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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见我多有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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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玹将沈落的脑袋推回去,让她继续藏在自己的身后。沈落却倔强的不肯服气,坚持探出脑袋,又说,“其实我没有想要听,听见了也不会往外面说。但我曾听说过,英武侯府的三位夫人都很有福气,因为三位大爷都十分疼自己的夫人,且从不曾纳妾。”
那是暗藏的嘲讽,谢鸿松既不曾纳妾,也无外室传闻,何以自称韩玹父亲?那可不见得会是如何光彩的事情,即使如今的韩玹前程似锦。
沈落想得想,谢明轩似乎与韩将军同为二十的年纪,这意味着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孰大孰小不知,但假使那是真的,还不知藏着什么肮脏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
自己犯下这样不好见人的事,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反过来讨好处呢?显而易见的是,韩将军过去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换做是她,也不可能给这样的人好脸色,沈落觉得自己太能够理解韩将军了。
低头看到沈落气愤的模样,韩玹是什么其他的情绪都没有了。他失笑,伸手掌住沈落的后脑,再次将她塞回身后,抬头语气平静对谢鸿松道,“我没有了母亲也并没有父亲,您想要认亲,出得这府宅,转三条街道,去那里应该会容易得多。”
韩玹说的地方是买卖丫鬟仆从的市集,谢鸿松黑了脸,沈落却笑了。
第34章 往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概说的正是韩玹与谢鸿松两个人的情况。即使觉得脸上很是挂不住,谢鸿松仍竭力淡下想要训斥韩玹的心思。
他并没有想得罪韩玹,或者说不愿意将本就不好的关系闹得更僵更糟糕。沉默一会,谢鸿松冷着脸,沉声道,“当年的事本便另有隐情,然而你怎么都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假使你母亲没有瞒着我逃走,我定是会娶她的。”
韩玹的母亲在这个时候被谢鸿松提起,沈落忽而想到了许多的事。譬如在清河郡的时候,那些村民叫嚣是韩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譬如韩玹明知不被欢迎依然回去取的那些东西。
她曾猜到那或许是灵位牌,现下便觉得说不得正是属于韩将军的娘亲。沈落从谢鸿松的一句“假使你母亲当年不瞒着我逃走”里,很快分析出许多的信息。
谢大人这样肯定韩将军是他的孩子,定是那位夫人逃走时已有身孕,且他没准一直知道这位夫人的动向。如果中间断过联系或者没有消息,很难这样的笃定。
究竟是娶了现在这位谢夫人,哪怕谨慎推测,也不难知道那时而今的谢夫人恐怕也同样怀有身孕了。这不难确认,端看韩将军与谢明轩年龄差距。
沈落凝思,却又忍不住想,无论怎么看,韩将军都不像是和这位谢大人或谢明轩一家的。但也有“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的说法,那位夫人听起来倒很不错,韩将军应也极敬重爱护她。
即便谢鸿松是出于解释的心思才说了那两句话,却无疑很难起到缓和关系的效果。韩玹未被挑衅,他只笑了一声道,“那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必特地说给我听。”
沈落不动声色看得眼谢鸿松,对他满脸坦然的厚颜无耻有了新认识。但假使坏人都能对自己的坏有十分正确的认知,天下太平便会很简单。
韩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谢鸿松暗自咬牙,不敢多说哪怕一句重话。他无言半晌,韩玹客气请他离开,恰逢沈慎赶到了将军府,谢鸿松不得不郁郁回家。
沈慎办完事来了,沈落便跟着韩玹出得演武厅。在回正厅的路上,沈落偷偷与他说道,“韩将军,你听过一句话吗?‘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或许不完全适用,但我觉得,对坏人总是不必太客气的。”
比自己小得多、见识更少的人反过来事事担心他,还要教他道理。韩玹却不觉得多不受用,只是沈落故作正经的模样令他忍笑。韩玹问她,“怎么样的就叫做坏人?”
“那可就难说了。”沈落和他分析起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有人会觉得对我不好的都属于坏人,有人认为伤害别人的是坏人,这总是很难统一。”
“不过,相由心生还是有一些道理的。韩将军,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都不像是坏人。有些人长成了那样,怎么都不像好人。”说得三两句,又不正经了。
韩玹轻扯嘴角,说,“努力不辜负沈七小姐的期待。”
沈落听言,得意笑着点一点头,评价道,“这个可以有。”
……
在自己的大哥沈慎面前,沈落变得乖巧矜持,比之沈慎不在的时候要收敛许多。沈慎与韩玹品茗诗话,谈天论地,很是意趣相投。
沈落在旁边认真听他们说话,偶尔还会发表两句不同的见解。但是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不可以,或者觉得她不该插嘴,反而像是很乐意她参与进来讨论。
韩玹留了沈慎与沈落用饭,直到临近申时,沈慎才带着沈落回府。尚且在马车上时,沈慎问沈落,“你和韩将军,而今怎么样了?”
沈落反问,“什么叫怎么样了?”
