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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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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气的是,这些苍族人见到拾京仍是老样子,好一点的无视他,不好的就各种小动作。
    南柳曾在清晨经过教场时,见到过举着火铳偷偷瞄准拾京的苍族人,虽然里面没有弹药,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可南柳看在眼里,万分震怒,若不是傅居死拖着她,让她冷静,她早就开枪让那个苍族人的脑袋开花了。
    而办私塾,南柳构想的与苍族后人和睦共处的未来蓝图,自然也打了折扣。
    苍族人不同意孩子们到岚城去读私塾,因而,南柳只好后退一步,由傅居在教场旁腾出来的军营里教那些孩子。
    南柳恨这些恨的心浮气躁,有时候想起来这些事,恨不得一下子飞起来,一巴掌把整片内陆中所有沾神风和苍族的东西统统刮进海里。
    为了拾京的安全考虑,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南柳就不允许他白天到教场这边来,于是,拾京像个偷情的,每日只能等太阳落山,苍族人离开教场,才能悄悄摸进南柳的营帐,在她怀里蹭一蹭,聊以慰藉。
    其实这些事,最委屈的拾京却只黯然了片刻……可能只有一瞬吧,就烟消云散了。
    南柳气愤又委屈的骂苍族骂神风教,继而骂他心大时,拾京双手撑着脸,脸上没半点忧伤的表情,南柳停下来歇口气,他还会端上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给南柳败火。
    南柳接过茶,忧愁道:“不需要你这么贤惠,又不是来端茶倒水的,你倒是听着啊……”
    “我在听。”拾京笑着,脸上红纹月初就消干净了,现在黑眼白脸,眉目比山水还秀,“很认真。”
    拾京的认真和他的笑容一样无懈可击,南柳额头抵在他胸口,一边冒着幽怨之气,一边自我安慰道:“当然,事情都不急于一时,往后会好的。”
    “自然,自然。”实际拍着南柳的背,像安抚狸子,笑眯眯道,“你做的特别好,已经出乎大家预期了。而且,你看我的族人也没给你添什么麻烦。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发展,神风教也会解决的。”
    当然,这是晚上。
    太阳一升起来,拾京就跟偷情怕被抓一样,慌张洗漱好跑回制造办,然后在自己的小工坊里继续磨他的炸坟火炮。
    有一次从帐中出来,恰巧碰到早醒的傅居,被傅教书先生狠狠笑了一通。
    傅居现在住在他讲课的那间营帐中,起的比鸡早,睡的比夜枭晚,火铳火炮什么的统统丢在一旁,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琢磨怎么当个教书先生。
    有次他拿起书卷,忽然想到,他这辈子都成不了能臣名相傅起,但他却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他娘——教书的。
    傅居后知后觉到,自己因为一见钟情且不知道何时会消褪的那份单向的喜欢,已经付出了很多心血。
    云州制造办可能真有点风水问题,或者说……是大同公主体质特殊。
    公主的两个男人,一个从造火炮的变成了教书的,一个从造火铳的变成了专挑晚上来偷情的。
    傅居指着边缠头发边夹着鞋跑的拾京,拍腿大笑:“江司郎,那么着急干什么,又没人吃了你。”
    远远飘来拾京的回答:“我听见他们的银饰声了,不说了,我走了!”
    傅居刚摇头笑他吓得都幻听了,转身就看到花花绿绿的苍族人排着队到教场来练火铳了。
    傅居惊了:“这小子的耳朵是兔耳朵吧!”
