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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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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瓷瓶应道而碎,摔得四分五裂,连带着残败的花枝和那渐了一地的水。
送走太医令的若容急忙赶了进来,看着眼前如此情景不由得叹息。自从她们被派遣到这黎岚殿以来,邓绥的脾气都是极好的,平日里就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
可是望着那碎落一地的瓷片,容若除了心疼剩下的就只有担忧了。
若不是那些人把她逼急了,她也不会如此失态。容若轻声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着地上的瓷片。
邓绥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苦楚,她知道刚刚自己失态了。她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这才低声说道:“姑姑别捡了,当心一会儿割破了手。是我错了,本不该乱发脾气的。”
“不,主子你没有错,要怪就怪那些奸人欺人太甚。”容若站起身,连忙说道。
邓绥坐在榻上,看着容若不禁鼻头一酸,在这宫里容若极其护着自己,对自己如同亲人一般,从来都不存有二心。
“姑姑,你说这宫里到底是何人想要加害与我?”邓绥平复着心情,对着容若问道。
“韩良娣?她素日以来和主子不和。”容若压低声音说道。
邓绥摇了摇头:“细细想来,除了有人提她出谋划,她自己是万万想不出如此细腻的法子的。”
“说来也是!可是这些梅花都是江良人送来的,而且她隔天都会送来,从未有过差错,难道……”容若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难道什么?”
“主子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江良人吗?对她真的是深信不疑全然相信?这些腊梅都是江良人送来的,除了她还有谁能动如此手脚。”容若附在邓绥耳边,细细道来。
如此一说,邓绥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些梅枝全是她送过来的。邓绥自是对黎岚殿的宫人全然任性,他们决然不会出卖自己。
如此说来,这梅花在黎岚殿不会出差错,那么唯一一点就是在东西被送来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而且素日里接触这梅花的除了江良人就只有她那贴身宫女,一想到此处,邓绥心里不由得一沉。
可是江良人平日里素来与她和善,亲密以姐妹相称。自己平日里也待她不薄,她为何要加害自己呢?
江良人柔弱善良,料想她不会干出什么阴毒的事情,而且她没有害人的动机,况且那日她被慕贵人欺凌,也是自己出手相救,她总是不至于恩将仇报。
慕贵人!邓绥突然恍然大悟。她不由得思忖着那日的情景。这一切事情联系到了一起,邓绥不由得起疑。
为何那日素来没有交集的慕贵人会突然对她一个良人发难?仅仅是因为一双鞋子?而且偏巧又让自己撞见。
这一桩桩一件件印在脑子里,距离真相似乎是越来越清晰了。
邓绥闭上眼睛,反复推敲,这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她知道的事情呢?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这事真的和秀影有关系吗?
第四十七章 心生疑虑
回想起这些,邓绥不由得蹙眉。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秀影的,毕竟她心里也是真心把她当做姐妹。
“应该不会是她吧!”邓绥放低声音,不由得缓缓道。
容若看着她此刻的情形,低声提醒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不是她,奴婢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如此轻易的在她眼皮子底下便把毒药涂抹在花瓣上。”
“可是……”邓绥正好想为她辩解,却又一时语塞。即使有千言万语只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指望那些苍白无力的言论能够去说服别人呢?
想到这里,邓绥心里的寒意更重了。其实现在想想,容若姑姑早早的便警醒过自己,可自己却是大意了。
“主子,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万一不是江良人呢?这一切也只是我们的揣测,无凭无据,难免会有偏执。”容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声安慰着说道。
邓绥摇了摇头,她闭上眼睛,泪珠再也忍不住的滑落。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声响。
泪珠低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犹如寒冰刺骨,刺得人生疼。
“其实要确定我们有没有猜测错误很简单!”邓绥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如果她们的怀疑成立,那么邓绥敢肯定的是江良人害她绝非不是出自本意,因为本事而言她们两人并没有冲突。
那日假山后面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不过是一场引诱自己上当的一种手段罢了。既然费尽心机的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那么,是慕贵人!若说是慕贵人不如说是郦昭仪指示的。
郦昭仪编策了一部好戏,目的就是让江良人接近她,并且借此机会好趁机下毒。
“如此便说的通了,接近你取得咱们的信任,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下了毒,而且还能让江良人借此机会亲近皇上。如此一箭双雕的法子,果真是好计谋。”容若点了点头,一脸郑重道。
邓绥凄凉的笑了笑,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道:“我倒是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是我们的猜想罢了!”
