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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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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事?”
    南柳呆了片刻,说道:“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出去,出去一圈,你就知道了。”
    “你等一会儿,我先把火铳给你。”
    拾京握着自己头发,找了半天,才想起发带被苍族人给抽了,只好放下来,先把匣子打开,转移南柳的注意力。
    “你看,不过现在没拼接好。”
    匣子里面不是完整的一根火铳,而是杂七杂八的各种零件,还有一根埋在零件下的卷轴。
    南柳看到卷轴绸带上的金丝牡丹暗纹,随手从一堆零件中拿出来,问他:“这是什么?”
    拾京猛然想起皇帝交待的话,不能让南柳知道,连忙抽放进去:“没什么。”
    南柳看到了卷轴下方一角,小小标记着壹十三。
    是昭阳宫的东西。
    这个墨,这种质地的装裱,只能是宫里的东西。
    南柳了然,说道:“拾京你……我知道你是谁。”
    拾京把卷轴放回去,拿起零件拼火铳,接话接地很自然:“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这小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伪装了。
    南柳哭笑不得:“你不用帮我母皇瞒着我了……宫里头那些能猜到的都知道你是谁了。”
    拾京把最后的部分拼接好,问她:“怎么知道的?”
    “出了点事。”南柳说道,“可能是因为你这边出了点问题。拾京,你一直和延半江有联系?”
    拾京没说话,表情已说明一切。
    南柳本想告诉他延半江的事,但想到延半江现在还未抓到,人也跟丢了,告诉他也没什么用,于是便道:“等会儿带你去听曲,有人写了首曲子,你听过就知道了。”
    拾京呆了一呆,把火铳给南柳,跟她说了用法。
    南柳惊讶:“这不是前两天他们呈上来的京号二十三新式燧发枪吗?我记得刚下工坊,还未做好,我这是……头一份?”
    “嗯。”拾京点头,“改良后的第一把。”
    南柳想起田享在呈报上写的,江司郎因手指无法用力,因而构想出的这种一次八发的燧发枪,枪身可装卸,弹匣装卸容易,操作也更简便。
    她心疼道:“你手拿来我看。”
    拾京连忙缩回去:“看什么,一点事都没。”
    南柳把他手拽过来,看着他的大拇指,有些伤感,说道:“还是没好……当时就应该狠心照聂太医的法子,给你彻底治好。”
    拾京哈哈笑了起来:“安慰错了,是这只手。”
    南柳好想揍他。
    他缩回去的就是这只手,她以为就是这只,敢情是在逗她玩。
    “除了没以前那么好使,其他什么事都不影响。”拾京说道,“嗯……就是准头有点偏。我换手用火铳的话,很不习惯。我做的出火铳,却用不好它。”
    南柳想起他第一次用火铳就差点打中离抢靶三丈远的宋瑜,笑道:“早有了解,我一点都不惊讶。”
    拾京给南柳的火铳上还刻着自己的名字,南柳终于看到了弹匣下方的小字,娟秀的拾京二字,欣喜不已,忍不住挠了挠他下巴,回送他一个吻。
    等在院子里的人实在等不及了,鼓起勇气来敲了门。
    “殿下,该去总军部了。”
    南柳这才回神:“快点收拾一下。”
    拾京满屋子找鞋。
    南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说道:“等等!”
    拾京紧张,害怕她看出来。
    南柳悠悠转过去,比划了一下,惊奇道:“奇了,你好像……又长高了?”
    拾京一颗心落了下来,从盒子里翻出一根衣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绑好头发,极其敷衍的洗了脸,然后急切地推着南柳开门出去。
    南柳走了两步,没听到熟悉的银饰碰撞声,这才发现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我送你的东西呢?”
    拾京盯着南柳脖子上的锁心环,没敢说话。
    “等等……我写上名字的发带哪去了?”
    拾京转身,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躲也没用!”
    南柳把他转过来:“哪去了?”
    “……收走了。”
    “谁收的?”
    “……族里的人……他们怕我跟傅居跑,把我们身上的东西都收走了。”
    其实还把衣带都给抽了。
    傅居当时吓得要死,以为自己要被非礼了。
    总之,他们是散衣散发的在竹牢里同待了十多天。
    这些,拾京没敢跟南柳说,只交待了一部分:“包括那条发带……”
    拾京交待完,观察着南柳的脸色,小心翼翼加了句:“你可以重新送……吗?”
    南柳阴森笑道:“我不!”
    她拉着拾京,迈开大步,走出制造办,跨上马,扬起马鞭宣布:“我男人的东西怎么被拿走,我就怎么拿回来,吐也要给我吐回来,一样也不能少!”
    傅居气若游丝的从制造办探出头,一脸迷茫道:“谁说公主来了?”
    众人静默一片。
    南柳斜眼看着他。
    傅公子也是衣冠不整迷迷糊糊的样子。
    南柳觉得,云州制造办的风水好像有点问题……
    傅居见到南柳,开口就是:“殿下!!苍族迁族的事,刻不容缓!你等臣写个万言安置书,臣有个想法,臣提议殿下可以……”
    南柳无奈摇头,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傅居识时务的闭嘴,摇摇晃晃追上要跟队伍一起走的拾京:“她来干什么?”
