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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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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微抬头看了眼青妍:“你怎这般会想?”
青妍又回过神,哎呀一声忙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姐姐的心上人已经……”
“我可没有什么心上人。”
“大人难道不是姐姐的心上人?”
薛令微手一顿,觉得好笑:“你这丫头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般会胡说?”
“难道不是?”反倒是青妍有些疑惑了,“可大人对姐姐这么好,姐姐不也是跟大人浓情蜜意的吗?”青妍轻轻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其实大人除了是个太监,其他的确实是没得挑的,姐姐若是喜欢上大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薛令微停了手里的动作,侧眼:“情理之中啊……青妍,你将大人说的那样好,按情理你也应该喜欢大人啊……”
“不不,姐姐莫要胡说!”青妍赶忙说道,“我对大人可从无肖想。”
薛令微哈哈大笑:“喜欢便喜欢,你承认了也无妨,真当我是小气之人?”
每每说到这个问题,青妍就会认真,这次也不例外:“我从不诓骗姐姐,我对大人确实从无肖想,以后姐姐可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行行行,那我下回不开了,瞧你这般较真的,至于吗?”薛令微摇了摇头。觉得跟青妍对赵珒这般反应,是赵珒曾经对青妍做过什么,不然青妍怎会一点都不愿跟赵珒扯上关系?
想了想,薛令微问她:“青妍,你怎么这么怕他啊,是不是……”
薛令微话还没问完,便见青妍神情凝滞,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慢慢有些不好。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想赵珒那个总是阴晴不定的疯子,都能让玉如最后崩溃成那个样子,恐怕青妍是真的在他那里遭过罪,所以才如此惧怕他。
薛令微顿了顿,安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我力量薄弱,但我绝对不会叫你再被欺负。”
青妍听了,脸色慢慢缓和:“姐姐这句话青妍会一直记在心里。”
想到自己以后要离开提督府,青妍待她如亲姐姐,到时候薛令微又怎能抛下她自己离开?片刻,薛令微便问她:“青妍,你想离开这里么?”
青妍抬眼:“离开?去哪儿?”
“我就打个比方,比如能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的话,你想不想走啊?”
青妍柳眉微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我从未想过可以离开。”
“哎呀是比方,如果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不过就是清贫一点,但自在快乐,你肯不肯啊?”
青妍听了,表情有一瞬的诧异,随后又恢复平静。
“不肯。”
薛令微愣了下,“为什么不肯?”
她没想到青妍回答的如果肯定。
青妍望着火盆里的炭,那一瞬间,薛令微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
“若无庇佑,何来自在快乐?庇佑我们的,难道不就是这座提督府吗?”
薛令微忽然不知说什么,顿了顿,她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又能如何?红菱姐姐,待在这里,远比去过什么清贫的日子强,无权无势的清贫,只能任人欺凌。”
薛令微虽讶异青妍的话,但想到青妍幼时不比她锦衣玉食过得自在,也便不再说了。
到时候有机会离开再说了。
薛令微拿起针线继续缝制那只荷包,她初学这种东西做的并不大顺手,但也不觉得枯燥。
才刚缝上两针,婢子便来禀,说是郑贵妃的人来请她去宫中。
薛令微登时不解,郑贵妃请她去皇宫?
虽然疑惑,但薛令微还是去了花厅见郑贵妃的人。来传话带人的是个模样年轻的公公,见到薛令微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是红菱姑娘吧?我们贵妃娘娘想请姑娘去说说话,不知姑娘可赏这个面子?”
她与郑贵妃身份悬殊,郑贵妃遣人来请,她怎好回绝?
“斗胆问公公一句,不知贵妃娘娘请妾身去宫中所为何事?”
薛令微总觉得,郑贵妃请她八成是为了赵珒。不然,还能为什么?
那公公笑着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他似乎看出了薛令微的疑惑,道:“姑娘不必疑惑,我们娘娘与赵督公交情匪浅,姑娘得督公喜爱,娘娘说想跟姑娘说说话,那自然就是说说话。”
呵,她才不信。
薛令微看向站在门口的钱仲,钱仲并无什么表示。
郑贵妃果然和赵珒关系不浅,看钱仲的样子,郑贵妃的人来就像是没有什么好过问的常事一般。
那公公见薛令微不言,问:“姑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没有,没有。”薛令微干笑。钱仲作为赵珒的心腹都不说什么,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那姑娘就随我们去吧。”那公公转向门口的钱仲,道:“钱卫长,不知沈姑可在府上?她是提督府的管事,我们娘娘说了,不能一声不吭的将人带走,还是要跟沈姑打一声招呼。”
钱仲表情淡淡:“沈姨不在府里。既是贵妃娘娘亲请,红菱姑娘愿意,无妨。”
薛令微听这熟络的话。得,她更不能说什么了。
她只得坐上轿子跟着那公公去了皇宫。
时隔一年多,薛令微再回皇宫,已经物是人非。
为了避免招摇,薛令微用了块面纱将脸遮住,省的惹人非议。
郑贵妃住的是昔日太上皇的吴宸妃的寝宫,只是这寝宫经过翻修,比往日还要富丽几分,宫闱间但凡见到郑贵妃的人的,无不俯身行礼退避,诚惶诚恐的模样。
郑贵妃究竟是多得宠,才叫这些宫人如此小心翼翼?这样的程度,颇似当年她的母亲。
彼时旭日当空,再过半个时辰便是用午膳的时间了。薛令微见到郑贵妃的时候,郑贵妃正坐在铺着绒衾的榻上,拿着剪子给一盆绿菊细细修剪。
薛令微请安道:“妾身拜见贵妃娘娘。”
郑贵妃朝薛令微看过来,姣好的面容漾起一丝笑意:“免礼吧。来人,赐座。”
宫人搬来圆木凳,薛令微说了句:“妾身谢贵妃娘娘恩典。”然后便坐下。
郑贵妃朝她看来,须臾,道:“都到了本宫跟前了,你这面纱该取下来了吧?”
