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的移魂记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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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赖苍穹收回视线，敛敛笑容，“记得曾经有个人，要努力争取每个主角奖项，只是抱歉，至少个奖想亲手送给。谢谢。”而后温尔笑，就转身下台。

台下有人“喔”声，直接鼓掌。

姚水儿怔下，翻个白眼，无奈的笑，人明明比谁都小气。

##

颁完奖后有个party，已经是晚上11多，不过对演艺人士来，晚上才是休闲的时候，而毕竟二人拿人家两个最重要的奖项，推辞会让人家面子过不去，想想也就去。

自助餐的形式，都是圈子里的人，大多有些名气，反而比较随性。很多人下午就过来，又坐个晚上，显然都饿着，包括姚水儿，就直接选几样感兴趣的，吃起来，味道还过得去，就是比赖苍穹的手艺差，没有家的味道。

群人围上来摆明不让安闲，还个劲的劝酒，只是赖苍穹都挡下来。开玩笑，要是喝醉，只怕主办方会把奖收回去，原因是没有影后的形象。

看着赖苍穹谈笑间将红酒香槟当白开水样杯杯的灌下去，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啧啧称奇，没料到他有酒量。

后来觉得不对劲，回头瞅见言思凡用种失落的眼神看着，先前熟悉的那种阳光自负的笑容也不复存在，但对上视线，他已是扯起唇角笑笑，便是走过来。

他过来后，身旁的些人也自觉的散开，而后言思凡开口，“嗨。”

“……”姚水儿看看他又看看赖苍穹，挑眉，“嗨。”

他有些不自在，却完全忽略赖苍穹，目光缠绕着，最终别开，“在想会不会发现。”

“晚，发现。”

“喂！”他蹙眉，有些恼，“还在想今晚没看到，以后再也不见！”

姚水儿嗤笑声，但随即看着他，“行，么久没见老样子，还是个傻子。”

“温婉——”他顿顿，声音突然压低，“要不傻也犯不着每想。”眼见他眼中迸发些灼热，却也收敛得很快，才看向赖苍穹。只是赖苍穹闲淡的转着酒杯，但笑不语，而搭放在姚水儿腰间的大手，却宣告似的扣得更紧的。

“言思凡——”姚水儿皱眉。

“行，”他像是料到会些什么，打断，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最近好吗？段日子去哪？”

“到处走走。”

他想起什么，紧揪眉头看着，而后迅速俯下身子，凑近耳边，“他会不会像电影里边演的那样，双重性格？他真的对好？”

姚水儿听完颇感荒谬，轻笑，“嗯。”

“知道，”他起身，而后又直视片刻，“妈的，”轻轻吐出声，“每次看到就紧张。”随即伸出手来揉揉姚水儿的短发。

姚水儿瞪他，暗地踢他脚，只是赖苍穹突然在额前轻吻下，笑得腻人，“头发乱，先去整理下。”才淡淡的看向言思凡，似乎有话。

姚水儿嗯声，也没兴趣看两个人为争风吃醋，就耸耸肩想继续弄吃的。

哪知走到旁边桌刚夹起块牛扒在碟子里，突然被人撞下，牛扒就被撞飞。还未反应过来，发现裙摆被什么踩住，于是回头想看看什么状况，又听得声响，个侍应似乎被什么绊倒，人连同手上托盘里七八杯白兰地朝方向跌过来。

姚水儿第反应就是先看看侍应身旁身后的人。

因为场地很大，人虽然多却不拥挤，侍应旁边那些人第直觉就是不认识，而张熟悉的脸挑衅却淡定的笑着，已是料到就是凶手。

姚水儿火气上来，右手往身后扫，发现踩着裙摆的脚已经松开，便往旁边滑步，迅速拿起桌子上盛牛扒的四方盘挡，牛扒和着酒香搅合地，侍应脸灰白，而下半身皆被泼湿。

香蕉个蔡芸，还真以为逆来顺受？刚才在台上找，不过是想看看人知拿奖后扭曲的表情，知道朵云不服气，倒没想到么快就搞小动作！

而此时蔡芸的视线已经对上的，大概是料定口无凭，定不罪，索性就大方的看着，笑。

因为响声，大家都聚集在起，姚水儿前面片狼藉，身旁的人都在围观。几个侍应还有个经理级别的人也匆匆赶过来。

赖苍穹已大跨步走近，皱眉，想抱。但姚水儿摆摆手，反而将倒在前面的侍应拉起来。

侍应脸着急，“温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被绊下，没站稳……”

“行。”姚水儿打断他，直接看向蔡芸，“绊倒么大个子不容易啊，蔡芸。”

“婉儿，不知道什么——”蔡芸脸无辜，虽没料到会直接开口，倒也沉着的笑笑。“虽然们是竞争对手，但无处发火也总不能拿着出气。”

