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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兄长与夫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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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些琐事不大上心,那段时日正值珑延祖母的丧期,回到京都已经到了年末,府中的琐事便越发多了。老管家忙得整日在里外院子进进出出,期间还要接待络绎不接登门的客人,以他啰嗦的性子,若非忙碌得不可开交,必定唠唠叨叨的提点几句京都的局势。
  之后春节尚未结束,岭南向朝廷的求助使得景池珩不得不离开京都,我偷跟而去,在那儿以待就是三个月,再算上回来的时日,大半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宫中多了一位皇子,闻远侯多了一个孙子,可谓双收。
  我这舅公与韩相素来不和睦,又因闻远侯不甘人臣的心思,与之关系也只能算一般。舅婆使两位表姐去闻远候府参与宴会,无疑是叫她们结识京都世家公子。
  “七表姐她。。。。。。现今如何了。。。。。。”
  “你呀甭管她了,还不就是那性子,凭死也不弃她的煊郎,如今越发狠了心,若非我每日看着,还不得跑出去跟那个徐煊私奔啊。这要是传了出去,祖父的脸都要丢尽了,咱们府里的姐妹的名声都要跟着被败坏。往后除非那些愿意攀附侯府的人能厚着脸皮装作不在意,可门当户对的是铁定要嫌弃了。”六表姐嬉笑说,“此前韩相四女中意方卿雅中意的不得了,可他偏偏围着缇缇你团团转。我昨日听说韩相已经为她许了吏部尚书的长子,那个人啊,是个不解风情的冷性子。嘿,这俩凑一块,少不得吵闹。。。。。。”
  待我俩回到花园,七表姐几乎维持着愣神的姿势由始至终没有稍稍移动的痕迹。
  “七表姐、七表姐?”我唤了两声,她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般弱弱地回了句缇缇,没有别的言语。
  “她都快成你小时候的样子咯,”六表姐低首叹气,“可我不是世子啊,没那份细致的心力把她教得活泼开朗。纵然我有心,也没有世子那般的本事啊。”
  七表姐恹恹道:“你勿管我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只你一个嫡亲的妹妹。这府里你旁的姐姐稀罕管你么?你若不是我嫡亲的妹妹,我也不要管你了,由你自身自灭去!”六表姐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罢了罢了,随你在这里罢,缇缇,咱们去园外走走。”
  相较于六表姐待人的态度,显然比我好很多。我幼时生性孤僻时,完全不理会人的,景池珩跟着没少受罪。他亲手端来粥喂我喝,无论如何都不能使我张嘴。这要是换做七表姐铁定砸碗骂骂咧咧走人,景池珩却还能耐着性子调侃,好似我再怎么不理会他,都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与巍城的事务比起来更显得犹如鸡毛蒜皮。
  景池珩在别人还在与同龄玩伴嬉戏时就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在别人还在识字读书的年纪就懂得如何分寸俱到底手持流阙的所有事务。他超越绝大多数同龄人,早早持着无与伦比的气度、进退得宜的处事手腕。可他说到底也是个人,任何人都有烦躁的情绪。
  可老管家却总是说,世子只要一回京都,所有的时光都花费在了小郡主身上。我至今想来仍然有些不可思议。而这些,又将有另一个人与我一起分享,甚至有可能将我剔除。
  “缇缇。。。。。。怎么。。。。。。怎么哭了。。。。。。”六表姐回首惊愕,“六表姐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了么?”
  我:“啊?”
  六表姐从衣袖中抽出绣帕,小心地指着我的眼眶,“你看,眼泪都流出来了还不知道么?”
