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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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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难为
陈二太太心中生起隐隐兴奋,亲密地靠近陈大太太,准备听她什么。
陈大太太低声道:“唉,弟妹啊,你也看到了……自从这桩亲事开,人人都夸赞好,当真是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我当然也很不是不喜欢她,但以前她是娇客,这成亲之后,难道我还要将她当成娇客对待么?人人都她好,那万一将来生活中遇到了磕磕碰碰的,岂不是都要认为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刁难不体贴?弟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媳妇太受欢迎,那婆婆就难当了。
陈二太太是打心底赞同这一的。想当初,她不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让儿子与沈柔凝沾边么?尤其是看老爷子眼中,不儿媳了,就是亲儿子齐孙子,也没有外孙女儿重要!而且无论是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疼这个外甥女儿绝对多过了疼儿子!
这样的情况下,婆婆还怎么当?
不仅不能立规矩受侍奉,只怕反而要对儿媳妇嘘寒问暖心翼翼,唯恐她稍微不高兴地绷了脸,而后上面老爷子中间是亲丈夫,下面还有辈,都要猜测是不是她受气了!
受了谁的气?
一个屋檐下住着,自然就是受婆婆气了!
这样的婆婆,也太难当!
哪怕沈柔凝再好再懂事,这样的婆婆,也难当的很!
无他,只因心气难平!
幸好,沈柔凝嫁的不是她的儿子……陈二太太心中庆幸之余,看到陈大太太面露忧虑,心中高兴,却好歹知道面上不能露出来,同情地道:“大嫂这么一,也有些道理……若厚蕴娶的是别人,总能调教。不过,阿凝她懂事孝顺又能干,必不会让大嫂你操心的。你就放心吧!”
是这样。陈二太太的眼睛却不自觉眯成了月牙儿,眼尾露出了几道淡淡的皱纹来——这是真的高兴啊!
陈大太太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这位妯娌是怎么想的,也不予计较,轻叹道:“但愿吧!”而后露出笑容。亲热地对陈二太太道:“总之,办喜事总是心中高兴的!一会儿到了厨房看看都有什么,有什么想吃的别客气,全都做上!”
陈二太太连声“好”。
陈厚蕴和沈柔凝从老爷子的书房走出来,出了余荫堂的院子不远。就见几个辈聚在伴月轩附近正在谈笑话。陈承方也在。人多,陈承方十分开心,踢着一个竹子编成的鞠球,叮铃铃地响,在“大人们”之间钻来钻去,脸红扑扑的。
明嘉郡主同陈玉洁站的稍外一些。
明嘉郡主的肚子已经十分大了,颤巍巍看起来有些吓人。每一次陈承方跑过来,明嘉郡主就十分紧张地护住腹,陈玉洁也很心地去拦住陈承方,不让他动作太快撞到了明嘉郡主。
陈厚蕴同沈柔凝也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陈承方看见他们,忙快乐地跑过来,喊道:“爹爹,母亲!”扑上了陈厚蕴的腿上。
陈厚蕴将他抱起来,道:“承方,不是过很多次了么?二婶娘肚子里有宝宝,承方要爱护她,不能撞二婶娘……忘记了?”
明嘉郡主笑着摇头,道:“承方很心的,并没有要撞我。大哥就别训他了。”
陈承方在陈厚蕴怀中使劲头,表示自己真的有记住没有扑明嘉郡主。
陈厚蕴笑了笑,对明嘉郡主和陈玉洁头,就抱着陈承方往堂兄弟那边去话了。
沈柔凝没有过去。
她还没有开口同明嘉郡主和陈玉洁什么。却见这二人齐齐一笑向她行礼,口中道:“大嫂安好。”尤其是明嘉郡主挺着大肚子低头微微弯腰,真是将沈柔凝准备要的话都吓了回去!
