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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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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宴席将散,冯俏让珠珠去给章年卿身边的毛竹传话,让章年卿去小阁楼。
毛竹不认识珠珠,见着好看的姑娘来和他说话。只顾着看她的嘴一张一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珠珠重复第三遍时,怒道:“你是猪吗。”
毛竹挠着头道:“嘿嘿,我不是,我叫毛竹。你叫珠珠吗。”
珠珠火冒三丈,举手要打,毛竹抱头躲避,“姐姐,你怎么打人呢。”
“懒得理你。”珠珠把他扯到一边,自己去找章年卿。
章年卿早早看见冯俏的背影朝晖圣阁方向走去,想了想,知道她去小阁楼了。小步去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32章
冯俏又长高了一些,站直时,额头已经能抵到章年卿下巴。
冯俏眼睛频频往他腿上看。
章年卿无奈,按了按她的头顶。下巴亲昵的蹭着她头顶,紧紧抱着冯俏。“俏俏,乖一点。”
冯俏后脑勺被他按在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十分依恋。
几个月不见,两人就这么亲密的抱着,什么话也不说,也觉得满足。冯俏靠在他怀里,只觉得章年卿胸前起伏不定,好像很激动似的。
章年卿胸膛灼热,气息浓烈而陌生。冲击着靠在他胸前的冯俏。
冯俏的脸被烫的更红了,揉揉鼻子,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父亲养的马,臭臭的,热热的。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不,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他身上除了那股陌生而浓烈的气息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皱皱鼻子,仔细嗅了嗅,是了,还有他熏衣服的冷梅香。
章年卿失笑道:“你在蹭什么啊。”
冯俏害羞埋在他怀里,不肯说话。
章年卿掰着她的脸,左右端详,冯俏眼睛红红的,充满担心。章年卿看的愧疚,不禁问:“怎么又哭了。”冯俏不说话,章年卿急了,捧起她的脸,“快说,不然大刑伺候。”故意阴沉下脸。
冯俏噗嗤一笑,灿若花开。“你平时就这么审犯人吗。”
冰天雪地,珠珠四处找人,边跳脚边搓手,左右不见章年卿,索性自己回去了。
章年卿呼出一口白气,抵着冯俏额头,眼神深邃,低声道:“俏俏,不管我在外面如何,都是为了将来你跟在我身边过的开心。你若看见我总是哭,会让我很挫败。”唇印上去,亲亲额头。牵着她走到避风处,坐在书架后,将冯俏拉着坐在腿上,用大氅裹在怀里。
冯俏低着头,在大氅里摸了摸他的腿:“你的腿怎么了。”一方面是真的关心他的腿,一方面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
她知道,章年卿没有撒谎。章年卿是个很努力的人,她身边所有小姐妹都这么对她说。大家都说她许的人家好,她外公给她挑了个好夫婿。
凭章年卿的家世,大可以在翰林院混个闲散,或者回洛阳当一个雅名风存的贵公子。
但他没有,从两榜进士到翰林院修撰再到刑部员外郎。一步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很多人活到四十岁,也达不到章年卿不及弱冠之龄的高度。
冯俏固然明白,这里面抛不开章冯孔陶四家人的暗地支持。但最关键的,是章年卿扶的起来。给他一根瘦细的木枝,他都能物尽其用,在被金刀砍断之前,划出自己最大的势力范围。
冯俏抬头望着他,章年卿长的很像他父亲,不管是脸型还是轮廓。唯有一双眼睛像极了陶孟新,都说外甥肖舅,他却只跟了一双眼睛。冯俏饱读诗书,此时此刻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只觉得,章年卿看着人的眼神,很闲适,懒懒笑意透出。看谁都有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可偏生他是读书人,人又黑一些。温目寒芒压着儒雅才气,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矛盾,就好像凌厉裹着温和,温和又藏着凌厉。没有一个词可以砸准,好像不管用什么词,不是利刃锋刀一劈为二,就是被棉花白团吞进肚子里,裹的不露分毫。
章年卿被个小美人这么看着,不免别扭。再一想到怀里的漂亮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心里更火热了。干咳两声,回了先前的问题:“进门时摔了一跤,磕到腿了。”手顺势滑进大氅,握住冯俏关切的小手。热情道:“你冷不冷,我给你捂捂手。”
冯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冷。”
章年卿也不尴尬,拉着她东扯西扯,无意间透露出自己要去担任考官的事。
冯俏眼睛一亮:“去山东啊。”
“恩?”