“是。”薛令微将面纱取下,抬头,便看到郑贵妃正在打量她。
虽然是面带微笑,可薛令微却清晰的察觉到郑贵妃朝她投来的那股子犀利。
是不善的针对。
郑贵妃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朝她走来,在她一步之外停下。而薛令微在她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起身。
郑贵妃吩咐人下去备午膳,然后屏退了所有宫人。
“你这张脸,跟朱毓姡媸瞧叻窒嗨啤!�
朱毓姡茄α钗⒛盖椎拿帧�
而郑贵妃却毫不顾忌的直呼她母亲的名讳,不仅如此,她还清楚的看到郑贵妃眼里在说这个名字时的不屑和愤恨。
“妾身一介民女,贵妃娘娘折煞妾身了。”
“民女?”郑贵妃轻笑两声,“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不过你一介民女,又怎知长公主的名讳?”
薛令微眼皮一跳,暗道不好。可抬眼看到郑贵妃的表情后,她却觉得,郑贵妃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与赵珒关系匪浅,又是皇上的宠妃。她到底是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只是出言诈自己,薛令微一时还真不好说。
不过郑贵妃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叫她一起修剪那盆绿菊。期间二人无话,没多久,宫人便已准备好饭菜。
薛令微不知郑贵妃今日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是叫她来说话,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说几句。
况且之前她与郑贵妃并不相识,赵珒生辰那日郑贵妃是什么反应她看的明明白白。今日她无端叫自己过来,定没有好事。
郑贵妃邀她入席,薛令微出于防备,是委婉的拒绝的。可郑贵妃并不理会,只道:“难道本宫宫里的饭菜,还配不上红菱姑娘的口味不成?”
薛令微只得坐下。宫人为她盛了饭,夹菜,她味同嚼蜡,脑海里翻天覆地的揣测郑贵妃的意图。
可她对郑贵妃从不了解,郑贵妃又并非善类,她连揣测都不知该从何下手。
薛令微承认自己确实是想不了这些尔虞我诈复杂无比的事情。
郑贵妃用膳用的极为优雅,用膳完毕,她唇上的口脂还是好好的,嘴边也并无油腻残渣。反观薛令微,她曾贵为郡主,懂礼仪方寸。但刚才她实在心不在焉,所以便不似郑贵妃这般小心翼翼,吃个饭连口脂都不蹭半分。
二人饭间并未说什么话。因为郑贵妃不先说,薛令微自然不会先开口。
等落碗后,才听郑贵妃悠然的说了一句:“赵珒怎么还不来寻你?”
“啊?”薛令微不明白她突然说这句话的意思。
郑贵妃似笑非笑,让薛令微更加看不懂了。接着又听郑贵妃继续说道:“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他看重。”
薛令微回道:“督公事务繁忙,有很多事情自然比妾身一个侍妾重要。”
“真是张会说话的嘴。”
宫人将饭菜碗碟撤走,端上来一壶茶,茶水倒出来呈暗红色,冒着丝丝热气。端到了薛令微跟前。
“这是……?”薛令微捧着那杯茶,颇为不解。
“是洛神茶。”
薛令微并未听说过这种茶,她原本也并不喜茶,所以不甚了解。
“洛神花产量极少,也鲜少有人饮用,不过本宫确是喜欢这个味道,你尝尝?”见薛令微满怀心事,郑贵妃眉梢轻挑,“怎么?怕本宫会在这里面下毒?”
“妾身不敢。”
郑贵妃扬了扬唇角,端起面前的那杯茶,饮了一口。
薛令微只得举杯饮下。洛神茶入口味酸,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而郑贵妃当前,她不得不陪着喝完。
郑贵妃究竟是什么口味,竟喜欢喝这种发酸的茶,倘若是加点冰糖也好啊——这分明就是找她来为难她的。
全怨赵珒!他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也便罢了,他还故意要扯上她!
“本宫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要老实回答。”
薛令微放下茶杯,忍住那股酸意,道:“娘娘但问无妨,妾身定知无不言。”
“你喜欢赵珒?”
