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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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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所有的流言碎语中,无一不在阐述着,这是一位多么荒唐的君王,夜夜笙歌,无心早朝,后宫经常是只闻新人笑,不管旧人哭。
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怎么就能有这样大的魅力,让千金小姐为他东躲西藏,不要脸面。
“你们知道的他,怎么会是真的他呢,真正的他,是英雄,是对待感情无比专一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当然,说句老实话,他也没看上我,是我死皮赖脸倒贴的,哈哈,你可别跟别人说,等我哪天生产了,带着他的孩子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到时候,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隋安安笑起来眼睛像两轮明月,皎皎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过来评吧,中肯的,作者君继续码字去
☆、皇帝不急太监急
听得风春莫心里冷汗直流; 这丫头竟然这样的胆子; “不会你是霸王硬上弓,强迫人家的吧,简直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非礼勿听啊。”
“那有什么,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同样不甘人后; 又不是多大点事; 做了就是做了,就是使了些手段,也没用别的方法; 宫廷秘药多着呢; 随便用点就管用; 半推半就间,我俩就成事了。”
这样的话她说出来也不觉得臊得慌,反倒越说越来劲; 两眼冒光,音量也不自觉变大了许多; 惹得旁边的婢女频频侧目干着急。
“在下佩服; 那敢问这位女侠; 你可有什么话需要在下带给你的英雄,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风春莫打心眼里喜欢隋安安这样的性情,不遮不掩; 不躲不藏。
“那你就跟他说,好好等着我,等我给他生个大胖儿子。”隋安安腮上飞来两朵红云,别样的娇羞。
“在下一定带到,那我先走一步。”
“别,帮我个忙,去树上给我够几串榆钱叶子,你们这边人不是都喜欢吃吗,这几天光在这闻味了,可把我馋坏了,偏偏这几个丫头上不了树,若不是我行动不便,我自己就上去了。”隋安安伸手一指头顶的榆树,眼巴巴地等着面前这人帮忙。
“以后谁跟你说这好吃,谁就自己上去。”话音刚落,他人已经落到树上,“这些够不够?”
“再来点再来点。”隋安安在下面欢喜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三哥!”一声听不出语气的叫喊,风春莫低头看向门口,嘴角一咧,嗖的从树上转了下来。
“你干嘛呢,三哥。”莫雨肚子比隋安安要大很多,还有几日便要临产,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让她这般不管不顾跑过来。
到了之后她打量了一下同样小腹隆起的隋安安,之前见过面,也是好印象,可这次出现的突然,更何况她是出现在君庭府,当今三皇子新赐府内,又是在宫南枝跟风春莫闹别扭的时候出现,难免不让人多加揣测什么。
隋安安本来是坐着,见她来了起身相迎,莫雨当做没看见,径直坐到她身边的凳子上,右手轻轻抚摸肚皮,像是在安抚着她的孩子。
“都这个月份了,无端跑来做什么,动了胎气多少人会饶不了你。”风春莫将手中的榆钱叶子递给隋安安,也不打算坐下说话,似乎预料到莫雨这番前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莫雨也不说话,拿眼睛的余光不断审视隋安安,那人也觉得不对劲,便说了声你们先聊拿着榆钱叶子进了屋中。
“三哥,你也太荒唐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都说当朝三皇子,金窝藏娇,连孩子都有了,难怪南枝一提到你便大发雷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没回来的时候你日日盼着,怎么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倒是沉得住气了,连面都不见,难道你真的变心了,真的喜欢上这人,三哥,你倒是说话啊。”
莫雨自然知道风春莫对宫南枝的心,可是两人这样故作清高,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到底要做给谁看。
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呸呸呸,谁是那太监,真是气糊涂了。
“我俩的事,你少管,一会儿赶紧回去,临产之前,都不要再出门。”风春莫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急于打发莫雨回家,也无心应对她说的这些问题。
“三哥,我不相信你会变心,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俩着急,一个稀里糊涂嫁去南国,一个要死要活跟着追了过去,这会子倒是都回来了,可是你们却连个面都不见,连句话都不说,这是为什么,那晚从街上把她救起,她吐了不少血,从小到大,我头一次见她这般失魂落魄,不提你还好,一提到你,简直就跟炸了毛的鸭子,恶语相向,不分青红皂白。”
想到那晚场景,风春莫胸口还是闷得难受,不得不承认,那场景严重伤了他的自尊心,作为一个男人的强烈的自尊心,他一直全心对待的女子,却没有如同自己一般全力付出,全然相信。
他爱她,这是肯定的,可是这道心里的坎不过去,自己也不想去面对她。
“她伤的严重吗?”
