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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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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都不是,但又都是,这么说吧,所谓邪毒入体,很多情况下是这种致病菌入侵的结果,致病菌跟咱们中医……,啊不,跟咱们医家所说的治病机理全然不同,是两种不同的分类方法,所以不能用咱们得理论来解释。”
“哦?”钱不收慢慢站了起来,“也就是说,这是师父你个人认为存在的一种邪毒了?”
“可以这么说,其实也不是我现的,不过我知道有这种邪毒,而且,所谓六淫,其实很多都是通过致病菌这种邪毒入侵人体,导致病患的!”
“是吗,若是这样,那老朽当真孤陋寡闻了,不过,老朽不以为王捕快的伤口化脓是老朽用药所致。”
“神医,这件事你得认真听我说,你那样处理伤口真的不太合适……”
阎妙手察言观色,瞧见师父不悦,当即插话道:“行了师祖,你老是指责我师父导致了王捕快邪毒入侵,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谁会相信?邪毒只要有伤口就会入侵,不管大夫有没有救治都会这样,就算我师父没救治这王捕快,他的伤口也会有邪毒入侵的!你这样对我师父横加指责,只怕很不应该吧?”
“我没指责神医的意思,我是在跟你们解释手术灭菌消毒的原理……
“我师父听不懂你这些话,我们也听不懂!”阎妙手折扇一挥,打断了杜文浩的话,回头对憨头道:“憨头,你背背圣贤是如何论病的,看看有没有你这位师祖所说的这种什么致病……致病邪毒!”
“是!师兄!”憨头轻轻咳嗽一声,仰着脑袋抑扬顿挫吟诵道:“《素问。调经论》云:‘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其生于阳,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阴,得之饮食居住,阴阳喜怒。仲景医圣《金匮要略》云:‘千般灾难,不越三条:一,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其详之,病由都尽。’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三因论》云:‘一为内疾,二为外,三为它犯。’……”
“我知道!陈无择还的《三因方》也说了:‘内则七情,外则六淫,不内外,乃背经常。’”
憨头一愣,茫然问钱不收道:“师父,写这《三因方》的人是谁啊?”
钱不收摇摇头,望向杜文浩。
陈无择是南宋名医,他们自然不知道,杜文浩也不好解释,要引经据典的话,根本没办法说服他们,只能用事实说话,道:“不管这个,反正,这致病菌与七情、六淫、它犯都无关!神医,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治疗的病患中,有没有伤口没有化脓感染的?”
“没有,此乃当然之症,下药立刻痊愈,不必介怀!”
“那神医有没有遇到没能痊愈,伤口化脓病重而亡的情况?”
钱不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这个……,尽管人送老朽外号神医,但老朽毕竟不是神仙,谁也不敢保证每个病患都能药到病除。”
“这话没错,但是,伤口感染只要认真灭菌消毒,绝大部分是可以避免的!我保证,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将来就不会出现王捕快这种情况……”
阎妙手插话道:“不是吧,师祖,好像你医治的刘捕快,也出现谵妄失神哟,要不是我师父出手帮你,只怕刘捕快已经死了!”
“那不是一回事!”杜文浩道,“刘捕快是因为失血导致肾功能障碍引起的谵妄,而不是伤口感染,我治疗刘捕快伤口,并没有感染化脓,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啊!对了,刘捕快的伤口没化脓,就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因为我就是经过严格灭菌消毒之后进行的伤口处理!”
“是吗?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分别,也听不懂你说的那什么肾……,能什么……的话”
“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去看看刘捕快的伤口,和王捕快的伤口比较一下,不就一切清楚了吗?”
钱不收道:“不必看了,老朽已经看过,的确不一样,刘捕快的伤口是没有化脓,昨晚老朽就很惊讶,本想找机会问问师父你是如何做到的,现在听了师父所言,老朽当真不能理解,想必师父是在搪塞,这也不怪师父,秘方医都有,秘而不宣也是应当的。”
第63章 认同
杜文浩苦笑,如果不能说服钱不收,以后他们给病人看病,还会这样处理伤口,还会引起伤口化脓,病人还会承受这本来可以避免的痛苦。但要说服他相信自己的观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钱不收刚才的话提醒了他,跟他们说理既然说不通,为什么不用秘方的办法,让他们直接这么做就行了,同样可以达到目的,至于医学理论问题,先按下不说为妙。
杜文浩作出有些惭愧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神医信守诺言,叫我一声师父,我这师父总的有点东西教你才好,我就把我治疗刘捕快伤口不化脓的经方教你吧。”
钱不收先前在五味堂见杜文浩治疗的刘捕快的伤口没有化脓,当时就很惊讶,在他行医数十年里,治疗创伤不计其数,伤口铁定会化脓,都是依靠后期汤药对症治疗,消除炎症,别的大夫也是这样,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是治疗伤口必然的结果,想不到这次竟然看见这年轻师父处理伤口没有化脓,非常的惊讶,深信杜文浩一定有什么秘方,他原本不指望杜文浩真会说出来,现在听杜文浩居然愿意告诉他,禁不住大喜过望,躬身拱手道:“多谢师父!师父请放心,此秘方老朽师徒三人绝不外传!”
