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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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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可要为徐先生做主才是!”
仁曦太后脸色已然变得铁青,尽管此时她的心中十分愤怒,但并没有马上表态。
“此等恶贼,多活一日,便多一日恶行,还留他作甚?”婉真看到仁曦太后竟然没有表态,心头怒火上冲,“该当千刀万剐才是!”
仁曦太后仍未作声,徐睿悲声道:“今日老朽得见皇太后天颜,本是天大的喜事,不该拿此等惨事给皇太后添烦,老朽若是令皇太后为难了,太后就当老朽从未说起过……”
“徐先生请节哀。”婉真说着,看了姐姐一眼,“此案惨绝人寰,较之杨乃武葛毕氏一案更甚,有太后长姐作主,徐先生当可安心。”
仁曦听出了妹妹话里有话,知道她是在向自己施加压力,她想起了杨乃武小白菜案时左季皋跳着脚不许翻案的表现,心头怒意渐盛,但她心中顾虑尚多,仍然不敢明确的表示要为徐睿报仇的意思。
“这事若是太后长姐不管,我贵祥管!”贵祥看到仁曦太后还不说话,大声道,“我这就带着家丁去把那姓胡的恶贼拿来剖了心肝!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
“大胆!”仁曦太后怒斥了弟弟一句。
贵祥站在那里,看着仁曦太后。又看了看在那里悲伤不已的徐睿,流着泪面向仁曦跪了下来。
“非是弟弟要惹姐姐生气,姐姐还记得,父亲临终时的话么?”贵祥流泪道。
“徐先生切莫悲伤。此事我必当给先生一个交待。”仁曦太后缓缓说道。
“老朽谢皇太后!”徐睿说着又要跪下,李锦泰看了仁曦太后一眼,赶忙上前又扶住了他。
在这次会面结束后,李锦泰送徐睿出宫,抚辰殿内只剩下仁曦姐弟三人的时候。仁曦太后看着仍然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的婉真和贵祥,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光顾着陪徐先生伤心,但却忘了,那胡雨霖,是说一句话杀了就行的么?”
“要不是徐先生,父亲走的时候,怕是连一块薄木棺材都没有!姐姐难道忘了不成?”婉真说道。
“不就是姓胡的靠着左季皋吗?怎么就杀不得?王子犯法,尚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这等奸邪贪墨之徒?”贵祥听出了姐姐的话里带有的责怪之意,怒气升腾。说道,“太后长姐是不是不想报恩了?”
“是啊,难道说姐姐现在是贵人多忘事,这些个事情,都记不得了?”婉真又道。
“弟弟见了徐先生,就如同见了父亲一般……”
想起刚刚贵祥望向徐睿那依恋的样子,仁曦太后知道他是想起了父亲故去时的情形,不由得心中一阵痛楚。
“我当然没忘!”仁曦让妹妹和弟弟逼得有些急了,她有些烦乱地摆了摆手,“你们都别说了!容我仔细想想!”
那一幕。此时又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白茫茫一片的灵堂上,一个男孩儿正伏在棺前痛哭。
一身白袍的徐睿上前,轻轻的抚着男孩的肩膀,男孩的胳膊用力甩了甩。还是痛哭不止。
“贵祥!不要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如今大人去了,你是这个家的男人,这个家今后要由你撑下去!你明白吗?”
“徐先生,贵祥记住了!……”男孩儿用力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直起身站了起来,一张小脸上竟然现出前所未有的坚毅神情。
看着这一幕,仁曦又一次禁不住垂下泪来。
“……孩子,你要永远记着,徐先生对咱们家的恩情……”
父亲的遗言,此时此刻,又在耳边回想起来。
由抚辰殿返回西苑之后,仁曦太后的心绪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其实仅凭胡雨霖贪墨西征军饷的罪行,便可将其明正典刑,之所以让他苟延残喘至今,实在是有着不得已的缘由……
“李锦泰,去把六爷和七爷请来。”
不多时,敬亲王和纯亲王便赶到了宫里,仁曦太后见了他们二人,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胡雨霖的‘追饷’一事,六爷办得如何了?”
