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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鼠夫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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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禁。
第62章 人心
“将军; 我们的探子查到通州一地时; 终于查到那婆子一家人的踪迹。”陈骁闻言回头看去; 下属立刻低下头; 不敢直视陈骁的脸。
“说!”
“按照王府的消息; 婆子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只有兄弟们撑门户; 探子装作行走的商人与婆子的兄弟相熟,后来才知道那一家人,婆子一年也回不去一次; ……将军,从他们嘴里婆子还在王府里享清福呢,现下; 我们该怎么办?”
这名将士面露惭愧; 动用军中探子,还是这个结果; 几乎一无所获; 也是他们无能。
陈骁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家人为何突然背井离乡?”
将士一下怔愣住; 这一点他们居然没有想到。
“查!”陈骁斩钉截铁。
将士赶忙应承后退下。
将士退下后; 陈骁用手指轻敲案桌; 有节奏的声音响在静谧帐篷中; 陈骁轻声自语,“这么久了,一切也该有个结果了。”
“将军; 属下有事要禀。”
陈骁正正身子; 而后喊了门口的人进来,进来的人是与陈骁经过数场战役,有着过命交情的刘骑尉。
前不久,他刚刚迎娶了安素。
“将军,新招的兵里……”
两人就着军中事商谈了起来。
等到聊完了军中事务,陈骁关心下属:“说起来。本将军还未贺你新婚之喜。”
刘骑尉急忙鞠躬行礼,口中推脱,“将军为安素准备了嫁妆,下属与贱内都很是感激,甘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哪还能要将军的贺?”
而且,作为男人,私心里,他是一点也不想让将军出现在安素面前。
安素当初的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呢?
不过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有的时候,糊涂点对谁都好。
他也不是没有胸襟的人,更何况他随将军出生入死,自认情谊深厚。
只要安素与他好好过日子,两人扶持着,也是一对神仙眷侣,糊涂些又有什么关系?
元亲王与恭亲王两人共同把持了瀛州的水患问题,因为控制的及时,并未引发骚乱,流民安置妥当无误,善后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有了功夫,两位亲王便对瀛州暗中之事展开了调查。
刚刚斥巨资加固的堤坝,抵不过洪水一击之力,贪墨之人胆子未免太大,半点不将皇室与黎民百姓放在眼里。
元亲王与恭亲王见过百姓疾苦,心里也憋着火,一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便有人狗急跳墙。
恭亲王遇刺重伤,现昏迷不醒。
帝大怒,大梁建朝以来最大的贪腐案就此摆在世人眼前。
瀛州官员官官相护,自成一派,对调查造成了极大困难,恭亲王其人阴晴不定,做事果决狠辣,不留情面,得罪了一大票的老狐狸,使得他们恼羞成怒。
瀛州地处偏南,天高皇帝远,又是每一年的拨款重地,官员们年年一个鼻孔出气,对于怎么贪墨形成了一套流程下来,按照步骤走,涉事金额之大,所涉范围之广,让人难以想象。
而此事,未必不牵扯京中。
否则,为何多年来,瀛州几个重要职位的官员,每年上京述职竟从不变动……
圣上狠下心来命大理寺与刑部严查京中与瀛州来往。
事情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三皇子忠郡王的身上。
之所以能查到,却是一件妙事。
非常‘凑巧’的,因为在最敏感的时期,刺史送上来今年秋收的孝敬,被刑部中人截获。
追其去向,上有忠郡王印章,千真万确,不可抵赖。
忠郡王怎样也没想到,自己早在水患发生伊始就传了消息,告诉过瀛州中人今年秋收的孝敬延后,更对往年之事进行了扫尾……
为何他们还会如此?怎么还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京?
那人为刺史身边最重要的人,往年也的确是由他来护送孝敬,不过这次,他奉的不是刺史吩咐。
可忠郡王和刺史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不是从未出现过问题吗?
过去也不是没出过事情,可最后只要自己稍稍走动,事情就会被压下去,大理寺与刑部的人为何这次毫不讲颜面!
以往称兄道弟都是假的吗?