她说的凄凉,脸色苍白,显然是难过至极。
容若叹息,这就是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在这后宫中想要生存下去,必然要经历些磨难,方可涅槃重生。
“如若一切都和我们猜想的那样一般无二,那么明日她势必会早早的来一探虚实。突然间加了这么大的量,我若是不出点事,倒是对不住她们的一番心思了。”邓绥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
容若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了,片刻便明白的邓绥的意思。
“且看明日是何人来探望你,那下毒之人必然就是此人。”容若附在邓绥耳边说道。
“若她们真心害我,自然会关心,究竟有没有出事。如今太医令那边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她们自然会亲自上门查看。”邓绥继续说道。
“主子聪慧,那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椒房殿回禀皇后你受了风寒。且看明日请安礼成之后是谁先来我们黎岚殿,就来个守株待兔。”容若暗自点头说道。
邓绥盯着那烧的旺旺的火盆,可丝毫没有暖意。只是觉得就连殿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让人不能呼吸。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瞧着角落剩余的那几瓶梅枝,邓绥的瞳孔缩小,随后淡淡道:“放出些风声也会,动了草才能惊到蛇。你明日务必早早的吩咐穆荆去椒房殿回禀我生病的消息。”
“奴婢明白!”容若点了点头。
容若随着邓绥的目光望去,也是瞧着角落的那几瓶梅枝格外的不舒坦,心生怒气。
容若走到那些花枝旁边,把它们通通从瓶里拔了出来折断。
她一边折着梅枝一边骂道:“这些晦气的东西还摆在这里干嘛,奴婢现在就折了这些害人的脏东西扔出去。”
邓绥摇了摇头,这才缓缓道:“拿去厨房都烧了吧!为了明日不引人注意,你吩咐宫人将园里的梅枝折些重新插上,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喏!”说着容若便抱着梅枝走了出去。
晚间,邓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也睡不着觉。她心里烦闷不安,整个人都没有安全感。
她心中恐慌,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间倒是惊到了轻纱账外守夜的浣纱,浣纱心细的撩开帷幔,看着邓绥柔声道:“主子睡不着吗?”
“觉得心里堵的慌,难以入睡。”邓绥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应道。
邓绥心里难受,浣纱又岂会不理解她。就在这时,邓绥掀开了绸被从床榻上走了起来。
她走到窗前拿起木辄撑开窗户,倚在窗边沉默不语。皇城冬日的夜晚格外寒冷,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身上的凉意,因为她心里早就凉透。
浣纱见状,拿出柜子里的貂绒披风,走到邓绥身后,提她披在身上。
望着外面的皎皎明月,邓绥不禁鼻尖一酸,这一刻她展现了她一直以来隐藏的柔软。
她本是千金之躯,自幼得父母亲的疼爱,家中兄长也是对她疼爱有加,从小她都生活的美满幸福。
可是一纸文书便让她踏进了这机关算尽的宫廷,为了家族,也为了亲人,她必须入宫,心甘情愿的坠入这深渊之中。
自从入宫以来,她无不时时警醒,处处小心。就是害怕自己踏错一步便陷自己乃至整个家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尽管她每日提心吊胆,可是任然猝不及防的落入了圈套中,险些害得自己丧命。
难道这就是后宫女人该有的命运吗?她也不过是寻常女子,不仅背井离乡处处受制,还要防着那些丑陋不堪的算计,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心里也是害怕的,这些阴谋诡计防不胜防,她怎能不怕?
顿时痛苦、绝望、委屈、恐惧交织在内心深处,她眼眶不禁泛红。但是她努力的攥紧拳头,咬牙不然自己掉出眼泪,那份故作坚强看来真的让人心生怜意。
“主子?”看着邓绥在窗边愣了半天了,担心她受凉,浣纱不由得低声唤道。
这时邓绥才微微回过神来,她强扯出一抹笑意,走到榻边坐下。随后邓绥苦涩的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意示浣纱也坐下。
“这……”
浣纱微微迟疑,可随后还是选择坐到了邓绥身边。
“能陪我聊聊天吗?我心里堵的慌!”邓绥望着浣纱,缓缓开口。
浣纱起初是一愣,可她知道她心里的苦,随后笑着道:“贵人想聊些什么?”
邓绥将冰凉的手靠近暖炉,望着微笑着的浣纱。她的笑容很善良,很纯净,在这后宫中生活多年,还能依旧保持着这份心态该是多么的不易啊!
“你为什么会进宫呢?”邓绥盯着浣纱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浣纱轻笑,应道:“贵人就想和我聊这个?”
邓绥点了点头。
浣纱爽朗,坦诚的回她:“我八岁那年便进宫了,因为那年家乡发了大水,几乎是颗粒无收。好多人都饿死了,人们没有吃的就上山挖野菜,野菜吃完了就去砍树皮挖草根度日。后来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父亲母亲害怕我被饿死,于是就把我送到了县丞老爷那,说让我进宫做宫女,受人使唤也好过活活饿死。”
浣纱一边说着一边哽咽,邓绥伸手握住了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想起陈年往事了!”
