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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无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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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儿,我先去宫里。”褚彧转头对着玲儿说道,“王妃见叶盈的时候,你和凝儿一道陪着。”
  “是,王爷。”
  ******************
  马车里,褚彧的脸色不是很好。初九边赶车边往后说道;“公子,真的不用找人杀了那个叶家小姐么。”
  “不用。”璃儿没开口,他便不能做。然而他听到那个名字都能升腾起的怒意,不亚于那几个匪徒。来自身边之人的恶意,总要比陌路人来的更让人心寒。
  马车行至宫门口停下,等在门口的小连子施了礼,便低着头走在前面,初九则推着褚彧随后,有些对话似乎夹杂在风声中,听不清楚。
  飞霜殿里,梁淮帝背对着殿门,听到门口的响动声,才回过头,恰巧看见初九抬着褚彧的轮椅。
  “父皇,儿臣来向父皇辞别。”
  “朕记得,你上次说的日子,便是后日了。”
  “让父皇扰心,正是后日。”
  “彧儿,你行动不便,汴州的事物,就还是留给那些个官员处理罢了,你好生休养便好。”梁淮帝似关切状。
  “儿臣谢过父皇。”
  大梁的封地虽说是皇子成婚之后便会封赐,但权力如何,皆由皇上做主。如八王爷褚熠在西滇,因地广人稀,又贫瘠,梁淮帝也不在乎,便只对褚熠定下每年进贡的岁额,其他便由得他自行管去,而如褚彧这等江南富城,梁淮帝当然不会放心全权交与,将他架空了,摆到汴州当一尊雕像摆着做做样子而已。
  这在赐封地的旨意下来那时,褚彧便已经猜到了。他就算去了那汴州,也不过是风光的“地主”,不过他早已有了对策,是以他接受起来也颇为自然,梁淮帝细细看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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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凝儿将叶盈带了出去,苏璃脸上的笑意失了一半。
  “王妃,叶家小姐来做什么?怎么老是问些上官少爷喜欢谁这等事。”
  玲儿不知道叶盈冀州遇到苏璃一事,只是她如今听起来,这叶盈一进门便是哭着道歉,然后又开始一直问王妃关于上官少爷喜欢谁这档子事。虽说她也听说了和离一事,但这关她家王妃何事?
  苏璃摇了摇头,“玲儿,上次凝儿买回来的医书,还放在王爷书房么?”
  “是的王妃,要奴婢去拿给您么?”
  “我自己去吧。”不知为什么在叶盈走后,苏璃便觉得在厅里有些闷,想出外走走,正好趁去书房的路上逛上一阵。
  王府的书房离前厅有着不近的距离,等走到门口时,苏璃的后背已经带上了薄薄的汗。她往一侧书架看去,这是当初褚彧理出来专用来放她的医书的一个木架。
  桃红每次都是按照字笔画来分,她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就在她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手袖上的丝绦不小心钩到了桌旁的青花瓷画桶里面的一幅画上。
  ‘刷——’青花瓷画桶被一并带倒到了平地上。
  苏璃回头看向脚下,有几幅画卷似乎没有扎好,自行滑开便露出了半截,而在那露出的部分,无一例外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席白衣,乌发如漆,容貌自是人间少有的不可方物,额间殷红梅花花钿下一双清冷的眸子,还有那抿紧的朱唇,仿佛周身泛着不可触犯的冷然,让人不敢去生出多看几眼的心思。
  她是谁?褚彧的母妃么?


