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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色弄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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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死法?”被寒气侵扰之后,白夜的心不再忐忑,怦怦直跳的心变得异常平静。
“会被我亲手杀死。”
一凉再凉,平静的心彻底失去知觉。
白夜想,窝在他怀里不看他的表情真是明智的选择,她怕万一她看了,就会泄露她内心的小秘密,甚至害怕因为叶影幽所表现出来的冰冷和绝情而让她后悔自己做出喜欢他、许给他的决定。
“叶影幽,我不想死,所以我会乖乖听话的。”
“好。”
彼此对话声音消失后很长时间,白夜才慢慢从叶影幽怀里出来,出来之后她看都没看叶影幽一眼,兀自裹上被子闷头大睡了起来。
叶影幽瞧瞧窗外的天色,想着也是该起来办正事的时候了,这件事他只消一个人去就足以,所以他容许白夜继续窝在被子里睡觉。
窸窸窣窣一阵穿衣声响过之后,白夜并未听到叶影幽离开房门的声音,卷在被子里的白夜不禁失笑,而后稍稍露出一个脑袋对叶影幽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跑的,就算我想跑也跑不掉,这个村子里暗器密道那么多,你知道我应付不来的,你安心去找唐门主吧,我再多睡一会儿,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呢。”
白夜出声之后,又出现了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沉默之后叶影幽才很微弱地道了声“好。”
咿呀的开门声,咿呀的关门声。
等着叶影幽差不多离开之后,白夜依旧在被子里窝着,褶皱在腋下的被子被她狠命攥在手里,攥着攥着突然想撕扯他们,于是越扯越用力,她恨不得把这些被子通通撕碎,撕得粉碎,然后在朝天空一撒,看着纷飞坠落的碎片就好比看见了冥纸雪片纷飞的画面,用那些洁白的冥纸来祭奠她这一段失落而绝望的感情。
是手太无力,还是心本就无力了,不管白夜怎么用劲,被子丝毫没有开裂的痕迹,一气之下,白夜把被子狠狠地摔倒地上,然后整个人从床榻下跳下去践踏着被子,光着身子下床踢着被子,用力踢着的时候身体某个部分还传来隐隐的疼痛感,虽然比起昨晚那一瞬间的撕裂痛感来说已经轻了不少,但是那丝丝疼痛足以疼得让人掉泪。
踢得累了、发泄得累了,白夜急喘着瘫坐到被子上,靠着床榻抱紧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紧急坠下,模糊了视线模糊了心,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甚至想大声嘶吼,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人到伤心时,果然是无声胜有声。
哭着把自己的手背咬出一圈又一圈的牙印,白夜想着,为了第一次喜欢的人一次性把眼泪流干也不错,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伤心不会流泪了。
为一个人,只流一次眼泪,狠狠地流一次眼泪。
流干了以后就再也不用流了。
“白夜,变成人偶之后,就不会再哭了。”贴靠在门边的叶影幽轻叹道,在房间里动静小下来之后,那一抹白色就消失地无声无息。
而在屋子里哭的白夜一直都没发觉,其实叶影幽根本就没离开。
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靠在门边的叶影幽听得一清二楚。
哭了不知道多久,筋疲力尽的白夜忽然听到屋子外面有嘈杂声传来,被天生的好奇心所驱使,她穿戴好之后也摸出了门去看情况。
从村东头的屋子一直朝外走,白夜发现一大群村民聚集在村头围着一块什么东西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那讨论声嘈杂又刺耳。
白夜快步走到村头的时候,顺着聚集村民的目光看去,她看到那些村民其实是围绕着一张通告在激烈讨论着什么,由于通告被一大群人围着,她跳起来也看不到就索性拉了身边一个村民来问。
被白夜拉住问的村民一开始用很鄙夷很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一副不信任的样子,直到白夜说自己是唐门主请来的客人之后,那村民才放下戒心告诉她通告上写了什么。
从村民口中得知,三日之后的子时,唐门主要清理门户,这所要清理的人自然是犯了重罪的唐凌,村民告诉白夜,唐凌将被装进唐门一族家族专用的棺材抬到后山墓地以活葬的方式被处死;而且她还从这些村民口中还得知,唐凌在唐门的声誉已经到了口诛笔伐的地步了,有些人对唐凌被处以如此轻的刑罚而感到愤怒,有的村民甚至想去请求门主加重刑罚什么的。
“哎哎哎……”
在一片咋咋忽忽声之后,几个村民垂头丧气地朝人群踱来,围观的村民见他们无精打采的模样边纷纷上去询问发生何事了。
“哎,本来我们还想去请门主给二小姐加重刑罚的,哪里知道门主根本不见我们啊。”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男子首先开口感叹道。
“是啊是啊是啊。”旁边随去的人也纷纷表示无奈。
两拨人又交头接耳了一阵,随去的人中又有一个人跳出来说话了,“哎,我想大概是门主有客在所以没有理会我们的请求吧,等客人走之后我们不妨再去请求看看吧。”
“对对对。”一人说话,旁人就毫无主见地跟着应和。
而后又有一人开口了,“说来也奇怪啊,门主都好多年不见外人了,怎么这次会带客人回来呢?”
