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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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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曜在门前停下,脚下微微一滞,怔了片刻才抬脚跨过门槛。
  贺琳琅指了指四周的陈设,转身看向星曜,难得有耐心解释,“国师这两年虽不在盛京,可陛下却每日都派人来清扫,特地吩咐不许动这里的摆件,务必要保证一切如初。如何?国师今日见了,可还觉得这里是老样子?”
  星曜一言不发,只是探手在燃着香的鎏金香炉上轻轻抚过,再往自己指腹上低着眼一瞧,果然干干净净,一看便知是有人每日擦拭。
  他抿唇,沉默了半晌才抬眼对上贺琳琅的视线,“……她如今不在京中?”
  “女帝微服出巡的消息已在民间传遍了,就连本宫在公主府好好待着,时不时还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国师难道不知?”
  贺琳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国师离京两年,这朝中的变化也不小。若我没记错,陛下此次出京,随驾的人里除了宁翊,国师应当一个都没见过吧。”
  顿了顿,她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国师在外游历,想必也该听说,大颜如今有了一位新首辅。”
  听到首辅二字,星曜眸光微动,眼底的冰霜似乎又结了一层,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论直觉,贺琳琅比贺缈要敏锐不少,自然没有忽略星曜的异样,又半挑了眉开口道,“这位首辅大人的本事可不小,国师真应当见见。他从晋入颜不过半年,便已从布衣之身一跃成为首辅,权倾朝野,势头反而压过了鸾台的周青岸。说到底,他是晋帝的人,陛下对他本该心存顾虑,可为何陛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却对他信任有加?”
  贺琳琅并不在意星曜是如何想的,只自问自答道,“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张与国师容貌相似的脸。”
  她从星曜身边径直走过,轻飘飘丢下一句,“能被一个赝品鸠占鹊巢,看来国师在陛下心中,也没什么分量。”
  谢逐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星曜更不是。
  通通都是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星曜垂眼,将眸底的异色尽数遮下,略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赝品……”
  这十年以来,他最厌恶的一个词便是赝品。
  再抬眼时,他已经敛去了所有情绪,面上恢复了最初的淡漠,“我此次回京不过是遵照师命。至于其他事……与我无干,长公主请回吧。”
  说罢,便拂袖进了里间,只留下贺琳琅在原地若有所思。
  … …
  玉沧。
  又是天色未熹,一轮弯月还悬在空中若隐若现。玉沧人并不习惯早起,此刻大街小巷仍是万籁俱寂,倒是谢府灯火通明,几个下人进进出出的,一直在往外面的马车上搬行李。
  陆珏在一旁看着那些玉沧特产被装上马车,微微蹙眉,眼下的乌青略显出些沧桑。
  老实说,他也没料到女帝这次回京会比离宫时还要匆忙。昨日听说国师回京的消息后,女帝差点连行礼都不想收拾了,恨不得立刻出发。若不是他劝说天色已晚来不及赶到下一个落脚点,女帝怕是就真的动身了。
  “头儿。”
  彦三刚从客栈赶回来。因为方以唯和宁翊还在客栈养伤,伤势未痊愈不好日夜兼程赶路,于是彦三便奉命去了客栈,让他们不必急着今日上路,可以跟在后头慢些回京。
  “头儿,咱们这一趟比来的时候少了好些人……”
  彦三转头看了眼四周,掰着指头数数,“方大人和世子不与我们一起走,谢大人也被陛下允了假,那这次岂不是只有陛下一人要走?陛下怎会如此着急?”
  陆珏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若是可以,她恐怕还想长出翅膀飞回京城。这就叫……归心似箭。”
  彦三点了点头,“也是,毕竟国师大人都消失两年了,这一遭回来也不知会待多久。陛下若不抓紧时间赶回去。万一又让他跑了可怎么办?”