    下一刻,傅公子又感叹起愚昧的可怕。
    就因为拾京的父亲是外族人,就如此不容他,甚至还威胁到他的性命。
    “唉,堂堂一王室宗族,竟被这群荒野愚人逼到如此卑微境界……”
    拾京这个王室宗族,现在在早秋的露水寒霜中瑟瑟发抖,跟个小鹌鹑似的环抱着自己,等在制造办外。
    来得早就这点不好。
    制造办的守门老大爷原本耳力正常,但在制造办时日长了,每日听试炸声,竟然成了半聋子。
    拾京叫门不应,只好苦哈哈等在门外。
    隔着一条街,是揽月楼的后门,后厨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白烟,拾京想起刚出炉的暖烘烘的糕点和米粥,跑到了揽月楼。
    拾京好些日子没见叶老板了,其实,自从知道延半江是叶行之的妻子后,拾京就不好意思再来。
    延半江被抓,若严格算来,可能有他一份。
    拾京还没想好如何安慰叶行之,因而这些天都避着他。
    没想到,叶行之今日出来照看生意了。
    他神情恹恹,看得出是强打起几分精神来支撑生意,见到拾京,他反应了好久,才慢慢笑着打了招呼。
    看到叶行之失魂落魄的样子,拾京咽不下去口中的食物了。
    他跑来安慰叶行之:“叶阿叔,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叶行之笑了笑,转身擦了两下酒柜,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说道:“拾京你……”
    拾京怕他不说,连忙应下:“嗯,你说,我答应。”
    叶行之凄凄笑道:“她不想我见她……你、你带些吃的给她,替我看看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可能……她可能要被押送到昭阳京御审了。”
    “阿娘为什么不想见阿叔?”
    叶行之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拾京皱眉:“叶阿叔你这时候何必这么听话?她不想见……万一是阿娘在说谎呢?她骗过我好多次了,她要是心里特别想见你,嘴上说不见,你们俩不就见不到了吗?”
    “你不知道……”
    “你去!”拾京拉住他,向伙计要了正好半两银子的东西,包好提上,“走,踏出这一步,你会感谢我的。”
    拾京拽着双手冰冷的叶行之,大步流星朝云州府走去,他说:“有的时候,不能听话,按照你心里想做的去做就是,惹她气恼和你自己后悔,后者更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趁现在有空想多码,不然过几个月可能就要忙了。

  ☆、第80章 死罪与活罪

云州府通风采光最好的一处牢房中,时不时传来板琴吱呀呀的声音; 若是把中间的空白忽略不计; 旋律听起来还是很悦耳的。
    上次花不沾说想见南柳; 姚州牧派人通报了; 可能是驻军那边正繁忙,打了两次神风教,军报加上苍族的事情; 以及审批下来的火铳; 传达消息的信件如同雪花一般,没多久就将姚州牧的通报信淹没了。
    一拖再拖; 花不沾只好写曲子打发时间。
    事情分轻重缓急,花不沾虽觉得自己要见公主要传达的是重要信息; 挺紧急的; 但在通报的人看来,一军二民……重犯要求见面放最后。
    这军和民的事情一多; 重犯的请求就无限期被延后了。
    不赶巧的花不沾不仅公主没见到; 连云州制造办的江士京江司郎也没见到。每日问,狱官就答:“还没收到那边消息,倒是最近又打起来了,忙得很; 您要不再等等?”
    花不沾正在写的大逆不道曲临近收尾; 精神一放松,鼻子一耸,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她有些紧张地抬头盯着牢门看; 这种紧张的神情直到听到细碎的银饰摩擦声才消去几分,脸上堆起了笑。
    她那个傻儿子来了。
    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到门边,翘首:“老娘以为再也等不到了!谢天谢地,好歹还是通报了!儿子!儿子是你来了吧!”
    拾京听到她声音,未见到人先亲切地喊了一声阿娘。
    这一声普通的称呼,现在的花不沾听在心里,鼻梁一麻,差点哭出来。
    “儿子有良心,还来看我,值了!”
