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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无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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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参见王妃。”陆经纶进门之后才放下方才手上的物什摆在门边,恭敬地向苏璃施礼,竟还是用了他初见苏璃时候的自称。
  “陆府尹不用多礼 。”苏璃笑道。
  在这翰林院修学以来,也算是涉入了官场,他已不是当初在书摊边那个小书生。只是好不容易改了这口吃的毛病,对着苏璃,陆经纶依旧有些不敢抬头:“不不,不是的,我不过是来做代府尹而已。王妃唤我名字便可。”
  “陆大人谦虚了。”
  苏璃虽不懂朝堂之事,但对所谓的代府尹一类还是有些耳闻,多是当今天子想要提拔一些年轻仕子,又怕谏官多言,便加了个代字堵住悠悠之口。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不出一年,便会将那虚帽子换成一顶实的了。
  “我与你亦算是朋友,鎏云写与我的信还提到了你。”苏璃笑道,这亦是实话,当初劫持之事,听鎏云说,陆经纶也书信与各地寻她下落,这份感激,她会存在心里。
  陆经纶听到了朋友二字,脸上又泛起了红,为了遮掩,转头指着门边的两个布袋子说道,“王妃,左边那袋子里有坛子是鎏云兄让我带的酒,右边那布袋子是叶蕴兄让我带的野山参。”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经纶走到门口,将另一扇门也推了开去。此时两门大开,从内院外随意哪处都能看到室内光景。他心想,苏璃毕竟是王妃,虽说他心里不会有邪念,但还是生怕有谁传出些对她有损的话来。
  “王妃,我去过宽窄巷子几次,不知为何,最近似乎都没什么医书了,不然还想为王妃带几本来。”
  陆经纶当然不知,那巷子里每日都有凝儿前去扫顾,而他只能趁着休沐才能去一次,哪能比的上。
  “鎏云最近如何?”苏璃询道,上官鎏云的信洋洋洒洒地提了若干人等,偏偏没提他自己。
  “鎏云兄如今是脱胎换骨,这次皇上有心提拔,他还是推拒了,继续留在翰林院研读。”陆经纶说起这话来,好若带着的一股子欣慰之情。
  苏璃闻言笑了笑,其实哪个人不在变化呢,原本这年纪便是心思最多的时候,哪怕是眼前的书生,也与当日遇到时不一样了吧。
  陆经纶来王府,虽带了些私心,但主要还是受人之托送些东西来。如今事已办妥,他也没什么理由多留,于是稍一寒暄之后便准备离开王府。
  然而才出了内院门,便碰到了从书房“凑巧”回内院的褚彧。
  “陆经纶参见王爷。”陆经纶停下施礼,他虽没见过璃王,但坐于轮椅之上的男子,又在这王府之中,身份其实并不难猜。
  “陆大人不必多礼。”褚彧温和地看向正从门口出来的陆经纶。
  陆经纶抬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璃王,白衣胜雪,俊逸清贵的不似俗人,果然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的上她啊。
  “下官只是受人之托,送些东西到府上。准备待来日穿了官服,再来向王爷请安。”
  “好,陆大人有心了。”
