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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命不久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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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瞎说,其实也没什么。”然而李忆却死撑着装没事儿人。
自然他现在情况是瞒不了人的。“在我面前,何须隐瞒。”她起身,找来一把剪刀,剪开他衣袖。
臂膀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创口,然而大半个臂膀都是紫黑色的了。 “好厉害的毒。”方锦安面色凝重取来。她急急去了妆台前,却是取出一串七彩腕珠。选定其中一颗绿色的,一转一旋,看似浑然一体的珠子竟然分开两半,里面掉出一颗同样颜色的丹药。
李忆看到这串腕珠,骤然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这串珠子,这是方氏压箱底的东西。前世的最后,方锦安正是服下这七彩腕珠中的紫色那颗,才能重新获得力量,拉得动弓控的了箭。
可是代价是,七窍流血,血流如注。
那时李忆不能视物,是他形影不离的侍从百灵在旁边,一板一眼地用毫无感情的声音为他解说——如今不曾想竟能亲眼见到这串腕珠!
前世那样的结局,绝不会重演了。可是看着这串珠子给方锦安握在手中,李忆依旧一阵心惊肉跳,分明又感觉到前世那时的恐惧与心痛。
“发什么愣?快吃药!”方锦安已将那丹药喂到他嘴边。李忆默默张嘴吃下。
方氏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吃下去立时就觉着精神一振。
“怎么样,有好一些吗?”方锦安问他。
李忆咳嗽声:“还行,只是头还有些晕。再给我一颗吧,紫色那颗看着不错……”
“药哪里是乱吃的。”方锦安拍下他头:“我看你是惦记师兄好东西了!”
“嘿嘿,既然被师兄看出来了,师兄就赏我呗。”李忆嬉皮笑脸伸手就去抢那珠串。方锦安一只手指戳他额头把他推开:“不是我小气,只是这些丹用途不一,不好乱吃的。”
旁边的德生,面上不动声色,眉梢却是不受控制地抖了又抖:这两位这是怎么回事?肃王,肃王没中邪吧?他还会笑?!
“如何会中这毒箭?”方锦安又问李忆。
李忆沉默了一下。
方锦安立刻便明白了:“是李悯伤你的?”
“是。。。。。。”李忆迟疑道:“一共有两只箭,另一只被我打回去,无意中伤了他双目。”
“啊?”方锦安闻言手一抖,那七彩珠串哗啦一声掉落于地。
德生忙为她拾起:“太子殿下性命无忧,他有解药,已尽数服下。”
“啊。”方锦安慌乱地眨眨眼:“啊,光顾着说话了,伤口还没包扎。”
说着急急去寻了干净棉布来,亲手为李忆包扎。
如果他当真杀了他,她必不会原谅他吧。李忆心中一阵黯然,终忍不住道:“你既说了要留他性命,我绝不会不听你话的。”
他这话听着,怎么可怜兮兮的。方锦安就觉着心中一酥,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谢谢你,小忆。”她亲热地伸手抱了抱他。
如此,便也值了。李忆心中瞬间又光明万丈。看她没注意,轻轻覆唇贴了贴她发丝。
德生公公又是一阵眉毛乱跑。
而谢岫恰此时进来了。
从她的角度,只见被翻红浪,李忆坐在床边,光着个膀子,而身着寝衣的方锦安扑倒在他怀中,小鸟依人。。。。。
“嘶~”谢岫深深倒吸一口冷气,小团扇铿锵前挥:“李忆,你个禽兽!”
她把李忆方锦安德生公公齐齐吓了一跳。“乱说什么呢!”方锦安嗔她一句,继续为李忆包扎伤口。
而李忆,则阴沉沉地瞅着她,眼眸虽无神,却也明确无误地表达出你有种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掐死你的意思。
“呵,呵呵,是我误会了。”谢岫立刻贴首附耳地一边凉快去了。
包扎好,李忆先命德生为他寻一件合适衣裳,又命德生多多安排妥当宫人伺候太子妃。又道:“还有隔壁那个小东西,送到他亲娘那里去。”
“啊,世界终于清静了。”方锦安双手合于胸前轻拍:“还是手握天下权的感觉好,我早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我已经好多了,要去前面看着了,有事的话你便命人来找我。”李忆微笑着看着她道。
“当真无碍了?那便去吧。”方锦安点点头:“现在也是要紧时候,你可不能大意。”
便在此时,外面遥遥传来大队人马行进之声。二人对视一眼:“京军到了。”
京军此时到,就不是李忆的助力,而是掣肘了。毕竟京军绝对忠诚于皇帝,在江帆眼里,想来李忆也有谋逆犯上的嫌疑。“我去应对他们了。”李忆依依不舍地对方锦安道。
“等等。”方锦安思忖了一下,又去梳妆台前,取出一个盒子:“把这丸丹药再给陛下服用一次——之前我已给他用过一次,说不定可让陛下尽早醒来。”
李忆接过看看:“和刚才给我吃的不一样?”
