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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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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皇后回头看看桌上的那一叠厚厚的文书,笑道:“你瞧瞧这个。”
  皇后身后的女官取了来,躬身送给西闲。
  西闲欠身接了过来:“不知这是什么?”
  吴皇后道:“不瞒你说,皇上先前还没登基的时候,京城里就有各家显贵来我这里走动了,无非是家中有出色的女孩儿的,想送进宫里来,这些,是他们送来的女孩子的年庚八字等等,有的更笑人,还特意画了影貌图呢。我已经看过了,你再看一看。虽然不必就先选出来,好歹心里有个数。”
  西闲垂首道:“是。”
  吴皇后低头吃了口茶,又道:“这件事等过了年,就要正式开始张罗起来了……对了,还有一件,你觉着前日来的那位陆姑娘如何?”
  西闲道:“陆姑娘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不管是人品相貌皆都无可挑剔。”
  吴皇后点点头:“果然你也觉着她好。”说到这里,皇后特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在先前废太子欲针对咱们皇上的时候,特派了密使前往雁北,本是要把皇上麾下雁北军的数百精锐将领尽数斩杀的……这陆康倒也很识相,明面上答应了,实际上秘密地把那些人都保护了起来,所以雁北军的根基才没有动摇。所以在这件事上,陆康可算是一大功臣。”
  西闲想起苏霁卿跟自己所说的话,点头道:“陆大人建下如此大功,这次回京想必一定会升官了?”
  吴皇后道:“升自然是要升的,这位陆姑娘,却也不能冷了她,且陆家也很有入宫应选的意思,照我看,不如……”
  西闲早已会意:“娘娘中意陆姑娘,自然是她的福分了。”
  吴皇后笑道:“你既然也觉着她好,当然就没有阻滞了。那就先内选了她就是。”
  说完了此事,皇后问起泰儿,西闲便说给赵宗冕带了去。
  皇后也没说别的,正李夫人跟柳姬来请安,四个人坐着说了会儿,便才散了。
  西闲出了凤安宫,才要上肩舆,柳姬走过来笑道:“娘娘能不能赏光陪妾身走一会儿?”
  西闲在内坐了半晌,倒也觉着筋骨酸麻,得活动活动才好,于是便同柳姬往回而行。
  柳姬比西闲生得高些,眼睛斜睨着她的脖颈道:“如何,我说的对不对?”
  西闲道:“什么对不对?”
  柳姬说道:“我说了那位爷是很能折腾的,你先不是不信吗?”
  西闲脸上一阵热,转头看她。
  却见柳姬正盯着自己的脖子,西闲一惊,不禁抬手遮住。
  柳姬掩口笑道:“虽然你特穿了这件儿遮住,不过有心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况且皇上去你那一宿,第二天你就卧床不起,难道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亏你还这样……”
  这件高领的衫子的确是西闲故意挑了遮丑的,没想到她的眼睛这样尖。
  西闲听了这话,更加无话可说,幸而柳姬没有在这件事上再说别的,反而问道:“皇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是说过了年选妃的事儿。”
  柳姬道:“她倒是很贤惠的。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那么麻烦,留着瑛姬跟张素华岂不还少两份力气?”说着便嗤嗤地笑。
  西闲示意她谨慎:“不要提这些旧话了。”
  柳姬咳嗽了声:“知道,娘娘倒是关心我,只不过怎么竟在皇上面前卖了我呢?”说到后一句,就眼透委屈地向着西闲眨动。
  西闲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必然是“洗澡”时候那件事给赵宗冕透露出去。
  虽然不是她的错,可西闲仍觉着不安,便窘然解释道:“前天皇上突然来了,我还以为是你,一时大意漏了几句……你别怪我。”
  又忐忑地问:“皇上可为难你了吗?”
  柳姬瞥她一眼:“算你有良心,放心,只是警告我不许再去烦你罢了。哼……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兴他日夜霸着不放吗?”