  我下意识伸手摸眼眶,手指湿润的触感清晰地告诉我确实流泪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不迭以衣袖擦泪,六表姐急匆匆以绣帕给我擦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
  眼泪擦到一半,仆人跑进来禀告说世子来了。六表姐嘱咐说一会儿就出去,让世子稍等。
  六表姐半正紧半开玩笑道:“哎呀,这眼眶红润的摸样让世子见着,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景池珩站在一棵老槐树下仰头凝视,听到脚步声很快转身,视线触及我的刹那,有些许淡淡的微笑,稍稍近了几步后看到我红润的眼眶,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
  六表姐脱口而出道:“世子表哥,我可没有欺负缇缇。”
  景池珩眼睛弯起来,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后向我一步步走来。我呆愣着瞧着他,咬了咬嘴唇,脑中闪过逃跑的念头,却在看到他丰神俊朗的面容上熟悉的淡笑,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景池珩走近后,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了抚我的长发,道:“昨天你说要去宁娴那儿,今天又来了舅公府上,明天想去哪里?”
  我试图不着痕迹地将头发从他手指中逃脱,可终究没有他那么熟练的本事真的能够做到,几次失败之后,最终放弃。
  “好久没有去看望皇外祖母了,明日我要进宫。”
  “好。”景池珩点头同意,却又加了一句,“我随你一起去。”
  “你最近不是挺忙的么?前几天不是才进宫去看皇外祖母么?如果你忙的话,不用一起去。”
  景池珩说不忙。
  天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他的话一般犹如承诺,第二天便随着我一起进宫。
  皇外祖母很是高兴,期间又不免提到方卿柔,景池珩顺着点头,皇外祖母便更高兴了,直接提到婚期,景池珩才迟疑说,此事不急。
  皇外祖母蹙眉道,什么不急?据钦天监司所言,今年最好的日子在下下个月十九,错过了今年就得到明年三月。你若明年成婚,缇缇便得顺着推到后年。你如今都多大了,再等到明年,老六的儿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这孩子,哀家的身子一日比一日不济,还能活着抱到曾外孙么?
  我挽着皇外祖母的手臂道:“您起色好着呢。。。。。。缇缇以后还要与皇外祖母一起逗孩儿呢。”
  ”好好好,待你和絮然成亲后啊尽快生一个。“皇外祖母又笑说,哀家很久没见絮然了,过段时日缇缇带他一块进宫来看我这个老人家。
  我回说好,出了宫门,景池珩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一路坐马车回府,他都没什么言语。老管家在门口迎接的时候见他面无悦色,退后几步小心翼翼地问,世子这是怎么啦。在太后跟前挨训了么?没道理啊,所有孙辈里头的,太后最疼的就是世子了。
  我摊了摊手,要不老管家你去问问他。
  “还是小郡主您去问吧,老奴是问不出什么了?”老管家摸了摸白苍苍的胡须,“哎,世子啊,越发难捉摸咯。”
  我心想老管家你历经两朝阅人无数,还能有捉摸不透的。
  方卿柔缠人的功夫想必是修炼已久,要不然怎么能逮着机会就凑近景池珩。我还在想府里是不是有下人被她买通了,否则怎么连我突然想去京郊逛逛也能遇到她。诚然这份相遇,最大的原因基于景池珩的陪同。
  原本我并不像刻意为难方卿柔,可惜最终没有做到。小二问客观需要点些什么菜的时候,我首点的就是螃蟹。
  方卿柔捏帕子的手抖了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原来小郡主爱吃螃蟹啊。。。。。。”
  我百无聊赖地敲了敲筷子,笑道:“鱼翅、海蜇也爱吃,”又转而道,“这的扇贝做得口感极佳。。。。。。。”
  小二将菜都上齐后俨然一桌子海鲜,景池珩惯吃素食,却也不排斥荤食。从前因为流血之症,饮食不得不受限制,现如今身体已大好,他未做限制,只是在动筷子的时候提醒,不可过度。看到方卿柔我便没什么胃口,不消他说我都会控制食量,反正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吃。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这日后的七天之内,没见到方卿柔。再见时,她脸上蒙着块薄薄的面纱,从隐约露出的几寸肌肤可以看出,她因海鲜过敏泛起了红疹,几乎抽噎着对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小郡主要这样戏弄我?”