这一言,又成功勾起村民的好奇心和窥探心,常年不见村外人的村民似乎一下子就对外来的客人感兴趣了。
“诶诶,你们不知道啊,我们去门主那的时候,门主正在给那位客人祛除血蛊之毒,你说那位客人年纪轻轻居然能在驱血蛊之毒的时候一声不吭,我长到这么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描述的时候,那人一脸敬佩的表情。
年长者说完之后,身边一个稍微年轻点的人又跳出来以更夸张的神态描述了起来,“两只蛊在筋脉横冲直撞的时候,那位帅小伙愣是一言不发地端坐着,要是这情况换成我搞不好早就痛得满地打滚了。”
“哈哈哈。”大家被此人滑稽的表情和语气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笑,要是换成你你早痛昏死过去了,搞不好现在就是后山墓地的一直鬼魂野鬼了,哈哈哈……”
“我呸,我才不会中血蛊呢,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痛死呢。”
“哟哟,你个半残身体还得瑟起来了啊,大家看看,看看啊……”
“哈哈哈……”
三言两句间,村民就笑成了一堆,去向门主讨什么说法的事,甚至对唐凌处罚不满的情绪一下就被欢乐的情绪所替代了。
——原来,人类都是如此善变的。
——不过,叶影幽,你这是何苦呢,这样做,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的啊。
听着村民调侃的话语,白夜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固执己见地认为只有自己喜好的才是最好的,这叫她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逃不开又无力改变的话,那么,留给她的路就只剩下一条了。
“咦,你是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陷入思考状态的白夜被村民的指点声给拉了回来,回神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和通告一样被村民里一层外一层的围观了起来,面对众多神色不一的眼睛,白夜强扯出一抹笑来挥手和大家打招呼。
可这些村民显然不吃这一套,先前不一的神色一致变为敌意的眼神,包围圈也逐渐缩小,看着包围圈越变越小,白夜挥着手很是无辜地说道:“各位,我并非歹人,我是唐门主请回来的客人。”
“客人?”先前从门主那出来的长者首先瞪红了眼发问。
“是啊,客人。”
“什么客人,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客人啊。”边解释心里边暗骂道,你们又不是门主,难道门主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你们这些人报备啊,骂着骂着白夜突然想到,“对了对了,先前在门主那驱毒的俊小伙是不是穿白衣,头发上还系着白色发带。”
“嗯?”长者双手抱臂拧着眉看白夜,依旧一副不太信任的表情。
见势白夜继续说叶影幽的特征,“凤眼,肤白,长得很好看,然后气质清冷,然后这么这么高……”白夜跳起来比划着,把叶影幽浑身上下能说得出的特点都说出来之后,这些村民才丢下一个观完戏觉得不好看的眼神后渐渐散了去。
白夜擦擦额头紧张出来的冷汗,捞起衣袖扇扇风喘喘气,这下她总算明白这唐门是个什么变态地方了,这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诶诶诶,老伯,我能不能问问。”村民散去之后白夜才想起还有个问题没来得及问,于是小跑几步抓住了一个走得很慢的老头子问了起来,“我想问唐凌被关在哪里啊?”问出口的时候,白夜还觉得自己很傻,这唐凌是唐门的重犯,她一个陌生人随意问搞不好会被怀疑别有用心,于是她还思忖着说什么理由来说服这个老头呢,哪曾想,这老头子想都没想就告诉了她。
“二小姐被关押在祠堂后的地牢里,喏,就在村西头,一直走就到了。”这老头子不但告诉了白夜唐凌关押的具体位置,甚至还好心的做向导指路。
“谢谢你啊老伯。”目送走老伯之后,白夜又觉得,其实唐门也是有好人的,既然有好人相告,那么她也该去再会会那位唐门二小姐唐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明日,后日三日日更至三十九回上卷完
38、第三十八回 醉语 。。。
祠堂,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唐门的祠堂比起他们居住的屋子显得要有格调一些,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正厅还挂着题金字的匾额,匾额上写着‘唐氏宗祠’四个字。
据白夜所知,这一姓祠堂是外人难以靠近的,可唐氏祠堂外却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不过想来也是,这唐门本身就是个封闭不得外人随意进出的村子,所以祠堂才会没人看守吧。
尽管无人看守,白夜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很警惕,她警惕头上或者脚下会冷不丁冒出一些毒物或者暗器,所幸的是进到祠堂之后什么东西都没遇到,而村民老头说的地牢也不是设在地底的牢房,就是普通地建在祠堂后面的木制牢房。走进看去,一个腿上绑了夹板和绷带的女人斜靠在土墙上,另一条腿半曲着,一手搁在弓起的膝盖上,手上拿着个酒壶来回晃悠着,晃着晃着那只酒壶突然被举了起来,“要不要来一口?”说话之人是唐凌。
白夜左顾右盼着,瞧四下无人,这唐凌是叫谁喝酒呢。
“别看了,叫你呢。”唐凌喝过酒的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
白夜指指自己,“叫我喝酒?”一个阶下囚也能有酒喝?这待遇不是一般地好啊。
“呵呵呵。”隔着铁栏杆唐凌转头对着白夜灿烂一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叶影幽的女人啊。”
“……”白夜垂眼,心想这唐凌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关在牢里也没半分收敛。
见白夜不说话,唐凌晃了晃酒壶,闷笑道:“怎么这次不火急火燎的否认了?是不是已经和叶影幽云雨过了?”