    拾京道:“傅居,你能老老实实待在制造办喝药吗?”
    “既然神风教昨天能出现在玉带林,想来是有大动作了……”傅居搓着下巴想,“我觉得,应该再去一趟苍族。”
    拾京皱眉:“什么?”
    傅居道:“要么趁此机会迁族,让我朝军驻扎防守玉带林,要么就联合苍族防守,如果神风教要来云州,玉带林和哈什山绕不过去的,苍族必是第一线。南柳需要一个人去和苍族商议,你不行,你进去他们就恨红眼,所以,一定是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没二更了。
    我调整下作息时间,写个作业。
    明天还是12点。
    以及,猫来了。再说傅居和拾京的CP,猫爪子就控制不住了:嗷嗷嗷!

  ☆、第74章 恰好半两

南柳把军队的事交接完毕,拾京这边也基本明白了近日的流言到底指的是什么。
    “都是你那潭子炸的。”
    傅居一路很不淡定的听完《潭中鬼》后; 得出如此结论。
    拾京那日回制造办之前; 石堆周围都检查了一遍; 而且还有京翼卫留守。
    京翼卫不可能把此事说出去; 拾京是谁,京翼卫来之前就知道,要说早说了。
    拾京说:“延半江。”
    想不明白的傅居问他:“什么意思?”
    拾京想起; 自己去见延半江时; 她正在写曲子。
    她看了阿爸的那块琴板,她知道。
    “傅居; 曲子里唱的这些……只靠想能想出来吗?”
    傅居悄声回道:“写曲子的人应该是知情人。听说是之前写《火神佑》的那位一口茶,若我猜的没错; 这人肯定是前朝旧党; 朝中官员,起码四品以上。”
    京中四品以上官员; 有资格入朝参政。
    如果是京中小官; 从未进过昭阳宫,只凭道听途说,不会写这么详细的。
    拾京问:“一块琴板……能让她看出这么多?”
    傅居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你认识一口茶?你把琴板给他看了?”
    “延半江。”
    拾京纠正他:“是延半江。我去给她送酒的时候,她看到了琴板。我当时问过她; 因为你好像就是看到琴板一下子就知道的。那块琴板很特殊?”
    傅居:“非常。上面的云中两个字; 是延熹帝写的。”
    拾京又问:“其他人看不出来,非得四品官以上才能看出吗?”
    “其他的应该不知道。”傅居说,“就是四品官以上; 也不一定都知道。关系分亲疏远近,有些帝王轶事,也只有身边亲密的那些人才知道,书伴,同窗,近臣……”
    拾京:“延半江什么来历?”
    “延半江?江洋大盗,漕帮军事,前朝旧党,神风教智囊,不满新政的天才……我爹恨的牙根痒的对手。”
    “……四品官以上?”
    “有可能。”傅居说道,“朝臣更迭,有部分旧臣离开,继而消失无踪……他可能就是其中一个。我爹有猜过,可惜还是对他知之甚少,是男是女不清楚,年纪多大不清楚,甚至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出的名号,都是不清楚。”
    拾京说道:“是女的。”
    傅居笑了一声,又补充:“没听我说吗?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在使用延半江这个名字还没定论呢。你说的那个一口茶延半江,有可能只是其中之一……只要能抓到一个,此事就能查明。依我看,他们依循这首曲子,可能正在抓捕这位‘延半江’。”
    “抓到了会是什么罪?”
    “死罪。”傅居怕拾京对延半江怀有同情,又道,“延半江犯下的罪多得很,尤其最初那些年,东南三州因延半江而死的人要往百以上数,为叛党的军饷物资,劫船杀人不计其数……还有建元三年尺行关江战,关将军……就是关阁老的长子,以身殉职。还有公主,基本都算延半江……”
    拾京一愣:“南柳?”
    “你知道端储君和公主是双生吗?东南边打仗的时候,储君出来后,皇上就收到了战报,东南三州失二州,关将军殉职,一时心绪不稳,迟迟产不下公主,危在旦夕,柳帝君本打算要弃公主,云岫阁四臣都商议好了,药都端去了,被皇上骂回去了……好在公主命大,有惊无险。”
    拾京听得目瞪口呆。
    傅居敬佩加感叹:“储君和公主,前后差了一天,我的印象,公主十岁以前,大病小病不断,身子特别脆,当时我在宫中念书,隔三两天就不见她人,风一吹就病……不过那时候,就是建元初期,京中确实挺艰苦的……身为新朝重臣家的孩子,随时都要提防,我其实有个兄长……”
    这话一不留神就扯远了。
    拾京想着延半江的事,犹自沉默着。
    南柳听了驻军总将的分析汇报后,得知要想防御神风教,确实需要先行解决苍族的事。
    上次神风教来袭,驻军入林迎击,没想到先遭了一波苍族人的袭击,语言不通沟通不畅,打又不能硬打,撤又撤不了,跟苍族人纠缠了许久,眼睁睁看着神风教撤退逃跑,总军将真的要气昏过去。
    总军将说:“殿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依我看,迁族和联合作战,后者可行性大一些。前者是强迁,可能要再打,到时候一个差错,让神风教那群兔崽子钻了空子,我们就要腹背受敌了。”
    南柳说道:“那就和谈。差人入林请他们的族长出来谈,明日辰时,总军营。”
    “殿下……那什么,他们听不懂我们说话。”
    南柳道:“我记得他们族有个叫贝珠的人会说官话。”
    “啊,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总军将满脸忧愁:“说来话长……咳,我长话短说。矿地动工前还好,我们入林谈事情,那个叫贝珠的在,来回沟通着,倒也没大冲突。可后来矿地动工后,苍族人总来破坏,时不时的就来干架……只能说是干架了,我们就找贝珠问情况,可找不到,她人不在了,我还派孩儿们查探过,真不见了!”