冯俏扭过身子,看着他认真道:“你去山东啊,山东是齐鲁大地,那里考生未必比江浙差的。”低下头绞着手指,小脸红红道:“你去山东就可以带着我了。”
章年卿失笑:“我去哪都带不了你。”捏捏着她鼻尖。
冯俏涨红着脸,“要的。我们成亲要回山东祭祖的。”
“这就更不可能了。要祭祖也是你跟着我回桐庐,哪有女婿跑到媳妇娘家去祭祖的道理。”
“可是,可是我们是孔家啊。我半个身子流的是孔家的血液。”
冯俏有些委屈,“你跟我回山东祭祖,顶多别人就说你一句贪慕功名。”
章年卿想了想“这倒是个好办法。”顿,忽然狂笑不止,“俏俏,你这是求嫁心切吗。”
不管回哪祭祖,他们总得先成亲。
章年卿暗忖,如果刘宗光真的打算把他往江浙调,那他就去山东。如果刘宗光将他调到其他地方,他就带着新媳妇去江浙。到任上皆打着祭祖的名义,省的一些蛇虫鼠蚁闻讯而动,来在他这打听什么。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冯俏娶回家才是正经。
“我哪有。”冯俏推开他,哗的站起来。横眉冷竖:“你个没用的男人,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你有机会出去玩都不带我。嫁给你有什么用。我简直是瞎了眼了。”
章年卿诧异道:“……你这又是在哪学的戏词。”
冯俏一噎,收回手指。也不叉腰了,呐呐道:“我最近没看戏。”
章年卿不相信:“那你这跟谁学的。”
冯俏睁大眼睛,无辜道:“表姐家请了个说书先生,可有意思了。”
章年卿怒而起身,屈指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我给你的书不好看吗,去听说什么说书。”
冯俏小声道:“可是你给我书也不是什么好书啊。”眼睛胡乱瞟,显然是不受教的意思。
突然,看到章年卿前袍处一大片血渍,顿时花容失色,“天德哥,你哪里受伤了。”
“没有啊……”章年卿顺着她的视线,不解的看了一眼。顿时骇了一跳,他前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玉佩大的一片血渍。
章年卿闪身躲在另一个书架后,想脱下裤子看看是什么回事。一边言疾厉色,吓唬着冯俏。“你不要过来啊,站在那,不许动。”
冯俏呆怔怔的,“天德哥,你到底怎么了。”
章年卿刚解开裤带,忽然想起坐在他身上的是冯俏。赶紧又绑好出去,将冯俏肩膀一掰,朝后一看。果不其然,冯俏身后一大片血迹。这次轮到章年卿脸色惨白,冯俏扭头问:“怎么了?”
章年卿掰着她的头硬是不让她转,下巴抵着她头上,隐隐哭腔:“俏俏不要看,不要看。你别害怕,我给你找大夫,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冯俏背着手偷偷摸了一把,迷糊道:“为什么要给我找大夫啊。啊——”展开手一看,五个指尖都是血。瞳孔骤放,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俏俏,俏俏。来人啊。来——”
章年卿硬生生咬住舌头,想起今天冯家还有外人。大袖一揽,将人横腰抱起。疾步回到晖圣阁,万幸这里还有几件他的旧衣服。
章年卿手抖的比当年被麻雀琢了还厉害,一件外衣好半天换不上去。
冯俏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章年筋骨消瘦的后背,赶紧别过头。“天德哥,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章年卿迅速整装,扑到床前,吻着冯俏手背。两眼是泪,“俏俏,你还有哪不舒服吗。”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手心:“头疼吗,热不热,冷不冷?”