  “那王爷,下官就告退了。”陆经纶面色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初九看着陆经纶的背影,“公子,这个状元府尹怎么如此迂腐,今日不穿官服便不能拜访么,还生生要来两次。”
  “正因如此,父皇才派他来此地。”父皇最是喜欢这类人,褚彧掩眸不再看他,“我们进去吧。”
  “是,公子。”
  陆经纶果然如他所说,不过两日便给璃王府下了拜帖,之后又着官服进了璃王府。不过那日自然是没有再去见苏璃。
  翠园里,玲儿用四季青的枝条叶逗弄着蜷缩成一个圈的七彩。
  “王妃,听说前两日那小书生又来了。”玲儿当初是与苏璃一起在书摊见过的,因此一时改不了口。
  “嗯,他是代府尹,大概是要向封地上的王爷交些文书。”苏璃翻过一页,对这些事,她也不甚熟悉。
  “咦。”听了苏璃的话,玲儿似有所懂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却又突然惊讶道。
  “怎么了?”苏璃抬眼看向玲儿那处。
  “王妃,七彩将一只信鸽咬死了,我看必定是王爷的,上面还绑着信呢。”
  苏璃起身走向玲儿所指的那处,果然见一只信鸽翅翼处被咬出了两个小洞,大概是被七彩当作备食,倒是还未吃掉。
  “我取下来送过去。”
  苏璃小心地从信鸽腿上摘下信条,只见那封口处只一个字:言。
  ***********************
  陆经纶虽说只是个代府尹,且生的秀气年轻。但府里倒是无人敢怠慢,毕竟听说是陛下钦定的,未来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
  汴州富庶,平江城是汴州六城之最,百姓生活闲适,性子少有急躁。偶尔有些零碎的纠纷,也不过是邻里之间的口角之争。
  然而这一日,却发生了一件大案使得城里议论纷纷。那便是平江城最大绸缎坊的坊主,亦是平江城商会里,南派举足轻重之人牧奚,他因杀人被提了监。
  平江城府衙大堂之上,陆经纶穿着深蓝官服坐在上首,平日里看起来颇为俊秀的小脸,如今带上了肃色,倒也初具上位者才有的威信与气度。坐在他一侧的是平江城通判,此时是冷汗直流。此案是他经手,业已敲定了的,只要陆经纶盖印便好。谁知道这个牧奚竟然煽动起全城百姓来喊冤,硬是使得这个案子重新引起了陆经纶的注意。
  台下站着的是有两方对面而立,一方自然是有杀人嫌疑的绸缎坊坊主牧奚,另一方则是死者梁锦的亲弟梁绣。
  “大人,此案明明已经结案,证据确凿。是牧奚他想收了我们的绣庄,只因我大哥一直未肯,这次他便与我大哥相约于城西的方山,暗下杀手,妄想以此吞并我兄弟二人的绣庄!”梁绣眼睛赤红,说起这些满眼的怒意不似作假,他与他大哥的感情颇深,这是邻里皆知之事。
  对面而立的牧奚神色镇定,“大人,我没有杀梁锦,那日我与他在黄昏时分的方山之上,已谈妥转铺价格之事,我怎么会杀了他?”
  “呵,这全都是你一人之词,我大哥何时答应过卖绣庄?我两日遍寻不得,问了人才说看到他与你一同出现在方山,你如何解释?”
  “我与他一同出现在方山,人便是我杀的么。”牧奚不肯退让,人命官司,他万万认不下。
  梁绣不想与牧奚多言,转头抱拳向着陆经纶,“大人,凶器都已在牧奚的绸缎庄被寻到了,看到他从方山回来的人证亦有。方山地处偏僻,平日还有何人会去那边。还请大人千万别被他的姿态迷惑!”
  牧奚也同样面向陆经纶,“大人,凶器也是有人栽赃,若我当真用了那根木棍,为何不直接扔在山脚,还要带回绸缎庄多此一举?”
  “那你何故方山回来便去邻城?”
  “我绸缎坊的生意,在邻城亦有分店,我去又如何。若我有心逃跑,又为何要回来。”
  “那是因你知道逃无可逃!”