忠郡王怎样也想不明白……
为何多年的谋算一夕之间分崩离析,他连反应都来不及。
忠郡王如无头苍蝇在京中到处乱转,却已陷入绝地,元亲王拿着文家密信,不由得感叹文青山老谋深算,一击即中,于谋划人心一事上,当真无人能及。
这一切都是文家给元亲王的献礼。
元亲王也是在事情查探过一半的时候,才收到了文家密信,所以后续才如此顺利,一开始案件调查困难,取证之艰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在看眼里。
后来,案件势如破竹的开展也是真的,真真假假之间,最是迷惑人眼。
那时候,恭亲王已经昏迷不醒了。
忠郡王太过愚蠢了。
他自认大梁皇子稀少,自己也是个香饽饽,将他人特意三捧两捧的话当了真。
凭他那胆小无担当的样子,有傲骨的文人官员们又怎么会把他这个皇子看在眼里,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当初瀛州一派的人到京中来走门路,文青山心生毒计,干脆坐阵后方,顺水推舟,促成了此事。
又在暗中偷偷观察,帮着做事不周全的忠郡王描补,使此事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等到此次瀛州百年难遇的水灾爆发,就到了收获的时候。
文家早有从龙之心,而后千挑万选,选中了元亲王。
在最关键的时候,元亲王还少一件大功。
忠郡王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棋子。
在一开始时,忠郡王胆子小,害怕的睡不着觉,只告诉自己做一年就好,等到秋收之际,忠郡王看着堆满房间的银票金子,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奇,赤红眼睛坐了一夜,又开始了第二年。
第二年、第三年、等到后来,天高皇帝远的瀛州,胃口越来越大的瀛州官员……这一切,已经不是忠郡王说停就能停的了。
所有曾到瀛州任职过的官员,除了少数几人,剩下的都不干净了。
忠郡王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掌控,赤脚脱帽嚎哭,跪在帝居紫宸宫的门口,皇帝一出现,忠郡王就往龙体上扑,爹呀爹的,叫得惨兮兮的。
鼻涕全糊在了宣成帝的龙袍上了……
皇帝当天就没上成早朝,因为人厥过去了。
醒了之后,禁卫军就围了忠郡王府。
将军府离忠郡王府不到两条街的距离,陈骁提前打探好消息,提前回到幼旋身边,他怕禁卫军声势浩大经过,惊了还在孕中的幼旋。
瀛州贪墨大案在京中闹得沸反盈天,现下又大批禁卫军浩浩荡荡的上了大街,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现在世道不稳,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为妙。
经历过宣成一朝的老人们咂么咂么嘴儿,口中道:“这天是要大变啊。”
整个贪墨的大案以雷霆之势破了,忠郡王落了个被圈禁的下场,忠郡王府人烟散尽,很快荒凉了下来,皇帝还是留了自己儿子一命,他老了,不想在经历丧子之痛。
作为忠郡王母妃的蓉嫔娘娘,则是脱簪请罪,在皇帝昏迷之际,跪在紫宸宫外请罪,直到皇帝醒过来宽恕了她。
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昭仁公主在判决尚未下来的时候,前来找过幼旋,来一解心中困苦。
“幼旋,三哥他为同父同母的兄长,我知他懦弱,知他胆小怕事贪财,可他真的对我很好……”昭仁脸色惨白,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幼旋静静听着,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三哥从小总是会拿各种小东西哄我开心,他那么胆小,可我小时候闯祸的时候,他总是揽在自己身上,为此受了父皇不少打,父皇一直看不惯他胆小的样子。”
昭仁突然抬起头,眼神发亮的看着幼旋,“本公主有直觉,有直觉,事情不对,不对,不对的……”
幼旋看着昭仁大受打击的样子,也不落忍。
前些日子抄家时,她记得陈骁与她说,在忠郡王处,发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都是忠郡王费心思从各地淘弄来的,用来讨妹妹欢心用的,女孩子喜欢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上面甚至还记载着昭仁曾经送与她的长明灯。
幼旋与忠郡王只有过一次接触,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昭仁对夫君出言不逊,宣成帝暴怒,忠郡王跪软在地上,挡住昭仁的身影。
对于昭仁来说,他是天下最好的兄长,可对于颠沛流离的瀛州百姓,忠郡王就是最该下油锅地狱的恶人……
又有多少的少女,在这次水灾中失去自己的兄长呢?
