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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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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宰思笑道:“除非皇上允许,你是想说这个么?”
  琉璃见他竟总能猜到自己要说什么,强打精神:“难道皇上是皇上特许你留在宫里的?唉。”
  郑宰思望着她幽然叹息,又看向她袖口半掩的腕上的伤:“养谦没看见,是不是?”
  琉璃一惊,忙拉了拉袖子挡住,白天养谦来的时候她刻意掩藏,总算瞒了过去。
  郑宰思目光闪烁:“你说倘若他看见了,会怎么样?”
  琉璃似乎也猜到他的用意:“不能让哥哥知道!”
  郑宰思道:“你怕他会跟首辅大人闹起来?”
  琉璃咽了口唾沫:“郑侍郎,你也不要告诉哥哥好不好?”
  郑宰思笑了笑,这笑却不似平时一样满不在乎似的,反而带有几分无奈:“他对你这样,你还一心护着他?为什么?”
  琉璃不做声。
  突然手上一暖,原来是郑宰思握住了她的手。
  琉璃震惊,忙把手抽了回来:“郑侍郎!”
  郑宰思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她躲避的模样,一笑道:“那天在积庆坊他那样对你,你也没有生气,就算伤了你,你也并不恼他……他何尝是真心对你好,竟像是把你当做禁脔一样对待。”
  琉璃的心一跳:“郑侍郎,不要说了。”
  郑宰思道:“你维护他,是因为真心喜欢他,还是真心畏惧?”
  琉璃又觉着口干。
  “那我再多问一句,”郑宰思道:“假如……假如他不是首辅,无法只手遮天,你还会不会选择嫁给他?”
  琉璃怔然地看着郑宰思,还未细想他话的意思,郑宰思突然俯身低头,竟然向着琉璃的唇上亲了过来。
  琉璃正恍神中,更想不到郑宰思竟这样大胆,刹那间只觉得唇上微微软润。
  想也不想,琉璃挥掌过去,“啪”地一掌掴在了郑宰思的脸上。
  她惊怒交加地呵斥:“你放肆!”


第66章 太妃
  琉璃打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但此刻外间的宫女们都已经听见动静了。
  郑宰思的脸稍微侧了侧,女孩子的手很柔嫩,掴在脸上其实也并不算疼,只是……心里有些疼罢了。
  范垣光天化日下那么轻薄对待,琉璃也丝毫不曾怪过那人,至于他,却是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一声含怒带惊的放肆。
  郑宰思慢慢转回头来,惯常含笑的双眼此刻异常静默地看着琉璃。
  就在琉璃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郑宰思却突然又一笑。
  “放肆啊……的确是放肆了,”缓缓站直了身子,郑侍郎抚过自己发烫的脸颊,笑道:“打的好。”
  这一刻,宫中女官匆匆进来,猛然见郑宰思立在榻前,忙低头嗫嚅道:“郑、郑大人,您请……”
  “知道了。”郑宰思若无其事地答应了声,眼睛仍望着琉璃,似笑非笑地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轻声说了这句,后退数步,终于转身去了。
  那女官等郑宰思去后,略松了口气,这才又唤了宫女进来。
  宫女躬身将药重新奉上,不敢言语。
  琉璃的手倒是仍有些麻酥酥的,嗅到那苦药,怔怔地看了一眼。
  突然她说道:“郑侍郎……人不错是不是?”
