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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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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嫉恨我,你不过是自卑而已。你自卑于你的身份,自卑于你的地位,自卑于你的家世,你故作温柔,都不过是在掩饰你的自卑罢了!你的核雕只懂得模仿,从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也因为你自卑!所以你要巴结邓忠,巴结穆阳侯,甚至巴结一个你不知道是谁的姑娘!你认为我身份卑微,甚至不如永平来的你,你还认为我能有今日,靠的是上官仕信,靠的是元洪,不,你错了!”
    她炮语连珠。
    “我是出身卑微,可我的心从不卑微!我能靠我自己的双手,挣银钱,养妹妹,我活得光明正大!活得潇洒肆意!我做我想做,想我所想,从不认为我比永平的贵女差。你不是输给了我,你只是输给了自己!你如此可悲!还可恨!你见不得比你身份卑微的人活得比你好,你有今日是你活该。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怜悯你。一个存害人之心的姑娘不值得我殷殷的善意!”
    陆岚面色惨白。
    殷氏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头,拔出来时带出血淋淋的真相。
    她所有嫉恨的源头来自自卑。
    也是此刻,她方看到她与殷氏的差距,从来都不是核雕技艺上的差距,更不是身份,而是她发自内心不认同自己。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认同,何谈前程?
    不,她不愿承认!
    她凭什么这般说她?她的底气靠的不过是这座宅邸的主人!
    她几欲咬碎一口银牙,道:“你靠的是穆阳候!”
    她以为殷氏会反驳她,气急败坏地瞪她。可她没有,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般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如同当初她初来绥州,在客栈里两人相遇,彼时大家都说她即将成为元公的徒儿,是永平来的姑娘,身后有大人物撑腰,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带了钦羡。
    她春风得意,仿佛真的成了永平贵女,得到所有人的瞩目。
    可即便如此,初遇上她,她一样冷静得没有任何害怕和恐惧,就像现在这样的模样!
    她厌恶极了她这副脸孔!
    凭什么!
    一样身份卑贱,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
    她吼道:“你反驳我啊!你开口啊!你不是很能说吗!”似是想到什么,她恶毒地道:“你妹妹怎么了?昏迷不醒了吗?”
    阿殷面色微变。
    陆岚看到了,愈发得意。
    “我落到你手里了,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可我活不长又有什么关系?黄泉路上,有你妹妹陪着我,我也不会无聊。倒是可怜你了,你那妹妹心心念念着你,可最后却因你而遇险。你后半辈子也别想安乐!”
    阿殷道:“陆岚,你真是可悲。我有妹妹,你有母亲,我们一样有想保护的人,你明知这种痛,还肆意而为,你对得住你母亲吗?”
    陆岚也色变,咬牙道:“你拿我母亲来威胁我?”
    阿殷摇首。
    “我不是你,不会跟你一样做这么肮脏的事。”
    她蹲下来,目光与她平视。
    “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得了我。你想要巴结的人会庇护我,不会让任何来伤害我,甚至只要我的一句话,你那远在永平的母亲,也会因为我的坏情绪而受到牵连。”阿殷微微一笑,道:“更何况如今的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陆岚缩在袖子里的手,忽然动了。
    一道银光闪烁,刺向阿殷的心口。
    可是在离心口只有半指的距离时,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陆岚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手腕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拧断她的手腕似的。
    一声咔擦,陆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手腕一下子软了。
    银针堪堪落地,却被一纤纤素手接住。
    阿殷对她道:“我告诉过你的,我能靠我自己。”
    陆岚瞪大双眼。
    她哆嗦着唇。
    殷氏居然故意激怒她!
    。
    阿殷站起,再也不看陆岚一眼,往外喊了声。
    一直侯在外头的仆役如风而至,咧开嘴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阿殷道:“告诉你们家侯爷,先留着她。我妹妹身上受过什么罪,我要一一奉还。我从不主动害人,可敢伤我妹妹,恶人也罢,害人也好,我不在乎。”
    仆役连忙应声。
    阿殷绝尘而去,留下一脸惨白的陆岚。
    仆役方才在外头把里面的话听了个七八分,登时了然这永平过来的侍婢,而是穆阳候留给殷姑娘的仇人!既然是仇人了,他也不客气了。
    还住什么耳房?柴房都便宜了她!
    仆役恶声恶气地道:“来人,拿捆绳子来,把她绑到外面的槐树上。殷姑娘吩咐了,这可是伤了殷姑娘妹妹的仇人!”
    登时,有两个仆役进来,抬了不懂反抗的陆岚,直接绑在了槐树上。
    仆役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今又得此女令侯爷心头宝不喜,无需吩咐,羞辱的手段伸手即到。
    所以陆岚才羡慕永平的贵女,只要一个眼神,底下的人就前仆后继地讨她欢心。
    可是殷氏那么卑贱,她凭什么能得到!
