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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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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再度帮这颜墨白清理伤口,若说心底不犹豫,不恻隐,自是不可能的,只奈何,怜悯与恻隐之心,甚至国师的告诫之言,终归还是战胜了她心底的抵触,她终归未对这颜墨白的伤口戏弄,更也在仔细的为他清理伤口。
  有时候,不是说要让自己变得冷狠无情,便能真正做到的,亦如她姑苏凤瑶,纵是极为努力的去威仪,去强势,去冷狠无情,但终归还是会有破功之际,又如这颜墨白说的一样,时刻都戒备提防,摆足强势之姿,也是极累的呢。
  思绪翻腾,竟是想得有些远了。
  待回神过来,只见颜墨白仍旧在静静观她。
  凤瑶按捺了心神一番,才低沉而道:“今日只为你清理了腿脚的伤口,你身上的其余伤口,便让府内大夫好生清理,且让府内大夫记得,清理伤口之际,务必用银针控制筋脉,减少血液流动,再在极快的时辰内将伤口内的淤脓挤出。”
  这话一落,颜墨白仍静静观她,神色似已极为难得的抽远,并未言话。
  凤瑶眉头一皱,扭头朝青桐望来,“你可记下本宫方才的话了?”
  青桐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随即急忙点头。
  凤瑶不再多言,回头朝颜墨白望来,继续淡漠无温的道:“今日这些事,便到此为止,望摄政王谨记本宫今日之言,也莫要忘了迎接大盛公主之事。”
  说完,眼见颜墨白仍静静观她,虽破天荒的有着几许木头人的姿势,但他那黑瞳之中,却是深邃无地,复杂重重,而待她细观之际,却又觉得他目光散漫,神色发呆,似在深想些什么一般。
  她眸色微动,心底也兴致缺缺,随即不再多呆,待冷扫他两眼后,便缓缓起了身,踏步离去。
  “恭送长公主。”
  身后,当即扬来青桐恭敬的嗓音。
  凤瑶并未应声与回头,继续踏步往前,待再度朝前行了几步时,身后,则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深沉得近乎于厚重不堪的嗓音,“倘若,微臣有朝一日会当真对大旭不利,长公主会如何?”
  凤瑶瞳孔一缩,足下当即顿住。
  ………题外话………针对情节快慢的问题,圆子儿会努力改善滴,下一章开始便会加快进度。


第148章 如此质问
  她并未回头,更不曾言话,心底深处,则已掀起了大澜。
  颜墨白这话何意?
  什么是倘若有朝一日会对大旭不利?
  他这深沉不堪的话,是否在预示着,他本就心有算计,甚至,本就有心对付大旭撄?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复杂蔓延,连带袖袍中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头。
  “摄政王若要对大旭不利,本宫,定会拼尽一切的杀了摄政王。”仅是片刻,她便强行按捺心神,阴沉冷冽的出了声。
  “那微臣若是并未对大旭不利,而是突然暴毙身亡了呢,长公主会如何?会喜色难掩,还是,觉得可惜?”待得凤瑶这话一落,颜墨白再度厚重低沉的出了声。
  凤瑶瞳孔越发一缩,待默了片刻,才阴沉而道:“若摄政王突然暴毙,本宫,便亲自送你……一口棺材。偿”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当即再度干脆的踏步往前。