  西闲哑然:“好好的又开始瞎说了。”
  柳姬仰头叹息道:“瞎说?以后只怕我连个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她叹了这句,忽然说:“太上皇近日身子欠佳,你可听说了?”
  西闲道:“是。可好转了不曾?”
  柳姬并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怎么问我,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纵然别人说一万句,不及自己看一眼呐,娘娘秀外慧中的,这也不明白?”
  西闲心头一动,柳姬却又略高了些声音笑道:“免得劳动娘娘走累了,妾身反而又要挨骂,好了,妾身先告退了,娘娘请乘轿子吧。”她说走就走,向着西闲躬身行了礼,转身离去。
  西闲目送柳姬身影蹁跹地走远,心头琢磨她那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及至又登了肩舆,往回而行,眼见将到甘露宫,西闲突然吩咐:“转道,去养心殿。”


第112章 0724三更
  自从太上皇退位后; 便去了太极宫的养心殿内休养。
  从甘露宫到太极宫得走一段; 幸而有肩舆代步; 约略四刻左右; 远远地见前方太极宫在望。
  西闲早命停了下来,小江子忙道:“娘娘,这还不到宫门口,至少要再走一刻呢。”
  另一边阿照笑道:“你这小猴子多嘴,娘娘难道不知道?如此自有道理。”
  西闲笑了一笑,扶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小江子不明所以; 落在了后面; 还是一个年老些的太监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小糊涂; 贵妃娘娘这样,是显示着对对太上皇的尊重之意; 你又懂什么?”
  小江子恍然大悟,自己在脸上打了一下:“我可真笨,竟没想到这一层。”
  那老太监道:“你呀; 哪里有咱们娘娘心细,且又是真心的敬人知礼呢?慢慢学着罢嘞。”
  如此又走了近一刻钟才到了太极宫门首,那边其实早就有人远远地瞧见; 且入内禀告过太上皇了。
  在西闲距离门首十几步远,有几个伺候的太监们便抢先迎上来,给西闲见礼。
  西闲忙命平身; 又问太上皇此刻在做什么; 倘或休息着的话就不打扰; 等稍后再来就是。
  众内侍忙道:“娘娘来的正好,先前太上皇醒了,吃过早膳后才打了个盹儿,现在正醒着呢。”却都知道这位林贵妃是新帝跟前第一个得宠的,如今见她来到,就如同天上掉下宝来似的,一个个躬身含笑,毕恭毕敬地请了西闲入内。
  西闲进了太极宫,往内行过一重殿阁,才到了养心殿。
  殿门敞开着,门边的太监扬声道:“贵妃娘娘到了。”亦是满脸堆笑。
  西闲微笑着一点头,迈步进内,却见琉璃砖地光可鉴人,两边点着德寿永昌的仙鹤衔枝的灯蜡,闪闪烁烁,如火树银花。
  往内又走一段,转弯往内,遥遥地见成宗背对站着,身前一名太监提着个笼子,里头有一只小雀上蹿下跳,啾啾发声。
  西闲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太上皇万安。”
  成宗这才缓缓回头,老人幽深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哦……是林妃啊,免礼。”
  西闲起身,见他往前走动,步履蹒跚,便也上前一步,从旁扶住他的手臂。
  成宗转头又扫她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西闲道:“听说太上皇身子有恙,本该来探望的。还请您别怪妾身迟来请安。”
  成宗走到一只金笼旁边,打量里头的一只凤头鹦哥,逗了逗,道:“我不乐意见吴氏,不想她到我面前来惺惺作态。所以先前不许你们来打扰我的清静,因为怕不叫她来只许你来的话,反而对你不好。你可明白?”
  西闲低头道:“是。”
  成宗自从退位静养,就也下了旨意,一概不许后妃前来请安之类。是以西闲才并不曾来养心殿。
  虽然她心中猜测缘故,可却想不到竟是这样。
  不妨那笼子里的鹦哥也跟着叫嚷道:“明白,明白!”