  女官一惊,抬头看她一眼,不敢吱声。
  琉璃头疼发晕,心中亦乱,隐隐竟有些怒气无法按捺。
  她垂着眼皮,低声说道:“可就算他再好,也不能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今晚上的事我不会声张,你以后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免得害人害己。”
  就算有朱儆的允许留在禁宫,半夜三更的进到凤栖殿也实属异常了。琉璃毕竟很熟悉这宫中的规矩,何况先前朱儆对郑宰思玩笑,说是宫女们都对他大有好感,虽是玩笑,但若不是这风传到了朱儆耳中,小孩子又怎会这样说。
  果然,那女官红了脸,俯身道:“是,多谢姑娘开恩。”
  琉璃又看了那碗药,虽然身上仍旧发热,但因为方才想到了那段噩梦般的记忆,哪里还想喝,正要叫她拿下去,便听到外头脚步声响。
  琉璃转头,却见是小太监赵添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又陪笑道:“陈公公叫小的来伺候姑娘。”
  一眼看见桌上的药,问道:“什么时候拿来的。”上前又试了试冷热。
  女官不敢抬头:“才送了来。”
  赵添已经举起药碗,自己舀了一勺放在旁边的小盅子里,举起来喝了。
  又过了片刻,觉着无碍,才自己捧了起来,笑对琉璃道:“姑娘趁热喝了罢,发了汗驱了寒明儿就好了,皇上也就放心了。”
  琉璃见他试了药,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因此心安了些,于是接了过来,也慢慢地喝了。
  ***
  这一夜,大概是喝了药的原因,又或者是给郑宰思闹了一闹,便不似先前一样总做噩梦,觉着身上轻快了好多。
  次日早上醒来,仍觉着寒气逼人,只见赵添正命人添火炉子,笑嘻嘻地揣着手说道:“可惜姑娘仍病着,不然可以出去看光景了。”
  琉璃问道:“怎么了?”
  赵添笑道:“昨晚上开始就下起雪来,这会儿地上已白了一片。”
  琉璃眼睛一亮,她跟朱儆都是最爱下雪天的,那小孩子一定高兴坏了。
  琉璃问道:“皇上呢?”
  赵添道:“这会儿只怕刚散了早朝。先前上朝前皇上来看过一回,姑娘还睡着呢。皇上没叫吵嚷,说等回来再来探望。”又问琉璃觉着如何。
  此刻太医院两位御医过来,又诊脉看望,说是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得注意保养。
  琉璃吃了一碗粥,又喝了药,赵添在旁寸步不离地照看着。
  直到外头道:“皇上驾到。”
  琉璃听见这一声,心中喜悦。
  赵添扶着她下地,只是还未站稳,就先听到一阵汪汪乱叫的狗叫声,然后就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狗颠颠地跑了进来。
  赵添一看,吃惊之下忍不住笑,原来这正是他以前偷偷给朱儆找来的小狗儿,之前因惹怒了范垣要杀了它,给陈公公偷偷藏了起来。
  这会子自然是跟着小皇帝一起来的,只是皇上还没进来,它倒是不知怎么先跑进来了。
  琉璃见那狗的毛甚长,这段时间里大概也没修剪,几乎把两只眼睛都盖住了,跑起来就像是头上顶着一堆棉絮。
  正站住了看,却见圆儿二号跑到自己身旁,不由分说围着她转了两圈,又仰头不住地掀动鼻子乱嗅。
  此刻朱儆也走了进来,小皇帝因担心圆儿认生,会吓到琉璃,所以走的极快。
  本要叫住圆儿的,谁知还没到跟前,就见圆儿嗅了一阵后,便向着琉璃摇了摇尾巴,竟是乖乖地蹲坐在她的旁边了。
  朱儆大为吃惊,正他身后的陈冲正也疾步追着,一边叫:“小祖宗,您慢点,留神脚上沾着雪,打滑!”
  猛然见圆儿蹲坐在琉璃身旁,一愣之下,他脚下倒是没收住,往前呲溜滑了一滑,还好给身后的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扶住了。
  陈冲给太监们扶着,惊魂未定,朱儆回头看了眼,突然无比敞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朕呢!”
  圆儿也汪汪地叫了两声,仿佛在说小皇帝说的对。
  琉璃看着这幅场景,心神舒泰,那身上的病痛在瞬间几乎都不药而愈了。
  ***
  虽下了一夜的雪,今日却是个大晴天。
  天色碧蓝,日影灿烂,跟皇宫的朱墙碧瓦相映生辉,又有白雪伏在殿阁顶上,颜色鲜明,让人望去只觉胸中开阔,神清气爽。
  早有宫人天不亮就开始扫雪,趁着地上还有一片雪没有扫去,圆儿跌跌撞撞奔下台阶,在雪地里奔跑打滚,十分快活。
  身后殿门前,朱儆跟琉璃站着看热闹,朱儆啧啧道:“真可惜,该让他们别扫了去,能够多玩几天呢。”
  琉璃道:“日头这样好,雪很快就化了,再给冷风一吹就结了冰,滑倒了不是玩的。”
  陈冲本要接话,听琉璃如此说,便笑着点点头。
  朱儆道:“道理我是明白的,只是,唉。”
  琉璃见他叹息,便问怎么了,朱儆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惆怅,喃喃道:“我只是想到母后跟我说过打雪仗的事了。”
  陈冲心又一沉,扫过朱儆,又看向琉璃。
  琉璃听了朱儆的话,当然知道小孩子在说什么。
  此时,眼前仿佛并不是偌大的皇宫,而仍是在陈府的后院里。
  耳畔也响起了谁烂漫快活的笑声,乐不可支地拍手:“这次打中了!”