第63章 
  元德二十三年七月十四,正是褚彧定下的去往封地的日子。
  这一日才刚刚辰时末,太阳便已经有些炙人。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不多,因此璃王府外的五辆马车显得尤为突兀。
  后面的几辆马车,满满当当地载着玲儿等几个丫鬟下人和常用的物什,每车只要有人坐,便都放着两只冰盏,将那炎炎酷暑和热风一并遮挡在了车外。
  夏日的冰凌存放不易,也只有些清贵富贾才用的起,这些能跟着去江南的仆从受此对待,心里个个都高兴着,对璃王也就愈加怀着尊敬之心。
  凝儿站在璃王府的门口,有些不舍得看着马车西行,她一直帮苏璃出门淘医书,璃王便升了她做了王府的采办,这次由她和大管家桃红一起留下来看着这锦城的王府,她也算是身负重责。
  马车队列是从璃王府出发,却没有向去汴州最近的南城门走,而是往西去经过虞山脚下的西城门,此番算是绕了远路。
  陡崖峭壁的虞山上,一个身着鸦青色长衫之人正凝望着山脚下,若是凑近了看,那人不就是大梁鼎鼎有名的言相言玄亦麽。
  言玄亦当着炎炎烈日,站立在一个略高的山头上,对着城门,一路望着山脚处五辆璃王府的马车行了过来,眼神只停留在当头的一辆。
  这是他在褚彧离开前最后的一个请求。
  “老爷,奴才给你撑着伞吧,日头太毒了。。。”老耿在一旁轻声规劝。
  “不用了,哪怕是七月酷暑,一到这,我都还是觉得冷。”言玄亦摆摆手,看着马车向西行驶出了自己的视线,终于释怀地笑了笑。璃儿有褚彧的照顾,自己就算以后不在她身边,总算也有些放心。只要褚彧是真心,璃儿又愿意,那三年之期作罢也没什么。
  “走吧,今日的香纸还未烧呢。”言玄亦抬步往虞山稍矮一些的山头走去,那其中一个山头,一个石碑竖着的衣冠冢甚是明显。
  “是,老爷。”老耿挽着一个竹篮,连忙跟上言玄亦的步伐。
  不过几步之遥,言玄亦走到衣冠冢前,登时神色肃穆,撩袍跪地,无声地先叩了三个头。
  “苏家满门忠义,唯有不孝子孙苏清玄,苟且存活于这世间。”
  “儿孙不孝,原以为苏家绝自儿孙这一代,未曾想过竟还有小女苏璃,吾愿以余生之气运求苏家列祖护佑她一世无忧。”
  说完,言玄亦又向着墓碑叩了三个头。
  当年,南朝覆灭,当朝相国苏家满门一百零三人皆自刎于南朝宫门外以身殉国,唯一逃出了一个苏家相国的幼子苏清玄,而这虞山,便是大梁迁都之前,当年两国交界处的一座山脉。
  “老爷。。”老耿浑浊的眼睛湿润起来,他亦是南朝人,路上因战事逃难时遇到了言玄亦,便一直跟随。大梁虽没有屠国,南朝也比大梁国土要小上一半,但纵是如此,覆灭南朝时,死的人依旧不计其数,他也早已没了家人。如今过了这十几年,南朝旧都早已划归入大梁,京都也迁至原本的交界处以便看管。两国子民渐渐融合,然户籍依旧列的分明,南朝旧人不得入仕,只能从商,可即便是从商,也是暗里处处受刁难,沦为了下等人,只能仰人鼻息般地生活。
  “老耿,快了,大梁国土,终有一日,定会回到我南朝人手里。”他隐姓埋名,假造身份,若是得见南朝复国的那一日,他便是去了九泉之下,也敢见苏家列祖。
  言玄亦叹了口气,只是不知,等到了泉下,绾儿可还愿意见他。
  言玄亦回到言府之时,西苑的门就那么敞开着,两旁原本立着的随从也不见了踪影。
  他皱着眉头跨进了苑门,便见到长公主褚流阮就在他书房里翻找,不过他有暗室,褚流阮在外头又能翻找出什么来。
  “长公主,不知你来我这是做什么?”
  褚流阮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走出书房门,与言玄亦直直对上,不见尴尬之色。
  她长相柔美,说出的话却不是颇有些冷嘲热讽,“言相,我如今是连西苑都不能进了么?”
  “长公主言重了,这西苑你当然想进便进。”
  言玄亦一口一个长公主,使得褚流阮的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言玄亦,十几年了,人前你扮与我鹣鲽情深,人后你可曾喊过我一句阿阮。”
  言玄亦却是神色不变,“你我二人都清楚,当初我娶你的原因。”
  “那你便不怕我现在去告诉皇弟,你是南朝苏家的后人吗?”