方锦安看一眼德生公公,笑笑跟李忆眨眨眼。
李忆恍然大悟。他吃的,可是方家压箱底的好东西。
心里欢喜不已,李忆又抱抱方锦安:“还是你对我好。”
“小事,小事。”方锦安推开他,转身又取了一物来:“这晋阳帅令你也先拿着,楚峦的紫焰军你先用着,对上京军,不至于落了下风。”
李忆诚然有些受宠若惊,“不必,我应付的来,”他推辞:“晋阳帅令永远是你的。”
“你别多想,拿着吧。”方锦安又笑:“其实吧,你应该有数,我真想动用旧部的话,有没有帅令并没有区别。”
的确是这样。可是李忆还是心中别扭。“得了你这么多东西,却没什么能给你的,我心中不安。”他低声道。
“唉,”方锦安却叹息一声:“师兄我呢,向来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并不计较你们有没有什么回报。。。。。。只不要做白眼狼,就是了。”
她这里一半认真一半说笑,却不料李忆握了她的手,单膝跪倒于她面前:“他日我若有负于你,当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一边的谢岫无声地哎哟一声,轮着小团扇朝脸上猛扇。
德生公公也忍不住了,压着嗓子拉着脸重重咳了两声。
方锦安也给惊得双目圆瞪:“你这是干什么,这点子东西就值当你要死要活啊啊?快起来。。。。。。快去吧。”
李忆一步三回首地去了。
谢岫这才贼笑着凑到她身边:“嘿嘿嘿~”
“干吗笑成这样?”方锦安扭头,嫌弃看她。
在她眼眸里,谢岫没看到半分情思。
“呃,娘娘,你看给肃王又是这又是那的,我跟了你这么多日子,你啥好东西也没给我点。”谢岫试探道。
岂料方锦安一愣:“倒也是啊,我竟疏忽了。。。。。。”
她到妆台上取出一把钥匙给谢岫:“到我私库里去,喜欢什么尽管拿,不必与我客气!”
谢岫原意不在此,见她这般豪爽,倒不好不给面子——她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哪里就稀罕那些人间俗物了。
然而方锦安私库一打开,谢大小姐捂着心口直吸气:到、到底是传说中的晋阳侯府啊。。。。。
第25章 易储(二)
崇元帝于这日傍晚悠悠醒转; 第一件事便命废了李悯。
原也是想赐死的,奈何李悯外家、世家柳氏的家主,李悯的表哥柳宸跪于崇元帝面前涕泪俱下加胡搅蛮缠了一个时辰; 到底是保住了李悯的性命。最终; 李悯被贬为庶人,迁往宫外琼花苑幽禁。
这过程中; 崇元帝再不肯见李悯。
第二件事,便是命李忆监国; 择吉日加封太子。
崇元帝虽是醒了过来; 然那蛊虫对身体损伤实在太大,勉强处理完这些事便再支撑不住; 又沉沉昏睡过去。
见崇元帝已睡熟,李忆方走出皇帝寝殿。
外殿,一部分臣子已离去,剩下的; 则是等着向李忆显露忠心的。见他出来; 如风吹麦浪般; 皆恭谨俯首而拜。然而他们目光; 皆是带了钩子会拐弯的,暗中把李忆打量着、掂量着。
这位新太子面上倒是沉稳的很; 没有丝毫轻狂得意之色。这颇出乎众臣意料。
而更熟悉他的人还发现,他周身的煞气竟也收了收; 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总而言之; 短短时间; 他还真有了几分太子的样儿。
“诸位都辛苦了,托诸位洪福,父皇已平安无事,诸位可回府歇息了。”李忆看看这些人,心中便有了数:正儿八经的世家的嫡系,基本都没在这儿。
倒也有一二例外,比如白以初。
白以初此时心中略有些郁闷。他原是早存了投效李忆的心,只等着一个最好的时机。昨夜他自以为时机已到,自己可以立下大功,从此后在李忆心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岂料斜刺里杀出个晋原方氏紫焰军,让他全副算盘落了空。尽管他成功说服了京军出兵,可是等他们到达战斗早结束了,他白忙活一场。
那么这是无意让他白忙活一场呢,还是特意呢?白以初想的有点多。
尽管他面上维持着风轻云淡,但李忆何尝不明白他现在心思。“白兄,随我来一下。”他招呼着他。又问德生:“本王先前吩咐你收拾长风殿,如今可好了?”
德生一个激灵:哪里就有这么快了!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性急了?呵呵,是了,想来是迫不及待要坐一坐太子的宝座了。“回殿下,太子规制里几样要紧的东西并不是常备的,还需些时日筹备、替换。。。。。。”他答道。
“哪里用那么麻烦,不必换,只干净整洁就是。”他说着,已出了殿外。
外面京军和紫焰军还面对面对峙着。“殿下,他们,做如何处置?”赵嘉迎上来问。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指京军,而是紫焰军。
李忆停了停,挥手示意楚峦到身前:“你的人,一共就这些吗?”
“回殿下,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安排在京军中。”楚峦坦然道。
他声音并不小,足够不远处的京军统帅江帆听到:“岂有此理!”