  成宗笑道:“你听,这鸟儿也向着你说话,可见万物有灵,它也是喜欢你的。”
  西闲也随着一笑,见成宗似要落座,便又扶着他往旁边圈椅上走去。
  成宗落座,旁边太监奉上巾帕擦了手,又端了茶过来,西闲接在手中亲自奉上,成宗吃了口茶,便还给西闲,最后才是太监递了暖手,送上脚炉。
  成宗笼着暖手,踩在脚炉上,舒舒服服地靠在大圈椅里,对西闲道:“我怎么听说,你前儿也有些身上欠安,现在好了吗?”
  西闲道:“已经都好了。让您也操心了。”
  成宗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细了,心细其实不是坏事,只是未免伤神,你的身子又不好,是之前去雁北的时候落下病根了吗?”
  那次是西闲第一次出远门,车马颠簸外加跟赵宗冕相处的种种,内忧外患,何况还怀了身孕。
  她的身体原本没有那么不好,却因为那次,的确是有些伤着了根基。
  西闲道:“跟别的不相干的,是妾身自己不争气罢了。”
  成宗叹道:“你这样却不好,毕竟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太子着想啊。”
  这一点却戳在了西闲的心坎上。
  成宗扫她一眼:“你心里当然也清楚的很,宗冕虽然宠你,可未必就真的宠那小孩子,别的人更加不用指望了,他们不去伸手就已算是谢天谢地,你是他的亲娘,世间除了你,没有人是真心疼护他的。”
  “是。”西闲低着头,心头一阵阵揪痛。
  成宗道:“既然知道,那就别再把自己弄的病恹恹的,我听说,宗冕曾经交给你什么……五禽戏是不是?不用想别的,得闲也练一练,到底有好处。”
  西闲见他连这个都知道,便忙又应了。
  成宗见她站了这半晌,毫无不耐烦,也并无怨色,才道:“不要站着了,坐着说话吧。”
  太监送了锦墩上来,西闲谢了,这才落座。
  成宗仰头仿佛出神,半晌才又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西闲道:“先前在凤安宫那里,皇后娘娘有事同妾身商议。”
  成宗看一眼身旁内侍,那太监会意,当即命身遭伺候的众人皆都退后。
  成宗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是什么事?”
  西闲就把充实后宫的事说了,成宗笑道:“我猜差不多也是此事了。听说近来凤安宫跟朝中各部重臣的内眷们来往的很是密切。怎么……没有人去找你吗?”
  西闲摇了摇头,成宗道:“你这贵妃娘娘的身份虽然尊贵,到底比不上皇后正牌呀。”
  “妾身自然不敢跟娘娘相比。”
  成宗道:“那你就想一辈子也如此吗?”
  西闲抬头,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成宗也盯着她的双眼道:“林西闲,你不去跟她争,是你的本分,但是你有太子,你以为以吴氏的心性,会容忍你的儿子将来当皇帝吗?”
  西闲没料到成宗会这么快把话撩开,可是这种话在宫内是犯了大忌讳的,或许……成宗能说,但是她却万万不能说,何况成宗的心意如何谁也猜不透,在此之前轻举妄言,若有人将这话透给了吴皇后……或者赵宗冕,她又将如何自处?只怕还会给泰儿招来灾祸。
  成宗何等老辣,早看出西闲忌惮之事,他笑了两声:“你大概是觉着,我是来试探你的心意的,你放心,先前我虽然瞧不惯你,但跟吴氏相比,你简直已是难能可贵。你可知我为何这样说吗?”
  西闲摇头。
  成宗道:“你先前为了宗冕,敢当面冲撞于我,当时我虽然气极,但是之所以那样动怒……却也未尝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有道理的缘故,正如你所知,我这皇位来的不甚光彩,所以这一辈子都在求个‘明君’之称,没想到你这小女子三言两语就把我辩的无话可说,怎叫人脸上挂的住呢。”
  成宗说到这里,却笑了笑,又道:“可是朕知道,你心里只是想给宗冕争口气,或许,更是为了保全小泰儿,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做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所以你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话,那样不屈不挠,不卑不亢。你可知道当时朕在想什么?”