听到仁曦太后直接问起了胡雨霖“追饷”的事,敬亲王微微一惊,随即答道:“回皇太后的话,臣等已然查抄到的胡氏家产及商货现银,共计八百二十余万两银,据胡氏称,其散于各地及外国银行之钱银,尚有五百余万两银,因头绪繁杂,臣正着人全力追缴……”
“忙活了将近一年半的功夫,除了补上的西征欠款六百万两之外,额外多得的却仅有二百万两,别是这胡雨霖虚有财神的名头,内里却是个穷光蛋吧?”仁曦太后哼了一声,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这却倒也不是。”敬亲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定了定神,解释道,“去岁胡氏为得暴利,将大笔钱银购入生丝,欲行垄断之计,结果不料日本生丝丰收,生丝价格大跌,胡氏未能卖出,积压至今,今春将其变卖,方才回本,补足挪用之饷银。其手中还有大宗茶叶,药材,若都能高价变卖。得饷还能更多,臣会合户部粗略统计了一下,胡氏财产总计当在一千七百万两左右,海内首富。并非虚有其名。”
“此人可能留了后手。”一直没有说话的纯亲王突然说道,“此人为徽商之首,资财绝不止此数,只是他为了保命,故意弄的玄虚。”
“我也知道他是拿钱买命。不然的话,绝不会容他活到今日。”敬亲王的脸微微有些涨红,“只是现下户部饷力极绌,水灾旱灾不断,洋务园工处处用钱,此人身上既能榨出钱来,不妨留着他为朝廷效力,且此人与左季皋一系人马大有关系,如此显得朝廷无株连之意,可令左氏一系安心。与公与私都有好处,待到其钱财净尽时,再行处置不迟。”
“六爷原来是这么想的,倒是不错。”仁曦太后听了敬亲王的分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可是若总这么拖着,不治他的罪,传将出去,只怕与我大乾朝的名声,不大好听罢?何况此人罪行累累。身负血案,若总这么缓着不办,天下人将如何看看待朝廷法度?”
听到仁曦太后说话的声音突然转高,显然是动了真怒。令敬亲王和纯亲王全都吓了一跳。
仁曦太后说着,摆了摆手,一旁侍立的李锦泰赶紧将徐睿带来的林逸青整理的徐燕儿一案的详细案卷捧到了敬亲王的面前。
敬亲王看到案卷,不由得愣住了,他展开案卷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的变了。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如此血案,惨绝人寰,朝廷如置若罔闻,传将出去,天下人心又当如何?”仁曦太后紧盯着敬亲王,厉声问道。
敬亲王长叹了一声,将案卷放在了桌上。纯亲王拿过案卷看了起来,不多时也是脸色剧变,眉头紧锁。
“敢问皇太后,这案卷是从何处得来?”纯亲王小心的问了一句。
“何处得来,六爷和七爷不必知道,我只是告诉六爷和七爷一声,此案受害之人,与我关系极大,乃我幼时恩人,与公与私,我都得给他一个交待。”仁曦太后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眼圈儿也变得红了。
看到仁曦的反应,纯亲王禁不住骇然失色。
“那胡雨霖究竟该当如何处置,还请皇太后明示。”敬亲王垂首恭声道。
“胡贼的钱也要,命我也要,具体怎么做,六爷自己个儿看着办吧!”仁曦太后一字一字的说道。
“臣……遵旨!”敬亲王咬了咬牙,应声道。
虽是正午,刑部大牢的一间“特殊牢房”里,胡雨霖躺在床上,正自闭目养神,享受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他这一年多来,虽然是在大牢之中,但却过得并不艰苦,甚至可以说很是舒适。当然牢里终究还是比不得他自己个儿的家里的。
现在的胡雨霖,所在的牢房比以前多了许多的生活用具,被褥什么的也都经常更换,饮食也都购自外边,可以说他是刑部大牢当中最舒服的囚犯了。