    南柳转身叫来帐外两个刚听完曲回来的‘闲人’。
    “拾京,贝珠哪去了?”
    “流放了。”拾京说道,“你要和溪清谈事情吗?带我去就好。”
    “不行……”
    “我!”
    傅居举手:“我我我!”
    “你什么?”
    “我可以去谈。”傅居指着拾京说道,“你不让他去不就是担心他到了林子里会被扣吗?我去就行,我会说苍族话的,很简单!”
    傅居此话一出,军帐中,人人脸上都挂着迷之微妙的尴尬。
    准王君这种性子,还善良天真的替外子考虑,看来以后地位不保。
    这种气氛下,南柳也尴尬起来。
    “那你……”
    “定下我去!”傅居高兴道,“我都考虑好了,今晚就能把计划书给写了,这次是要联合还是要迁族?”
    南柳顺着他的话回道:“要联。”
    傅居自信满满道:“好,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公主明日带着我就行,我和族长说。”
    拾京忽然开口:“傅居你等等。”
    “什么?”
    “溪清……她刚成为族长,这时候让她跟南柳联合抵御神风教,可能不太好。”
    南柳眼神奇怪地看向拾京,有些吃味。
    拾京毫无察觉。
    傅居无比嫌弃道:“说是联合抵御,其实是让她看着别出乱子,就你们族的作战方式……那能叫打仗吗?那叫胡来。你担心个什么?”
    “不管会不会,我是担心族人不服她,不听她指挥。她刚把我放了,族中正是人心涣散的时候,你若让她同意和我们一起作战,族人可能会……”
    “简单。”傅居说道,“你们族最好糊弄了,反正没上过学开过智,服从的是神权,公主,我有个想法。”
    傅居这几句话很合南柳胃口,她也听出几分兴致,道:“你说。”
    “我爹的《苍族风俗志》中提到过,苍族出英勇公正的族长时,会有天兆,比如那年打猎猎物丰盛,树上果实丰盛,溪水清澈泛金光……”
    南柳想听天方夜谭:“泛什么光?”
    傅居道:“你不是也看过,怎么能忘了呢!”
    南柳道:“比不上傅公子过目不忘,你继续……”
    傅居滔滔不绝,说起各种神奇征兆,诸如溪中鱼跃上滩岸,出现白孔雀,织布布不断之类的……
    拾京一个苍族人,听的是一脸怀疑:“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傅居理所当然道:“你爹不知,你肯定也不知。拾京你只能算半个苍族人,只是在苍族借了个地方长大,论对它的了解,还不如我。话说回来,公主,我是想,我们就让这些他们信的天兆出现,这样只要说通溪清,其他人好办。群羊和头羊的关系,公主不会不知吧?”
    傅居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南柳,等待答复。
    南柳第一次见傅居说这么多话。
    傅居以懒出名,在京城,看到熟人能笑着点头绝不开口打招呼,南柳甚至怀疑,多年以来母皇在昭阳宫举办的年宴,大家举杯恭祝国泰民安时,傅公子是只张嘴不出声的。
    没想到,到了云州,他跟被点了哪处的兴奋穴,活了一样。
    可能是南柳看傅居的时间太长,表情也太明显,拾京抬手捏住南柳的发尾,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拽她一根头发。
    傅居错开眼,看见拾京的动作,提前替南柳龇了牙。
    拾京还是下手了,揪了南柳一根头发。
    与此同时,南柳像是深思熟虑过一般,半点没感觉,对傅居点头说道:“我看行。怎么做,你去同我的侍卫说,九莲令有吗?”
    傅居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我也不敢要啊……公主要给?”
    傅居语气玄妙,还带点要翻身的小兴奋。
    帐中众人齐齐看向南柳,八卦之火在每个人的眼里无声燃烧着。
    九莲令是王妃王君们调遣王室兵卫用的。
    难道公主这是要把九莲令给傅居?
    众人心道,傅居这招走的好妙,退半步,以关心外子为由揽功绩,顺带着要实权。
    不愧是傅狐狸家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厉害!
    南柳在莫名奇妙就变紧张的气氛中,说道:“我没带来,也不用那么多事,规矩太多难受,我跟他们吩咐一声,你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就做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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