  言玄亦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处呢?你养你的面首,我做我的大梁言相。若让陛下知道你当初知而不报,你以为陛下会让你好过?”
  “我们从成婚开始,便注定牵连一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我不过求个仕途安稳,还请长公主高抬贵手。”
  “言玄亦,我养面首又如何,这么多年,纵然是百炼钢都能化成绕指柔,可是你呢,除了你喝醉那一日,你哪里还曾碰过我一次,难道我要守活寡么!”
  “长公主,若无其他事,恕不远送。”今日才从衣冠冢回来,言玄亦心情有些阴郁,他也不想与她多作纠缠,转身就准备进书房。
  “你站住。”褚流阮气极,她见不得言玄亦这般无谓的样子,她冷笑一声,“言玄亦,还有一事你不知道吧,你千般疼爱的桐儿,可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了她守身,可是你苏家在你这人脉断绝,你对得起你苏家先人?”
  谁知言玄亦脸上丝毫未见惊讶,“若不是我怕死偷活着,苟延残喘,苏家的脉早断了,我有何对不起。”
  话及此,他的脚步停下,却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嚒,那一日我并未喝醉。而且你错了。”他是有女儿的。
  初听名字,他以为是巧合,直到在桐儿生辰那日,看到苏璃肖似洛绾的容貌和那琉璃珠才敢确信,他还有一个女儿。那是他和洛绾的女儿,洛绾用了他的姓,他取的名。可也是那一天,他知道洛绾死了。他关在暗室,看了洛绾的画像整整一晚上。
  “你说什么?!”褚流阮愣在当地,他从来都知道她当初没做成什么,那为什么。。。“那为什么,你还能对桐儿那么好。。。”甚至比对她还要好那么多。。
  因为,不在乎,言玄亦没有说,但是褚流阮却自己想明白了。
  她当年二八年华,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厚着脸皮求皇弟赐婚,却被言玄亦断然拒绝。
  若不是去客栈寻他不在,也不会偷进他的卧房,看到那封他写与梦妃的信,更不会知晓他的身份。
  可是,是她错了么?她威胁他,也不过是想要将爱的人留在身边啊。
  褚流阮看着言玄亦的背影,她突然恨到极致,她想看到他的痛苦,就好像他施予她的一般。
  “言玄亦。”
  言玄亦已经没了耐性,然而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他还是在门口停了脚步。
  “你找了她那么多年,可是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
  “你在成婚当年写给她的信,她根本没有收到。”
  言玄亦闻言脸色突变,猛地转头过来,“你对绾儿做了什么?”
  “绾儿。。。”褚流阮忽然笑了起来,她看到了,看到言玄亦的表情,心头无名火起,“没做什么,只是在你之前找到她,截住了那封信。我给了她我们的喜帖,让她答应再不打扰你我。”
  褚流阮婀娜身姿,向言玄亦走近,带着笑意,“她真的是个决绝的女人,看到我的喜帖,便真的再也没出现过。”
  “我知道,你当年是想告诉她,你负了她不是因为其他的女人,但我偏要让她到死都以为是你爱上了我!我当初还有些不忍呢,可现在,我只觉得畅快,不知道她如今,死了没?”
  “你闭嘴!”