  西闲道:“妾身如何敢妄猜。”
  成宗盯着她道:“当时朕心里想,这才是大明皇后的风采。”
  西闲忙站起身:“太上皇……”
  成宗笑道:“你怕什么。等我说完了不迟。”
  西闲只好缓缓又落座,只听成宗道:“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朕知道,自己是输了,没有再反手的余地,不过也正是从那时候,朕觉着,该放手了,因为宗冕的性子虽坏,但是有你,只要你在他身边儿,他就不至于野到不知东南西北。”
  西闲闻言苦笑道:“太上皇只怕是错想了,皇上为君,君心难测,妾身更加不敢揣测,只有俯仰天恩罢了。”
  成宗望着西闲,笑的意味深长:“林妃,说你聪明,你真聪明的叫人讨厌,说你笨,你也笨的无可救药。”
  西闲愣神,这话似乎才听过……是赵宗冕昨儿说了差不多的。
  她不禁也看向成宗,不知是两个人真的兄弟间心有灵犀呢,亦或者两人商议过……商议过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自己真的给人这样的印象?
  成宗道:“你完全不知道你在宗冕心中是何等重要,你记不记得当时他逼宫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让他醒觉的,是在雁北,你那院子失火之后。”
  西闲暗暗地握紧了手指,成宗道:“其实我暗中想过无数次,起初宗冕不知道你逃出去了,但倘若,你没有逃出去呢,你若真的死在了那场火势里,你说如今的宗冕,会是什么样儿?”
  西闲皱眉,她无法忖度。
  成宗仰头想了会儿,眼前出现的是那个狂态毕现,无法无天似的镇北王,成宗冷笑:“他可能会变成一个疯子,一个真正的冷血而残忍的疯子。”
  成宗笃定冷漠的语气让西闲不寒而栗,可偏偏她对成宗的话不敢苟同,但也不敢深思。
  成宗道:“幸而他没有,苏嫔的死给了他一个引你回来的机会。而他也终于如愿以偿,他做这些也许是看破了启儿的用意将计就计,但他心中最想的,应该就是看你回到他的身边。”
  成宗一笑:“宗冕……是一把天下至为锋利的刀,只有你才能当那把令他收敛的刀鞘。”
  西闲虽是坐着的,头却微微地晕了晕。
  突然她想起当初吴王妃对她说起的,废太子妃在镇抚司自缢一事,且说赵宗冕看出苏舒燕头上两重伤的事。
  当时西闲就怀疑,赵宗冕为何没跟自己提过这一节。
  如今听了成宗的话,终于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赵宗冕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苏舒燕为何而死,可他秘而不宣,铤而走险,一来让太子错以为他毫无防范已经入彀,二来,是为了引她回京。
  西闲只顾想这件事,几乎没听见成宗接下来说了什么。
  成宗看看她的脸色变化:“不用太在意,他心中若无你,就不会如此苦心孤诣了,何况你先前弃他而去,按照他的脾气本是绝不会容忍的,他却既往不咎,已经足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只是可惜,你毕竟比吴妃晚了一步。”
  西闲只好压下心头翻腾之意,重又凝神听成宗说道:“吴妃是平阳王之后,我从来就不太喜欢那丫头,只是当初皇后……罢了。我知道吴妃自从嫁给宗冕后就做了很多事,吴妃是想挑拨宗冕跟我的关系,想借他的手而已,对了,当初吴妃有孕小产之事你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不知的是,她那孩子是怎么没了的。”
  西闲觉着身上微冷。
  偌大的寝殿内,只有成宗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当时她跟宗冕回京,入宫探望,我自然是不喜欢的,因为我知道,她只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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