人心之事,当真复杂可笑之极。
第63章 虎宝
等恭亲王伤势好转; 瀛州贪墨一案已经尘埃落定; 瀛州相关涉案官员重者诛灭三族; 轻者抄家流放; 其余曾到任过的; 对此案稍有牵扯的官员; 或贬黜; 或丢官,无一逃脱。
常言道,法不责众; 然天子之怒,可浮尸百里,不可以常言断。
这一场腥风血雨; 人事变动; 京中上下惴惴不安。
百姓们本以为两位亲王回京后,事情会有所好转; 局势不会在那么紧张。
可谁知; 圣上竟数日不在早朝。
一时间; 流言鼎沸; 引发骚动。
圣上的身体本来一直安康; 可到底年岁大了; 这次忠郡王的行为圣上动了大怒,人虽清醒但卧床不起。龙体有恙,怎能不使大梁众人议论纷纷?
等到宣成帝再度出现在大臣眼前; 大臣们皆缄默不语。
宣成帝几天之内苍老了许多。
他眼神浑浊; 鬓发须白,背也不似以往挺直了。
元亲王站在殿下,看那宝座上英雄鹤发的父皇,嘴里有些发苦。
诚然,在这次大案里,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可他心里面,却像吞吃了个苍蝇一般的恶心。
皇室被人狠狠地耍了一把,元气大伤……只有他独善其身。
他知道个中内情如何,却还是要感恩戴德。
文家在案件毫无进展和突破时,帮他指明了方向,立下大功。
虽说他不是故意的,可这样算计自己的父亲兄弟,元亲王的心里并不好受,就算是一开始他毫不知情,但事情发展到后面,已经脱身不得了。
在那封密信到来时,他与文家便牢牢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了。
他的父皇瞬间苍老憔悴,他的两个兄长一个身受重伤,一个终身圈禁,不过大半月的功夫,再也没了以往郡王的风光。
元亲王告诉自己,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就总要舍弃些什么了……
宣成帝的身子就此虚弱下来。
朝中大臣们也开始递折子,提及储君之事。
宣成帝也不再像曾经那样,避而不谈此事,而是让大臣们递上心中人选,他神色喜怒难言,大臣也拿不准这位皇帝的心意。
恭亲王在这一方面,当真与宣成帝一脉相成。
后来,帝分别招元亲王与恭亲王入宫。
第二日,元亲王被封为昭华太子。
一切就此尘埃落定,京中也安稳下来,一晃眼,数年便过。
……
“爹爹,你说宝宝是怎么长大的?”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扬起头来,看着逆着光站立着的高大男子。
陈骁沉吟片刻,觉得孩子孝敬父母的意识应该从小培养,得让他知道父母的辛苦。
“你是爹和娘亲费劲千辛万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岂料小男孩听了这个回答后,撇了撇嘴,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哭出声来,“爹呀,你咋能喂宝宝吃这些呢?”
陈骁:“……”
你个熊孩子!