    狱官开了门,拾京看到又平又陌生的脸,愣了一下,歪头打量着她。
    花不沾本来的样貌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两条眉毛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大不小,眉毛不稀不浓,嘴唇不薄不厚,放在一起,不出挑也不丑,总而言之,标准的路人脸。
    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像块板,没有曲线没有起伏,头和肩膀的比例很奇怪,肩膀窄,像少女过渡到成人时,忽然停止了生长一样。
    拾京想了想,说道:“阿娘……精神不错。”
    花不沾笑:“嗬,臭小子,也不怕认错你阿娘。”
    “我从来不是看长相认阿娘的。”拾京说道,“是阿娘见到我时的笑,很好辨认的。”
    花不沾举起双臂,退后几步:“那是只对你,我的傻儿子。来,你不是没见过阿娘原本什么模样吗?看吧,阿娘就长这样,你看是不是没骗你,长得不如琴娘好看。”
    拾京笑着,没去评价好看与否,把手中的纸包放在桌岸上,说道:“我带的揽月楼的半两银东西来,还是温的,酒也是,路上一直在怀里暖着呢!”
    花不沾接过酒壶,触手当真是温热的,登时感动不已:“哎唷,我的小棉袄啊!”
    “阿娘在写什么?”拾京空出手,拿起桌案上的纸,“真假记?这是什么?”
    “新曲子。”花不沾一边大口的嚼着牛肉一边回答,“我让他们叫你来是想问你,阿娘这里有个计策能引来神风教的香主跟那个小头假少主,但是吧……需要用一下你的身份,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点麻烦,你愿不愿意?你若愿意,你叫公主赶快来,我跟她商量,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大不了再同神风教拉扯个三五年的。”
    拾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阿娘,我听到他们谈神风教的事情了,南柳想今年内就把神风教歼灭干净。”
    “哦,那就是同意了。”花不沾说,“那阿娘这首曲子写完也不烧了,你把公主叫来,就说……延半江可以帮公主把神风教的主心骨都给引到云州来,让公主务必前来。”
    “现在吗?”
    “现在。”花不沾说,“要是她今日不来,明日我就要押送上京了。”
    “到京城去?”
    花不沾一口吞块豆糕,含糊着说:“喏,要秋后问斩。”
    牢外似有人,花不沾听到了呼吸声。
    拾京扭头看了一眼,说道:“那我现在就去说。不过,阿娘,有个人要来看你……”
    他出去,好像是去拉人。
    花不沾预感不好,一个紧张,咕咚一下把豆糕给咽了,噎的自己两眼泪,扭开酒壶盖子就当水往喉咙里倒。
    豆糕顺下,酒含在嘴里,慌张看向门口,见到叶行之进来,花不沾吓得连连后退,撞翻了凳子,又倒在地上,极快地蜷在墙角。
    她本想尖叫让叶行之别过来,但她发不出声音,一口酒吐出来,眼泪瞬间就决堤了,悲鸣起来。
    叶行之静立了好久,似乎在出神。
    他慢慢蹲下来,抱住了蜷在墙角的女人。
    他没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心中挤满了宣泄不出去的心酸。
    叶行之也没有说话,只是像抱孩子那样,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她身上基本上只剩骨头和一层皮,抱在怀里硌的他心疼。
    花不沾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见到叶行之就不行了,崩溃大哭。
    但最初的害怕愧疚,现在变成了单纯的情感宣泄,在她失去好久,能带给她充实的怀抱中,在熟悉的安全感中,通过泪水,哭出自己的苦楚和委屈。
    花不沾哭的鼻涕泪一把。
    叶行之拍着她,没问她这些年都去了哪儿,也没问她经历了什么,只淡淡说道:“下次出门,记得不要一个人出去,你丢了之后,我们满京城都找不到,我这心一直提了二十多年,支离破碎的,今日才算是能放下了……”
    花不沾紧紧拽着他的衣领,哭累了,闭上眼睛,像睡着了一样,慢慢恢复了呼吸。
    她倚在怀中,叶行之才敢肯定,身子一颤,连忙闭上眼睛,把泪忍回去。
    花不沾穿在身上的囚服宽大,空荡荡的,没有胸,大腿和臀肉似是也没了,叶行之没敢碰,只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腰,心像被恶兽的利爪生生撕碎了一般。
    延半江的绝技就是易容,不知男女,不知具体相貌。
    民间有传闻,说延半江是无面人的徒弟,最适合易容的身体,一定是平的,因而削骨去肉磨鼻梁拔头发,甚至会为了让脸更平,硬生生拔掉几颗牙齿。
    叶行之抱着她,轻轻问道:“花儿,该死的人都死了吗?”