“江帅勿怒。”李忆道:“楚峦,把你的人全部聚集起来,通通编入东宫六率,便由你做统领。原来六率的人,还给江帅和亲军。”
东宫六率,那是太子的亲卫。
楚峦听了却踌躇了一下:“吾等的使命,乃是保护我家主上。”
“废话。”李忆与他擦肩而过:“本王和你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楚峦听了,好一阵没反应过来。
白以初其实也没完全明白李忆的心思。只是他此举忒也大胆了,这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啊。这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他的行事风格啊。。。。。。
“白兄是否在想我此举很不妥当啊。”李忆又看破他所想:“以后白兄会明白的。”
一时到了长风殿。王府的总管太监礼正已经来这儿伺候。见了李忆忙迎上来道:“殿下,几位先生、将军已在殿中等候。”
白以初便知道李忆要把他引见给他的心腹,从此以后,他便真正成为李忆的人了。
但这场会面倒是出乎意料的简短,李忆只介绍了人互相认识,便以乏累的名义请他们离去,白以初原想着至少得有个彻夜长谈啊。
离去的时候,白以初走在最后,转过殿门口摆着的屏风,还没走出殿门,便听里面李忆和人说话。白以初的耳力超乎常人,因此这不大的声音悉数落入他耳中:“太子妃今日都做什么了?”
啧啧,原来那稳重平静,到底是装出来的。这立马都改口王妃叫太子妃了!白以初撇撇嘴。
等等!又走了两步白以初突然回过神来:准太子他可没王妃啊,侍妾都没一个!
那这太子妃,是废太子的太子妃啊,亏得准太子叫的这亲热这熟稔。。。。。。又联想到紫焰军的安排,白以初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什么。。。。。。
起初的震惊过后,白以初倒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李忆原本给他的印象,除了性子有些阴沉,其他地方未免太过完美无瑕,无懈可击。而如今发现他这一段可谓瑕疵的心思,却让白以初觉着他有了些人味儿。。。。。。
白以初想的入神,一脚踏空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那边礼正给李忆这一问问住了:“老奴不知。。。。。。”
素日里李忆最厌他问事儿下人不知道。然而今日的李忆,礼正琢磨着,似乎是心情不错,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拔腿就走。
夜色已深,李忆原本想着方锦安差不离该歇下了。他只是心痒难耐,一定要过来看一眼。倒不成想,章华殿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隐隐还有女子哭泣之声传出。李忆顿时就皱了眉:“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废太子的诸位夫人在内。”宫人小心答道。
李忆止住宫人通传,大步往正殿而去。
正殿里,方锦安斜倚在软榻上,李悯的几位夫人正团团把她围住:一个给她捏肩,一个给她打扇,一个给她喂水果,一个给她奉茶,还有一个正扑在她怀里嘤嘤哭泣:“娘娘,听闻那琼花苑阴冷潮湿,还遍地都是老鼠,如何住得。。。。。。”
“现下哪里还是咱们挑肥拣瘦的时候,”方锦安拍着她肩膀柔声安慰:“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尔等即享了废太子给的荣华富贵,少不得得陪他悲辛与共。”
“臣妾只是,臣妾只是舍不得娘娘!”那夫人倒哭泣的愈发悲切:“求娘娘留臣妾下来,臣妾愿为奴为婢,伺候娘娘!”
“臣妾也愿!”其他夫人也七嘴八舌道 。
“哟,这时候舍不得娘娘啦,早先可没看出来!”谢岫此时倒被挤出了一射之地,坐在一旁闲闲喝着茶道。
方锦安摆摆手:“良娣何必与她们计较这些。只是身为废太子正妃,自然我也不能留于宫中,更没法留你们下来了。”
“娘娘于社稷和陛下有功,难不成四殿下会过河拆桥?”一夫人道。
“四殿下那人,自然不是个宽厚的。”又一夫人饮泣道。
驻足于门外的李忆,脸色已难看的不行。此时终于忍不住一甩袖子大步走了进去。
众夫人给惊得不轻,齐齐尖叫一声,瑟瑟往方锦安身后躲。
“来人,把这些闲杂人等即刻送去琼花苑!”李悯阴沉沉道。还亲自动手,把扑在方锦安怀里的那个扯了出来,远远推开。
“哎哎,不包括我哦!”谢岫赶紧声明。
不一时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你何必和这些小姑娘们一般见识。”方锦安笑着与李忆道。
“她们都说了我不宽厚,我不给坐实了,岂不冤枉。”李忆还板着脸,气冲冲地坐到她身边。
哎哟,脾气见长哦,谁惹着他了吗?方锦安以手支额看着他:“我与谢良娣。。。。。。啊,不,我与小谢商量了,小谢愿陪着我一起出宫。你看这两天我们什么时候走合适?我想先在京中找个落脚的地,然后你帮忙派人去江南给我们物色个好地方,打点好了我们再过去。。。。。。”
她这里说的热闹,却见李忆目光愈发阴沉,一味盯着谢岫。
谢岫回报以无奈目光:这都她的主意,我已经尽力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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