  ☆、坦言

  她竟然能理直气壮地质问我自己究竟哪里不好,以她的机敏聪慧难道察觉不出半分我对她无来由的讨厌么?还是说,她就是等着当众人的面博取同情。
  这日是五皇表兄二子的周岁宴,方卿柔可真会挑日子。
  我抿着嘴嘴唇没说话,宁娴以手肘拱了拱我,压低声警告:“沉默等于默认,还不出声辩解?”
  韩家姐妹中尤属韩婧文与我素来不对盘,看我的眼神已满含嬉笑,而其他姐妹迫于她的积威,历来在任何场合谨记着不吭声不惹麻烦不做出头鸟的规矩。
  想必方卿柔已经衡量已久,终于衡量到足够与我撕破脸皮的地步才敢明目张胆地质问。
  可我既然做了,没有承受不起后果的道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其等她与景池珩成亲后再跟我翻脸,不如没成亲前翻脸先,既然我不痛苦了,也要叫她不痛快。宁娴说的没有错,我何必委屈自己,让她好过。
  “戏弄?本郡主戏弄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本郡主费心费力戏弄的资本?”
  方卿柔估计从来没想到我能这么刻薄反问,手抖得更加厉害。
  “你想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什么?证明本郡主蛮横歹毒?你扪心自问,对海鲜过敏是你前两天才知道的事么?而我与你素无交集怎么知道你的喜好?你再随便打听打听,本郡主打小最爱吃的是什么?当日点菜从头到尾你没有说明半句话,试问究竟是本郡主在戏弄你,还是你故意伤已诋毁本郡主的名声?你委屈?有什么可委屈的?难道最委屈的不是本郡主么?”
  众姑娘目瞪口呆,宁娴哑然半响,倒是韩婧文率先开了口,“真看不出来,原来乐清郡主还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耐。”
  “你也不差啊,本郡主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都辨不清对错。不过你素来与本郡主关系不融洽,不管本郡主怎么说在你眼中都是颠倒黑白。你有又有什么资格下定论?”
  韩婧文连着三个你字,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这小湖边沉静的氛围让席地而坐在竹林边的几位表兄感受到异样,虽仍是侃侃而谈,余光却是几次刻意停留。
  这其中,尤属景池珩最心不在焉。他应付人的能力一贯很强,纵然无心客套,装起认真交谈的摸样绝对毫无破绽可言。非朝堂不论国事,素来最遵从大荣礼制的几位表兄在如此场合所议论的话题必然无关朝政。今日既然是周岁宴,所谈乱的话题八/九不离十便是妻儿。
  以我对景池珩的了解,毫无疑问他不可能对这些话题感兴趣。论当今最有实力可继承大统者,非四皇表兄即二皇表兄。我这五皇表兄由始至终才学平平,又毫无统治者的风范,皇帝舅舅向来是不看重他继承帝位的。我至今想不通能推就推的邀请他为何不推。反正以前连二皇表兄长子的周岁宴他都能云淡风轻地找理由推辞,怎么偏偏到五皇表兄这却接受。而接受了,又是这般心不在焉,还不如拒绝得好。
  我就着湖边草地抚衣坐下,“其实你根本没有信心本郡主兄长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不是么?当日他也在场,你说是本郡主刻意戏弄你,难道兄长也与本郡主串通一气了么?方雅柔,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些人闲不住的嘴让本郡主臭名昭着罢了。”
  方雅柔激动到神情抽搐,“我没有,世子他。。。。。。他并不知情所以。。。。。。”
  在大荣,姑娘家身体羸弱或有些隐疾都是不愿让他人知晓的事,有些挑剔的人家难免要嘀咕命格不好。方雅柔在人前必定万分小心。我无法准确猜测她当日是否真抱着今日摊牌诋毁我的心机,或许她当真只是想给景池珩好印象。在师姐给我看的话本中曾讲述过,女子若有心上人,便一心一意只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好,哪怕在任何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丑态都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出现。可实话说难道她不知道这些实则毫无必要,是否知晓不过是迟或早的问题,遮掩的意思并不大。然而这一切便说明,她心中仍然缺乏底气。
  “哦,你也知晓本郡主兄长并不知情,他都不知情的事,本郡主便更不知情了。”
  这一回她彻底无辩解之地。
  方卿柔是方卿雅嫡亲的堂姐,我欠方卿雅的不止他弃官相助,更是八岁那年的舍命相救,换做别人,或许绝不至于对方卿柔如此。这世上很多事情都很没有道理,就像楚随一门心思缠在宁娴身上。谁叫她偏偏要与景池珩成婚呢?