之所以他下了大牢却一点儿苦都没吃,完全是因为他的万贯家财。
那日铜柜被打开,里面的机密全泄,他得知之后一度魂飞天外,但是在冷静了下来之后,他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法,竟然将坏事化成了好事。
由于柜中的各种凭据多与左季皋和其楚系集团的官员军将有关,可以说是将左氏及其所有的重要部下一体扫了进来,并且还牵扯到好几家外国银行,军机处诸位大佬担心事情一旦泄漏,会引发剧烈震动,是以将他的案子压了下来。敬亲王原打算在查抄完胡雨霖的财产后便将其处死灭口,以免牵扯太广,但胡雨霖却设法抢先将消息暗中透露了出去,称朝廷要借自己的事广兴大狱,结果引起了众多楚系官员的极大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敬亲王为了安抚下情,不得不做出了低调处理胡雨霖的姿态,而胡雨霖则借机向敬亲王表示,自己愿意补足挪用饷款的同时,捐出大笔隐匿的钱银,买自己的性命。
由于他说的这笔钱的数目实在太大,正为财政困难而烦恼的敬亲王动了心,仔细权衡之后,最终放弃了暗中杀掉他的打算。
为了向朝廷表现自己的诚意,胡雨霖已经掏出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巨款,而换来的,则是在牢中生活条件的巨大改善。
见到自己计划的第一步成功,胡雨霖又向敬亲王建议,朝廷已经查抄的他的家产和商货,先行交由他“打理”,产生的收益全归朝廷所有,敬亲王在和户部及刑部官员商议之后,也同意了,胡雨霖想方设法将一部分积存已久的生丝和茶叶辗转卖出,获利颇丰,所得计有白银五十余万两,“尽归部库”,敬亲王很是高兴,特意允许他在牢房之中办理商务,签单发票。
胡雨霖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然奏效只要他还能赚钱,不乱牵扯,朝廷便不会杀他!
而在此之后,一直装聋作哑的左季皋,也暗中派人给他送来了口信:只要他捂紧嘴巴,坚持下去,待到风声过去,左大帅在外边活动活动,定当保他出来,东山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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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陈年旧事
想到敬亲王、左季皋等一众亲贵显要给自己玩弄于掌股之间,胡雨霖禁不住有些得意。
适才他刚刚吃得饱足,又多喝了一些桂花酒,胡雨霖感到自己男人方面的需求又变得旺盛起来。
可能是狱中的饮食比较均衡,不象他在家里一惯的大鱼大肉,加上经常活动,他的身子竟然比以前变得更结实健壮了,但随之而来的那方面的的问题,又变得不好解决了。
由于牢头狱卒都得了他的钱银好处,在得知他有这方面的需要之后,想出的解决办法是去女牢里弄来些有姿色的女犯人来给他发泄。一开始他还感到别有风味,兴奋不已,但时间一久,便有些腻了。
他现在动不动睡梦中便会遇到自己的那众多美艳姬妾,当然,他最为怀念的,还是罗翠环,还有那个虽然只玩了一次便死掉了但却给他终生难忘的享受的徐燕儿……
但一想到自己的姬妾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又感到有些沮丧。
胡雨霖的家被抄之后,他的众多姬妾除了少数几人卷了细软逃掉之外,大多被罚没入官,成了“国家财产”,被送到风月场所公开拍卖,不知道“花落谁家”去了……
翠环,以你的聪明机敏,是会逃掉的吧?
你还会等着我吗……
胡雨霖的思绪,渐渐的回到了从前……
……
“我回来了。”一个瘦小黝黑的男孩一边阴阴的冲着蹲在角落里的一名中年男人说着,一边向屋里走去。
“小崽子!”中年男人窜过来一脚踹开他,“你妈在办事!”