  言玄亦那一瞬间差点站不稳,扶住了门框,才止住摇晃。
  “哈哈哈哈。”褚流阮看着他,只觉得通体畅快,哼了一声,最后看了言玄亦一眼,满意地转头走出了西苑。
  而剩下的那个人,则是往下直接坐在了门槛上,一个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此时却脆弱地像是一根浮萍。
  *******************
  飞霜殿里,梁淮帝躺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张福全急匆匆地往殿内赶,走到了塌边。
  “陛下,璃王出了关了。”
  “嗯。”梁淮帝凤目未睁,“那些东西还没找到么。”
  “陛下,当年迁了都之后,我们的人便一直在找,只是已经找遍了以前南朝旧址各处,可是就是没有痕迹。”张福全皱眉,当初南朝覆灭,国库里却是空无一物,这成了陛下的一块心病。可是谁知道是埋藏在了哪里,还是早就因战事而亏空。这么找法何时是个头啊。
  “再找。”南朝将兵不行,却是长于出谋臣,他不信,这其中没有一点猫腻。
  “老奴遵命。”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虞山脚下那处苏璃最初买下的老宅里,似乎亮着点点灯火,偶尔还传出一些细微声响,似乎来自于地下。。


第64章 
  江南东道汴州,共有六城。这其中最富庶的当属是平江城,这也是褚彧的璃王府所在之处。
  平江城亦有护城河环绕,分为大城和子城,延至最外的大城周长三十五里,子城位于大城的最东处,也是平江府衙署所在地。
  大城则分为五区,平江,观前,沧浪,金阊,娄门。其中商贸最繁华之处便是平江城的中心——平江区与观前区相衔处。
  褚彧不想被人烦扰,故没有将府宅设在子城里,而是设在大城南边的沧浪区,毗邻护城河之地选了一个址处,命了匠人将其内部改建成与锦城的璃王府相似的构造。
  璃王府的五架马车虽说也算的上是浩浩荡荡,但在富庶的江南,尤其是为首的平江城,也不至于引人围观。加之褚彧行事低调,连马车饰物也是以暗色为主,因此一路到了平江区中心,也没引什么人驻足。
  苏璃折开车帘子一角,吹过来的带着水汽的风,使得夏风都显得不是那么炎热。
  沿街望去,那街道,看起来甚至比锦城还要宽敞,因为道路一侧便邻着内河,水波盈盈,上有小船荡漾,看起来两相映照下很是别致。
  锦城作为皇都,街边店铺皆是高楼,装饰奢华,但随处可见府尹兵管束,平江城却不然,鱼行,米市,茶馆,临街酒肆,珠宝商行,店铺两旁林立,有高有低,奢贵与世俗交错,更多了几分烟火之感。
  青色的小桥和碧绿流水,随处隐匿在这商贸繁华之中,将居处与商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这样看看,都是悦己悦身。
  因此平江城除了有和锦城一般的大气,还颇有一股清新的水乡风情。
  “要是住在这里,就真如话本里说的那般惬意了。”苏璃放下帘子,笑着开口。
  “璃儿喜欢,便在这处桥边再买一个宅院。”褚彧自然地拉过苏璃的手,放在手心揉捻。
  “那我若是喜欢整个平江城,你是不是也要买下来。”
  褚彧笑道:“璃儿,你真是懂我。”
  “你是认真的?”苏璃惊讶道,她不过是开个玩笑,但褚彧的神情明显似乎被她说中了。
  褚彧但笑不语,有些事不是不想让苏璃知晓,只不过,她是应该被捧在手心宠着的,其他所有的事,他来计较便好,何必来烦扰她。
  苏璃见褚彧似乎瞒下了许多事,她对这些倒没什么好奇心。
  至于出发之前画卷的事也一直没问。她想着若真是他的母妃,已经过世这么多年,徒提起伤心事。
  但若不是。
  苏璃看了褚彧一眼,她信他的,褚彧对她如此,定然不会骗她。所以罢了,何必再想着这些事乱了自己的心绪。
  “璃儿,还有件事,我想先与你说,府里接了一个嬷嬷来住,以前是服侍我母妃的。平日礼佛不会出来,但倘若你碰到了,叫一声王嬷嬷便可。”
  “嗯,好。”不知为何,苏璃觉得褚彧似乎很排斥这个王嬷嬷。
  ***************
  平江城的璃王府,确实是与锦城的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占地大了一倍,所有的屋室都成了双,就连浴池,都造了两座。而七彩的翠园,更是扩了一倍不止,假山藤架一应俱全,仿佛只是将锦城那处膨胀了开来。
  苏璃和玲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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