    花不沾呼吸声没乱,只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点了点头。
    牢房中静了好久,可能是姚州牧交待过,因而无人来打扰。
    花不沾像个孩子一样,把委屈都哭出来之后,软软的道歉:“我再也不乱跑了……”
    花不沾摔到头后,忘事,忘记自己是谁,在京城走丢是经常的事。
    叶行之想过很多办法,在她身上缝个布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姓,以及家住哪里,可把她人送到府上,答谢三两银。
    久而久之,京城中的人几乎都认识三两银花不沾,她犯病忘人也无妨,总会有人送她回府。
    然而那一次,她去的是客流极大的昭川码头,遇到的不不图银子看上的是她这张适合易容的脸。
    “你丢后,我又缝了条布带。”叶行之说。
    “没用的……”
    “栓你用的,一头绑着你,一头绑着我,以后就跟着我在揽月楼卖酒,再忙你也不会丢了。”
    花不沾没有出声。
    叶行之又道:“不一定是死罪的。”
    他拍了拍花不沾:“好好活着,我听到你说了,你若是立了功,不一定是死罪……不会让你死的。”
    “我要赎罪,他们都在下面等着,是我……”
    叶行之紧紧抓着她:“花不沾,你没杀人,我看了你的口供,你没有!”
    “出主意让别人杀人,和直接杀人,有区别吗?”她说,“死罪,是我犯下的,千真万确。我要赎罪……”
    “你活着才能赎罪!”
    叶行之一字一顿道:“你听着花耀,你活着比死了更好赎罪,无论是关月春还是死去的其他人,你这一条命算不了什么,就是死了也照样还不清!相反,你活着,为他们清掉真凶,完成他们的遗愿,才算是真正的赎罪!”
    “我……”
    “不许逃避!”叶行之道,“我们都不许你逃避,花不沾,你犯下的那些错,都是在想不起的时候做的,那不是你。你明白吗?”
    花不沾叹气:“做过就是做过……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离开叶行之的怀抱,后脑勺抵着墙,慢慢说道:“那就……先让我活着把该做的事做了吧。阿走,你怕我死?”
    “怕!”叶行之红着眼点头,“只有死,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分离。我怕你死,怕的恨不得自己死。”
    花不沾轻轻笑了笑:“只要拾京那孩子去请公主,她就一定会亲自来……我就讨个时间……暂且活着赎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不沾和叶行之有个番外,正文完结后会放。

  ☆、第81章 神风教与前朝旧党

封明月来信,哈什山那端又拦截了一次伪装成普通山民; 带着打捞工具妄图来挖坟的神风教教徒。
    南柳看到舅舅用鼎好的画工; 画出他们没收的神风教教徒工具给她看; 南柳看到长钩子和长柄铲子; 哭笑不得。
    直到现在,神风教还未摸清隐没在玉带林的墨玉潭是什么情况,只依据《潭中鬼》中的唱词; 以为墨玉潭是苍族人的墓地; 因而真的拿了伪装过的挖坟工具企图趁月黑风高之时,挖坟探究竟。
    墨玉潭现在被封锁; 神风教以为新朝人不动那处坟是因为怕,毕竟一动工必会使真相大白天下; 因而新朝是在有意无视那首《潭中鬼》; 暗中却增添驻军驻守墨玉潭。
    现在,新朝又联合起苍族; 拉起了哈什山玉带林防线; 神风教强攻不来,只好发了江湖英雄令,据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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