    她想要挣扎。
    然而越挣扎便被羞辱得更厉害,男人对女人的羞辱,能是什么?这些狗奴才,她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
    阿殷赶回城南医馆。
    她让所有男人回避了,然后才掀开了姜璇的衣裳。这一掀,阿殷的手便抖了起来,鼻头一酸,眼泪险些掉落。洁白的肉体上是密密麻麻的针眼。陆岚的心极狠,越是看不到的地方她扎得越狠。倘若她没发现银针,李郎中仅靠把脉又如何能诊断出这些针眼!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整理了情绪,方将李郎中唤了进来。她一一交代了姜璇身上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李郎中道:“这倒是好办了,还请姑娘放心,我立马就开药方。姜姑娘送来得及时,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点点头。
    “有劳郎中了。”
    李郎中又道:“不过眼下姜姑娘还在发热,不方便挪动,只能在医馆里等到退热。”
    阿殷道:“好,我回去拿几身换洗的衣服过来。”
    阿殷离开城南医馆的时候,范好核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大姑娘,上官家不是起水了么?听荷园烧了个精光。”
    阿殷一愣,半晌才道:“是了,今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险些忘记了。”
    范好核听了,顿觉心酸,本想安慰几句,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问:“大姑娘,那现在还回上官府吗?”
    阿殷道:“不回了,我留在这里陪阿璇。明日早市的时候再去成衣铺子里给阿璇买几身新衣裳。”她一转身,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你和虎眼去上官家吧。今日上官家走水,定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虎拳你去穆阳侯那边,我方才与李郎中说的话,你告诉穆阳侯的仆役。”
    范好核与虎眼虎拳纷纷应声。
    阿殷折返陪姜璇。
    李郎中得了江满的嘱咐,也没多说什么,还给阿殷拿了床被子来。阿殷道了声谢。半个时辰后,范好核匆匆折返,脸上尽是汗水。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姑娘,大事不好了。”
    阿殷道:“嘘,小声些,别吵着阿璇了。”
    范好核说:“上官家起火时,东家不知怎么的,没有逃出来。等发现时,人已经剩半口气了。现在上官家满城地找郎中。”
    阿殷猛地起身。
    范好核被吓了一跳。
    “大……大姑娘去哪儿?”
    “找穆阳侯。”
    
    第83章 
    
    “姑娘来得不巧,侯爷刚刚出去办事了。”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讨好阿殷的仆役。
    阿殷沉默了会,问:“言深与言默呢?”
    仆役又道:“两位都是侯爷身边的心腹,自是跟着侯爷一块办事去了。眼下都二更了,要不姑娘在宅邸这边歇着?侯爷明日一早便会回来。”
    似是想到什么,仆役又道:“陆岚给姑娘留着了,现在还在院中的槐树前等着姑娘,范小郎的话已经带到了。”
    言下之意便是,姜璇身上的数十针已一一还了。
    阿殷看他一眼。
    仆役的背挺得笔直。
    阿殷说:“你不必刻意讨好我。”
    话说得这么突然,不由令仆役一愣。仆役干巴巴地笑了声,正想说什么,阿殷又叹了声,道:“我不该这么说的,你当我没说过吧。陆岚便由你处置,我不想再看到她。带我去歇息吧。”
    仆役连忙应声,心中只觉今夜的殷姑娘有点儿不对劲,与往日不太一样,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疲倦到极点后的人。
    。
    往日里傅粉涂胭脂的白净脸蛋,此刻却浮上一层衰败之色。华丽的衣袍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再华丽,连那只保养得当的手也老态初现。
    邓忠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得不服一句。
    “侯爷老谋深算,洒家折在你手里,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沈长堂淡道:“要说服,本侯倒也能敬你一分。王家的手伸得长,都伸到圣上身边来了。难怪本侯一直觉得奇怪,每每有动作,王家总能提前一步洞悉,本侯还道王相有几分聪明,原来是有你从中相助。”
    邓忠冷笑一声,道:“成王败寇,你不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圣上身边的人,自由圣上处置。”沈长堂也不欲与邓忠多言,招招手,唤来言深,道:“把他带回永平。”
    言深应“是”。
    在邓忠即将离开之际,沈长堂忽问:“王家为何把手探进上官家?”
    邓忠没有回答。
    沈长堂也没指望邓忠会回答。
    像邓忠这样的阉人,想要套话,倒是难于上青天了。不一会,言默过来了,禀报道:“侯爷,上官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沈长堂微微颔首。
    言默又道:“殷姑娘过来了,现在就在宅邸里。”说着,他又将阿殷与仆役说过的话一一汇报了沈长堂。沈长堂一听,脸色却是变了。
    。
    短短一日发生了太多事情,阿殷躺在榻上时,心情迟迟平静不下来。她睁眼看着藏青色的帷幕,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合了眼。
    她醒过来时,天还未亮。
    阿殷不知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她正要起身,却听得异响。
    她掀开床帘,往外看去时,发现不远处的坐地屏风前有一道人影。他微微垂着首,手里握着一册书卷。案上点了一盏灯,映照着他带有三分倦色的脸。
    沈长堂翻了一页,忽然身边有幽香传来,左手边的茶盅被提起,汩汩流水落入白釉薄胎瓷杯中。
    “明穆。”她低低地唤了声。
    沈长堂搁下书卷,抬了眼看她。
    她头发不似往日那般整齐,带着一丝睡醒的凌乱,还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横在她莹白的额头上。他看得心中微动,伸手卷起她的发丝,缠在了指尖上。
    她也抬了眼,与他的视线正好碰上。
    她没有躲闪,直勾勾地看着他。
    忽而,她的手缠上他的指头。温暖的手渐渐带走他指尖的凉意,她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缠着,直到他的十根手指头都捂暖后,才爬上他的掌心,随后又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手腕,胳膊,肩膀,脖颈,下巴,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她没有再动,而是用眼睛看着他脸上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最后与手指头一同轻轻地点上他的薄唇。
    她说:“明穆的唇起皮了,约摸是喝的水少了。”
    他沙哑着声音,问:“所以?”
