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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与我开太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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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府门前的探子匆忙回了成府,成静负手静立在窗前,听人禀报探听到消息。
  那人说到“翁主昏迷不醒”时,成静遽然抬眼,眸底寒光一溅,旋即垂下眼睑。
  袖中手攥得死紧。
  谢族真的下得去这狠手。
  既是要惩治谢映棠的胡闹任性,也是要告诉他:他非但配不上她,还会拖累她。
  可他偏不信。
  要么他自己不愿要,他势在必得之人,必不会就此放手。
  他薄唇冷冷一抿,淡淡问道:“锦绣楼里的书生们是否已经召集?”
  一边的子韶道:“已经都安排好了。”
  成静道:“将我府中珍藏的字帖三日后拿去望萃居拍卖,这几日先放出消息,就说谢族暗罚端华翁主,编造得越乱越好,并鼓动昔日她救济的流民,三日后,再借拍卖将消息传到京中权贵圈子内。”
  子韶微微一惊,“那字帖……可是前朝书法大家失传之物,当为无价之宝。”
  成静转过身来,淡淡道:“为她一掷千金,值得。”
  子韶心底深深一憾。
  成静垂下眼,拿过案上已经写好的书信,吩咐道:“再把此物递到西城妙萃坊去,暗中交给掌柜的,他自然知晓应该怎么做。再将消息散播开来,让崔二郎提早知晓。”
  子韶问道:“郎君真要为了她……将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
  初来洛阳,成静还在荆州的时候就说,以韬光养晦、徐徐图之为佳。
  如今贸然因她动用部分势力,又与权势最为鼎盛的谢族对上,或许他也难以自保。
  成静推开窗子,看着窗边一片鲜亮碧绿,他特意移植过来的垂丝海棠已经开了一半,满树鲜红。
  他道:“乱就乱罢,我有何惧?”
  那日之后,洛阳城中渐渐传开流言。
  有人说,端华翁主心地善良,不过不小心摔碎了御赐的什么东西,便被族中人处罚,因身子骨弱,已经昏迷不醒;有人却说,端华翁主是与谁家儿郎两情相悦,谢族棒打鸳鸯,端华翁主才想不开自尽了;更有甚者,说世族见不得族中女子与寒门来往,故而发怒惩戒,翁主如今性命垂危。
  事情一开始就传得离谱,后来随着流言扩大,更是成了各个版本,什么匪夷所思的揣测都有,茶馆街巷里人人议论不休,可不管怎么传,归纳起来,不过就是——端华翁主心地善良,奈何不小心惹了那些权贵不快,如今很惨很惨。
  那些被她救济的百姓,或是仰慕其才情的读书人,都开始愤懑不平。
  欺压百姓也罢,这些士族规矩之严,竟是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么?
  当初站在粥棚下的小娘子何其善良坦诚,定是这些权贵有心与人家过不去。
  百姓想的不多,只在口口传着翁主有多好,甚至夸大其词,神乎其神,只差将翁主夸成九天仙女下凡,短短几日之间,民心已彻底偏了。
  有人暗中造势、利用百姓。谢族的探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
  后来,失传的名家字帖便出现在望萃居,引得名门公子纷纷高价竞拍。
  竞拍的当儿,席间小厮来往走动,便在悄悄谈论谢族那事。
  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又传到那些公子哥的耳朵里。
  再后来,谢定之下朝时,便被好友崔昌平一把拽住胳膊,劈头便问:“你们谢族那翁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定之眯了眯眼,才了解事情始末。
  他与崔昌平解释了一番,回府后,气得拍案,便命人将谢映棠带来。
  可身边的仆人却道:“郎主……翁、翁主她,还没醒。”
  谢定之忽然怔了怔,问道:“她昏迷多久了?”
  “翁主身子已经好转了,公主殿下还日夜守着。”仆人道:“待翁主醒来,殿下那处定会传消息回来的。”
  谢定之阖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正要抬手让人退下,忽然一顿,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会不会是成静?
