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0206-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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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这会儿正陪着荀灌逛街，这元气小娘已经排除了身上的魔气，恢复了活蹦乱跳的姿态，不过，由于重病期间艾诺没有照顾她，让她觉得很生气，觉得自己不受重视，艾诺出于安抚小家伙的考量，便答应抽出时间陪她玩，权作补偿。

恰好，在了解了报告上的领地情况后，艾诺也希望进一步去体察一下领地的现实情况，两者干脆一起解决了。

这个时候听到自律体的声音，眼看着元气小娘正兴致勃勃地吹着一个摊贩小摊上的风车，便回答道：“说过多少次了，别用忽悠这么难听的词。”

自律体恹恹道：“怎么不是忽悠？你又不是真正的神……”

艾诺翻了翻白眼，没错，查尔斯并不知道，所谓的公平之神，其实并不存在。

赛露缇恩的神位神职都是比较分明的，宗教发达的文明大多如此，但华夏神系没有这么明确的神位神职划分，大多数都是约定俗成，或者政府元首册封，变化很大，很多神的神位神职甚至有不少重叠的地方。

比如四海龙王，既有风神、雨神等神职，却又有海神神职，可天庭上又有管风的风伯、管雨的雨师，所以，华夏神系诸神经常会为了争职位闹矛盾。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大家定出个上下主从，一把手二把手出来……没错了，就是行政化，向人间政府体制学习，结果，华夏除了古神一系，后来的封神神系。也就是天庭一脉神马的，跟人间政府没什么两样了，只不过一个管人管物管社会，一个管天规神律大道法则。

而公平正义之神的神位神职更是有意思，却是上古神兽担之，其名獬豸，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又称独角兽。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

后来到是出了个包青天，也就是包拯，民间传说中就给包大人戴了个公正之神的帽子，但这位爷同时还是阎罗王之一。

但总之，“公平之神”这个确切的神职。还有很多其他神职，在华夏神系之中，实在是太过分散了。

而且，华夏文明不是宗教文明。对不同的宗教却有包容性，久而久之，除了本土神，一些异域神也开始出现在华夏。在经过本土化，被吸收进华夏神系后，进一步加剧了华夏神系的复杂性。

总之呢。华夏神系的神位和神职不够分明确切的复杂性，对拓荒异界的艾诺来说是不利的。

因为赛露缇恩的宗教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光是神灵掌握着生灵死亡后的归途这一点，就注定了生灵为了获得死后安宁，必须要信仰神灵，换句话说，由于这个世界神灵力量的实际存在，并掌握着世界的精神面，生灵是不得不在物质界也受其影响的。

领地方面想要开枝散叶，宗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而华夏诸神职权不清，显然会在拓展信徒方面缺乏针对性，不比那些有教典和门庭的宗教具备更强的组织性和扩散性。

所以，重新确定华夏诸神职责，编撰教典等等增加华夏诸神信仰扩散能力的方式就被提上日程了，大道神殿的建立，本质上就是针对诸神教会等赛露缇恩宗教机构的。

但艾诺本人对于神权凌世的祸害又很是明白，只看赛露缇恩几十万年前就出现了文明，可到现在还这个落后鸟样就知道其危害了。

所以，想来想去，艾诺就决定了一个大计划——新？封神计划。

这个计划是一个，包括将赛露缇恩诸神替换篡夺、包容融合、消灭抹除等目的在内的庞大阴谋。

作为世界的两面，精神面和物质面毕竟是相辅相成的，只要艾诺想办法在物质面改变人们的思想，赛露缇恩的精神面也必将掀起巨浪，而艾诺正好掌握着世界之种，在现实世界，比那些受世界规则压制的神灵有优势得多。

一来，宗教信仰只是文明之光的一部分，神灵能够利用的也就是这部分，可世界之种却能够将文明之光整体利用，这就决定了艾诺只要推广了他的“信仰”，能进一步增加文明之光来源，提升自己的力量；