白夜脸刷地一红,猛一跺脚道:“我呸,你少胡说了。”
“嘿嘿嘿嘿。”唐凌很贼地打量了白夜一番,打量完闷头大笑起来,边笑边嘲讽道:“你看你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白夜拧眉一哼,“你才是一副阶下囚的嘴脸呢,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不日就要被处以极刑了,你还有心情笑话我。”
从笑脸到冷脸,从笑靥如花到目露凶光,白夜见证了唐凌脸色转变的全过程,这个女人翻脸就和翻书一样,介于前两次的经验,白夜本能地后撤着步子,她担心唐凌一个心情不好就狂朝她射暗器。
退了几步,唐凌忽而抽搐着嘴角,一张妩媚的脸上拉出一个极为不自然地笑容,“不过就是要死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灌了一大口酒,那喝法很豪爽。
这种豪爽,在白夜认为来更多的是源于唐凌的无奈,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无奈。
“你不怕死吗?”
“呵呵。”说到死,唐凌又笑了,笑着拢拢散了的发髻,修长的指甲抚上半张脸,长睫在指间眨眨,“自从把晓哥哥害成那样以后,我就没想过我能独活多久,呵呵。”说罢,又灌了一大口酒。
那语气那神态那种沧桑感,根本不是唐凌这个年纪该有的,如果白夜估摸的没错,唐凌也大不了她几岁,这个年纪的姑娘眼中该是充满朝气与希望的,可唐凌眼中充满的则是凛冽和狠绝,前两者化去之后又尽是沧桑和空洞之感,这一瞬间,白夜有些好奇唐凌的故事了。
“唐晓,是你的哥哥?”白夜蹲下来靠在栏杆外问唐凌,对于唐凌和她哥哥乱伦的事情,她始终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也绝不会是外界所传的那样不堪。
唐凌咂咂嘴点点头,全然没有隐瞒的样子。
“你和你的哥哥……”想起坑道里被困的那个不死不活的年轻男人,白夜总觉得于心不忍。
“我和我哥哥就如外界传闻一样,我们干了苟且之事,我哥哥毁了,我也被门内通缉了。”唐凌说的简洁而快速,说得很有底气,从那语气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为这事而羞耻,不仅不羞耻反而觉得光明正大。
“可、可那是你哥哥啊,你的亲哥哥啊。”乱伦什么的,白夜还是难以接受,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呢。
感受到白夜鄙视和疑惑的目光,唐凌吊起嘴角以同样不屑地语气反问道:“那我问你,你和叶影幽睡觉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
“难道是他强迫你的吗?或者用武力强占或者用金钱买了你的身子吗?”
“……”
“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你以为她会随便和那个男人睡觉吗?又不是窑子里的窑姐。”唐凌激动而高亢地说道,说着说着自己不禁失笑,“呵呵,反正你们是不会懂的。”
是啊,反正外人永远不会懂自己的感情,想这唐凌如此放肆地说出来,大概是憋了太久太久吧,憋到快要腐烂的时候,大概就会想一吐为快了吧。
这不就像极了白夜现在的情绪么,起先没有确定自己心意前,还能用逃跑什么的借口来自我安慰,可是一旦心意明确却又得不到相应的回答,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啊。
“你,很爱你的哥哥?”白夜打算一窥到底,试着去体谅唐凌,或者说她也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哼哼。”唐凌靠着墙仰头闷笑着,笑弯了腰笑眯了眼,而后把酒壶朝白夜递递,“来一口吧。”
“我……”没有原因的迟疑,就是大脑暂时空白了一下。
“怕我毒烂你的嘴啊。”唐凌拎拎酒壶,自嘲道:“也是,我是淫|娃|荡|妇,喝我的酒或许也会变成淫|娃|荡|妇,我还是用毒高手,喝我的酒会被毒死的,不喝是应该的。”
“我喝。”在唐凌欲收回手的时候,白夜把手伸进栏杆里正好握住了唐凌握酒壶的手,“在山里拖了你几日都没被你毒死,现在喝个酒我才不怕被你毒死呢。”说笑间,抢过唐凌手中的酒壶,隔着栏杆就喝了起来,一口酒下肚辛辣的要命,辣的白夜皱紧了眉头,“啊,好烈啊。”舌头抻的老长,像渴很久的小狗一样。
这一幕也成功逗笑了唐凌,“哈哈哈哈。”笑得捧腹笑得用后背使劲撞墙,“你上辈子定是狗,哈哈哈,舌头伸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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