  那小子疯了不成?
  谢定之沉吟片刻,去见了谢太傅。
  虽然这件事情实在荒谬,且对谢族名声有损,但他毕竟也是做父亲的,哪里真的忍心这么罚女儿?
  顺水推舟,改为从轻处罚也不是不可。
  后来,谢映棠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棠苑,一边案上的药正冒着热气。
  她艰难地撑坐起来,茫茫然环顾一周,却发现身边的婢女无一人面熟。
  心往下沉了沉。
  随后几日,谢映棠便又被软禁在阁楼上。
  说来,她并不是第一次被关,关来关去的总归还是渐渐习惯了,没有人的时候,她自己也能找到消遣。只是,这一回与往日都不同,偌大谢府,她除了身边那些陌生冰冷的面孔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无人可以来探望她,她也不出去。
  那些新来的侍女都是曾经在谢太尉跟前服侍过的,个个懂得分寸,既不会对谢映棠无礼,也不会纵容她做任何不合适之事,偶尔谢映棠写字趴着睡着了,便会被她们叫醒,推着去沐浴更衣,再一股脑儿地塞进被子里,阖上门来,又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谢映棠这回做不到心安理得消磨光阴,她担心着成静,亦怕族人会采取别的办法,便尝试了许多逃跑的办法,每次连第一道门都没跨出去,便被人给抓了回来,她实在聪明,花样繁多,侍女们与她斗智斗勇,久而久之,谢定之亲自过来,素来慈祥的父亲对她不再有好声色,劈头便问:“是不是非逼着为父见你捆起来?”
  谢映棠遂不敢再动。
  谢定之看着女儿战战兢兢的模样,只觉得脑仁疼,拂袖而去后过了几个时辰,公主便亲自来瞧了瞧幺女,跟她例举了许多与她年纪相仿的士族女郎们,人家如何如何知书达礼,谁谁又已嫁了人,如今操持一府事物,颇有主母风范。谢映棠却说她将来亦能为成静打理一府,气得公主也拂袖而去。
  之前全洛阳便在传翁主的各种传言,如今她与外界隔绝的消息又不胫而走,外界也有人私下里好奇这一回又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素来不太管小辈的事情,听人说了谢映棠欢喜成静,狠狠一拍桌案,愠怒道:“这丫头!好生糊涂啊!”
  许净安此刻正侍立在一边,给外祖母端上刚刚沏好的茶,闻声心念一转,柔声劝道:“外祖母消消气,棠儿妹妹心思单纯,素来与谁都相处得好,一时忘了自己身份,只要还未酿成大错,净安以为,便也不算大事。”
  她一说“忘了身份”,老夫人便想起谢映棠素来不摆架子,名门闺秀温柔谦逊是为好事,但这丫头,素来与人嬉笑疯闹,也讨得那一群下人都爱与她开玩笑,这又像什么样子?老夫人皱了皱眉,冷哼道:“还是自小娇养惯了,行事不矜持也罢,又怎么能在外面胡闹?”
  谢秋媛甚少见祖母如此如此生气,见状悄悄瞧了许净安一眼,便笑道:“我听说,堂姊前几日被罚跪在了祠堂,大伯父与翁翁都狠下了心来,想必……如今也该知错了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祖母消消气。”
  “说到此事……”许净安担忧道:“棠儿妹妹现在还被关在棠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个说想必已知错,一个又说正被软禁着,显然是没有知错,还在倔着。老夫人念及此,恨铁不成钢道:“那什么……成、成静?此人不过一芝麻小官,她看上了他哪一点?”