冯俏这才想起来,她摊开血手,怔怔的问:“天德哥,这是我的血吗。”
“不是,不是。是我的血。你刚才坐在我身上,所以才粘在你衣服上了。”章年卿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冯俏脸上,强颜欢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刚才摔了一跤。乖,别多想。”
冯俏小声问:“真的吗。”
章年卿俯身在他额头上轻吻,飞奔出去找人。迎面撞上冯承辉,章年卿扑通跪下,痛声道:“冯先生,快救救俏俏吧。”
冯承辉大惊失色:“俏姐儿怎么了。”
章年卿磕磕绊绊,说出前因后果。“她流血了,很多血。越来越多。”
冯承辉略微尴尬,神色却不紧张了。拦了个丫鬟,“去叫夫人过来。”
章年卿傻眼,找师母能干什么。她又不是大夫。敢怒不敢言,只道:“我去请大夫。”
冯承辉想了想,“也行,来看看也好。你去吧,请百仁堂的的白大夫来。”
章年卿行礼告退,拔腿就跑。一点君子风度和仪态都没有。蹿的太猛,刚过庭院,便在雪地里滚了一圈。
孔丹依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为冯俏收拾好,冯承辉亲自抱着女儿回闺阁。一路上孔丹依给相公和女儿撑着伞挡雪。
冯俏小脸埋在雪绒斗篷里,眼神黑亮,“娘……”
孔丹依瞪她:“不许说话。有话回屋再说,吸一肚子冷气,有你难受的。”
冯俏只好乖乖的窝在父亲怀里。
一室暖香,孔丹依为女儿掖了掖锦被,摸着冯俏侧脸:“幼娘来初葵了,这下真的是大姑娘了。”
冯俏用被子盖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好丢人啊。我居然弄到天德哥衣服上了。”
孔丹依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脑袋,“还有脸说。你的《女诫》《烈女传》读到哪去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就敢往男人怀里坐。也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你是想被浸猪笼了吧。”
冯俏惭愧的低下头,闷闷不乐,声若蚊呐:“天德哥才不会传出去呢。”
孔丹依假意扇她巴掌,刚感到掌风,冯俏便闭着眼睛一缩。怯怯软软道:“娘,你不要打我。”
第33章
“看在你初葵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孔丹依摸摸她的脸,怜惜万分。“小肚子疼吗?”说着伸进被窝,去摸她小腹。冯俏被摸得痒痒,在被子里乱扭,笑的花枝乱颤。孔丹依又好气又好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冯俏哀声道:“娘,不要打我。”孔丹依假意拧着她被子,“小白眼狼,不打你打谁。”
章年卿背着大夫,小药童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还是被章年卿扔了一大截,远远的追着。
章年卿刚到房门口,听见冯俏溢出房间的笑声。他一愣,傻在原地。
直到背上的白大夫,颤颤巍巍的问:“章大人,小老儿可以下去了吗。”
“啊,哦。”章年卿连忙放下人。
白大夫扶着后腰,慢慢站直。从门口到这里有些路程,章年卿嫌他脚程慢,非要背他。白大夫胆子都快吓破了,他哪里敢让个五品大员去背他。再三说叫个小厮过来。
章年卿一时半会找不不到人,不耐烦道:“本官命令你上来。”白大夫只好大着胆子,趴上他的背。
章年卿一路小跑,白大夫颠簸不已,站稳后,捂着快要跳出来的胸口,缓了一会儿,问道:“章大人,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哦哦。我来敲门。”
章年卿举了三次手,也拿捏不准敲门的力道。正踌躇着,白大夫清清嗓子,高声道:“百仁堂白大夫前来诊见。”
“珠珠,去开门。”
冯俏眼睛大睁,眸色黑亮,秋水眸子直勾勾望着章年卿。给冯俏把脉的白大夫,犹豫再三,侧头问:“章大人可否回避一下?”