  台下二人稍微多说了几句,便又是一阵争吵。而在那之间,陆经纶已经看完了通判做的案卷。此案说起来的确十分简单,人证在,物证也在。牧奚的罪名,若不深究,其实已然定下了。
  但他总觉得有些疑点。单从梁绣为何两日之后才报案,便已经让他觉得十分奇怪,但是问过邻里,的确这兄弟二人关系极好,人前从未红过脸吵过架,也不曾分家,不涉及金钱之争。难道真是牧奚为了吞并绣庄所做么。
  陆经纶拍了一拍惊堂木,堂下还在争吵的二人登时噤声,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案,待我再查。暂且收押牧奚进府衙大牢。”
  **************************
  璃王府的书房内,初九神色着急,手上执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进了门。
  “公子,牧奚牵扯进一桩杀人案,是以如今库银才换了三成便停了下来,可是八王爷那处还急等军饷。”
  初九说完,也不等褚彧吩咐,将府衙的眼线记录下的案卷细则交与褚彧。
  “公子,新的仵作我已经去隔壁城找了。案卷里面疑点颇多,怕是通判为了政绩随意拉了牧奚垫背。”
  “嗯。”牧奚是言玄亦培养出来的人,他无论如何是要保的。更可况如今剩下日子不足半年,库银还未全部调换,临时换人实在风险太大。
  “陆经纶怎么说?”
  “陆府尹倒是有意彻查,我看还是有些希望,所以暂时只是安排了仵作进衙,并未有其他动作,怕与他行动相叠。”
  褚彧凝眸未言,似是同意初九的说法,“对了,让黎老最近赶来平江城。”他能感到腿恢复地很快,已是能站上一会儿。
  “是,公子。”
  牧奚一事,褚彧还在思索之中,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爷,是我。”
  璃儿?褚彧心头的思虑暂且放在一旁,她还是第一次来书房找他。
  初九退出去之时将门带上,守在了门外。此时书房便只剩下苏璃和褚彧二人。
  “璃儿,你来了。”褚彧笑着从推着轮椅从桌后走出,看到她便仿佛一切的烦心事都能被赶到一边。可是为何今日苏璃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
  “王爷,七彩咬了一只信鸽,这信笺是你的么。”苏璃在笑,却不是他常见的温柔笑意。
  褚彧接过,信笺封口处只一个“言”字,心下突然一怔。
  “王爷与言玄亦,其实一直都是一派的么。”苏璃淡淡地问道,“所以,我落水那次,站在窗口的人,便确实是言玄亦了,而非我看错。”
  是陈述而非问句,褚彧明白苏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捏紧手心的信笺,缓缓抬头对上苏璃的眼神:“是。”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我放弃了,本文无男二,只存在为剧情而生的男配。。。。


第76章 
  苏璃自嘲地笑了笑,她自以为瞒的辛苦,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甚至连言玄亦也早就认出她了。
  “什么时候?”苏璃垂眼道。
  “言府办生辰宴那次。”
  “我一直以为,他没认出我来,”苏璃看向不知何处,“原来他还是记得洛绾的么。”
  苏璃脸上是褚彧从未见过的淡漠。
  “璃儿,言相他,第一次见你便认出了。”褚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么。”
  “可那又如何?”苏璃突然转过头的眼眸微红,“我娘怀胎十月之时,我娘守在雾谷之时,我娘夜夜咯血之时,他在哪?是在做他的大梁言相,是与褚流阮耳鬓厮磨,是在养他们两个人的儿子。我娘恨了他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最后难道只配得起一个不忘么?”