  然后是那人抖着脖子上的雪,又假作不悦地拧眉呵斥:“陈琉璃,你倒是不怕冰了手!再敢胡闹,我跟老师说去。”
  琉璃一瞬间竟恍然无话。
  与此同时,就在凤栖殿旁侧的环翠宫廊下,有几个宫女太监们正也站着看雪,此刻却尽都看向凤栖殿前的那一幕。
  望着小皇帝跟琉璃站在一块儿,相处甚欢,大家皆都惊啧。
  其中一个宫女忍不住说道:“这位温家姑娘可真是身受万千宠爱,先是跟首辅大人定了婚约,又得皇上如此宠信,又是特派方御医他们去看病,如今又是留宿宫中,真是从未曾见过的恩典……”
  “也是个有福的,听说先前痴愚,见了皇上都不知道行礼,这会儿竟好了。”
  “好了又怎么样?还是不知行礼。”
  “虽然如此,皇上照旧喜欢,首辅大人也……听说婚期都定好了,且还有消息说首辅大人要另外开府迎接新娘子呢。”
  又有个小太监嘀咕说:“按说这位姑娘虽然有些傻气,不过生得真是绝色,幸而皇上还小,不然的话……”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们在说什么?”
  大家一看,忙噤声行礼:“太妃娘娘。”
  严太妃有些清瘦,容貌却极秀美,生性冷淡,身上就也自带一股清清冷冷的气质。
  她轻轻地扫了众人一眼。
  因她向来是个极冷淡宽怠不理事情的,众人却也心知肚明,所以就算给她碰了个正着,只是恭敬,并不怎么惧怕。
  只是这次,严太妃突然说道:“皇上年纪还小,不太约束宫禁,你们倒也自己懂事些,别就乱了章法。这些闲话我以后不想再听见。”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严太妃身边的嬷嬷道:“都听明白了没有!你们磨牙也看清楚些,那可是首辅没过门的夫人,就算娘娘不计较,给范大人听见了,你们还有命在?娘娘是为了你们着想,还不快谢恩!”
  众宫女太监这才慌神,忙都跪了下去:“再不敢了,谢娘娘开恩。”
  严太妃也没理会,冷冷淡淡依旧如故。
  那嬷嬷使了个眼色,众人才都悄然做鸟兽散。
  剩下严太妃走到了栏杆前,往外望了一眼。
  雪地上,那女子披着一袭白狐裘银缎子的大氅,远远地只见身形娇小,看不清脸。
  朱儆在她面前,正仰头不知说什么。
  严太妃淡声道:“那就是温家的阿纯?”得到肯定回答后,又轻声道:“倒果然跟皇上格外投契。”
  侍候嬷嬷见左右无人,不禁低低道:“娘娘,皇上年纪小,还什么也不懂呢。怎么倒跟这女孩子这么亲近……除了之前的皇太后,倒没见他对别的人如此。”
  严太妃望着雪地里撒欢的垣儿,目光闪烁,顷刻道:“皇上虽不懂事,却很精灵,既然只亲近这女孩子,自然因为她有别人没有的好。”
  嬷嬷本要趁机抱怨几句,听她语气如此,忙识趣地止住了。
  严太妃默默地张望片刻,正要走开,转头之间,忽地看见自文华殿方向走来的一道影子。
  官袍大袖随风飘动,在皑皑雪地中犹如一片灿然醒目的红云。
  严太妃蓦地止步,凝眸看向那道身影。
  随侍嬷嬷却也瞧见了,因道:“那不是首辅大人吗?”又劝道:“娘娘,这儿风大,您身子又不好,不如先回去吧。”
  严太妃却置若罔闻,只是竟又往前一步,纤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玉栏杆,却丝毫不觉着冷。


第67章 同车
  琉璃因为突然想起了旧事,并没有发现范垣正往这边而来。
  直到朱儆喃喃叫道:“不好了,少傅又来啦。”
  琉璃回过神来,果然见范垣已经拾级而上,走到跟前行礼。
  他微微抬头,本就极为鲜明的轮廓,在雪色日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清晰耀眼的过分。