章年卿愕然:“我为什么要回避。”他看着冯俏露出的手腕上盖着的丝娟,理直气壮。
白大夫无奈,附耳对孔夫人低语几句。
孔丹依瞥了章年卿一眼,冷淡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章年卿懊恼的垂下头,“是,师母。”
冯俏垂下眼睫,失落片刻,小声埋怨白大夫道:“你为什么让把人都赶出去。”
白大夫闭着眼诊脉,过了片刻,笑着取走小方枕:“冯小姐的心乱如擂鼓,这让小老儿如何诊脉。”白大夫看着清水芙蓉的小丫头,也有些心软,逗她道:“我不把人支走,还怎么给你瞧病。”
冯俏又臊又慌张,唤道:“白大夫……”
“冯小姐安心。小老儿不是多嘴之人。”
白大夫不知想起什么,老眼笑意满满,道:“章公子和冯小姐郎才女貌,真真是个对般配的神仙眷侣。”真情实意。
冯俏微微颔首,羞涩道:“谢白大夫吉言。”
白大夫笑呵呵道:“日后成亲了,可别忘了给我们百仁堂下一份喜帖。”
“一定。”
孔丹依看着章年卿鬓角和眉眼处的白雪,“摔跤了?”
章年卿拨着头上的碎雪,迫窘道:“脚下一时没注意……”
“行了。”
孔丹依笑容妍丽,望着章年卿,忽然就想起五年前的他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样子。她道:“你啊,也是个言而无信的。”
“啊?”章年卿忽然被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懵了。
孔丹依没有解释,故意问他:“你知道你娘来向我请期了吗。她想让你们明年成亲。”
章年卿沉默一会,“我知道。是我央求我娘的。”
他用了’央求‘二字。
孔丹依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从阁楼上望去,一片白雪皑皑。陶孟新站在花园处,遥遥望着他。眯着眼,努力看清阁楼上站的是谁。
章年卿低声道:“师母,你权当我言而无信吧。”
“我在官场上待的很艰难,以前在冯家住着,还不觉得有什么。搬回去后,我过得……很煎熬。”
抬头,目光笃定的看着孔丹依,缓缓呼出一口气:“师母,你把冯俏嫁给我,我可以带她走出内宅,走出京城,带她去看山光水色。她可以不受女儿规矩的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哪我都带着她。”
“做我的妻子,她可以过的更好。”
孔丹依听的都有些心动,这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诱惑太大了。眼神迷离一会儿,立即回归理智:“不行,你不能带着冯俏去穷乡僻县。一路上冯俏有个风寒发热,你去哪找大夫。”当年她失去的那个孩子,至今还心有余悸。
章年卿立即明白她指的什么,“我会带大夫,我在百仁堂请最好的大夫,一路随行。”
孔丹依一噎,半晌无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以为你是天子出行,还带大夫。你怎么不带护卫啊。”
章年卿认真道:“带带,都带。我写信给外公,正好也不聘镖局的人了。让他从河南给我调队私卫过来。对外就说家丁小厮。给俏俏也配量两个会拳脚的丫鬟。”
“你还真是……”孔丹依一时无话,点着他额头,“行了,我答应你还不……”
“师母。”扑通跪下,章年卿腰杆笔直,高声道:“我知道您和冯先生就俏俏一个姑娘,学生不孝,抢了师母师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章年卿再此起誓。将来,我和冯俏第三个儿子,过继给冯家。姓冯,到时候,我带着你们的小孙子和俏俏一起,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
孔丹依捂着嘴,轻声抽泣起来。她别过脸,“小孩子家家,你说的话顶用吗。”
“他做不了主,我这个做舅舅的替他做主。”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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