沈慎笑道,“你还想瞒着我这个大哥不成?我若是万事不知,也不会让你独自在将军府待那些时间。可有些话,总是得说一说的。”
“落落,大哥不会阻拦你,但你自己得知道保护自己。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却不能,这你必须清楚,要有分寸才行。”
沈慎说得慎重,全无不正经,沈落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想得想,说,“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叫明知故犯,那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我很高兴大哥相信我,出格的事我不会做的,不能让大家担心啊。”
她笑一笑又继续道,“韩将军说,要等我长大。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我还在很小的吗?”独独提起这个却没有说韩玹曾想要到荣国公府提亲。
这分明是在为韩玹说话了。沈慎抿唇,伸手点一点沈落的额,笑问,“你这是究竟对韩将军做了什么?”
沈落顿时杏眼圆睁,佯怒反问,“我能对他做什么?”
沈慎道,“那可不好说。”
沈落:“……”无言一瞬,她默默嘀咕,“我觉得我没有这样的大哥。”
沈慎不觉又笑出了声。
·
沈落将韩玹为她做的小弓带回了荣国公府,仔细包好收得起来,并不准备时常用。春山书院考核的日子临近,她也该沉下心再看看书的,一时没有太多精力放在骑马射箭上面。
六月的天最是炎热,即使府里会用冰,究竟不是那样叫人舒心的凉爽。往年这个时候,老夫人都要到别庄去避暑,沈落也总跟着去。今年因着要准备考试,她便没有这个打算。
这一日,沈落正在书房里埋头看书练字,有人推门进来了。直到那人走到了书案前,将一份冰碗搁下,发觉到不是自己的丫鬟,沈落才抬头去看。
“小王爷?”沈落惊讶,搁下剔红梅花卉纹毛笔,笑着站起身,“今天怎么得空过来的?还揽下我丫鬟的活计,回头我好说她们偷懒了。”
章宪笑了笑,摁着沈落的肩让她重新坐下,“走到书房外正好她们准备给你送这个我就捎进来了,天气这样的热,你还不快一些用?”稍微放一放冰都得化了。
沈落便不与他客气,喊秀禾进来与章宪搬了张圈椅让他也坐,笑着说,“下个月就要考试,我哪也没敢去,只敢窝在这书房里头。”
章宪将冰碗推到她面前,沈落道了一声谢谢,她没有特别避让便小口小口吃得起来。章宪见状,勾了勾唇却问她道,“往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别庄避暑,今年不去了吗?”
沈落吞下口吃的,慢吞吞回答,“不去了,一来一回费好些时间。何况大家是去图个清闲,我若是跟着去定得分心,都不能好好看书了。”
章宪没说话,沈落将东西都吃完,将碗碟推到旁边,冲他笑一笑说,“往年都正好在别院给你过生辰,今年我是没法子一起,不过礼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去取。”
她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取得个檀木匣子出来,又再送到章宪的面前。沈落挑了挑眉,示意他打开瞧一瞧。章宪也站起身,他低下头,看到沈落嘴角沾着水渍,欲伸手帮她揩去。
沈落仰头看着章宪却避开他探过来的手,意识到许是沾了什么东西,便垂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有些羞窘说,“我没注意呢……小王爷可别笑话我。”
觉得失礼而不好意思不假,有意避开与他之间的亲昵也是真,章宪将手收得回来,轻压嘴角,移开了视线。沈落将书案摆得正对了窗,窗外是一片葱茏幽雅的竹林,让这书房里头多莫名多了几分清净。
“不打开看看吗?”见章宪竟是发起愣,沈落出声问得句。章宪看向那匣子,眼底是说不清的意味,但语气听不出来异样,只道,“回去再看也一样,礼轻情意重,送什么不是问题。”
“你好好温习,等考上了春山书院,想要什么我送你。”章宪将话说得不露声色,往常也总是这样的,沈落一下便没察觉到别的,笑着颔首,同他做下了约定。
章宪走后,沈落严肃地想,她还没和韩将军提过考试这件事。韩将军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提前给她准备惊喜与奖励呢?