回过神,也刷的一下红了脸,咳嗽了一声,故作正经严肃地道:“弟妹和妹妹也好。”
她这么一。明嘉郡主和陈玉洁都不禁笑了起来。
三个人这么算是打过了招呼,沈柔凝想着自己其实是两世为人,论年龄比在场众人都要大的多,渐渐坦然下来,请了两人往伴月轩的花厅走,道:“这会儿太阳大起来了,你们站着也不嫌累的慌。”
画舫那里被男人们占住了。
“差儿忘了,在这伴月轩,大嫂才是主人。”陈玉洁扫视一眼花厅布置,见到里面依旧有不少疑似沈柔凝的个人物品,不禁有些诧异,问道:“以后这伴月轩,大嫂要一直留着么?”
沈柔凝摇摇头:“这里本来就是府中待客的雅居,被我曾经占了一阵子而已。以后怎么用,还是要看母亲安排的。想必还是会做待客用。”
不然,这会儿怎么陈家的年轻人都聚在了这里。
怎么也不能是她“留着”,只单独给她用的。
沈柔凝安置了两人坐下,问明嘉郡主道:“明嘉,绩表哥,哦,是二弟,他什么时候回来?”明嘉郡主这肚子,估计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他写信,要攒在十月里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要在家中一直待到正月底。”明嘉郡主露出些思念之色,又道:“这一次没能回来,他要我对大哥大嫂句抱歉。”
“客气什么。”沈柔凝微笑着摇摇头。
明嘉郡主抚摸一下自己的腹,轻声道:“现在整个大庆基本都是太平的。他在军中,主要也就是训练。本来父亲母亲是允我同他一起赴任的,但没想到这家伙来的这么快……”
一脸幸福。
陈玉洁坐在旁边一脸羡慕:陈家这样的家风氛围,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另外一家么?也不知道她将来,会嫁入怎样一个人家?
陈玉洁很快收回思绪,好奇地问道:“既然没有仗好打了,绩堂哥怎么不干脆调回京城任职?”
京城里多的是武将的位置!
陈厚绩是应王府的女婿,他想要调回来占个好位置,难道会很难么?外面太平日子功劳很少,反而不如在京城里好立功!再,让女儿女婿长期分居两地,应王也真忍心!
☆、445 亲眷
陈玉洁有些不能明白。
明嘉郡主看了陈玉洁一眼,端正了一下脸色,低声道:“夫君他暂时不愿意回来。他有一次,真回京了,就是养老了。而他立下的战功还不够,又年纪轻轻的,所以不想回来养老。”
“二弟这是想要给明嘉和孩子挣出一个爵位来呢。”沈柔凝微笑道:“要想封爵,得是开疆拓土或是平反大叛乱,才算是大功劳!在京城当武将也能立功是不错,但这些功劳,几乎都是对封爵没有半儿帮助的。”
陈玉洁看向沈柔凝,不解地道:“可现在不是没仗可打了么?”
既然没仗可打,还窝在外地有什么用处?
她倒是没有认为陈厚绩是痴心妄想——
大庆的爵位少而珍贵,但那要看什么样的功劳!之前定武候和威武候不就是榜样!陈厚绩本来在大一统的时候立下了不少功劳所差不多了,若是再有一次扎实的大功,凭着应王府和显文候府的推动,他挣一个爵位,又有什么难得!
所差不过是一份大功劳罢了!
“北金没了,西夏不是还在么?”沈柔凝微笑道:“怎么会没有仗可打?只是战端不会轻启而已。”她看向明嘉郡主,问道:“难道朝廷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计划和准备?”
明嘉郡主迟疑地头,又嘱咐道:“具体消息还不坐实,大嫂和妹妹轻易往外了。”
沈柔凝和陈玉洁都头,三个人也就顺势换了话题,着别的来。都是容易相处的人,聊起来也颇为愉快。没多久陈厚蕴牵着陈承方走进来,将陈承方交给丫鬟去替他擦汗洗手,与三女招呼一声后,突然对陈玉洁道:“哦,对了。”
“妹妹还记得你绩堂哥的那位好友,从蜀中来的,叫游潜的人么?他现在是御前侍卫队长。很的皇上信任,准备过一阵就再提拨他的……妹妹是不是什么时候与他有过交集?”
陈玉洁怔了一下,突然脸色一红,咬唇道:“那个登徒子……大哥替他做什么!”