    她低声道:“我侍候明穆喝水。”
    杯沿一抬,碰上他的薄唇,温茶一点一点地漫入他的嘴里,淌过他微干的唇皮。他盯着她的眼睛,盯着她的红唇,喉结在缓缓地滚动。
    半杯水一去,阿殷又放下茶杯。
    两人静默无言。
    也是此时,她忽然动了,连沈长堂也没预料到,她靠了过来,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咬上他的唇,牙齿咬住泛起的皮,用力地撕开。
    有血腥的味儿传出,沈长堂拧起了眉头。
    她看着他,问:“疼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道:“疼的吧,尽管嘴皮能再长出来,可到底是身体上的一部分,硬生生地扯去,哪有不疼的。”她盯着他的眼睛:“嘴皮尚疼,又何况是身体上的其他地方。常言兄弟如手足,姐妹亦然。明穆,我妹妹身上被扎了数十针呢,我很疼。”
    他去碰她的手,却落了个空。
    她又道:“明穆为圣上办事,心有大业,可我只是小女子,不求大业,更无野心,只求一辈子能安安稳稳,能护我妹妹,能有核雕相伴,便已足矣。我知能得明穆青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而我却一直不懂惜福,倒是我的矫情了。如同陆岚所说,永平等着明穆临幸的姑娘千千万万,而我能得明穆一分真心,凭什么矫情凭什么任性?”
    她边说边解开了袄衣的系带。
    夏衫轻薄,里衣一去,便剩桃红绣梨花的肚兜。
    薄薄的一根带子系在修长洁白的脖颈上,再往下是诱人的锁骨,微微的起伏令得山丘般的柔软像是会说话一般。她握住了沈长堂的手,慢慢地覆在柔软上。
    她平静地道:“这里能有今日,也是明穆的功劳。这副身子,明穆拿去吧。我别无所求,只求以后但凡明穆想算计谁,若有用上我妹妹的地方,能提前与我说一声。我妹妹性子急,脑子转得不快,为了我这个姐姐,她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一不小心便能误了明穆的大业。我与我妹妹不同,我有几分小聪明,还有危急时的蛮力,明穆用我,比用我妹妹要方便安全得多。“胸脯上的手僵硬起来。
    她的语气明明还是那么柔和,可眼神却没半分柔意。
    她在指责他!
    那一刻,沈长堂竟觉无地自容。
    人生头一回心里有了害怕的情绪。
    他动动唇:“我没想到……”
    阿殷问:“没想到什么?没想到陆岚会伤害我妹妹?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换成了我,你就不会将计就计?”
    沈长堂道:“是。”
    阿殷摇头,道:“明穆对我的真心有几分?你明知我妹妹在我心中的分量,她若出了事,我余生断不会好过。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陆岚算计我妹妹。我不知邓忠为何要算计我,也不知邓忠为何要利用陆岚,你们男人争什么,抢什么,我都不在乎!可你怎么能……”她拔高声音,可瞬间又降了下去。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摇头。
    “是我傻了,明知你离我太遥远,却还想着试一试。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为圣上办事,没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有的你手段,你有你的考量,而我妹妹微乎其微。”
    她越这么说,沈长堂心里越是难受。
    他不再解释。
    不是他想得不周到,而是他真没有把她妹妹放在心上。
    邓忠算计上官仁,利用陆岚掳走姜璇,是算准了上官仕信对阿殷的爱慕之心,会倾尽全力去找人,带走上官家的一半人马,从而方便他算计上官仁。
    而他是将计就计,趁此机会将邓忠等人一网打尽。
    姜璇的安危,他不是没有在意,而是不上心,只让人吩咐了陆岚不得伤害她。可却错误预估了陆岚的恶劣和狠毒。
    她问:“若有朝一日,我挡在你的大业之路上,你会选择除去我吗?”
    皇帝和她,你选哪一个?
    沈长堂回答不出来。
    
    第84章 
    
    阿殷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实际上,阿殷知道答案是什么。
    三日后,沈长堂离开了绥州,遣了言深来告诉她。她问言深,侯爷还有什么吩咐。言深看看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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