  身后,再无嗓音扬来,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压抑。
  奈何即便不回头观望,也觉得脊背上似有两道锋芒落来,待得走至小道的尽头拐角处,凤瑶突然回眸而望,遥遥之间,便见那凉亭内的素白人影,果然是脸面朝她,正静静的朝她望着。
  一时,心口也不自觉的紧了半许,有些沉重,又有些莫名,而待深呼吸了两口,便觉心底释然了半许,而后回过头来继续踏步往前。
  一路回京,车马摇曳。
  待抵达宫门口时,凤瑶才领着王能下车而行。
  回得凤栖宫时,时辰已是不早,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黄昏降至。
  幼帝再度差人过来唤凤瑶过去一道用膳,凤瑶沉默片刻,终归委婉拒绝。待得自行在殿中用膳过后,便突然闻得宫奴汇报,今日许儒亦离宫离得有些早,而幼帝正用膳时,便被惠妃的宫奴唤去了惠妃殿。
  乍闻这事,凤瑶脸色一沉,心底略生起伏。
  因着赢易与幼帝之故,虽对惠妃极是抵触避讳,奈何仍是多次手下留情。
  而今倒好,她多番留情,惠妃则不知收敛,变本加厉的蛊惑幼帝,不得不说,那惠妃啊,着实再度触了她的逆鳞。
  思绪翻转,面色,也越发的阴沉森冷。
  仅是片刻,凤瑶便起了身,缓慢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出得殿门时,只见殿外天色越发暗淡,周遭之处,已有宫奴开始一丝不苟的点着廊檐上的宫灯。
  不远处,王能满身刚毅,静然而立,待见凤瑶出门,他神色微动,而后朝凤瑶恭敬而唤,“长公主。”
  凤瑶瞳色阴沉,淡漠无温的道:“去惠妃寝殿。”
  这话一落,未待王能反应,便已缓步朝前。
  一路往前,越靠近惠妃寝殿,心底的森冷之意,便越发的严重。
  待得终于抵达惠妃寝殿外时,便见惠妃寝殿灯火通明,夜色沉寂之中,而那寝殿之内,竟有孩童的憨笑肆意传来。
  凤瑶眉头皱得历来,满面阴沉,王能扫她两眼后,便神色微动,转眸朝跟在一旁举着灯笼的宫奴示意一眼。
  宫奴当即会意过来,立在凤瑶的身后扯声而唤,“长公主驾到。”
  这话一落,殿内孩童的嬉笑声骤然而停,整个寝殿,竟也刹那的鸦雀无声。
  仅是片刻,便有细碎的脚步声小跑而来,不久,凤瑶前方的朱红殿门,也赫然被人缓缓的打开。
  一时,屋内的光线当即泄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
  凤瑶顺势抬眸一望,便见前方的殿内,惠妃正坐在软榻,幼帝则正立在惠妃面前,整个人一袭黑紫的袍子,看似黝黑,且他那本是稚嫩的面上,此际竟也有几团似是脂粉大红的印记。
  “奴才拜见长公主。”正这时,开门的宫奴急忙朝凤瑶行了一礼。
  凤瑶回神过来,瞳孔一缩,一言不发的踏步入殿。
  待站定在幼帝面前时,惠妃勾唇一笑,戏谑而道:“哟,今儿什么风竟将我大旭最是一手遮天的监国长公主给吹来了。”
  凤瑶冷冽的扫她一眼,而后垂眸朝幼帝望来。
  眼见凤瑶瞳色不善,幼帝似是有些紧张,整个人极是小心的朝凤瑶咧嘴一笑,紧张而唤,“阿姐,你怎来了。”
  凤瑶满目沉寂的观他,此番离得近了,才觉他这满身的紫袍上竟绣着几朵白菊,而他脸上的殷虹印记,竟当真像是唇瓣而留的唇瓣。
  突然意识到这点,凤瑶瞳孔骤缩,脑海似是突然轰的一下,惊震得脑海都跟着白了刹那。
  瞬时,她强行按捺震惊颤动的心绪,阴沉而问:“征儿,你身上这衣袍,是谁人给你准备的,许嬷嬷?”
  大抵是凤瑶的神情着实不善,幼帝面上的紧张也越发的深了几许,而后犹豫片刻,怯怯而道:“阿姐,征儿的这身衣袍,是惠妃送的。你看,极合征儿的身,征儿好生喜欢。”
  凤瑶目光森冷的朝惠妃扫去,“你为皇上准备的衣袍?”