二来，神灵是神秘的，是受世界规则压制的，可他假托神明之名，给予人们现实好处，可比那些精神面的存在更有说服力，从而能分流神灵的信徒，让其力量流失衰弱；

三来么，他依托宗教之名进行的扩张，和领地的扩张是相辅相成的，这种扩张是一种软扩张，依靠的是文化、思想等无形的扩张方式，真以为他设置的读书任务、发明任务什么的是白送贡献点？

扯淡呢，这些被授予了世界之种印记的“信徒”，现在是只要产生文明之光，就直接能被世界之种吸收了，而无论是读书还是发明创造，就是在促进文明之光的产生，而且，像是读指定书籍之类的任务，就是在打破赛露缇恩信徒的固有观念，促进他们了解领地的文化、理念等无形的东西，增加认同感！

而增加认同感，影响世人有什么作用呢？看美帝就知道了，虽然一天到晚打这个，打那个，自身问题一大堆，却依旧被称呼为“民主的灯塔”、“人类的希望”，美国人放个屁对一些受其影响的人来说都是香的，美国人的大吊就是比较好，美国的月亮就是圆……

这，就是霸权，文化霸权、审美观的输出、性霸权、经济霸权等等软霸权是完全能够辅助军事、政治等硬霸权要件的！

所以说，他艾诺其实是在通过“信徒”，实现对赛露缇恩的影响，弄得好，就算赛露缇恩诸神系不愿意，领地也能获得立足之地，还不需要兴刀兵。

不过，对于艾诺的雄心勃勃，自律体存疑不小：“我说宿主，你这计划真的成么？”

“有什么不成的？”艾诺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样的方式，可比打打杀杀和平地多了，这叫和平演变，懂不懂？”

自律体啧了一声：“可是这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吧？变数太大啊。”

艾诺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计划，领地自身不是也在发展么……”

还想和自律体聊一聊时，荀灌却是舞着风车跑了过来，拉着艾诺就要继续逛街，艾诺摇头跟上，一时间也不及和自律体聊天了。

不过，在路过一处诊所的时候，却是看到诊所门前围了一圈人，其中还有不少叫骂声。

艾诺皱眉，荀灌却是好奇，在荀灌的要求下，艾诺也不得不和她一起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分开人群，却是诊所里两个有点年纪异族妇女在痛骂一名明显是汉民特征的男子，而一旁的围观群众对这个男子似乎也非常不满，就连闻讯赶来的街面巡查人员也是一副抱着膀子看热闹的架势，根本不上去帮那个男子的忙。

这是怎么回事？艾诺也是纳闷，但听了一会儿后脸色变得铁青，拉了拉荀灌，从侧门进了诊所，直接找到诊所医师，亮明身份后，让他将情况如实告知。

那诊所医师一开始愣了一下，领主亲自跑到这个小诊所来还是挺少见的，但作为天生之人的领民们就有一个让其他人佩服的地方，那就是面对领主也不会战战兢兢，因为他们心思更纯，当艾诺颁布初敕，否定了身份地位带来的贵贱定位后，他们是最为坚持实事求是和道理最大的一群人。

这医师也是个天生之人，先是朝艾诺和荀灌做了个礼，才将事情讲述出来，只是说了一半，就让荀灌差点拔剑出门砍人去了，却原来是一出花花公子始乱终弃的事儿。

艾诺也是皱眉。

私有制的出现孕育出了阶级，而身份的差别导致的就是实际权利的不同，即便艾诺在领地制定法规的时候就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给加了进去，但这并不能改变领地不同群体之间权利不平等的现实，想要完全享受领地待遇，得到正式的领民身份是必须的。

偏偏领地对领民身份管得很紧，这就造成了很多人玩起了“曲线救国”，与地球常常出现，为了某个发达国家国籍，落后国家女子连七八十岁老头都肯嫁，男子连鸡皮老妪都肯娶的情况如出一辙，领地的文明和富裕，也充满了吸引力，颇有不少部族成员或外来人急切地希望将自己推销给领民，或者娶上领地女子，尽早转为真正的领民身份——这是绕开领民身份硬性规定的最快捷方式。

