兆华,则踏踏实实地在朗月居外跪了一夜。
  次日,直到天光大亮,楚辞才醒过来。
  她一睁眼,对上的便是陆小郡王熠熠生辉的眸子。
  “你怎么在这里?”楚辞用最快的速度坐起身来,看着陆小郡王反问。
  陆小郡王却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抬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头,道,“你昨夜给我扎针,并不是为了害我,而是为了救我,是吗?”
  楚辞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缓缓地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挑眉道,“……你说呢!”
  “小爷就知道,你不会忍心害小爷的!”说着,侧头就在楚辞的唇边亲了一下。
  楚辞再次被他唐突,脸一下子就黑了,瞪着他,嚯嚯磨牙道,“陆邑风,你是不是想死!”
  陆小郡王喜笑颜开,深深地注视着她,道,“小爷想溺死在你的梨涡里!”
  楚辞:“……”
  就在她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准备再给面前某个臭不要脸的小子致命一击时。
  外面,芸娘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不歇气地禀道,“姑娘、姑娘,不好了,大小姐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楚辞皱起眉来,片刻后,又看向陆小郡王,淡淡转告,“你妹晕过去了……”
  陆小郡王眉眼间闪过一抹担心,跟着,一脸难为情地看向楚辞,动了动嘴唇,道,“你先歇着吧,我去带她回明心院……剩下的惩罚,你若是愿意,那就由我替她,你若是不愿意,便等她好了再跪罢!”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想着他丢下的那些话。
  心中不由一软……他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的,不管做什么,都会考虑她的意见,都会跟她商量。
  “芸娘,你出去让小郡王将大小姐带到这里来吧!”
  芸娘闻言,复杂地看了楚辞一眼,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没多久,她又回来了,不过却是一个人。
  “他们走了吗?”楚辞在坐榻上坐下来,淡漠地问道。
  芸娘点了点头,“小郡王说,让姑娘好好歇着,他回头再来看姑娘。”
  楚辞点了点头,顿顿,又道,“服侍我沐浴更衣吧,鹿呦院老夫人应该会让我过去用早膳。”
  芸娘“嗯”了一声。
  果然,两人前脚刚收拾好,后脚老夫人身边的碧心就上门来,接楚辞过去。
  楚辞知道今日势必会解决半夏、二太太的事情,倒是没有推脱,答应了一声,便跟着碧心朝鹿呦院走去。
  鹿呦院,暖阁。
  楚辞进去时,整个屋里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她面前的膳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早点。
  听到门帘撩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侧头看过来。
  瞧见是楚辞,她苍老疲惫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阿辞来了……快过来,祖母一直等着你呢!”
  楚辞闻言,带着淡淡的笑意,朝老夫人走去。
  到她身边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福礼。
  老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眼中内容很多。过了会儿,才让她坐下用膳。
  楚辞起来得晚,早膳本就没用。
  听老夫人这么说,也不客气,当即在鼓凳上坐了下来。
  一顿早膳,吃的有些沉默。
  约莫两刻钟后,两人先后放下了筷子。
  老夫人知道楚辞这是吃好了,她挥了挥手,就有下人上前将膳桌端了出去,接着,又有婢女伺候两人漱口。
  漱完口,老夫人叹了口气,总算看着楚辞开了口,“昨夜的事……说起来都是郡王府家教不严,让阿辞你受累了……”
  楚辞闻言,微微拧起眉来,停了片刻,缓缓道,“半夏是我带进郡王府的,倘若此次事件真的由她而起,那我也是难辞其咎。”
  “半夏……那丫头,她已经被老二媳妇给杖毙了!”
  “我知道!”楚辞点头,她看着老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证据,半夏同时引诱二老爷和二少爷的证据。倘若证据确凿,那我无话可说……若是证据不足,那我带来的人,我总是要为她讨个公道的!”
  “二房的几个丫鬟都能证明半夏在事发前经常出入二房的院子,且和安儿过从甚密。”老夫人说着,向碧心使了个眼色。
  碧心出去一遭,不多久,就带了四个婢女进来。
  楚辞看了一眼,都是二房那边的面孔。
  “便是你们作证,半夏和二少爷过从甚密?”她皱了皱眉,淡淡地问道。
  话落,那四个婢女同时点头,“是,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和楚姑娘!”