“谁的妈?”稚嫩的童音尖叫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耳,“一个暗门子被你弄回来,就让我叫妈!我妈早死了!你个老杂种,没本事挣钱就靠着暗门子的卖肉钱过活,还好意思腆着脸打我!”
中年男人生怕惊扰了屋里的贵客,于是一只手捏住男孩的口鼻,一只拳头用力捶着男孩的软肋,嘴里还威胁着:“小崽子,等客人走了,我他娘的扒了你的皮!”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男孩,已经不是半日前出门的男孩了,现在,他已经是城里最年轻的一只狼!
男孩感觉肋下撕裂般的疼痛,口鼻被捏让他产生了晕眩般的窒息,就在他下意识的反手抽出短匕的时候,中年男人突然放开了他,焦躁的绕着门口转。男孩知道,里面的客人快完事了,老杂种等着喝“回头汤”,因为他只有在那个贱人刚被别人糟蹋完的时候,才能振作他“男人的雄风”。
男孩有些恶心,因为他知道老杂种进屋之后,里面传出的就不会是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而是男人的谩骂和女人的哀号,因为不这样,老杂种也没办法振作他“男人的雄风”。
里面的动静终于消失了,木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个身着华丽的肥胖男人挂着满足的笑容地走了出来。
是他!男孩心中一动。胖男人扔给老杂种一袋子铜钱,似乎还夸奖了里面的女人几句,男孩拿定了主意,向着老杂种扑了过去,短匕悄无声息的扎进了老杂种的右后背。
“你干什么?”华服胖子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脏兮兮的小孩吓了一跳。
“小的给大人请安!”男孩双膝跪地,磕了一个标准的奴才头。
“唔。”胖子可能觉得这个男孩还算懂规矩,“你干什么打晕他?”
这个胖子根本没在街面上混过,要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那刀扎进了老杂种的右肺,已经要了他的命。这样的人最好骗了:“小的不忿此人偷取大人的财物,所以才将他打晕。”男孩连连磕头,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物喜欢他这样的动作。
“不会。”胖子的表情很自信,“我的财物分文没少。”
“请大人查验贴身衣物。”男孩不磕头了,用一种非常自信的眼光瞪着那个华服胖子。
胖子脸色立刻变了,他的右手伸入衣内很长一截之后,他猛扑向趴在地上的男人:“狗奴才!把我的东西藏哪了?”
“大人莫慌。”男孩跪着趋上去,假意在已死的男人身上摸索一番,将藏在自己袖子里的一个锦囊换到了手中,装作找到了的样子,“大人看看可是此物?”
“正是正是!”胖子喜出望外,急急的打开,“火漆封印尚在,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就立刻往外走去,仿佛片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却发现男孩始终挡着自己的去路。
胖子一笑:“我倒忘了你,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求大人让小的侍奉左右。”男孩又把头磕得当当响。
“这样吧。”胖子沉吟了一下,扔出了一张名鉴,“明天你拿着这个到杂粮行蒋老板处先安顿下来,如果你有出息,自然可以追随我。”说完他哈哈大笑的走出了院子。
马车就停在外面,直到“嗒嗒”的马蹄声消失,男孩都没有把头抬起来,他就那么跪着,任泪水流过他的脑门,流进土里,突然他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猛地站起来:“堂堂红帽儿官商,扔到杂粮铺子就想打发了我?哼哼……”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锦囊,“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所有的人,踩在脚下!”
这一年,城里饿死的流民终于再也无处埋葬,知府大人只得下令在城南架设高炉焚化,数千饿殍化为灰烬,或随风飞扬,或倒入江里随江水滚滚而去,那几千具尸体化作的灰烬中,有一具,便是他的父亲。
我杀了他!那个老杂种,他该死!
八月的中旬,对于那些饱暖思淫的富人来说,这个时节正是泛舟赏灯观花的好时候,数不尽的达官显贵乘坐私舟泛于凤凰湖上,品尝美酒珍馐,欣赏两岸的莺丽美景。而对于千里避难的流民来说,正午的酷暑和傍晚的丝丝寒意已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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