而艾诺在这方面也是故意开了口子的——领地并不禁多妻多妾，这也是为了扩大汉民血裔。

但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就算这样，却还是有些混蛋提起裤子不认账！

第四百六十章文华蓝

“事情就是这样了，祖爷爷，这也太不像话了，人家孩子都给生出来了，那男人却是一点儿责任都不愿意承担，实在是人渣、败类、流氓！”荀灌气呼呼地鼓着脸颊，虽然是萝莉模样，女人心思却是足足的，当然对始乱终弃的渣男相当反感：“祖爷爷，一定要管管这些混账家伙啊！”

一旁的艾诺也是颇为不满，毕竟，领民不缺衣食，待遇优厚，蓄妾并非难事，有了关系，尤其有了小孩，多两个吃饭的人也不会造成什么巨大的经济负担，这也是他在法条中允许了的，可依然有些人，在厌弃了女子后，连同血裔子嗣都能遗弃在外，这份自私就太让人齿冷了。

荀彧听了，面容丝毫未动，本来他在进行领地内的粮草核对工作，没成想，艾诺和荀灌却会忽然到来，一来就说起了公民道德问题，等荀灌balabala说完，才呵呵笑道：“好了，灌娘，不要激动，女孩子家家的，就要有女孩子家的规矩，这事儿就交给祖爷爷和领主阁下商量着办吧，你先出去等一等。”

荀灌还是很听荀彧的话的，闻言点了点头，径自出了门，这个时候，荀彧才调过头，对艾诺叹息不已：“领主阁下，男欢女爱之事，您打算怎么管？”

“咦？哎？”艾诺愣了一下，一时没答得上来。

荀彧这会儿却是爆发了一般，拿着羽扇敲他的头：“阁下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那么多的政务要处理，居然这个时候还会为了这等事情苦恼？”

艾诺没敢还手，荀彧毕竟是值得尊敬的长辈，尤其他还是荀灌的祖宗，历史名臣，辈分上可比自己高多了。尊老爱幼可是华夏传统啊：“文、文若先生，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被打得抱头鼠窜的艾诺连连讨饶，总算，荀彧的怒火算是发泄完了，这才喘着气整理起了头冠：“领主阁下可知，为政之要，在宽严并济、赏罚分明，又有抓住重点、解决主要问题，更是要持续稳定、不可朝令夕改？”

艾诺摸摸脑袋。还好，荀彧没下重手，只是头皮痛一点：“这个我知道啊，文若先生何须多言？”

荀彧没好气地说道：“既然知晓，那领主阁下怎能看到一出就是一出？对这些事情，领地自有法度，何必以领主阁下的权力进行干涉？”

艾诺撇嘴：“这不是被始乱终弃的女子求告无门……”

“谁说她们求告无门的？”荀彧却是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从壁橱里翻出了一本书籍，翻到某页。抵到艾诺面前，原来是领地订立的法条。

这一看，却是让艾诺脸红如火烧，原来这上面就是关于女性权益保护和遗弃的救助等规定。只是想及诊所的情况，又抗声道：“那为什么相关部门没有救助？”

荀彧哀叹不已：“领主阁下，在下刚刚说了，男欢女爱之事。你想让大家如何去管？若您未曾否定儒家礼法，出礼到是可以入刑，此当为通奸罪记。可你否定掉了啊，所以，这类你情我愿之事，在律条上定罪的话，根本没有依据！而且，当事人不告，官府根本不能理！”