是们第次在人前交锋。

姚水儿特别仪态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块湿纸巾，而后抹抹手，也是笑，“给脸不要脸，只是可惜啊，定花圈的时候没用上么漂亮的脸蛋，少不少折扣吧。”

蔡芸哼笑，“什么花圈？……想起来，怎么，连个也要怪到头上？可以告诽谤。”

姚水儿半垂眸，眯眼看，眼神散发出些凌厉，盯得蔡芸又丝丝紧张，才扬起笑容，“，都是演过警察的人，没证据的事得么轻松？付钱的是两个中学生，老板不认得样子，总认得校服，周围不就么几所学校吗？年轻人谁进过花圈店，找途径问问，那两个助人为乐的就找出来，据是个人……”而后看眼，“放心，描述的样子和长得不样，有些年纪。”

“其实直都想着应该是人，个人心里有火，不直接找人灭，还磨机着定花圈？，对，还有先前那束菊花……”

“温婉！也描述的样子和不样，还有，连收到菊花那件事也要冤枉？”

“先别急，菊花那事还没放心上，只是没想到家小赖原来在那，去周围的花店逛逛，么大束菊花，怎么也得回个礼。人家那间花店当就只卖束，印象也挺深刻，也是个人。两件事就凑到块去，明摆着那人脑子没进化不是。就琢磨着什么时候认识么个闲着没事的人。直到那和聊电话，突然想通，然后翻出和有‘亲密’关系的人的相片供人指认，人家瞅着张相片眼熟，想知道是谁吗？”

人那段日子花不少功夫，应付各种乱七八糟的负面绯闻就算，还真找关系去人家学校演讲，结果还真问出来，想想挺神奇的，但很快就被媒体烦得走人，事就搁下来。

“温婉，即使认识，也证明不什么。”

“出国段日子挺安静的，本来打算打击报复，只是对付人手段狠，真怕以后给受不住打击自杀，还得给送花圈。瞧瞧身边那些人，哪个不是有仪态有风范的大人物，人家没动机。烦不烦，死咬着干嘛，9岁输给温婉那是不运气，现在输给，那是没本事！”姚水儿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盘意大利粉就冲身上倒去，四周人纷纷散开，“网上散发些负面消息算什么，要是，起底，保证真凭实据！”

蔡芸深呼吸，将挂在头发上的粉拨下，突然大笑，“有什么比不上？为什么不是，为什么拿奖的不是？”

“其实演技不错，只是太模式，审美疲劳。”旁边个人突然插嘴。

“温婉的角色难度虽然不如，但演得实在，自然，抓得住观众的心。”

“其实能或最佳主角提名，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每年么片子，演员更是不计其数，已经很不容易。”

“事就算，们都是现在影坛不可多得人才。何必争个死活？小芸啊，好好磨练，以后定有机会拿奖！”

“退步海阔空嘛。”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娱乐圈，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温婉和蔡芸在他们眼中毕竟还年轻，居然就搭起话来，倒让姚水儿觉得新鲜。

蔡芸蹲下来，殷殷的哭起来，大概是越想越不福气，突然捡起几块碎玻璃往姚水儿身上扔，“明明都快死，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姚水儿险险的避开，火，“香蕉的，有本事再扔试试！”

赖苍穹也眯起眼，将姚水儿揽往身后，蹙眉，“们走吧。”

“不要走！”蔡芸突然起身，冲过来，姚水儿推开赖苍穹，眼神瞪住冲动的言思凡，自己拳挥过去，蔡芸被揍飞。

“苹果，还停留在人打架扯衣服抓头发，就不要想不通为什么输给！”

蔡芸手撑地上，被碎玻璃划伤，渗出鲜血，有人想扶起。

但突然声尖叫，就推开所有人，跑出去。

姚水儿看着地上的血迹，蹙眉，香蕉的，心里真不舒服。

车子停在负层的停车场，其实party还未结束，但估计也没人会继续留下。赖苍穹去拿车，站在车道上，突然股强烈的车灯射过来，还未反应过来，人突然被撞飞。

隐约听到车里边赖苍穹的怒吼。

原来他也会失控。

61。结局＇VIP＇

姚水儿睁开眼睛的时候，空荡荡的，就从床上爬起来，瞅旁边睡着的，居然是妹妹姚果儿？！

此时果儿也睁开眼，似乎醒过来。

“果果？”听到声音姚水儿怔住，沙哑的声音，是以前那破嗓子。

果果微微震下，极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姚水儿心里吼声，人就扑过去，紧紧的抱住。

啊，真的是果果啊，太兴奋，好想哭。

怀里姚果儿也是轻轻唤句，“姐？”言语中也尽是不确定。

但听到句姐，姚水儿徒然震，然后将搂得更紧，语调激动，“是，果果，真的是！出车祸那么久也没给们报个梦，就知道死但还活着！”

