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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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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野岩夫将李维业的首级和军帽送给了刘仁义,刘仁义见到今野岩夫砍下的李维业的首级后,一度曾欣喜若狂,现在李维业的首级已经被单独的装在了一个盒子里,和割下的其它的法军官兵的首级一并送往顺化,刘仁义相信,顺化的越南朝廷见到李维业的人头后,一定会赏赐大笔的钱银的。刘仁义向今野岩夫许诺,越南朝廷的赏钱一到,定要对他给予丰厚的报偿。

今野岩夫对于赏钱的多少倒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个在异乡和自己执行一样的任务的日本女人。

虽然他不清楚她的身份,但从她狙杀李维业的举动,他能够判断出来,她也是想要杀死李维业,在越南挑起更大的战火。

而越南和法国开战,必将把越南的宗主国乾国卷进来,而乾国同法国发生战争,最有利的,当然是日本!

而她是一个日本女人。自然是在为日本国家民族的利益而战了。

也许有一天,当日本终于国富兵强,成为世界列强之一,自己会和她重逢。一道于清幽雅室之内,樱花烂漫时节,共饮香茗,回首往事,相视一笑吧!

想到这里。今野岩夫怀着美好的心情,香甜的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今野岩夫根本不会想到,那个救过他性命帮他立了大功的日本女人,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戏团到来的那个下午,整个嘉水镇宁静安详地一如往常。嘉水河温柔地环绕着小镇,在慵懒的阳光笼罩下静静流淌,水气氤氲,胁卷着漫天飘飞的柳絮缓缓掠过波澜不惊的水面。

几个越南少年原本正懒懒地斜倚在河边微湿的坡地上,支起三五杆简陋的钓竿。望着水波里起伏不定的浮子发呆,突然间,一个黑瘦的孩子坐起身来,像只警觉的鸟雀般伸长了脖子。

“听,”他小声说,“是马车的声音。”

少年们纷纷仰起头,眯着眼睛望向河对岸。干燥的路面平坦而宽阔,在阳光下闪着一层光芒,只能隐隐看见一抹艳红的旗帜裹在飞扬的尘土中,伴随着辚辚车马声远远而来。

为首的少年第一个扔下钓竿。赤脚爬上河岸,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桥向对岸跑去。马车渐渐驶得近了,只见那车厢黑沉沉的,比平常载人拉货的马车高大了不止一倍。门窗都封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巨大无比的黑箱子,四只巨大的包铜车轮深深碾入车辙印中,转动起来隆隆作响。更奇的是竟看不到一个人驾车,两匹毛色驳杂的栗色马仿佛得了灵性一般,径自拉着马车并排一路小跑而来。到了跟前渐渐慢下脚步,不偏不斜地把马车稳稳停在桥头。

阳光无声地披洒下来,照得车顶上一面猎猎拂动的暗红旗子熠熠生辉,两匹马儿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兴奋地喷着响鼻。静了片刻,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从马车右侧推开一扇门,一个白衣的年轻人探出头来,衣袖搭在额前挡住明晃晃的光线,四下里张望了一圈,随即轻盈地跳下车,向这边走来。

少年瞪大眼睛盯着对方,年轻人长得高瘦清俊,相貌身形都不似常人,漆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被午后的太阳光一照,泛起一层近乎银白的色调,一双眸子也是黑色的,像是怕光似的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挡住去路的少年。

双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一个高挑白皙,一个矮小黝黑,沉默片刻后,年轻人终于抿起两片薄薄的嘴唇,无声地笑了。他取出了一张名帖,交给了面前的少年。

“麻烦你把这个给你们家大人看一下。”年轻人缓缓说道,“就说故人来了,想要借宿几晚。”

少年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名贴,奔进了自家的院子,不多时,大人们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欢天喜地的将年轻人迎了进去。

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独居一室的年轻人将自己的长发束起,他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英俊的脸,微微一笑,一只手在脸上使劲一揭,那张英俊的男人面孔变成了一副软软的面具,面具后面则换成了一张清秀的少女的脸。

少女看了看手中的人皮面具,取出一个小木盒,将面具小心的收在了盒中。然后她取出了一幅白巾,拭了拭脸上的微汗。

自己的师父望月香织以前说过,天气炎热的时候,使用这种人皮面具会很难受,现在看来,果然是经验之谈。

她定了定神,取出纸笔,写起信来。

她要将最近在河内发生的战斗的详情,报告回去。

想到自己可以直接和敬爱的主公通报信息,她竟然感到莫名的有些激动。

她先将最近一段时间越南发生的重要的事做了简明扼要的陈述,然后将河内之战的情形详细的写了下来,包括李维业被杀时的情景,表明自己成功的完成了任务,随后她说了一些自己对河内之战后战局的预测,还附加说明了已经进入越南北方境内的滇军和桂军的情况。

写完这一切后,她将信又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突然想起了那个砍掉李维业的首级的日本人来。

虽然他穿着黑旗军的衣服,看起来和乾国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她还是一眼便能分辨出。他是一个日本人。

一个参加黑旗军的日本人……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一情况告诉主公,因为她还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是自己人。