“什么登徒子?”明嘉郡主立即追问。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她对于陈玉洁的观感很不错。因为陈玉洁是陈家唯一一个姑娘,所以两个人相处时候也不少。
陈玉洁却不肯回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低着头脸红的几乎要滴下水来了。
陈厚蕴笑起来,道:“恩。应该就是你的登徒子吧。他前几日私下问我,陈家有几位姑娘,有没有定亲呢。玉洁你若是讨厌他,我便让他死心就是。”
陈玉洁飞快地看了陈厚蕴一眼,目光又扫过沈柔凝和明嘉郡主,一想身边这两人在做姑娘的时候全都没有忸怩过,她又怕什么……这么一想,她定下心神,却还是不自觉地咬唇,轻声道:“大哥不知道我定亲没有?”
陈厚蕴笑道:“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去同三叔一声。”
虽然不知道“登徒子”的称呼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好追问,但如今很明白,陈玉洁对游潜还是有好印象的。当然了,最后成不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厚蕴牵着收拾干净的陈承方又出去了。
明嘉郡主又声追问陈玉洁到底怎么了。
陈玉洁这一次没有隐瞒:原来她陪着父母住在田庄之时,不像在京城里这么规矩拘束。又一次见溪水清澈,而夏日又格外闷热,兴致一起,陈玉洁就脱了鞋袜踩水玩。本来有丫鬟替她看着附近来人的,但没想到游潜竟然从对岸突然出现了……
“我当时来不及穿上。就光着脚跑走了。”陈玉洁面颊红红的,道:“你们也知道,我人有些黑,当时衣着也不显。跟村里一般人家的姑娘差不多……没想到,他竟然有心打听了仔细。”
那种情况下,估计多半人都会误以为遇见了一个村姑吧。
只是不知道游潜费心打听的时候,本着的是一个怎样的心理?他总不至于想要娶一个平凡村姑……陈玉洁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患得患失,道:“既然他打听了。清楚也好。”
明嘉郡主和沈柔凝都是聪明人,她们也很快就明白了陈玉洁的担心。
明嘉郡主微一迟疑,道:“我听夫君曾谈到过,这个游潜为人上进又不失仗义豪爽,朋友很多……但,他却对烟花之地比较偏爱,听红粉知己有好几位……若是要作为终身人选的话,总要慎重一些。”
就是知道了陈家人秉承的价值观同一般人家不太一样,明嘉郡主才会对陈玉洁出这样有些不讨喜的话。以她看,游潜个人条件的确非常不错,甚至能陈玉洁是高攀了……但陈氏一族,陈玉洁父母兄长,却偏偏没有喜好攀附权贵的!
陈玉洁为人大方又心善,懂事又孝顺,完全值得一个真心疼惜她能踏实过日子的人!反正,在明嘉郡主看来,喜欢上青、楼自诩风(流的男人,不值得陈玉洁上心。
陈玉洁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沈柔凝想了一下,开口道:“我倒是觉得,既然表哥肯为他在玉洁妹妹面前开口,应该是觉得其人有可靠之处……流连花丛自诩风流,或许还能有另外的解释,还是不要先下定论。”陈厚蕴绝不会给自己的堂妹介绍一个偏爱沾花惹草之人。
明嘉郡主和陈玉洁一想,似乎也有道理。陈厚蕴肯定是能够依赖的。这么一想,两个人心中都有些期待起来。
“果然还是大嫂懂的大哥。”明嘉郡主玩笑道:“只是,大嫂你连玉洁都改口为‘妹妹’了,怎么在大哥那里依旧不改口?难道有什么古怪?”