阎妙手尽管对杜文浩一直冷嘲热讽,说话难听,除了本性张扬自大的原因外,主要还是为了维护师父钱不收的神医威严,其实他内心还是很惊诧杜文浩的医术的,刚才听钱不收说刘捕快的伤口的确没有化脓,这让阎妙手很惊讶,这才知道杜文浩说的是真的。
此刻听杜文浩愿意说出这方子,也是惊喜交加,他精于跌打损伤,处理外伤的时候更多,伤口化脓一直是让他最头痛的事情之一,如果化脓处理不及时,往往会危及生命,不少病患就是这样死去的,阎妙手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能获得如何让伤口不化脓的秘方,对他来说,那简直跟修道之人得了仙桃一般。又生怕杜文浩是逗他们玩的,患得患失眼巴巴望着杜文浩,跟着连连发誓绝不外泄秘方!
憨头当然知道这秘方的重要性,跑到门口,把门关上。
杜文浩笑道:“不必如此,神医说得好,‘医乃仁术’,医术是用来治人疾病救人性命的,多一个医者知道,病患就多一个希望,所以,我这秘方你们听了可以外传,也希望你们外传。”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杜文浩这话是真是假,憨头脑袋不灵,直愣愣道:“师祖,您是怕我们嘴不严,故意这么提醒的吧?您放心……”
杜文浩摆手道:“我说的是真的,将来我有机会,也会把这方子告诉大家,甚至刊印出书,让更多的人知道。就怕人家不相信我这秘方,耽误了病人的救治。”
钱不收深深一礼:“医者父母心,师父真乃仁医!老朽真的佩服。老朽一定将这验方转告其他医者,让更多的病患受益。至于师父担心别人不信秘方一说,老朽以为,这方只要一人用了有效,自然会告诉别人,如此以往,不用多少时日,众人都会去用这药方,用了有效,便会当做经方转载抄录,一体遵行的。师父不必担心。”
“这话倒也对!”与钱不收打交道这么些日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谦恭地和自己说话,这让杜文浩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说道:“这秘方有些繁琐,你们须得用心记住。”
憨头赶紧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本子,翻开,托在手里,另一手取出一只小号狼毫,将笔尖在嘴里舔了舔,润湿了,提笔凝神,恭恭敬敬等着杜文浩往下说。
杜文浩道:“伤口首先要清创,就是清洗创口,清创的药方是‘三黄栀银汤’,即大黄、黄芩、黄柏、栀子、银花适量,水煎后用纱布过滤,淋入伤口清洗。如果条件不许可,可以使用淡盐水,就是一盆清水,加一小勺盐。处理伤口之前,必须认真洗手,用皂角粉仔细清洗,指甲要剪短,指甲缝要彻底清洗干净,这里是最容易滋生病菌……,这个什么邪毒的。清完手之后,要把手在消毒药水里浸泡一盏茶的时间。浸泡的药水叫做‘苦黄蛇汤’,即苦参、黄柏、大叶桉和蛇床子,水煎后过滤即可。”
憨头傻乎乎问了句:“师祖,每日几服?”
杜文浩一愣,呵呵笑道:“这两个是外用药!用来清洗伤口和洗手的,不能内服的。”
“哦,对对!徒孙我真是高兴得懵了!嘿嘿”
杜文浩又道:“除了清洗手之外,所有用于处理伤口的刀具、缝合用的针线,包扎伤口用的纱布绷带,要用高温高压设备进行消毒,当然,‘高温高压’这个词你们可能不懂,不过不要紧,我设计了一个这种装置,叫消毒高压锅,到时候你们可以去我五味堂瞧瞧,照样子叫铁匠打造出来就行了,要注意安全,这玩意弄不好可是会爆炸伤人的。处理伤口不是特别紧急时必须穿戴专门的服装,戴上经过消毒的专用手套,未经消毒的器械等等,绝对禁止接触伤口,更不能接触内脏。上面我说的这些都能做到了,伤口一般是不会感染化脓的了。”
憨头道:“师祖,你能否示范一下,让我们瞧瞧,光这样听,还是记不太牢耶。”
“行啊,什么时候遇到外伤病患,我示范给你们看。”
阎妙手陪着笑脸问:“师祖,徒孙有个问题想请教,——若是处理过的伤口再次化脓,该如何处理呢?”
杜文浩瞥了他一眼,本不想告诉他,不过他都自称徒孙了,自己这师祖跟个徒孙计较,有**份,再说这阎妙手擅长跌打损伤,治疗外伤机会很多,如果掌握这种知识,病人便可因此受益,所以也不必瞒他。便说道:“伤口再次化脓,只能重新清创,把死肉脓血都剔干净,就按刚才我讲的办法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去腐生肌,要严格消毒,防止伤口再次感染,否则还会再次化脓的!”
“明白了!多谢师祖!”阎妙手点头哈腰陪着笑,转身对钱不收道:“师父,师祖他老人家说,伤口已经化脓的,也可以用这方法处理!”