薛令微忙回:“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对督公有任何肖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贵妃对赵珒不一般,她哪里敢跟贵妃抢人?
郑贵妃听了,只是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反正,都已经晚了。”
晚了?晚什么了?
就在薛令微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名公公便进来禀告:“娘娘,赵督公求见。”
薛令微有些错愕。
赵珒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姌姌和青妍有股姬姬的味道……
赵珒没有伤害过青妍,因为青妍……
总之青妍仇富。
第42章
转眼间; 赵珒已经进来。
薛令微赶紧起身行礼:“大人。”
赵珒没什么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然后不再看她。
郑贵妃笑了一声,“赵督公还真是来了啊; 本宫还以为,你不担心你的宠妾。”
赵珒虽然不失礼数,但说话声音却听着冷冷的:“若无别的事情; 臣便带人回去了。”
然后他也不等郑贵妃说话,就朝薛令微那里横了一眼:“回府。”
薛令微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回府就回府; 瞪她干什么?
不过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待赵珒大步离开后; 她朝郑贵妃告辞,便跟着赵珒离去。
回提督府的路上,赵珒跟薛令微坐在一辆马车里,二人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薛令微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脚尖,觉得气氛莫名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概快到提督府门口的时候; 赵珒问了她一句:“郑贵妃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以后若非我亲口同意; 不得随意出府。”
薛令微虽然讨厌他这霸道的样子; 每每这时候她就想吐他一口痰。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温顺的回了声是。
薛令微这辈子还未曾这样憋屈过,还是被曾经伺候自己的奴才弄得这样憋屈。也不知道赵珒在不高兴什么,郑贵妃亲自遣人上门请她,她若是可以选择,她吃饱了撑的要去郑贵妃的宫里?
但回了府后; 薛令微才知道赵珒罚钱仲下去领了十几棍子。
薛令微看到走路有些不大自然的钱仲,顿时同情心泛滥。其实这又关钱仲什么事?
不过,钱仲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揣测和探究。
薛令微不由得暗暗叹一口气,赵珒这种怪脾气,也会有人效忠?她可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不过还未走到东苑,薛令微便觉得腹部突然涌来一阵钝痛,痛的她瞬间直不起腰。
接着,胃里翻滚了一下,喉头涌上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她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一口血几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重重栽在地上,额头似乎磕破了,天地似乎开始旋转。她难受的睁不开眼,失去意识前,只听到有人急切的喊了一声她一声姌姌。
接着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薛令微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还是众星捧月的郡主,长公主府还在,母亲也还在。她梦见母亲在冬至的时候,带着自己登上朱雀楼,吃饺子看万家灯火。
她又看到赵珒捧着一碗冬至圆过来,她倚在他身边,手搭在围栏边上,撒娇要他喂她。赵珒跟她说自己的家乡冬至会吃冬至圆,她好奇便吩咐他做了一碗。那之后,每逢冬至她都会跟他一起吃冬至圆。
华灯葳蕤下少年的脸,干净又温柔。他总是在琐碎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那样的赵珒,是世间极难抓到的月光。
她扯下他的发带,看着他的头发在夜风里飞舞,脸凑到他的发梢。赵珒抓着她的手轻斥她不要胡闹,然后从她头上取下一根簪子重新将头发别住。她笑着捧住他的脸:“要不是个太监,我定招你做我的郡马。”
那时薛令微不过十二三岁,不懂男女情爱,可她说的却是实话。
她又添了一句:“不如等我及笄,你来做我的郡马吧?到时候我央我母亲给你换个身份,就算是别人知道你是太监也无妨,谁敢多言半句,我就叫我母亲杖毙了他——”
当时的赵珒诚惶诚恐:“尊卑有别,郡主切莫胡闹。”
薛令微习惯他总是恪守尊卑礼仪了。但她又喜欢极了他这模样。后来她靠着赵珒跟他说着闲话迷迷糊糊睡去,睡意朦胧间,赵珒又跟她小话了几句,至于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从遇见赵珒开始,到母亲落败,长公主府全部被赐死之前,大概是薛令微此生最开心的时光。
如果一直跟那个赵珒在一起,即便是没有荣华富贵,薛令微也会觉得开心。
转眼间,她又置身于一片死寂,血流成河的长公主府,那些往日她熟悉的面孔纷纷浑身是血的横陈各处,她无暇去管,慌了神跑回自己的寝殿,看到浑身是血被刀划的面目全非的赵珒,倒在他们初遇的那个廊下。任凭她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喊他都不再回她一声。
月光终归还是埋葬在岁月的土壤里了。
她的心痛的喘不过气,所有人都死了,母亲死了,赵珒也死了,长公主府也不在了,只剩了她一个人。
她身上染了赵珒的血,扑在他的身上哭的无休无止,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回头,看到的是面无表情,满身杀戮的赵珒。
她看到他的剑在滴血,她的恨顿时填满了胸腔,是他杀了她的赵珒!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深的恨意和悲痛,她没有看到母亲是怎么死的,她也不愿去幻想。曾经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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