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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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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太后那里得到的恩宠或赐予。并不是宫里的人或者在觐见皇帝、皇太后时才磕头:彼此地位身份相近的人有时也会对对方磕头,以感谢所受到的某些大恩。磕头时跪三次,每次再头磕下去三次,要碰到地。外国人磕起头来会显得奴性十足、极其难堪,但乾国人磕头时是很庄严的,看上去并无不雅和屈辱之感。这是种传之已久的表达谢意的方式,这种乾国传统可能起源于朝臣的性质有如奴隶的时代,可是现在对磕头的人来说就完全没有了奴隶似的低人一等的意思。”
“祭祀孔子的典礼结束后,在朝会上,一位大臣向皇太后提出,鉴于那位因为贪污罪和谋杀罪而被投进监狱的重臣是已经故去的大乾帝国最忠诚和有名望的大牙曾伯函的弟弟,弟弟在犯罪时哥哥不但没有阻止,还处处替他打掩护,因而也犯了欺骗皇帝的罪过(这在乾国是极大的罪),他要求追究曾伯函的责任,取消曾伯函‘文正’的谥号,还要将曾伯函的画像从祭祀孔子的偏殿里撤下。他的建议在朝会当中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官员们分成两派,互不相让,两位亲王敬亲王和纯亲王都无法制止,而皇太后一开口就平息了争论。皇太后说,曾伯函身为兄长,在这件事上的确有很大的过错,但他的功劳是主要的,过错是次要的,作为家里的长兄,保护幼小的弟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尽管弟弟无法无天,但过错不能够全部由长兄来承担。如果把曾伯函的功过按照比例来计算的话,他的功劳是十分之七,过错则是十分之三,况且他已经去世了,只要将他的过错写成祭文,在他的灵位前焚烧掉,让他的灵魂明白他犯了过错,但朝廷宽大为怀,免于追究就可以了,追夺谥号的话就太过分了,不过将他的画像移出孔子的宫殿是应该的,因为他的德行上毕竟有了些许的瑕疵,不再适合陪伴孔圣人了。皇太后的睿智意见得到了两位亲王和参加朝会的大臣们的一致赞同,也让我从心里感到佩服。”
翁叔平是在家里听说曾伯函的画像给移出了孔子祭殿的。
当门生高弘超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时,翁叔平只是冷笑了几声,等高弘超走后,翁叔平却迫不及待的命书僮展纸磨墨,写起字来。
“杀贼功高,百战余生真福将;欺君罪大,早死三年是完人。”
看着自己写好的楹联,翁叔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副楹联,他打算找个时间,焚化了给曾伯函送去。
就在这时,侄子翁正罕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叔父!看小侄今日为叔父寻得了什么!”翁正罕兴高采烈的将一卷略有破损的卷轴捧到了翁叔平的面前。
翁叔平看了一眼卷轴上的封识,一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幅南梥时的古画。
“你又去琉璃厂了?”翁叔平含笑看着这个他最喜爱的侄子问道。
“前几日听说有人拿了一幅马远的《梅石图》来卖,我这一早儿便赶去了,果然给我碰着了!”翁正罕兴奋的来到翁叔平的书案前,正要展开古画,却看到了翁叔平写好的楹联。
“这是……叔父写给曾伯函那老儿的?”翁正罕只看了一眼,立刻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作为翁叔平的兄长翁叔庚的儿子,对于上折子参刻父亲以至于父亲和爷爷翁心寸双双去世的曾伯函可以说恨之入骨,当然能够看明白这幅楹联的意思。
“一会儿你就拿去焚化了,送给曾伯函好了。”翁叔平微笑道。
“小侄明白。”翁正罕会心地一笑,将这幅楹联卷了起来。
“叔父请赏画。”卷好了楹联之后,翁正罕将它放在了一边,然后在书案上将古画徐徐展开。
翁叔平站在书案前,取过玉镇纸,将画的四脚压住,然后负手而立,仔细的欣赏起来。
翁家是诗书门第,家境殷富,翁叔庚翁叔平兄弟受父亲熏陶,喜爱书籍字画和古玩,翁同罕自幼便受父亲和叔叔影响,对此道也甚有造诣,时不时的便去琉璃厂淘弄,因为家学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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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三章叔侄惊魂
翁叔平有些惊慌,不知这是怎么了?过去常听说有应试的举子突然发病,不能终场的,自己还感到可笑,想十年苦读,三年苦待,俱在此一搏,怎么就不能坚持下去了?这会儿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万事说时容易做时难,有时候想忍,还真就忍不住。
这时他忽然记起了袖子里放着的那根上等高丽参,赶紧取出来大嚼了起来,说来也怪,过不多时,难受的感觉便消失了。不多时他精神大振,下笔更是如有神助,很快便交卷出场。
之后第二场策论,第三场试帖诗,题目都不难,翁叔平都是精神大振,考得很好。
好不容易算是熬到了十五交卷的那一天,翁同龢出得闱来,一脚踏到大门外面,只见蝶飞燕舞,春阳灿烂,心中竟一时有了隔世的感觉。
五哥叔甫正站在明晃晃的大太阳底下,笑吟吟地看着他。
翁叔平走上前去时,有些恍惚地想:也不知自己这一次,有几分把握?