“死不了,既然你关心她,为什么不亲自去问。”莫雨没好气,肚子里的孩子趁机翻腾了一下,扰得她心里愈加烦躁。
“早点回去,我有事,先走了!”话没说完,人已经飞身上马跑出了几里远去。
莫雨在那,一个劲的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屋门开开,只露出个头来,“莫雨,你冤枉你三哥了,我这孩子,可不是他的。”
说完,立刻关上了门。
你们这些糊涂账,我真是懒得管,莫雨歇了一会,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疼,不一会,脚底下流出透明的水来,这下更是半点都不敢动了,羊水破了。
平生第一次,紧张,害怕,她张了张嘴,想大声喊,却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喊,脚底下的羊水越来越多,最后,她朝着屋里那人喊道,“隋安安,救命。”
接着便是呼天抢地,人仰马翻,人来人往,焦头烂额,整个君庭府,头一次这样热闹。
大皇子的妃子居然在三皇子的府邸里面,马上临产,还是一个大肚婆搀着另外一个大肚婆,那场面,简直不能用言语来描绘。
莫琊莫将军的夫人半个时辰赶来了,急得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找的宫里的御医,一盆一盆的血水来回换着。
屋内又生起火来,本来六月天热,这下子就跟烤火一般,“小雨,娘在外面,没事,生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坚持住,小雨,你听到回一声,恩?”
莫雨阵痛开始,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都已然苍白,狠命咬着嘴唇,她想挤出个笑来,想大声告诉母亲,没事,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像蚊子的嗡嗡声,打在棉花上便没了力气。
“夫人还需努力,你这是动了胎气导致羊水早破,现下宫口还没有开,夫人必须忍着不要叫喊,保存体力,你们几个下去煮壶老山参鸡汤,一会拿来给夫人提气,如果顺利,半夜就可诞下皇子。”御医在那写着方子,一旁的婢女接了过去匆匆交给厨房去做。
“殿下呢,有没有过来?”莫雨紧紧抓住被子,只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就能昏死过去。
“夫人,殿下在宫中议事,已经有人去通知他了,夫人不可多言,保持好呼吸,保存好体力,一会喝了鸡汤,宫口开的差不多,你就要准备用力产子了。”
这个时刻,全凭一口仙气吊着自己,忍忍忍。
却说宫里那位,风北墨跟杨广贞并肩从养心殿出来,杨广贞像是得了什么喜事,满面春风。
“北墨,从此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我帮你乃是天经地义,唯独一件,日后不能委屈了倾城,虽说是个侧妃,日后若是能帮你添个一儿半女,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对吧。”
宫墙深深,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巷子,青苔顺着墙角丛生出不少,“岳父大人小心脚下,石子加着青苔,容易滑倒。”
“贤婿有心了,老夫打心眼里高兴那,这几日你需按兵不动,风北城带着军队驻扎在南城外三十里,风春莫自己无心皇位,我已经找人监视着他了,据说方向像是东胡中庸那边,不知那小子搞的什么花样,既然他愿意出去送死,咱么也得成全他,那数百位杀手就布置在北朝边境,只等他自投罗网。”
杨广贞捏着下巴上的胡子,眸光带着阴险毒辣。
“一切全都仰仗岳父大人了。”风北墨拱手施礼。
“殿下,殿下,夫人要生产了!”远远地对面跑来一个太监,边跑边叫。
风北墨心里陡然紧张,欣喜,也顾不上跟身旁人告别,几步跨过去,跟着那人便往宫外跑去。
这等小儿,还敢戏弄本太尉。杨广贞轻蔑的笑笑,自己本就一个女儿,掌上明珠,决不能容忍有人霸占正妃的位子,让自己女儿屈居人下。
大皇子风北墨大喜,喜得麟儿,当夜有人欲行刺正妃莫雨,恰巧被一怀胎数月的女子撞见,危急关头,这女子以身挡剑,等到援兵赶来,这女子确是不幸小产。
此事一出,风北墨自然清楚是谁动的手,却不敢对莫雨说一个字,只是加大了严防力度,从君庭府往大皇子府搬迁的时候,更是谨慎小心,恨不能时刻待在莫雨身旁。
无人知晓挡剑的女子什么身份,身边的婢女个个眼泪汪汪,只当没有照顾好三皇子的娇妾,令她小产,同时也是佩服她这般为她人着想,竟能挺身而出,勇斗歹徒。
这几日都是大鱼大肉,人参鹿茸的伺候,那人失了孩子,犹如丢了魂魄一般,面色惨黄,也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
隋安安趴在床榻之上,满心懊悔难过,眼睁睁看着他人的剑刺到自己孩儿的位置,锥心刺骨,无能为力。
对不起,我的孩子,对不起,南木涵,我还是把跟你之间唯一的牵扯弄丢了。
莫雨昏死过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是隋安安救了自己和孩子,待醒来听见下人议论,内心不由得震惊,同样是母亲,她竟然用自己和孩子来挡在她的身前,这种恩情,该如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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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话巴山夜雨时
“夫人; 别再多想了; 等日后,我一定好好感谢那位姑娘。话说,三弟还真是急性子,还未成亲; 竟然早早有了孩子,可惜,可惜啊。。。。。。”风北墨心里想的是一回事; 嘴上说的确实领一套说辞。
因为莫雨知道隋安安的身份; 却碍着风春莫的身份,此刻也不便再提起,因而只让风北墨误会着; 却不去解释。
“北墨; 你今日是为何事进宫?”