钱不收点点头,没理他,对杜文浩拱手道:“多些师父指点。师父昨晚一夜未睡,想必累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杜文浩苦笑:“得先回去看看刘捕快的伤势,若是有病人就诊,只怕还睡不成。”
“这无妨,若有病人就诊,叫他们来……”
他本说叫他们来说济世堂,但这似乎有抢人家生意之嫌,所以说了半截又打住了,叹道道:“是啊,病患就诊人多时,寝食不能那是常有的事情,没办法啊,谁叫咱们是行医之人呢!”
杜文浩还是第一次听钱不收把自己和他归在一起,称为“咱们”,说明这神医已经认可自己的医术,而且含有关心体贴之意,心中一暖,拱手笑道:“是啊,神医也一夜没睡,也抽空歇息歇息吧!”
两人并肩出门。
身后的憨头和阎妙手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
憨头道:“师兄,昨个你诊治的那周捕快,伤口似乎也开始化脓了,我看伤势挺重的,要不要请师祖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阎妙手摇摇头:“没问题,我能处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死不了!”
“难说哦!师兄,切不可掉以轻心,上回,李家媳妇跳水摔伤了大腿,伤口化脓了,脓血不绝,偏偏师父又出诊外地未回,后来,不是死了吗?这回可不能……”
“你这乌鸦嘴!别说了成不成?你没听刚才我已经问了师祖了嘛!就是让他说说该如何处理已经化脓的伤口!回去照着试试看,只是他教的这法子肯定不成!”
第64章 宅心仁厚
“为什么?”憨头奇道。
阎妙手低声道:“切!你想啊,这法子真要管用,他会这么轻易教咱们?别忘了,同行是冤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咱们济世堂生意好过他五味堂百倍,他巴不得咱们倒霉关门呢,还那么好心教啊?”
“你是说,他这法子有假?”
阎妙手瞅了一眼杜文浩的背影:“肯定是假的,而且,说不定还有害!”
“啊?不会吧?师祖没这么坏吧!我瞧挺热心的。”
阎妙手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你懂个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懂不懂啊?”
憨头揉了揉脑袋:“那……,那咱们告诉师父吧!”
“说你胖你就喘!说你憨你马上流鼻涕!你没见师父那样,肯定是相信他说的这些法子的,你这样去说,师父能相信你的话?”
“那怎么办嘛?”
“回去照着他的方子做!而且要挡着师父的面,一丝不苟照着做!”
“啊?你不是说……”
“笨蛋!只有这样做了,出了问题,师父才知道他教的法子是故意害咱们!才能揭穿他的阴谋!”
“那要是师祖教的法子管用呢?”
阎妙手一愣,呵呵笑道:“真要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他也不知道咱们肚子里的这点花花肠子,咱们也不会难堪的。而且,如果这师祖教咱们的是真家伙,管用了,那就证明他是个傻帽!咱们以后多拍他马屁,让他把知道的都教给咱们,哈哈,到时候,咱们就不用怕他用这些新招来抢咱们济世堂的生意了!”
憨头嘟哝了一句:“这样……,这样未免有点……,有点……”
“卑鄙?还是龌龊?”阎妙手折扇又敲了他脑袋一记,“你这憨头还真是憨到家了!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这样做,等他五味堂靠这些法子抢了咱们济世堂的生意,那时候你找地方哭去吧你!”
憨头揉着脑袋,一脸不以为然。
回到五味堂门口,杜文浩本要与他们拱手作别,钱不收却道:“老朽再进去瞧瞧刘捕快,看看伤势。”
几人进了五味堂,大堂里只有两三个病人等着看病。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治疗咳喘的那位张老汉。见到他们进来,忙起身打招呼。张老汉的病钱不收他们没治断根,倒叫杜文浩给治好了,钱不收师徒禁不住脸上有些挂不住,神情颇有些尴尬。
他们来到后堂,房间里只有雪霏儿和庞雨琴,二女一夜没睡,一直在强打精神守候着昏迷不醒的刘捕快。刘捕快的父亲刘老汉,妻子吴氏却不在房间。
杜文浩奇道:“他们呢?”
“走了!”雪霏儿气嘟嘟道,“刚才刘老汉阴着脸带了几个人进来,说要把刘捕快抬回家去。青黛姐告诉他们说你说的,刘捕快尚未脱离危险,必须在五味堂里留侯观察,随时抢救治疗。他们坚持要抬,青黛姐最后都生气了,说他们这是不顾刘捕快的死活,不准抬!他们这才走了,临走把刘捕快的媳妇也叫走了。我说你们都走了,谁来照顾刘大叔?他们不理,蒙着头走了。”
庞雨琴道:“是啊,他们样子怪怪的,杜先生,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听他们嘀咕,好像是去找仁义堂的许四海大夫去了。”
钱不收眉头一皱:“他们去找他作甚?”
“没说,我们也不知道。”
杜文浩若有所思,却没有头绪,摇摇头,在床边坐下。
刘捕快慢慢张开眼,孱弱的声音说道:“杜大夫,钱神医,谢谢你们救我性命……”
“安心静养,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杜文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捕快勉强一笑,点点头。
杜文浩见导尿管下的尿盆里也有了少许尿液,证明他的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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