沈柔凝突然闹了个大红脸。
她突然想起,今日一早,她与往常一样喊出“表哥”之时,原本已经打算克制的陈厚蕴突然迸发出来的热情。似乎,“表哥”两个字,突然间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明嘉郡主本不过是随口一,见本来从容的沈柔凝突然一个大脸红,一下子饶有兴趣起来,盯着沈柔凝瞧个不停,口中故意啧啧有声,意味深长。
☆、446 旷野
夜凉。
秦叙口中叼着一根枯草,赤(裸上身躺在野湖之中,抬头仰望天空的一弯新月。
湖水冰凉。
秦叙浮在水面之上,瓷白的皮肤偶尔露出在月光之下,波光,看不清晰。他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了,以至于湖面静谧极了,仿佛就是一副静态的画。
陈厚绩走进了一片月色的画面之中,从岸边捡起一个土块往湖水之中一丢,准确地落在秦叙头不远处,高高漾起的水花洒了湖中人一脸!
“喂,我,你这是在装什么精怪?”陈厚绩开口道:“这里方圆数里都是荒无人烟只有军队里的粗爷们,没有美人儿,你还是赶紧上来吧!”
“或者,你是自己扮美人想引汉子来?”陈厚绩扬声道:“本汉子来了,美人儿赶紧上来伺候着!”
“滚粗!”秦叙再不能忍,翻身站立水中,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三下两下游上了岸,从草地上拿起脱下的衣服随便将身上的水擦了擦,又胡乱地穿上了外面的大衣裳,扣子不扣带子不系,头发上的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淌……
简直就是一副美人出浴风情图!
陈厚绩心底啧啧,口中却嫌弃地道:“跟个女鬼似的。不知道的,真能被你给下没魂!”又道:“啧,现在在这扮女鬼,回头着了凉,真是要笑死人了!”
秦叙白了他一眼:“废话这么多!你来干什么?”
“看女鬼出浴啊!”陈厚绩理所当然地道。
秦叙似乎没有力气理会他,绕过陈厚绩就要往军营方向走。别,他的身子骨其实并不怎么好……别真的病了,那真是要闹出大笑话的。哪知他正想着,突然鼻端一阵奇痒,心道“坏了”,就当真“阿嚏”一声!
措不及防,忍无可忍!
陈厚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指着秦叙乐不可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哎呀我的肚子疼!哎呀我的肉也疼!”陈厚绩笑弯了腰,不断拍打着大腿,不断地抽搐着。
秦叙恼羞成怒。用力捏了一下鼻子,道:“笑笑,笑死你算了!真是的!”
陈厚绩依旧是捶胸顿足,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惊起了枯草丛中藏着的飞鸟。扑棱棱地飞起。仿佛一瞬间,这一片草地就热闹了起来。
秦叙郁闷无比。
好半晌,陈厚绩笑的累了,勉强直起腰身,却是将自己的袍子脱了,往秦叙身上一丢,嫌弃地道:“赶紧的,将你这一身春光遮一遮。一个男人,长一身细皮嫩肉,也不嫌丢人。”
只因一个喷嚏。秦叙的心情可谓是郁闷沮丧到了极。他没有心思再去同陈厚绩斗嘴,又觉得自己一身湿哒哒的的确很不舒服,拿到了带着陈厚绩体温的干爽衣裳,干脆就将自己一身给脱了,顺便用衣裳重新将头发擦了几下,好歹不往下淌水了,才换上了陈厚绩的干衣裳,顿觉一阵温暖舒服——
他到底还是娇生惯养享受惯了的。湿哒哒的衣裳裹在身上,堵住了全身的毛孔,简直就在受罪!
当然了。他也不会感激陈厚绩。
“实话,你大老远地跑来干什么来了?”秦叙闷声道:“能不能让人好好地装一回忧伤?要知道,阿凝昨天新婚,今天肯定敬茶拜进你们陈家祠堂算作陈家人了。我只要一想,就忧伤心痛的很。”
“拉倒吧。”陈厚绩轻嗤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惦记的阿凝?就按照你那一整套的法,什么彼此不讨厌凑合着过的,你能有多伤心难过?得了吧!”
秦叙忍不住翻了白眼仁:“我矫情难道不行么?”
“行,行,你随便矫情。”陈厚绩立即妥协退让。
其实陈厚绩心中清楚。秦叙对沈柔凝,绝不是同当初对明嘉郡主一样。错过了沈柔凝,秦叙心中绝不好受。不然,也不会这么跑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自己折腾自己……
但他偏不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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