  只是神色如常,无喜无怒。
  虽然如此,琉璃却仿佛有些不敢面对他似的。
  这一刻,朱儆就在身边,俨然就像是回到了昔日自己还是皇太后时候,且心境仿佛都一样,对他半是畏惊。
  只有那小狗圆儿无知无畏的冲了过来,许是还记得之前范垣想对自己不利的旧恨,便跳起来,向着范垣汪汪乱叫。
  范垣眉峰微蹙,盯着那只小狗。
  朱儆跟陈冲都有些慌张。朱儆因先前跟琉璃说过自己的狗儿,所以这次特带了圆儿来,一则自己喜欢,二则也给琉璃解闷。
  陈冲虽然知道自己先前偷放了小狗,范垣是知道的,只不过范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现在这狗儿撞到他跟前……陈冲捏了一把汗。
  范垣瞪着圆儿这一刹那,陈冲跟朱儆两个也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生怕范垣触景生情,又要取圆儿的狗命了。
  幸而范垣并没有想跟圆儿一争高下的意思,只又看向朱儆道:“皇上,关于南方土司之争,内阁已经有了对策。详细还要请皇上决定。”
  朱儆听他出口就是正事,一点也不计较圆儿,却松了口气,且又因为琉璃在身旁,正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便道:“是吗?朕也正记挂着这件事呢。”
  陈冲在旁示意赵添等小太监快快把那狗儿抱走,不料圆儿向着范垣狂吠一阵后,见太监们来追赶自己,它竟向着琉璃身边冲了过来,躲在琉璃身后,仍是探出狗头,向着范垣叫了两声,大有有恃无恐之意。
  范垣不免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不期对在一起,琉璃心头一紧,忙低下头去。
  范垣把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调转目光,陈冲忙道:“外头冷,皇上跟首辅大人还是进殿商议。”
  当下朱儆便先同范垣进殿议事,陈冲陪同。
  赵添机灵,见他们都去了,才抢过来,一把把圆儿抱住,又对琉璃陪笑道:“幸而这小家伙跟姑娘亲近,不然还真不好捉拿呢,上次正是因为捉不到,差点惹了首辅大人不快。”
  琉璃隐约听朱儆说起过范垣想“除掉”圆儿,便问起来。赵添却心有余悸,不敢乱说,只把圆儿递给旁边的小太监,叫赶紧带回去,一边对琉璃说道:“姑娘身上的病还没全好,又在这站了半天,不如还是先回凤栖殿。”
  于是就又陪着琉璃回了殿中。
  且说范垣同朱儆到了寝殿,便禀明了内阁的意思,命兵部的镇远将军谢岩即刻前往,配合地方协调调度。
  朱儆虽惦记着圆儿跟琉璃,可也知道打仗绝非儿戏,听了范垣禀奏,便问:“先前不是已经派了一个去了?既然没有用,如何还要再派人?”
  范垣道:“先前所派的是个文官,但谢岩是个战功卓著的,先前因为伤病才在京内休养,也算是韬光隐晦了一段时候,他的对敌经验丰富,绝非那些纸上谈兵的庸才,这次派他前去,一定可行。”
  朱儆听了这番解释,暗暗服气,却又问:“既然此人这么有名,为何朕从没听说过?会不会是你夸大其词了?”
  范垣一笑:“谢岩对敌自然一流,只是他为人有些孤僻,不善交际,就算在京中养病,也是闭门谢客。何况他也只是区区地五品官,皇上不知道他也是有的。”
  朱儆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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