自然是要先知会才好的。
想到就做的沈落立刻找来信纸,便开始给韩玹写信。等到将信写好,再仔细封了火漆,她才吩咐秀禾递出去,满心欢喜等着韩将军的回信。
信笺送到韩玹手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他没有着急看沈落的信,只是从兴平的手里接过放到怀中,抬眼去看站在面前的人。
那人的模样半隐在了暗处,有些辩不清楚。韩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态度坚决、冷声说道,“我不会帮你的。”
“不,我们是互帮互助,你总会需要的。”
一样的语气肯定。
第35章 七夕
信笺送出去了,一夜没有得到回信,沈落虽未枯等,但到底有些黯然。只是曾有过第二天清早起来收到韩玹消息的经历,她究竟抱有别的期待。
韩将军始终没有令她失望。
睡醒一觉,睁眼起身时,沈落果然看到窗户外面吊着个香囊。韩玹留下的话很是简单,香囊里这次却裹着个脆甜的蜜桃。
纸条上单单是一个“好”字,沈落却不禁莞尔。她将蜜桃从香囊里取得出来,仔细看看又嗅嗅,总以为新鲜得像是刚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
一次便要费一只香囊,沈落觉得韩将军的香囊很容易就要不够用了。这次与上次用的香囊针脚相似,约莫出自同一人,且也不怎么的新,上边绣着诸如“福深寿远”、“万事如意”之类吉利的话,饱含着美好祝愿。
沈落手指轻轻摩挲着香囊,不过沉吟半晌,便决定好了到时候送给韩玹的回礼。因着心中的这份期许,虽则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韩玹,但也不叫人觉得多么难过了。
沈舒与沈莺不得空,沈落要准备考试,沈鸢便陪着老夫人去别庄避暑。沈家三位夫人周氏、冯氏与蒋氏均陪同前往,不为服侍老夫人,也为着求一求清闲,将府里的事都撇下。
留在府里的沈落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溺在书房里头。她是真正心无杂念、努力用功,一时间正经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有什么不懂的、解决不了的,只管去找自己的哥哥们,并没有不方便。
考试时间设在了七月十五,沈落为此连不得不放弃七夕出门游玩的机会。虽说不在于这一天的时间,但她为了能够彻底沉住心思,仍是忍下来了。
万一见面就被韩将军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好几天都缓不过劲,还要不要好好的考试了?毕竟美色误人。沈落自觉十分有远见,偏偏有的人竟是比她更加沉不住气。
洗漱沐浴后回来之后,让秀禾与秀苗帮她擦干了头发,沈落便吩咐她们下去休息了。她没着急休息,兀自捧着沈昭使人送来的桂花蜜茶站在窗边,一面欣赏月色一面慢慢地喝。
转身将杯盏搁下的功夫,窗户外便站着一个人。墨色的衣袍与黑夜相融,熟悉的眉眼令沈落在顷刻间眸光闪烁。他抬手不疾不徐敲得三下窗沿,笃笃的声响便在房间里回荡。
沈落不紧不慢折回去,直走到窗户边,定定看着站在窗外的韩玹,眼里犹似泛起能比过烛火的亮光。她虽止不住笑容灿烂,但内心再惊讶、再雀跃也没有说不出话。
“韩将军,”沈落轻声喊他,喊得他一声便觉得整颗心都变得安定了,她便扬起笑脸,继续说,“我刚刚喝过桂花蜜茶,你要不要尝一尝?”
亮晶晶的眼眸独独映出他的模样。
隔着一扇洞开的窗,似乎并算不得是什么距离。韩玹低下头,很轻松就啄了一下沈落的唇瓣,舌尖卷过她嘴角的些许水渍。他眼眸含笑望着沈落忽而染上红晕的面容,韩玹挑了挑嘴角,道,“甜。”
像是意识被抽离又像是丢了魂魄,沈落顿时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是问韩将军要不要尝一尝,可没有说是用这样的法子尝……
但她仿佛……也挺喜欢……
沈落微怔之下回过神,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却已假作镇定与冷静。沈落“咦”了一声,面带疑惑,问道,“韩将军,你喝的什么茶?我没尝出来,得再尝尝才行。”
韩玹笑道,“你若是想要尝,明天让人送一罐过来。”根本不肯中她的计。沈落不满的哼了两声,韩玹已将两个白瓷罐子摆到了窗沿上边。
“是什么?”沈落凑过去瞧了瞧,将白瓷盖子掀开一些,立刻嗅到一阵松子香,于是明白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她抬头,眨眼看韩玹,问,“七夕的份?”
韩玹道,“收起来罢。”沈落“哦”了声,将两个罐子抱进房间搁好。短短一来一回的时间,她突然意识到或许韩玹不仅仅是来送这些东西的,顷刻内心又满盛欢喜。
再次回到窗户旁,韩玹依旧站在外面,沈落语气听似平静、心里全是底气,试探说,“韩将军,我得换身衣裳、重新绾发才能跟着你偷偷摸摸出去。”
而后她听见韩将军低声道,“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落落,你动作稍微快一点。”明明是猜测得到印证,沈落反而又呆住了。那是什么意思?韩将军真的准备将她拐出去?
想想还有一点兴奋……
“好啊。”沈落依然故作镇静,应下韩玹的话,笑说,“我会动作很快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也将窗户暂时关上、忙碌起来。
·
沈落是跟着韩玹翻窗出去的。假装歇下了,让秀禾秀苗不要再轻易扰她之后,顺利避开府里巡逻的下人与护卫、没有惊动任何人,沈落被韩玹带出了府。
夜虽未深,但街道上没有了先前的热闹,徒留少许正收拾自家摊子的小摊贩仍在忙碌。这么晚出门的情况少有,在街上游荡的经历更是初次,甚至让沈落觉出一点刺激。
沈落不知道韩玹准备带她去哪里,心里全然不害怕也没有忘记讨七夕的好处。她去牵韩玹的手,变作十指紧扣的姿势,握得牢牢的。等韩玹看过来,沈落便说自己有些害怕,越是抓紧了他。
但她满脸的亢奋,又哪里有一丝胆怯的样子?
韩玹却没有松开沈落的手,像是信了她说的害怕,将她带得离自己近了些。七月流火,夜里不比白天,韩玹倒担心她会冷了,虽然她的手掌温热、并感觉不到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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