“好了好了,”五哥拍拍他的后背:“别再想了,都过去了,人平平安安地出来,就好。”
等候发榜的这些日子里,他实在是烦,心里猫抓的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七放榜的这一天,翁叔平愈加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是一夜无眠,一直折腾到破晓,方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蓦然惊醒,坐起来看看窗外,曙色已经透过窗纸,巷子里也隐隐约约,传来了辘辘的水车声。
翁叔平不敢怠慢,赶紧穿了衣服,满心懊恼地走到对面窗下,去喊五哥叔甫。
“五哥,五哥!”
看屋里灯火通明,走进去才看见,翁叔甫早已穿戴整齐地等在那里了。
“我们也要去看出红录!”
正源、正桂和正罕一起拥进屋来,吵嚷着也要一同前往琉璃厂。屋里一下子变得嘈杂,翁叔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翁正源跑上来,扯住他的手,一边摇一边撒娇道:“带我们去嘛!”
“好、好、好!”翁叔平无奈道:“你们几个小的,真是聒噪!”
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兄弟二人往琉璃厂方向走。虽说天色还没放明,街上已经有了行人了,看样子,也都是赶着去琉璃厂门首看红录。原来会试发榜,说是说在礼部进行,但不知为什么,看榜的地点,却是在琉璃厂。当然了,榜还是由闱中填写,聚奎堂上,一名总裁和两名副总裁南向正坐,十八房官东西列坐,当堂拆卷。是拆一名,唱一名,填一名。琉璃厂的书铺笔墨庄,是早就跟闱中的杂役们接好了头的,出一名新贡士,便从门缝里塞一张纸条出来。接了纸条,一面报喜讨赏,一面飞奔着前往琉璃厂,把红报条贴在琉璃厂的大门上。
而原先的黄榜,也由此改成了红榜,俗称“出红录”。
每三年一次的琉璃厂出红录,是轰动九城的大景观。
越走行人越多,等翁叔平叔侄赶到,琉璃厂前的一条街已是围得人山人海,水泻不透了。卖冰糖葫芦芝麻饼的小贩,混在人群里不停地吆喝、走动,希望趁着这个三年一遇的大好时机,多卖出几文钱。
这些天,各省举子云集京城,市面格外的繁荣。
刚刚过了早晨八点,京城里专司此事的好事之徒,就已经将琉璃厂弄得欢声雷动了。但是围观的举子们却是满脸焦急,不时地看太阳,盼望着巳时的到来琉璃厂出红录,是从巳时,也就是上午九时开始。
是先从第三百八十二名开始唱这一科共取士三百八十二人。围着看热闹的人不急,等待唱名的举子们却是心急如焚真正的度日如年。一名一名地往前赶,一直唱到亥时,翁叔平的名字还没出来。翁叔平心气,越来越泄。天已经黑透了,月亮清得透彻,差不多满了的月轮,将如水的月光洒向大地。翁叔平离开兄侄,远远地站到一边,仰望辽阔夜空中几点微弱的寒星,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茫然。琉璃厂那边,灯笼火把一片,映红了大半边天。欢呼声依然是一波一波,甚嚣尘上,吵得他一阵一阵心烦。他真想就这样,甩手一走了之,等明天早上贴出红榜后,再来看。
翁叔平的性情中,其实有非常偏激的一面。
就在这时,他听得侄儿正源一边喊一边往这边跑,跑近了,才气喘吁吁地说:“六叔,中了,中了!”