在领地法律修订过程中，虽然荀彧等人提议过，但艾诺最终是否定了礼法入刑的，参照的是地球现代法，原因就在于，中华法系的基础是儒家学说，虽然儒家思想是人类文明的瑰宝，但其发展到最后，异化出了礼教这个怪胎，却是将汉人的血性和勇武磨灭得极其严重，乃至于元清入侵，犬儒如潮，这些深受礼教思想影响的读书人投降而不觉耻，为奴而以为荣，只认为“道统”不灭，就是儒家对蛮夷的教化之功，完全忽略了华夏千百年来的血脉认同之重要，也无视平民百姓在异族统治下的痛苦，乃是逆向民族主义、带路党的鼻祖。

既然儒家有如此重大缺陷，其推崇的礼法自然为艾诺所厌恶，朱琏修儒学时，其只取其修身、励志，而否定礼制至上的观点也得到了艾诺的大力支持，并因此让领地内某些儒家人物郁郁不已，而艾诺定下以法治国的法治国策，更是因此让一些顽固的儒家人物抗议至今。

荀彧虽然是出自儒家，但其乃是古儒，其祖荀子更是和法家思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今儒那套礼制至上的奇诡思想，对法家也不排斥，尤其艾诺所崇，和华夏的法家思想也颇有不同，更加完善，所以，他对艾诺的法治之举也是赞成和维护的，这会儿艾诺却算是以权凛法了，自是要阻止。

而艾诺也明白，被坚持维护法律权威的荀彧这顿教训也不算冤枉，只是：“文若先生，这次是在下错了，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那些受骗女子怎么办？她们的孩子更是无辜啊！”

荀彧捏捏眉间：“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一方一头热能弄出来的事端，实际上，那些领民中的色狼流氓固然可恨，这些女子自身不能洁身自好也是罪有应得，而且，领主阁下，你恐怕不知道，有些领民作出始乱终弃之事，也不完全是本身操守问题，和那些部族女子本身的情况也有关系。”

“此话怎讲？”艾诺对于基层事务了解地肯定没有荀彧多，闻言不解。

荀彧叹息：“这些蛮戎部族文明程度不高，习性多有野兽残留，甚至很多连伦常观念都还没有，一族混居，**伦常的情况也是极多，就有领民娶妾，妾氏回门却参与族内**的，这也导致了一些领民对异族女子的不信任，才出现了玩玩可以，娶回家不行的情况。”

艾诺觉得，自己今天三观被毁得差不多了：“还有这种事情？”

荀彧点头：“领主阁下，万事不可完全以己度人，好事如此，坏事也如此，这赛露缇恩诸般种族，千奇百怪，各有不同风俗也是应有之义，我们想要真正将之纳入领地，就要移其风，易其俗，将其落后原始之处彻底抹除，加大教化力度。”

顿了顿，领地大管家又道：“但那些已经出生的孩子的确无辜，尤其他们身上也有我汉家血脉，既然想要完全杜绝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食色，性也，就只能提高领民个人素质和认识，让领民自己认识到这种事情的是非了，同时，我们尽量做好对这些无辜孩子的教育工作，另外，就是尽力对当事双方调解矛盾，增进了解和认知，最终能够成一家的，就让其成一家，实在不行的，也只有由得他去了。”

艾诺叹气：“也就是说，尽人事而听天命？”

荀彧点点头：“现在，那些成年的部族土著习惯早已形成，想要改变很困难的，但也不是没机会，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但是，年轻的、幼年的，以及刚刚出生的那些部族土著，却要加大教育的投入，用正确的思想观念进行教化，让他们的思想和我们趋同，这才是正道，而这些混血儿，毕竟无辜，我们自是不能放弃……”

想了想，荀彧对艾诺说道：“领主阁下，可能你要增加一些财政预算给在下了。”

艾诺明白，荀彧所说是进一步增加教育投入：“文若先生有计划了？”

荀彧点点头，原本敲艾诺脑袋的羽扇一扇一扇，美髯须随风轻舞：“其实，领地开办义学，并将之普及到领地内各个部族土著群体中去，就是一件大大有利推进部族土著文明化的方案，只是之前，由于各种外部威胁和内部发展的需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