幼旋就坐在父子两旁边,给儿子缝小鞋子,看到丈夫满脸的无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陈骁脸一沉,虎宝赶紧低下头来,幼旋见陈骁又在凶儿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将蹲在地上的孩子抱起,虎宝可会顺杆子爬,不看自家爹爹凶凶的脸,把脸埋进娘亲软乎乎的胸脯。
幼旋伸手摸摸他光溜溜屁屁,觉得有些凉,便要把孩子抱着送往床上的软毯上,陈骁怕她累着,赶忙接过虎宝。
这小子,像他,长的敦实。
一到陈骁怀里,皮小子立刻就老实了,可不敢在他的怀里乱蹭,老实儿地趴着被抱过去。
“不许调皮,该睡觉了。”虎宝玩了一上午,还不累,想下地继续玩耍,可陈骁一向积威甚重,他不敢反抗。
陈骁看着虎宝闭着眼睛,眼皮和睫毛还一直颤动,眼珠还在里面转,就知他在装睡。
小孩子放在枕头上,还是爱睡的,陈骁耐心的哄着他,很快,虎宝抓着被子的小手渐渐松开了,陈骁小心的将被子掖好,并未惊到他。
陈骁一直冷硬的脸终于柔和了下来。
他也宠孩子,但虎宝实在是太皮了,还聪明会看人眼色,不压着是不行的。
虎宝双手放在头上成投降式,睡熟后,口水从微开的小嘴晶莹剔透地流出来,陈骁拿大拇指轻轻一揩,俯下身来,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胖脸就出去找幼旋。
“你还有着身孕,别太劳累了。”陈骁凑到幼旋身边,拿下她手上的针线。
幼旋的针线活并不好,可身为母亲,总想给孩子做点什么。
“你对虎宝好点,儿子找你搭话,是讨好你呢。”幼旋的话,陈骁向来放在心上。
陈骁也委屈,“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凶他。”
幼旋看着他的脸,俊俏是很俊俏,可很正气,有种大义凛然的范,也许是军中待久的缘故。
所以一面无表情,就格外威严。
儿子本就天生怕父亲,更何况是陈骁这样的。
“不过我们宝贝女儿出生了,我一定好好哄着。”陈骁谄媚的笑,伸出大掌来,盖住幼旋稍稍凸起的肚子。
虎宝快三岁的时候,幼旋又有了身孕,陈骁不知为何很是断定,里面一定是女娃。
“为何不是一个小虎宝?”
陈骁正色对着幼旋说,“不,她告诉我,她是个漂亮的闺女。”
说罢,陈骁傻笑起来。
笑着笑着,陈骁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了,眉头皱成了川字。
“怎么了?”幼旋抓住他的手,有些紧张。
陈骁对幼旋温柔笑笑,“只是突然太子找我有些棘手的事,有些失神罢了,放心吧,我能解决。”
幼旋知他在说谎。
这几天,他一直春风满面的,怎么会有棘手的事?
幼旋想想刚才两人的对话,也并无什么大问题……
既然他不说,幼旋也不想拆穿,岔开话题,“趁着身子还利索的时候,过两天,我回娘家看看。”
“三哥都要成亲了,大哥还没着落,我回去劝一劝,父亲和母亲一向拿大哥没有办法。”
以前萧大未娶亲,还能用世子妃不可轻易确定的理由搪塞过去,可大哥年岁越来越大,二哥和三哥也相继娶亲,大哥还是独身一人,他人难免议论。
但好歹萧大前面还有一人挡着大部分舆论的炮火。
那就是恭亲王。
恭亲王身为行二的皇子,正妃和侧妃都是空缺,那一个个亲王妃的位置就像是最香甜的美食,吊着所有京中未嫁闺秀的胃口。
京中隐隐传言,说恭亲王是在那次贪墨大案的行刺中坏了身子,甚至更夸张道,说正因为此,圣上才把储君之位定给了元亲王。
事情越传越凶,有了恭亲王在前,人们投给武安伯府世子的视线就少些。
幼旋了解大哥,他只是要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找不到便宁缺毋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并不放在心上,父亲和母亲懂他个性,也由他,但最近流言越来越凶。
林氏看着二儿子和三儿子都要成家了,欣慰之余也为萧大烦忧,怕他这样下去,以后都找不到个伴。
大哥一向疼宠幼旋,林氏便让她回去劝几句。
“好,可以回去劝劝吧,男人还是有家才能真正成长。”陈骁对着幼旋说。
可他的神色还是不好……
到底是怎么了?
陈骁怜爱的抚摸幼旋肚子,幼旋看他神情变得如此柔情似水,脑袋有点大……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要是计较起来,比女人更加捉摸不透。
“时间快着呢,几个月后,你就能天天见到她了,我也不与你争了,一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男人,也是要女人哄着的。
幼旋如此说了,陈骁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难受了。
幼旋懵了。
陈骁低垂着眼睛,难以启齿道:“旋儿,都说女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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