翁叔平猛一听中了,脑子一下子没了反应,茫然地问:“中了?”
“中了!”
“多少?”是问名次。
“那,那就不知道了。”
翁叔平跑上前去,问了五兄,才知道中了第六十三名。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出的惆怅,他想:怎么才中了第六十三名呢?
人心就是这样的得陇望蜀。
“六弟,你不要灰心,病着能中,到得殿试那天,一定能不同凡响!”五兄叔甫看出翁叔平的心思,这样劝他。孩子们却不管什么名次不名次,只知道中了就是大喜,又喊又叫,兴奋得一塌糊涂。又吵着不愿回去,一定要等到“闹五魁”,出来会元的名字。
会试第一,称会元。
一般的情形,琉璃厂出红录,是从上午巳时开始,到午夜子时结束,若是中式定额多的年份,还要闹到子时以后。唱到最后五名,人们将灯笼火把一起举过头顶,琉璃厂门前明晃晃的亮若白昼,满堂华辉,好事之徒再燃起烟花,点起爆竹,一递一声,竞相呼应,名为“闹五魁”。
这是“唱名”的高潮,也是尾声了。
翁叔平执意不肯,一定要回去,和孩子们争得面红耳赤。
“六弟,你怎么了?”翁叔甫吃惊地看着他:“不是中了吗?还这么不高兴!”
翁叔平不理他,一甩手,兀自走了。
“嗨嗨!”翁叔甫一边在后头追,一边喊:“六弟,等一歇歇,阿桂的鞋子跑脱了!”
“本来就是嘛!”躺在床上的母亲许太夫人看翁叔平神色淡然地回来,略感放心:“中不中的,又能怎么样?”
中与不中,还是不一样的,翁叔平在心里反驳说。好在自己已经看开,也就不再说话。
然则第三日发榜,非常意外的,翁叔平中了一等第二名。
“咦?怎么回事?”他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会不会搞错啊?”
你也真是!”母亲的脸色依然苍白,此刻强撑着睁开眼,笑他道:“高了低了,都不合你心意!”
这个结果,一下子鼓起了翁叔平殿试抡元的信心。翁家所有的成员,面对一等第二的名次,也都显得紧张而亢奋,明显的神思不属。父亲翁心寸通宵不眠,坐在灯下呼噜呼噜地吸水烟袋,母亲许太夫人则是三更半夜地爬起来,一个人到后院焚香磕头,拜菩萨。
原来,经会试、复试中式的生员,还不能称进士,只有通过了殿试,才算真正的进士及第。殿试是最高一级的科举考试,由皇帝亲自主持,所以殿试取中的生员,又称“天子门生”。
而复试的一等第二名,则极有可能中状元。
“瓶生!”翁心寸将儿子喊进上房,郑重道:“这几日辰光,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干,整理整理心思,我翁氏一门人,都看着你呢!”
“你别吓他,”母亲笑吟吟道:“这孩子可是从小就胆子小。”
“娘!”翁叔甫笑着埋怨母亲,又猛一挥拳,对翁叔平道:“爹爹说的是,常熟翁家,就要名扬天下了!”
“噢!噢!”孩子们一听,也跟着起哄,“六叔要中状元喽!”
父兄子侄是这样的期望,翁叔平完全从颓败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了。考前的那几天,他的心思格外沉静,精神也格外专注。多年苦读,俱在此一搏,他摩拳擦掌,打算倾其所学,去搏取那个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状元头衔。
新贡士们也都紧张起来了,准备投入新一轮的争夺。家住得远的,或是外省来的,借住在北郊九天庙的举子,都纷纷钻头觅缝,乱哄哄在朝门左近找房子落脚。翁家三年前,从兵马司中街移居宣武门外南横街头条胡同后,虽说只去天街半步,翁心寸却仍然嫌离殿廷太远了,为了能养精蓄锐,有饱满的精力去应对第二天那场关乎一个人一生兴衰荣辱的大考,他决定在皇城附近找一处房子,让翁叔平头一天就住过去。
正紧张操持着,孙府的人到了。
“翁大人,我家大人让小的过来,请侄少爷到时候过去歇息。”
他口里的孙大人,是指孙瑞珍,道光三年进士,由翰林官至户部尚书,与翁心寸是多年的同僚。其子孙玉文,这一回与翁叔平同科会试。孙家的府第,紧靠着朝门。
这样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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