  许净安念及记忆中那风雅隽秀的儿郎,便斟酌道:“棠儿许是觉得……此人人品不错,故而一时忘了身份……”
  “荒谬!”老夫人甩袖起身,往谢太傅书房走去。
  许净安与谢秋媛对视一眼。
  待在老夫人面前一唱一和地落井下石之后,许净安才带笑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去,谢秋媛慢慢跟在她身后,笑道:“上回叫她威胁表姊你,如今这么快,便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许净安眼波微横,掩袖轻笑道:“她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无论如何,公主与表兄都会惯着她,我也不是故意针对着她,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也该收敛收敛了。”
  “我猜呀,这回,大伯父兴许是要尽快将她给嫁出去了,那人也不会是成静。”谢秋媛抬手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笑道:“只要把她嫁出去了,以后便没人再碍眼了。”
  许净安但笑不语。
  谢秋媛走在后头,迟迟未曾得到回应,抬眼看着表姊温柔纤细的背影,笑意又慢慢敛了去。
  这么多年相处来,许净安想的是什么心思,她又如何瞧不出?只可惜她是庶女,嫡出的姊姊谢秋盈素来只亲近谢映棠,哪里睁眼看过她一眼?她虽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凑过去巴结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的表姊,许净安长得像她亡故的母亲,老夫人瞧见这外孙女,便开始思念自己那命不好的女儿,故而许净安想做什么,老夫人都宠着些的。
  说来也是讽刺,她虽是庶女,可怎么着也应该比眼前这位父母双亡的许家女儿好一些,可许净安看似温柔无害,又哪里是好惹的人?
  想到此,谢秋媛不由得挂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
  许净安也快嫁人了。
  她倒是好奇,许净安口口声声说想陪祖母一生,可她心底……相中的又是谁呢?
  谢秋媛正思索着,余光中一抹鹅黄一闪而过。
  她抬眼看去,登时皱了皱眉。
  谢秋盈带着两个丫鬟,正从另一条路走来,脚步匆匆,看似颇为着急。
  狭路相逢,谢秋盈脸色也是一变,随即露出一丝笑容来,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先走一下剧情,只有罚跪软禁这一个玻璃渣,大家放心,这一卷内男女主会成亲的。
  后面还有好几卷呢。
  此外,我决定将文名改为《卿卿与我开太平》,尽快换文名和封面。


第37章 栽赃…
  看见谢秋盈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许净安脸上挂着的微笑也是一僵。
  谢秋盈是什么人?
  她跟谢映棠不一样,谢映棠不会主动对人有恶意,生气次数也少之又少。
  但,谢秋盈在整个谢族同辈中,却少有人与她相处得好。
  这位盈小娘子,外人称一句谢六娘,平时也断断不敢惹,为什么?这位脾气暴起来,会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什么叫飞扬跋扈。
  阖府上下的年轻女郎中,觉得她性子好的,大抵只有谢映棠了。
  今日,谢秋盈有些反常。
  她平时瞧见许净安,顶多皮笑肉不笑地唤一声“表姊”,见了谢秋媛,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于施舍,用她平素在人前话来说,这两人的性子,她合不来,不喜欢。
  谢秋盈父亲谢寒之任镇西将军,常年在外,谢秋盈的性子随了她父亲,加之母亲谢容氏性子温柔,喜欢清静,故而也不大管束谢秋盈。
  这样一个人,在关系最好的姊妹被软禁的情况下,她满面笑容地朝你走过来,你会怎么想?
  许净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又带笑迎上去。
  谢秋盈与她目光相错,笑着唤道:“表姊。”
  许净安笑道:“好巧,表妹是来找外祖母请安的吗?”
  “不巧。”谢秋盈笑意忽然一收,淡淡道:“我就是来找你的。”她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目光从许净安身上挪至后面的谢秋媛身上,冷笑道:“有一件事,还请二位解答一二。”
  她说着,抬手拍了拍手掌,身后的婢女将一物呈上。
  看清那东西,许净安眼神微微变了。
  是一个手串。
  谢秋盈端详着她的脸色,似笑非笑道:“上好的檀木手串,暗香四溢,每一颗珠子上都雕着细密的佛经,两侧镶金,又以名贵丝线串连,瞧之价值不菲呢。”
  许净安僵硬地笑道:“此物我丢失许久,不知妹妹是从哪里找到的?”