她在信的末尾把这个情况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然后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她重新将信用暗语抄写了一遍,然后小心的封好,叫来家主人要他立刻将信发出。家主人走后,她便将底稿用火焚毁了。

此时的她也没有想到,将来她会和这个人,发生怎样的故事。

北京城郊,桃花峪,温泉别墅。

岛津洋子仔细的看着林逸青一段时间以来收集到的各方面信息,越南的局势,渐渐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发现什么了?”林逸青注意到她习惯性的拧了拧眉毛,微笑着问道。

“你在暗中遥控越南的局势,侍郎大人。”岛津洋子放下了手中的忍者信报。妩媚的笑了笑,“只是现在,有人在挑战你的布置。”

林逸青表面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暗暗吃惊。

她只是看了自己手下人的部分报告,就能推断得如此准确,这脑子可真是不一般啊!

“侍郎大人,我觉得,你对于应该如何处置越南这样对大乾三心二意的属国,似乎还没有拿定主意。”

听到她又在叫自己侍郎大人,林逸青不由得有些好笑。

自己这个兵部右侍郎。正式上任只不过一天,但她就当仁不让的开始帮着自己处理起有关的事务来。

不过也别说,自己缺少这方面的人才,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是没怎么想好。”林逸青点了点头。“越南不象朝鲜,对大乾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该如何处置,着实有些难办。”

越南位于中南半岛之上。古称安南、交趾等。上自春秋时代,越南就已经有了与中土王朝互通往来的历史,此后的岁月里,越南曾数度被并入中土王朝版图,也曾屡次被册封为中土王朝的属国。到了大乾朝,则是与朝鲜地位类似,服中土衣冠,每四年朝贡一次的重要外藩。而在欧洲人东来后,大乾和越南之间的传统宗藩关系,开始受到外力挑战。

自大航海时代欧洲的航海探险家们找到了从欧洲通往印度的航道,揭开西力东渐巨变时代的大幕。紧邻印度的越南国土上,欧洲人的身影出现得越发频繁,传教、通商、探险……不一而足,较宗主国更为强势的欧洲文化,逐渐对越南大地发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大乾全隆四十七年,越南发生了规模空前的西山叛乱,西山叛军狂飚突进,与黎氏王朝争夺政权,保王派官军一败涂地。全隆皇帝应援派出乾国军队前往支援,结果也是兵败如山倒,无济于事,全隆无奈之下甚至竟册封了西山叛乱首领为越南国王。在此恶劣情势压迫下,保王军的实际统帅,黎氏国王的外甥阮福映问计于在越南传教的法国教士百多禄,决定委托百多禄回国帮助向法国国王路易十六搬救兵,为表示亲法的诚意,阮福映将长子送往法国充当人质。全隆五十二年,法越两国签署“凡尔赛条约”,约定法国派远征军帮助越南平乱,作为回报,越南割让昆仑岛和沱灢(岘港)给法国。虽然法越条约签署未久,在大革命的号角声中,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人头落地,导致法越凡尔赛条约事实上无法履行,但是法国对越南土地的注意力,却就此生根。

大革命过去的若干年里,法国政局一乱再乱,革命党、保皇党,共和国、帝国,你方唱罢我登场,拿破仑帝国的问世,又挑起了欧洲大战的狂澜。法国国内民生苦不堪言,对外开拓殖民地的计划,更是无力顾及。这种混乱局面,随着9052年拿破仑三世复辟成功,法兰西第二帝国问世,才稍稍告一段落。

路易十六时代,由于内乱而错失占领越南领土的大好机会,拿破仑三世决定自己要重新夺回来,以此作为在中南半岛站稳脚跟,与英国争夺殖民地和海外利益的重要一招。

借口法国传教士屡屡在越南遇害,越南政府未能做出合理赔偿,而且不接受法国要求开放口岸的提议,于是法国从沿海港口沱灢开始,发动大规模的侵略战争。越南国王阮福时不愿听任法国摆布,于是调兵遣将,反击入侵,炽烈的战火很快蔓延越南各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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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几年后处处败北的越南阮氏王朝被迫签订城下之盟,将南部的嘉定、定祥、边和三省(越南的省份数量看似繁多,但每个省辖地并不大)及昆仑岛割让给法国,开放沱灢、吧剌、广安三个沿海通商口岸。旋后,对此并不满足的法国,又以邻近的永隆、安江、河仙三省“匪盗”横行,越南政府剿匪不力为由,自行出兵予以占领。最后将上述越南六省全部并入法国版图,成为交趾支那殖民地,设总督进行管理。

对于法国人的步步蚕食,越南朝廷毫无悬念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宗主国大乾帝国,想要借助天朝上国的力量来对抗法国,保存自己。

而林逸青知道,历史上越南对于中原王朝,就一直并非是士大夫们一厢情愿的认为的那样恭顺,而是畏惧和仇恨。中原王朝强势时,越南称臣纳贡,中原王朝一旦国势衰落,越南轻则翻脸不认人,重则刀兵相向。到了大乾朝,因为畏惧这个由中原夏族“蛮化”而成的强大骑射民族渤族建立的大帝国,越南一直自称藩属,并履行着四年一朝贡的义务,在给大乾朝廷的表文当中也自称“下国”,但是在越南国内,却一直自认为是中夏正统,称大乾为“北朝”。而在越南的史籍当中,也一向充斥着“北朝入寇”的文字,越南人史书中的民族英雄,也多是“抗北英雄”!