  宁娴环抱着双手瞅着围观又假装不是围观的姑娘们一个个借口离去后,也抚了抚裙裾在我边上就地坐下,啧啧称赞,“她今天肯定被你吓到了,七天之内估计不会再出现。”
  我撇了撇嘴,“看起来又是我欺负了她,能掉眼泪的人就是厉害。”
  宁娴作势挽袖子,“赢了还不开心你想怎样?”
  “这又不是赢不赢能解决的事。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你看她像是会主动退却的人么?除非景池珩拒绝。”
  宁娴笑道:“你现在知道景池珩的重要性了?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既然对方雅柔不满意,这种问题甩给他解决不就好了么?你以前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把所有麻烦都推给他,不仅推得顺手还理所应当,怎么现在不知道这么做了么?再说他本来就是你的兄长,推给他其实就是理所应当的嘛。”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看景池珩的。。。。。。”
  “人总要有所改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突然发现其实景池珩还挺好的。”宁娴顿了顿,又道:“你现在不就帮着楚随说话了么?”
  我愣愣地摸了摸下巴:“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我现在偏心楚随?”
  宁娴从地上窜起来:“我这是就事论事啊!”
  “我也是就事论事啊——”
  “哎我这暴脾气,你现在是要跟我吵架吗?我是方雅柔么我得罪你了吗?我看你不仅对方雅柔不满意,谁嫁给景池珩你都不会满意的吧?”宁娴绷着脸甩下一句话,“还有你对韶絮然也不过如此,看着也没有多喜欢。干脆你和他别成亲,跟景池珩,你们俩兄妹过一辈子算了。”
  她这翻气话直接导致我接下来一连数日精神更加不济,受絮然之邀去东郊游玩心不在焉到极致。最终被沉重担忧的他中途送返回府。
  而这几日方雅柔未曾出现,景池珩也大多在书房或者院中看书,一切又像回到从前。唯一不同的,便是我与他都即将婚嫁。
  与此同时,老管家看我的则眼神一天比一天忧愁,最终忍不住念念碎,“小郡主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方便讲给世子听可以讲给老奴啊,老奴一定想尽办法帮小郡主解决烦心事。哪怕是老奴解决不了的事,小郡主还是可以讲出来的,多个人分担就不会那么烦心了啊。”
  景池珩翻了一页书,道:“有什么事是不方便讲给我听的?不方便讲给我听的,能方便讲给老管家你听么?”
  我躺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拿了几颗葡萄塞进嘴里。
  老管家压低声儿道:“世子您明明想问得不得了却偏偏忍着不问,老奴只好给您代劳了么不是。”
  我又听到轻微的翻书声,后面传来景池珩温温的嗓音,“是韶絮然让缇缇不高兴么?”
  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事。
  能够让我精神不济、郁郁不欢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无需悉数过去的种种事迹,单是这几个月来,所有令我不高兴之事九成与你密切相关。
  没有得到我确切回答的景池珩破天荒地没有深究细问,而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方卿柔被我戏弄的事。
  “不喜欢方卿柔?”
  “咳咳咳。。。。。。”我忙不迭吐出咬了一半的葡萄,很快有一只宽大的手抚在后背轻轻拍打,“你听谁说的?这都谁造的谣?”
  “楚随。”
  “胡说八道!”我气急败坏地跳下榻,衣裙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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