  惠妃勾唇一笑,戏谑淡漠,似是全然未将凤瑶满面的阴沉放于眼底,反而是有恃无恐又或是悠然挤兑的道:“是啊。本宫见皇上的衣袍都是一个色儿,是以便亲手为皇上缝制了这身衣袍,长公主,你看皇上穿着,多欣悦啊。不瞒长公主,这身衣袍是,是用了先皇曾经穿过的衣袍为布料改制,再在上面绣了大大小小四十四朵白菊,本宫啊,亲手绣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诚意十足呢。”
  冗长懒散的嗓音,透着几许嘲讽与戏谑,甚至脱口的语气,也无端的显得尖酸刻薄。
  只奈何,凤瑶已是瞳色起伏,心生震怒了,幼帝则未曾真正听出惠妃的话中之意,竟还在凤瑶面前怯怯的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盯着惠妃?惠妃为征儿缝制这身衣袍,的确是吃了苦的,阿姐,征儿也极是喜欢这身衣袍,阿姐,你莫要这般盯着惠妃可好。”
  稚嫩的嗓音,字字乖巧,但也在字字都在维护惠妃。
  凤瑶着实不知此际心绪究竟如何,只是心口愤怒起伏,一股股莫名的失望之感也在心底蔓延滋长。
  她垂眸朝幼帝望来,森然的瞳孔凝向了幼帝,低沉而道:“征儿也该是懂事的年纪了,惠妃缝制的这身衣袍究竟如何,你竟半点未有明白?”
  大抵是心底太怒,凤瑶瞳孔的嗓音也未极好的控制,语气,也稍稍带了几许掩饰不住的森凉。
  幼帝脸色一变,犹如犯错的孩童一般垂头了下来,两只手紧张的缠在一起,随即突然而问,“阿姐可是忌讳征儿的这身衣袍是父皇穿过的衣袍缩改制的?但惠妃也与征儿说过了,惠妃极是想念父皇,思之成疾,她近些日子身子也不好,却还不眠不休的为征儿缝制这身衣袍,为的就是想让征儿穿上父皇的衣袍,也算是惠妃将对父皇的思念寄托在了征儿身上。再者,征儿也想念父皇了,穿穿父皇衣袍改制的衣袍,也是极好的。”
  凤瑶心底起伏剧烈,森冷的目光,也将幼帝怯弱稚嫩的姿态全数收于眼底。
  她并不想在自家幼弟面前发怒,更不想亲口数落于他,只是自家这幼弟,着实被惠妃祸得太深,便是穿了这身衣袍,竟还在为惠妃辩解。
  思绪翻腾,凤瑶立在原地,并未言话。
  待得片刻,幼弟抿了抿唇,似是壮了胆子伸手拉了拉凤瑶的衣角,怯怯而道:“阿姐,你别生气了,可好?你若不喜征儿这身衣袍,征儿此际脱下便是了。”
  他嗓音极为怯怯,却也委屈十足,待得这话落下,他眼中竟已带了泪水,整个人竟显得极为的小心翼翼,卑微可怜。
  凤瑶深眼观他,并未言话。
  纵是心底再大的火气,此际,也被自家幼弟这可怜的模样浇熄了大半。
  她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强行按捺心神的缓道:“阿姐并非要生气恼怒。而是,衣袍上绣这白菊,并非祥顺。”
  幼弟似在努力的噎着眼泪,怯怯而问:“为何白菊并非祥顺?”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蓦地有些幽远,随即唇瓣一启,“就如,征儿以后祭祀之际,会对父皇的陵墓送白菊。而惠妃对送给征儿的衣袍上绣白菊,便相当于在给征儿送白菊……”
  话刚到这儿,凤瑶突然噎了后话,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幼弟浑身一颤,似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竟瑟瑟发抖,随即竟不可置信的朝惠妃望来,满目的震撼惊恐。
  “不过是一件衣袍,长公主莫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便是在袍上绣四十四多白菊,也正是为了在悼念先帝。怎么,长公主如今,是要刻意误导皇上,让皇上恨上本宫?”
  正这时,惠妃再度挑着尖细的嗓子出了声。
  凤瑶转眸,冷眼观她,阴沉而道:“惠妃为皇上亲手绣袍之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本宫等会儿,皆会与惠妃好生闲聊,但此际,本宫未对惠妃言话时,也望惠妃莫要插嘴,若是不然,本宫可无皇上这般好脾气,竟会对惠妃毕恭毕敬。”
  说完,眼见惠妃面上的讽笑稍稍一僵时,凤瑶目光再度落在了幼帝面上,深沉的目光也将幼帝面上那几个赤红印记打量了片刻,低沉而问:“征儿脸上的这些印记,从何而来的?”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幼帝似是这才突然想起脸上有东西,他顿时目光一颤,脸色发白,整个人竟开始突然间发抖开来。
  他来不及说话,目光紧张躲闪,袖袍中的手也急忙伸出不住的在脸上胡乱擦拭,似要将脸上的皮都全数擦下一般。
  凤瑶心底越发的阴沉,一股股怪异之感也越发的翻腾。
  “征儿,脸上的红印从何而来?”她强行按捺心神,再度低沉沉的问了一句。
  待得这话一落,幼帝整个人僵在原地,便是擦拭脸的手,此际也僵着不动了。
  这其中,定是有事。
  若是不然,自家这幼帝又如何会这般惊慌失措!