风北墨一愣;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当下有些惶惶然,不知道是该说实话好; 还是暂且隐瞒。
“父皇找我有些事情商量,你现在刚刚生产完; 身子虚弱; 还是要多休息; 孩子有乳母照看,可不要累坏自己,近来府里的事情; 我让管家去操持了,你安心养身体,别的都不要去想。”他揽过莫雨的身子,心里藏着愧疚,却是不悔。
他跟莫雨也算两心相悦,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的,可是,一个男人若要成事,必然要抛却这些儿女情长,做大事者,从来不拘小节。
现下不是跟她摊牌的时刻,一切都要再等等。
“不如,我替你来说。”莫雨抬头,神情凝重,她看着面前这个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突然有些迷茫,“你要迎娶杨倾城。”
“你?”
“你只管说,是与不是?”
“是,可是我。。。。。。”
“好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会了。”说罢,莫雨扯过被子,转身向里,那人站在一旁,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开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三哥,三哥能做的,全天下,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够做到。
莫雨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临近北朝边境,风春莫愈发小心起来,之前有探子报,杨广贞沿途设下好多埋伏,他们也是早做了很多准备,才敢直去东胡。
“少主,你听,是否有人在跟着我们。”方储信勒住缰绳,周围很静,静的你听不到远处到底有没有声音。
屈然下马,趴在地上,右耳贴近地皮,轰隆的马蹄声渐进渐远,中间夹杂着行人赶路的声音,起身,他打了个手势,一行人都下了马,避进一旁树丛中。
不出片刻,一群黑衣人跨马而至,声势浩大。
领头那人像是发现什么不对,跑出去不多远便停住不前,风北墨那边的马听到声音,一个没忍住嘶鸣起来,那群黑衣人立马辨明方向,蜂拥而至。
方储信携着风春莫往一边小路边打边撤,此番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高手,对付这群黑衣人不在话下。
十几个人一会儿便赶上他俩,风春莫冷笑出声,“爷我还想留你们多活几年,可你们偏偏想要来送死,爷我只好成全你们,拿命来!”
“小心!”一声熟悉的女声自右后方传来,接着娇俏的身影几个飞跳落到跟前。
“你来做什么,荒唐!”
“要你管,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要杀要剐也得有我说了算,他们凭什么来杀你。”
此人正是闹了数月别扭的宫南枝,此刻一身男装打扮,倒是动作灵活,反应迅猛。
“让开,刀剑无眼,数日里沉醉温柔乡,连剑都不会拿了。”宫南枝说着气话,却是害怕那剑再伤了他。
数度重伤,如今恢复到什么程度,自己是想也不敢多想。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风春莫心里却突然释怀,无比的畅快,他几个身手站在她背后跟她背立而站,小孩子般讨好,“你还不是爱我爱的不行,看不得我受半点伤。”
“油嘴滑舌,小心他有暗器!”宫南枝一脚蹬在对面黑衣人胸口,左手出剑横砍在欲从一边袭来的黑衣人。
“多谢娘子相救!”风春莫咧嘴一笑,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算是揩了个油。
收拾完这帮黑衣人已是半夜,方储信回到他俩身旁,突然惊呼一声,“少主,你流血了。”
宫南枝回过头去,只见风春莫胳膊上鲜血直流,都染红了半边臂膀。
“没,方叔你别在那边大惊小怪,这是刚才那人喷出来的血,我只不过破了个小口子。”风春莫还在那边强词夺理。
“去找个店,今晚不能赶路了,等你伤好了,再走。”宫南枝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上马。
待他坐稳,自己转身想往另外一匹马那边走,却不料被风春莫一手拽起,稳稳落到他的身前。
“南枝,我们闹了太久了,我现在连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宫南枝别扭的看着一旁数十人,一把将风春莫的脸拍开。“你可当真是不要脸了。”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场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宫南枝想到的是那一晚的香艳场景,风春莫嘴上自然没有把门的,方储信一行人跟他们隔了几十米,远远的跟着,也不做打扰。
住店的时候可把掌柜的惊着了,他们一行人把剩余的客房全部包下,当即把掌柜的乐的合不拢嘴,更加小心伺候,所需物件,应有尽有的提供给他们。
等到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宫南枝背对着他站立,没好气的说,“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这有金疮药,出门前各类药我都去买了个遍,终于派上用场了。”
风春莫上前几步,挨着她站立,是真是假宫南枝都分别不清,他孩子一般冲着她说道,“我的手臂受了伤,你帮我脱一下。”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宫南枝心里猛地跳出了那个口口声声叫她娘子的人,此情此景,仿佛过去的某一天真实存在过,却又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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