对于大乾朝,越南人一直抱有利用的心态,尤其是西方列强连樯而来之后,这种利用宗主国对付法国的思潮充斥越南朝野。

可笑的是,天朝上国的士大夫们,昧于世界大势,仍然一味的强调越南是大乾的“属邦”!向来“忠顺”(真忠顺的话就不会有全隆皇帝“两征安南”之役了)!这种宗藩关系当予以坚决“维护”!

面对汹涌的“舆论”,大乾朝廷当中也不是没有清醒的头脑,主持国政的敬亲王宜欣便说:“越之积弱,本非法敌。若任其全占越土,粤西唇齿相依,后患甚虞……此事关系中土大局。论藩属之义,中朝理应派兵救援。玉帛干戈,随即因应;而在我即力有未逮,在彼又弱不能扶,揆度情形,势难筹议及此。”

针对越南的局势。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绍泉也说:“盖使越为法并,则边患于将来;我与法争,则兵端开于俄顷,其利害轻重皎然可睹。……法之蓄志图越已数十年,中朝向置不问,至上年,形象大著,始与力争,其何能及?今又仓促而起,只手空拳。不知所以为计。”

尽管敬亲王和李绍泉等重臣倾向于同法国和平解决越南问题,但国内士大夫们的“舆情”实在太过强大,军机处在这一问题上始终不敢明确表态,因而越南问题一拖再拖,直至今日。

对于林逸青来说,他刚刚通过科举考试,等于正式打入士大夫阶层,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放弃越南这个属国的倾向,只怕立刻就会被保守派势力群起而攻之,那样他之前的种种努力就都等于白费了。

“侍郎大人为难的。大概是大乾和越南的宗藩关系吧?”岛津洋子笑道。

“你再侍郎大人侍郎大人的,小心我让你三天下不了榻。”林逸青恶声恶气的说道,“我难道不是你的夫君么?”

“人家不是替你升官感到高兴嘛。”岛津洋子想起了第一次和林逸青在温泉中欢爱的情景,脸上顿时发起烧来。

“这个兵部右侍郎。可不是白给的,我琢磨着,给我这个衔头,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宫中过久,弄不好还要把我打发去越南一趟呢。”林逸青瞪了她一眼,“你当是什么好官儿呢。还不快帮我想想怎么把越南的事儿给平了,还不落下骂名。”

“林君,朝鲜那一次,你弄得就很不错嘛。”岛津洋子立刻改了口,用林逸青最喜欢听她叫的称呼说道,但语气仍然略带调戏之意。

“朝鲜不是越南,日本也不是法国。”林逸青不客气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且越南三分之一的国土已经事实上成为法国的殖民地,法国是不可能吐出来的。而且法国是对大乾非常重要的友邦,若因为越南而同法国开战,绝对是赔本买卖,但国内这帮子瞎眼书生却偏偏喊着要打,怎么能和法国达成协议,又不让这些个瞎眼书生骂成狗,这是你要帮我解决的问题。”

“我刚才说的,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即把越南变成大乾的被保护国,承认法国已经到手的利益,”岛津洋子笑道,“简单一句话,就是大乾和法国瓜分越南,让越南成为大乾西南真正的藩蓠屏障,而非一个墙头草式的属国。”

“瓜分这个词,咱们俩自己说说可以,要是传出去,我林某人的名声可就毁了。”林逸青故意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以表示他对自己“羽毛”的爱惜。

“你果然还是在担心这个宗藩关系不好破除。”岛津洋子笑道,“朝鲜和琉球,不已经是大乾的被保护国了吗?国内的瞎眼书生们愿意叫属国,就让他们叫好了,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是啊!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

林义哲在世时,对于宗藩体制,做了大量的研究,留下了宝贵的一手资料,令他这个后来接手者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便了解了它的来龙去脉。

在东亚,长久以来都一直存在着一个强大的中原王朝,作为中央政府直接派遣官员统治的地区叫省份;诸如有自己的行政机构,但是没有独立的内政、外交和防务权利,须与中央政府的派员共同治理、且共推中原王朝皇帝为君主的地区被称为“内藩”;而拥有独立的行政权、外交权、自己的军队,但是承认中原王朝皇帝为“共主”,以中原王朝为其“宗主国”、每隔一段日子要向宗主国上表进贡,本国君主更迭需要获得宗主国册封的地区就被称为“藩属国”。

除定时(按照地位的高低分一年到十年不等)向宗主国朝贡外,平日里宗主国一般不会干涉藩属国的内部事务,即便出现了纠纷或者是战事,只有在藩属国上表请求宗主国来仲裁或者干涉的时候,作为宗主国的中原王朝才会出面调停或者直接出兵干涉,藩属国制度是古代中原王朝的主要外交手段。藩属国王必须臣服于中原王朝皇帝,服从中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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