“没事儿!都过去了不是吗?刚刚进宫那会儿心里害怕,又还小。每次做错了事姑姑就会罚我们洗衣服,不给饭吃,还将我们关进小黑屋子里去。其实好多人的经历都跟我一样,香菱是,穆荆穆勒他们也都差不多。不过现在好了,我们跟着主子,主子带我们都是极好的。”最后浣纱似乎有些释怀的说道。
看着她嘴角泛起的笑容,邓绥心里渐渐也变得释然了许多,她笑着揉了揉浣纱的脑袋。
生活总是残酷的,没有一个人活得轻巧。浣纱香菱的遭遇比自己不幸多了,既然她们都能如此乐观积极面对,那自己凭什么还在这里埋怨老天不公。
且不管日后还有多少苦难,多少阴谋,她都不会如同今日一样惊慌失措。
会心一笑,邓绥回到的床榻上,浅浅睡去。
昱日一大早,穆勒便按照容若的吩咐,去椒房殿回禀了皇后。
用过早膳,邓绥倚在暖阁里,手里拿着一卷诗书,低头沉思。
她坐在那里极其稳重,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她坐在那里静心的等待。
这时候容若端了一壶热茶送了过来,看了看沉静的邓绥随后说道:“瞧着样子,这请安礼也快结束了吧!”
邓绥缓缓的合上书卷,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不慌不忙道:“是啊!快了,再耐心等等吧!”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走到殿门前,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乌云笼罩,天空都变得灰暗。
“姐姐!”
突然,园子里一道熟悉声音柔声响起,邓绥心里一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邓绥放眼望去,看清楚来人后,她整个人一愣,来人居然是夏姝瑗,不过随后她的脸上又豁然开朗。
第四十八章 敌我相向
看见夏姝瑗一边唤着一边走了过来,邓绥眉眼微挑。夏姝瑗走到邓绥身边,拉住她的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姐姐!听闻你偶染风寒,我就火急火燎的皇后处赶了过来,可有大碍?”夏姝瑗拉着邓绥,微微有些担忧的说道。
说着,她连忙转身从贴身宫女笙儿那里拿过一个锦盒,递给容若。
“这是初次进宫皇后娘娘赏赐的一根老参,姑姑拿去给姐姐熬汤的时候,切几片放入汤中,也是极补的。”
容若连忙伸手接过夏姝瑗手里的盒子,对着她礼貌的拘了拘身子,随后说道:“如此,便要谢过良人了。”
“姑姑见外了,我和姐姐本就情同姐妹,自是不必多礼的。”夏姝瑗微微颔首,随后缓缓道。
邓绥望着她,微微笑了笑,随后瞧了瞧园门处。
“哟!到底是夏妹妹先到了,如此说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呢!不仅来迟了,急得冲忙就连东西都忘记带了,你瞧瞧我这个脑子!”就在这个时候,江良人领着两名宫人走了进来。
夏姝瑗看见她,脸色明显暗沉下去了。听她说话,只是看着也不回她。
感受到空气中的尴尬,邓绥低声笑了笑,随后转过身对着江良人道:“你人来了便是有心了,外面寒冷都到暖阁里来吧!”
说着邓绥便率先走进了暖阁,夏姝瑗只是瞥了一眼江良人,随后也赶紧跟上了。
只是留下江秀影独自站在门口徘徊,看着邓绥面色红润,精神泛发,到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可是昨晚她接到慕贵人的竹简后,便是已经加了量,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啊!况且昨晚黎岚殿还急宣了太医令,难道事情出来变故?
想到这里江秀影心里顿时惶惶不安,她不免的心里忐忑。
“江妹妹快些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切莫和我一样受了风寒就不好了。”邓绥一边亲自往暖炉里添着木炭,一边催促道。
江良人一顿,随后脸上疑云消散,布满了笑意。
“我瞧着姐姐园子里的那几株翠竹长的笔直青翠,倒想在我园子里也移植上几株。”江良人一边脱下身上的披风,一边走到暖炉前烤了烤手。
邓绥听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弧度,她放下手中的铁钳,上前走了几步,淡淡道:“青竹固然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妹妹送我的腊梅枝,颜色艳丽香气四溢。”
邓绥故意将字句拉的老长,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果然,听见邓绥提及腊梅江良人立刻就慌乱了,她眼神有些躲闪,低声应道:“姐姐若是……喜欢,我日日都折来赠与姐姐。”
一旁的夏姝瑗蹙眉,她放下手里的糕点,随后冷声说道:“江姐姐倒是挺讨人喜,知道投其所好。”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夏姝瑗到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像以前的唯唯诺诺,少了一分胆怯多了一分凌厉与胆识。
夏姝瑗的话音刚落,江良人就惊恐不安。并不是夏姝瑗话里略含的讽刺,而是因为她看见了暖阁的四周都插着腊梅花。
她急忙拿出袖间的绢子捂着鼻子,有些结巴的问道:“姐姐素日不都是将这些花放置在寝宫里嘛?如今怎么挪到这暖阁里来了?”
她的一系列动作,自然被邓绥看在眼里。如此显而易见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甩掉那些绕人的想法,邓绥不瘟不火的说道:“这次你送的花都是上成的,都还含苞待放,所以我命人将它们搬到了暖阁里。暖阁里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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