  “丢失?”谢秋盈却笑道:“我若记得不错,六年前你来谢族,我祖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物赠予你,此物从护国寺晓慧方丈处求来,以寺中千年古木制成,受香火百年,价值连城,可见祖母对你之偏爱,当时祖母送你时,我们可都好一顿羡慕呢——这般名贵的东西,表姊说丢失就丢失的吗?”
  许净安眸子闪动,低声道:“是我疏忽,之前也与外祖母告罪了,妹妹能帮我找到,实在感谢。”说着,便命人将那手串取回。
  谢秋盈却一把夺过那手串。
  许净安道:“妹妹这是何意?”
  谢秋盈把玩着那手串,笑道:“我还有一些疑问,还请表姐解答。”
  许净安皱了皱眉,柔柔笑道:“妹妹尽管说罢。”
  “金月被祖母亲自下令杖毙,说是手脚不干净,敢盗主子的东西,若不是我恰好路过,这会子,人怕是已经被打死了。”谢秋盈笑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表姊的东西会在她身上?”
  她语气半含讽刺,笑容也不甚友善,明摆着将怀疑写在脸上。
  许净安淡淡道:“前几日,我听说棠儿身边的侍女被换走了,想着棠儿与她们感情素来不错,怕棠儿心里挂念,便亲□□问了一二。”
  “如何慰问?”
  “自然是将人召来,说了几句体己话。”
  “那表姊中途可有将她独自留下?”
  “我中途离去一小会儿。”许净安皱眉道:“怎么?妹妹这是在怀疑我故意陷害她?”
  谢秋媛是时也跟着出声道:“表姊素来不与人交恶,没道理故意陷害那婢子,阿姊何必为难呢?”
  谢秋盈闻声看了过去,冷声道:“我问你了吗?”
  谢秋媛轻咬贝齿,默默住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许净安以眼神示意谢秋媛,让她不必挑衅谢秋盈,一面又叹道:“我当时将手串放在梳妆台前,因知晓金月素来是棠儿身边的人,故而也不觉得她会盗走此物,谁知人心难测……”
  谢秋盈拍手道:“人心难测?这话说得可真对!我可是问过金月了,她并未独自呆在你的住所,身边人多眼杂,她又如何下手盗窃?反之,你突然将她叫去,她手上杂活无人接替,反被管事的姑姑抽了几鞭子,后来,一群大丫鬟冲进了她的住处,从她枕下搜出手串,不停辩解便只要想要她的命……表姊,你说究竟是谁人心难测?”
  她见不到谢映棠,急了许多日,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去找了红杏金月。
  谁知刚一跨进荒僻的打杂院子,便看见金月被人抓了,人人都说她是贼。
  一个婢女偷窃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依规矩将人卖出府,或者杖毙,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
  偌大谢府,人事变动是常态。
  只是这个人,曾经服侍谢映棠。
  有心人该怎么说?如今阖府上下都说翁主惹怒了太尉,所以身陷囹圄,如今又传出贴身侍女盗窃,那她们在背地里又该怎么议论谢映棠?
  她谢秋盈识人从不出错,金月秉性如何,她又怎会不知?
  说到底,不过诬陷罢了。
  杀金月,既可败坏棠儿的名声,又可让棠儿伤心自责。
  她怒极,一刻也不愿多等,直接跑去找了三郎。
  彼时三郎刚刚回府,听了此事,神色当即冷了下去,念及亲妹名声,便让人将金月关押起来,并下了死令让知情众人悉数封口。
  之后,是暗中处置了金月,还是为她伸冤,还待细细思量。
  谢映棠还被软禁着,金月的事情若惹恼了族中长辈们,显然也不妥。
  谢秋盈想了想,便又自告奋勇,跑来找祖母求情。
  没想来才走半路,便又碰见这手串正主了。
  谢秋盈心底冷嘲,暗想:她那棠儿妹妹这回可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平时跟她说了多少次,对许净安不必留太多余地,可她偏偏不听。
  人家现在都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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