  他正说着,却突然听得身后传来玉歌不满的咳嗽声,登时吓得挺直了腰杆,死死闭上了嘴。
  陆珏回头一看,只见贺缈和玉歌从谢府走了出来,两人皆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
  贺缈眼下也同样隐着些乌青,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但瞧着却是心情大好,“收拾得如何了?能出发了?”
  趁贺缈不注意,自知说错话的彦三悄悄溜走去搬行李了,陆珏看了眼几乎已经装满的马车,面露难色,“谢夫人命人备了太多东西,马车已经有些装不下了。”
  贺缈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能装则装,若实在放不了便留下。还有……”
  她想了想,“给我也备一匹马。”
  陆珏一愣,“您也要骑马?”
  贺缈点头,“你再带上几人,同我快马加鞭赶回盛京。这一车行李留给宁翊他们,剩下的人护送他们回京。”
  说着,她转向玉歌,“你不善骑马,便也同宁翊一道回去。”
  玉歌急了,“小姐!没人伺候您怎么行?奴婢……奴婢也骑马!”
  贺缈犹豫了片刻,却也知道将玉歌这倔脾气留下是件困难的事,只好吩咐陆珏也替她备马。
  “还有我。”
  陆珏刚要离开,身后却突然响起一熟悉的嗓音,清冽温凉,比寻常少了几分柔和。
  “谢大人?”
  陆珏转身,诧异地看了谢逐一眼,又不由偏头望向默不作声的贺缈,“陛下不是让你在玉沧多留几日么?怎么也急着回去?”
  谢逐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颀长挺拔的身形往贺缈身边一站,分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过头定定地看她,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又闪过昨日在行廊上的画面,耳根不由地发烫。
  贺缈咬了咬下唇,只听得谢逐在身侧沉声道,“陛下隆恩,微臣感铭于怀,但却受之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评论区请了假 大家可能没看到_(:зゝ∠)_
  然后……
  国师和首辅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哈。
  但首辅从前有个名字叫星曜。
  我觉得这样已经完全剧透了吧_(:зゝ∠)_


第56章 
  陆珏察觉出这两人之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但也知道自己不便掺和; 只好看向贺缈。
  所以这马到底要备多少匹啊……
  贺缈抿紧了唇; 点头; “去吧。”
  陆珏会意; 旋身离开。
  “逐儿。”
  陆珏前脚刚走,谢夫人后脚就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谢逐终于从贺缈那儿移开视线; 转身对上谢夫人; 眼帘微微下阖; “母亲。”
  谢夫人此时也顾不得贺缈了; 只朝她点了点头; 便一把拉住了谢逐的衣袖,“逐儿!你怎么也今日就要走?我听他们说,女帝原本让你在玉沧多留几日; 怎么今儿就要走?是不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夫人心中其实有些慌,昨日她在屋里刚训斥了妍儿,谁料如宜回来便说大公子和方姑娘似乎进了院子; 却并未瞧见人,这教她十分的不安,生怕那些话已经让逐儿听了去。
  谢逐面色稍稍缓和,抬手安抚地覆上了谢夫人的手; “母亲不必多心。只是我如今身为首辅,万不能恃宠而骄,这几日政务繁忙; 歇息不得。”
  “可……”
  谢夫人微微松了口气,可仍是舍不得地拉着谢逐的手,“可你才回来没几日。”
  “以后还有机会。过些时日,若您和父亲生意上得空了,也能带着芮儿和……和妍儿去盛京。”
  提到谢妍时,谢逐还是不自在地顿了顿。
  谢夫人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显,强颜欢笑道,“好,好……那你们一路当心。”
  陆珏已经牵着马走到了谢府门前,轻咳了一声。
  见状,贺缈转身看向谢夫人,还是出言打断了他们母子分别的戏份,“谢夫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谢夫人眼眶微红,背过身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如宜。”
  闻言,崔大娘捧着一做工精致的奁盒走上前一步,“夫人……”
  谢夫人接过奁盒,缓步走到贺缈跟前,扬唇笑道,“方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说着,她揭开奁盒,奁盒里赫然躺着一对赤色澄莹的琉璃钏。
  这琉璃钏一看便是上好的成色,怕是千金难买的首饰。若赠予她这个才相处了几日的外人,有些太过贵重了吧?