  “那你们说说,是怎么个过从甚密法?”楚辞又问。
  四个婢女面面相觑,而后从第一个开始回话——
  “奴婢看见半夏生前经常去二公子院子。”
  “奴婢去书房送茶,瞧见过半夏依偎在二公子的怀里……”
  “奴婢收拾二少爷的卧房,发现过一只绣着半夏二字的香囊。”
  ……
  四人各有各的证据。
  楚辞眼神一凛,片刻后,追问第三个回话的婢女,“那不知那个香囊是什么颜色,绣的是什么花样,又是什么针法?”
  婢女闻言,浑身一抖,凝神思考了半晌,才道,“那……那香囊是、是碧色,绣的是、是合欢花,针法……是、是十字针……”
  “好!”楚辞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芸娘,吩咐,“去,帮我请二少爷过来,记住,你亲自去请!”
  “是,姑娘!”芸娘看出楚辞的意思,答应一声,就朝外走去……
  暖阁里,老夫人眉头紧皱,讳莫如深地看着楚辞,半晌没有言语。
  楚辞也没再说话。
  直到一刻钟后,二公子陆兆安走进暖阁。
  “孙儿见过祖母,见过楚姑娘。”他眼底带着一抹鸦青,上前向老夫人和楚辞行礼。
  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孙子,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阿辞……她有几句话要问你,安儿你照实作答便可!”
  陆兆安闻言,又朝楚辞看去,拱了下手,道,“不知楚姑娘有什么要询问兆安。”
  楚辞笑了笑,指向自己对面的四个婢女,“听几位姐姐说,二公子曾受我那婢女半夏的蛊惑,与她过从甚密过……也是因此,才犯了那父子聚麀的大错。”
  “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半夏的蛊惑,才……”陆兆安话说的隐晦,不过推卸责任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楚辞不动声色,“几位姐姐还说,半夏曾送过你一定情信物……不知那信物,二公子可还留着?”
  “这……昨日犯了大错,心绪烦闷下,她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了。”
  “烧了?”楚辞微微一笑,“那东西是什么,二公子应该记得很清楚罢?”
  “是……是很清楚?”
  “那是什么呢?”
  陆兆安下意识地看向楚辞对面的四个婢女,沉默许久后,缓缓地吐出“荷包”二字。
  楚辞笑了笑,“是荷包,那不知道,荷包上的花样是什么呢?”
  “是、是鸳鸯戏水。”陆兆安不知道,只能胡蒙。
  楚辞眼底笑意更深,“针法呢?二公子应该也有印象吧?”
  “是……平金法?”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确定。
  楚辞听着,冷冷地勾唇,用力一拍手边案几,怒道,“一派胡言,半夏她出身乡野,父亲是江湖郎中,这么多年来,她根本没学过刺绣,她身上唯一的配饰,只有钱袋,上面绣着一个于字,那是她的姓,花样是双金玉,针法是挑花!你们一个一个……门口胡言,到底是在隐藏什么!”
  她平地一声暴喝,四个婢女和陆兆安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同时跪倒在地。
  额上都有冷汗纷纷落下。
  楚辞没有再理会他们,反而看向老夫人,唇角微勾,一脸讽刺,“一整夜的时间,老夫人就这样由着他们串供,糊弄我?”
  老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陆兆安,拍着桌子道,“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你爹,你们和那个半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兆安紧紧地抿着唇,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楚辞仍旧看着老夫人,微顿后,一字一句道,“看在您这些日子对我颇是照顾的份上,我再给您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若是您还查不出什么,那便不要怪我无情,到时我们公堂再见!”
  说完,她起身便走。
  老夫人眼眸发直地坐在那里,半边都没缓过来……
  楚辞离开鹿呦院,便直直地朝耳房的院子走去。
  芸娘跟在她的后边,一脸肃色地问道,“姑娘,您现在是要去哪里?”
  “接半夏回朗月居!”楚辞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芸娘抽了抽鼻子,没再言语。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二房所在的明德院。
  明德院,此时门户紧闭,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芸娘上前叫了半天的门,才有人过来开门。
  看到来人是楚辞和芸娘,守门小厮懒懒地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楚辞在他转身之际,匆忙叫住了他,问,“半夏的尸体在哪里?”
  “已经扔到城外乱葬岗了!”守门的小厮随口说道。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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