  凤瑶心底了然,目光紧紧的锁着幼帝,“说。”
  幼帝浑身再度应声而颤,似是吓得不轻,整个人脸色发恐发白,眼见凤瑶面色越发一沉时,他犹豫片刻,才紧着嗓子道:“阿,阿姐,征儿,征儿脸上的这些红印,是,是……”
  话刚到这儿,他突然噎住,整个人似是急得不行,忙抬眸朝惠妃望去。
  凤瑶将他的反应全数收于眼底,低沉而道:“征儿,说。”
  这话一出,幼帝浑身再度一颤,落在惠妃面上的目光也越发焦急。
  仅是片刻,惠妃戏谑讽道:“皇上脸上的这些印记,是本宫印的,怎么,本宫的皇儿不在身边,皇上又对本宫极好,本宫自得将她当做儿子来宠。他那脸上的印记,是本宫拿胭脂描的,不过是因皇上在本宫的妆盒里发现了胭脂,心生好奇,本宫念他好奇,便为他玩笑的画了几笔。”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自是不信。
  曾还记得,往昔这惠妃一直活在后宫争宠争位之中,便是连她的亲生儿子赢易,也不过是她握在手里争权夺势的棋子罢了。
  是以,她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更不会宽厚以待,又怎会对待她云凤瑶的幼弟如此亲昵靠近!
  思绪翻腾,凤瑶心生冷冽,再看幼弟落在惠妃面上的目光瞬时由焦急变为感激,凤瑶眉头也终归是皱了起来,随即朝惠妃森冷而问:“本宫准你说话了?”
  惠妃一怔,随即勾唇一笑,鄙夷冷讽的道:“长公主倒是好生威风,纵是长公主一手遮天,权势在握,但长公主也莫要忘了,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用眼神是以让本宫如实以告,本宫,自然得听皇上的呢。毕竟,长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臣,这大旭江山,只有皇上一位君呢。”
  凤瑶冷眼观她,“如此说来,惠妃是仗着有皇上亲近,便在本宫面前有恃无恐了?”
  惠妃冷笑一声,“长公主如此凶狠,本宫岂敢有恃无恐。长公主连皇上都敢说,敢骂,敢使眼色,虽明着是让皇上当皇帝,明着是在捧皇上,但实际上,长公主才是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之人,甚至连皇上无论行何事都要看你脸色。”
  说着,嗓音一挑,越发胆大鄙夷的道:“想必皇上在你眼里,不过是让你名正言顺把持朝纲的傀儡罢了!而今,皇上不过是穿了本宫做的一件袍子,长公主都要发怒,若当真如此,长公主干脆将皇上彻底拴在他的寝殿,不让人见任何人得了,也干脆将本宫的性命拿去,让本宫下去陪先帝得了,如此,自也不会干涉到长公主你一手遮天的恶举!”
  冗长的嗓音,鄙夷十足,冷讽十足。
  但这般尖酸刻薄的话,无疑是在刻意的挑拨。
  幼帝脸色越发的白得厉害,整个人僵在当场,待得片刻,他突然极是坚定的,稳住了颤抖的身子,随即唇瓣一启,极是低沉的朝惠妃出了声,“惠妃莫要胡言,阿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朕好。”
  低沉的嗓音,无疑是超出了他稚嫩年纪的淡定。
  惠妃冷哼一声,朝幼帝望来,“本宫这条命,本就该早日随着先帝去了,便是此际被长公主杀了,也无恙。只不过,皇上你还小,有些事,你许是并不明白,但你务必要记住,而今这大旭江山是你的,该作威作福之人,也该是你,而非这长公主。再者,长公主何曾为你好了?你不愿坐那帝位,她逼你坐。而待你坐上帝位后,便将你权势彻底架空,甚至连你穿一件本宫亲手所制的衣袍,都是不可。如此,皇上啊,她那里是在为你好,她明明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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