  贺缈一怔,下意识望向谢逐,“这……”
  她隐约觉得这个琉璃钏的来历并不简单,若是什么祖传,传给谢家儿媳的,她怎么敢收?
  事实证明,她这次的直觉倒是的确有些谱。
  谢逐只往那奁盒粗粗扫了一眼,便知道谢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如贺缈所料,琉璃钏当真是他们谢家一代一代传给儿媳的信物,谢夫人已经拿着这对琉璃钏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晃了许多次,意图便在催他快些成家,今日竟还直接做主要送给“方以唯”。
  见贺缈求助地看了过来,谢逐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探手将那奁盒接了过来,“母亲,方大人不常戴这些物件。”
  “可……”
  谢夫人仍不死心,朝谢逐递了好几个眼神。
  谢逐只当做没看见,低垂着眼不由分说将奁盒交给了身后的明岩保管,“这琉璃钏我会好生保管,至于送予何人……母亲就不必再操心了。”
  听这话的意思,这琉璃钏果然是谢家的传家宝。
  贺缈暗自舒了口气。
  送给心中准儿媳的首饰还是没送出去,谢夫人不免有些懊恼,可这种懊恼却在谢妍慌慌张张冲出府门时烟消云散。
  “大哥……你为何今日就要走?”
  谢妍显然是刚听到消息一路小跑赶过来质问的,气息不稳,鬓发也有些凌乱。
  谢夫人如今一见谢妍便绷紧了神经,生怕她出言不逊,又说出什么“疯言疯语”。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谢夫人与谢妍这母女二人也足够唱一出大戏了,贺缈招惹不起,也担心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只能敬而远之,趁她们不注意,转身上了马。
  低着头扯了扯缰绳,贺缈的眼神却还是不自觉地往谢逐那里瞟,心中对这一家子复杂的情感纠葛仍是有些好奇。
  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谢逐的表情,只能望见谢妍痴恋的目光,和欲说还休的模样。
  也不知谢逐低头与谢妍说了些什么,她突然咬住了下唇,眼眶蓦地红了,似是强行忍耐才将泪水压了回去。
  这泫然欲泣的小脸看得贺缈直叹气。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想必谢逐定是装作糊涂说了什么“兄妹情深”的浑话。
  ——臣心悦陛下,已久。
  耳畔突然回响起谢逐昨日凑在她耳边说的话,贺缈登时打了个激灵,攥着缰绳的手一紧,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扑在面上激起的颤栗……
  她慌忙摇了摇头,想要将昨日那些亲密的画面尽数丢开,却发现尽管过了一日,她仍然没有忘记分毫,就连细节都记得尤为清晰。心口又开始砰砰砰地狂跳,让她面颊的温度也逐渐升温。
  她怎么能……怎么能还沉溺其中?她明明知道,那不是星曜,那是谢逐!真正的星曜已经回来了,他不能被任何人替代,谢逐也不应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这对谢逐,对她,甚至对星曜,都不公平。
  “小姐,可以启程了。”
  陆珏驱马靠近,低低地唤了一声。
  贺缈的指尖狠狠扎进掌心,终于借助那丝痛意勉强从回忆中抽离。她转眼,只见另一边谢逐已经同谢夫人告别,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她也终于抿紧了唇下定决心。
  等回到盛京,她定要和谢逐说清楚,绝不能任由自己被一时的美好冲昏头脑,再在这种虚妄里摇摆不定……
  … …
  几日后,盛京。
  一队人赶在城门下钥前疾驰入了城,引得路边行人都不由地驻足打探,却压根看不清马上人的面容。
  贺缈头戴帷帽,面前垂了一围浅纱,见已行到了王街街口。她手一提,勒紧了缰绳,“吁——”