  那声音明明不重,却一下下敲打在褚彧心上。
  苏璃的脸上向来遮掩住的浓重的悲伤在这一刻被引了出来,那是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流露出的情绪,她还以为这是她的秘密。
  褚彧心里一疼,她到底曾有多少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么难受过。
  他伸出手想拉住苏璃,可是还是没她快。
  “王爷,我先回去了。”苏璃收敛起情绪仿佛是一刹那,褚彧的手留在半空中,苏璃还未看到便已经出了房门。
  走在回内院的路上,迎面吹来冷冷秋风将她潮热的眼眶一阵一阵吹到干涩。
  苏璃自己都明白,她方才是在迁怒,毫无缘由的迁怒。若是她换做褚彧,或许她也不会知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
  可是那一刻,在雾谷的十几年的记忆,看着洛绾死在自己面前的无力,还有独自一人在山谷熬过的三年,都像潮水一般撞进脑海里。
  她如今最珍视之人,与她最恨的人一直以来都有着最密切的联系,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孤独的小兽,以为深藏着的不堪的伤口,却明晃晃地摆在别人眼前。
  她在他面前,原来从来都没有秘密。
  **********************
  平江城府衙内,陆经纶在通判的陪同下到了衙内证物间。
  “大人,此物便是从牧奚屋内搜出来的沾了血的木棍。仵作已经比对过,与梁锦头顶的伤处是吻合的。 ”
  “梁锦消失了两日,梁绣才报官的么。”陆经纶蹙眉看着这根带血的木棍,大概是施力之人力道过重,带血处已经有些裂开,带了些细碎木屑。
  他弯腰拿起颠了颠,还是有些重的。
  “是,大人。我们亦问过梁绣,他原本不知道他大哥是被牧奚约了出去,后来有人说两日前在方山见到二人,是以才去方山寻。”
  “两日。。。”可是这血色,陆经纶白皙的脸皱起眉,凭着官服撑起的威仪一下子又失了一半。
  通判看了眼自言自语的陆经纶,虽说此人不过是代府尹,不过以后不出意外,定然是留任的。因此有些事还是要与他说清。
  “大人,牧奚是为南朝人。”
  “嗯?”陆经纶站起身,他不知通判何故突然提起。牧奚的案档,他一早已经看过。的确是十几年前便来这平江城的南朝流民,只是这与此案又有何关联。
  “大人若是想为他翻案亦可,可是万一抓不到其他的疑犯,对大人的政绩可是有损的。下官是怕大人被民众议论。”
  言下之意,不如就将错就错,更何况还不一定是真错。
  陆经纶拎着木棍,直起身来,脸色恢复如初。
  “既然南朝归我大梁,南朝人便同是大梁子民。我怎能因这身份便将他们弃之于不顾。终有一日,我会上书陛下,将所有南朝人取消户籍的档文。”陆经纶看了一眼通判,“通判以后无需多言。”
  “是,大人。”
  通判被陆经纶的一眼震到,这人,当真都是有许多面,原以为只不过是青涩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还是个惯会做梦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想与皇上上此谏,他还以为自己以后是治世能臣么。
  ****************
  璃王府书房内,初九正将这几日在府衙所查探到的细节都讲与褚彧听。
  “公子,新的仵作已经进了府衙,定能从尸身上查到些什么。”
  “秀坊里查探的如何。”
  “一开始,那些个伙计说的与告诉衙役的一般无二。但我们后来给了利钱,才知这梁绣与梁锦关系虽好,但梁绣却是不赞同将秀坊转与我们。听说兄弟二人为此事闹了一场。梁锦因此才偷偷与牧奚约在方山商定协议。事后,梁绣辞工威胁,让伙计等不可提起此事。”
  “告诉陆经纶了么?”
  “公子,我已经派人匿名报信。”初九顿了顿,“另外,黎老已经从锦城赶来。”
  “嗯。”
  要办的事交代完,褚彧便又低头翻页,只是过了许久,初九也没见他翻过那页,看了看天色,又快暗了。这几日公子一直睡书房,脸上也没丁点儿笑意。
  按照他和玲儿约定的,想了想玲儿这时候也该说了吧,初九理了理话头,开头道:
  “公子。”
  “嗯。”
  “我听玲儿说,夫人一直提到您,说是想您呢。”
  褚彧听到这话时,撩着纸业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欣喜,但随即,他便想通了,苏璃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是玲儿听她说的,还是玲儿替她说的。”
  “呃。。。那。。当然是夫人说的。。”
  初九之后便噤了声,公子那么熟悉夫人,早知道他就换一种说法了。。。
  而另一边,玲儿也一边倒茶,一边提了一句,“听初九说,王爷这几日都无心处理正事呢,信都摆在案桌上一堆。。。”
  “他不是这样的人。”苏璃挽起茶杯喝了一口,垂下的眼睑藏起诸多情绪。
  这几日他都未曾回来,是不是生她气了。
  那日回来想想,褚彧本来也没什么错处,瞒着她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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