  身后几人也接二连三地停了下来。
  贺缈回身,只见陆珏和谢逐倒还算好,其他几人皆是风尘仆仆,尤其玉歌,更是脸色都白了。
  她不免有些愧疚。这几日她一直想着要早日赶回盛京,所以路上根本没有多做休整,几乎是日夜兼程,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在今晚之前进了盛京城。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贺缈一开口觉得自己声音有些沙哑,清了清嗓,“都各回各府,好好休息两日,不必上朝也不必进宫了。”
  她也知道,这话说给陆珏就是等于白说。泰江遇刺一事刚有些眉目,再加上她又将从谢府打探到的新线索告诉了陆珏,陆珏这个工作狂说不准今日就会回指挥使司,连带着锦衣卫上下加班加点,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回府休养。
  所以贺缈这话,其实是说给谢逐听的。
  星曜的观星阁在宫内,她暂时还不想让星曜与谢逐见面,也没有想好到底要如何与谢逐说清楚,所以只能搁置几日,待她见了星曜,彻底把自己理清楚了,再来面对谢逐。
  “女学一事,谢卿也不必急于一时,就等方以唯回京与她商议后再说吧。”
  贺缈有些担心谢逐还要以政事繁忙推脱,便特意补充了一句。
  “……是。”
  谢逐眸色沉沉地垂了眼,掩下眼底渐盛的戾气,在无人发觉时自嘲地勾了勾唇。
  看来是当真不愿见他,也罢。
  … …
  观星阁。
  “大人,”一小童推开门疾步走进殿内,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在书架后寻到一身玄衣道袍的星曜。
  星曜蹙眉,低下头看他,冷声问,“何事?”
  “女帝陛下回宫了!”小童仰着头,面露欢喜。
  听宫里人说,女帝几乎只用了正常时日的一半便从南边赶回了盛京,个中缘由正是因为他们观星阁的星曜大人。
  所以他这才第一时间跑回来通报。
  星曜正在翻阅卷宗的动作微微一顿,面上的情绪有些难以分辨,“已经回来了?”
  “是啊!”小童欣然应了一声,“听薛禄哥哥说,陛下一个时辰前刚刚回的宫,也不知今日还会不会来观星阁了……”
  也不知被触到了哪片逆鳞,星曜突然重新拿起了卷宗,冷声打断他,“都这个时辰了,还要她来观星阁做甚?”
  门外,正兴冲冲要推门的贺缈蓦地顿住了动作,唇角的笑意不自觉一收。
  她今日马不停蹄赶了一整天的路,回宫时自己都觉得灰头土脸的,可一想到观星阁的人终于回来了,便不顾疲惫用了一个时辰沐浴更衣。连簪发都等不及,只等湿发稍稍干了些便匆匆往这里赶。
  她还特意摘了眼里的明眸,改用轻纱覆眼,只因星曜从来都不喜她遮掩那双异瞳……
  可没想到,她这还未进门,便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身后的薛显和玉歌也听到了里头星曜的声音,面色各异。
  一个恨不得立刻劝女帝扭头离开,一个则在心里暗暗埋怨国师,可两人对视了一眼,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与国师之间的事,贺缈一向不喜旁人过问。
  哪怕是他们,也不例外。
  “……”
  贺缈悬在半空中的手迟疑地攥了攥,最后还是像下定决心似的,抬手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保持住 不要爬墙星曜
  首辅is watching you


第57章 
  见状; 薛显立刻扬声唤道; “皇上驾到——”
  殿内; 小童吓了一跳; 随即却欣喜地看向星曜; “大人!”
  星曜下意识抬眼朝门口看了过来,刚好对上贺缈的视线。
  他与两年前并无太大变化; 依旧是一身玄色道袍; 端直挺拔地站在书架边; 一手负在身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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