就祸害活着，那善良的妹妹也定在哪个地方活得好好的！

而后姚水儿又推开，想到什么练起嗓子，“啊——咪咪米吗吗嘛……啧，现在才发现自己声音真难听。”害心里不舒服，接着又笑着将果果搂住，“不要话，让好好的抱着。原本以为会是个鬼魂，像那种空气般的，会触摸不到。可是的声音就在耳边，的味道还在，的身子也是真实的，想不到那个死人也做件好事！”

香蕉的，蔡芸居然开车撞！真见鬼，年头居然有种疯子！还真没完没！不过想到能见到果果，倒也消气。

“哪个死人？”

“嘘，别问。怕来不及，要抱着……”话并不是唱出来的，就现在嗓子，折磨人。

“……”姚果儿停会，“爸妈呢？”

傻傻的维持个姿势好久，等到累才分开，听到话，笑笑，“他们啊，打击挺大的。”拨拨的头发，不想让妹妹担心，“不过也撑过来，老妈继续巡回演奏，老爸也化悲痛为动力，公司越做越大。”公司是越做越大，不过不是老爸的功劳，巡演回来后，老爸回公司干活累得跟什么似的，想想就好笑。

“……”

“那两个家伙就更不用，为让爸妈好过，故作坚强，生活得好好的。”应该是故作坚强吧，姚煦那家伙还猛找茬。

“……”果果咬咬唇，“现在在哪？”

姚水儿耸耸肩，“应该问，们现在在哪。”醒来就在鬼地方。而后突然心神紧，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拉扯。蹙眉。

“姐？”

姚水儿突然笑，“有人在唤回去，舍不得那个人，所以要走，也要回到老爸老妈的身边，连着那份好好照顾他们。”

“姐？”果儿脸疑惑。

“果果，些日子过得好吗？”想到要分开又是不舍，突然伤春悲秋。

片刻只是无语。

“唉……”姚水儿叹口气，心想大概大概碰上难题，只是果果向独立，相信有办法解决，瞥见身后那个身影，居然是自己的身体，乐，于是又继续，“真想带起回去，可惜爸妈过早的把给埋，早知道应该用高科技将存起来，即使现在过得不好也可以回去。不过像样的事也不是能用科学可以解释，总之老姐相信可以过得很好。”

“嗯，尽量。但是姐，为什么会在？”

被车撞。香蕉，都第二次，么丢人的事不能，“所以们爸妈受打击嘛！比聪明，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二十四小时有人照顾，兼且有得救。嗯哼，想的那个，要回去。对，有等着的那个他吗？”

见果果半晌不语，姚水儿突然就笑，也不追问再次搂紧，颇为感慨，“记得想，还有爸妈，那两个人偶尔想想就好……的几个朋友也都各自过活，不用挂心。”知道根本没机会接触果果的几个朋友，但话么准没错。

“好。”

迅速的在脸颊上吻下，但眼泪已是滑落下来，估计是拍戏的后遗症。个妹妹真苹果的冷静，眼眶干干的，害人唱独角戏。

“姐。”

“嗯？”声音更加沙哑。真难听。

“以后们想见面干脆各自往墙上撞下好。”

果果八成想到二人皆因为出事，才得以灵魂相见，幽默感吗？撇撇嘴，“怕痛。”

“嗯，也是。”小妹的笑容仍是那般云淡风轻。

突然感慨，此次别，不知何时再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要再见的好。

……

再睁开眼，还是病房。只是为什么每次醒过来身边都没人？

姚水儿细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构造，已是确定自己回来。在病床上躺半年，疼痛感早已消失，只有种长期放松后的麻木。意识是清醒的，却全身乏力，命令透过大脑传递到四肢时，更显得有心无力，即便只是试图抬起手臂，便已耗尽所有气力。

隐约听到门外有些声响，呼出口气，等待那人进来，只是门才被推开条缝，那人又被叫住，而后二人在聊些什么。

所疗养院在郊外，环境空旷舒适，此时们谈话的声音也毫无保留的传进的耳朵里，聊的正是的事——的确，温婉是个名人。

“诶，知道不，温婉被车撞。”

“撞？前段日子不是行踪不明么？”

“回来。昨夜还拿金龙奖最佳主角奖，但今日凌晨就出事，太邪门。”

“啊？”声惊呼，“怎么会出事？”

“不大清楚，不过听是蔡芸干的。”另个声音又故作神秘的继续，“听现在已经被警方拘留起来。”

“那温婉现在怎么样？”

姚水儿心念紧，屏住呼吸。温婉不会回本尊吧……

“在那边医院里有朋友，听医生证实抢救无效死亡！还辈子没见过那阵势，医院里里外外都是人，记者群众，还有几个明星！”

姚水儿便是松口气，突然又有些感慨，那个身体终于要入土为安吗？

“哎呀，那严傲呢？”

便又凝神静听。

“什么严傲啊，是赖苍穹吧，听人红着眼睛守在温婉旁边，倒是没哭，却不让任何人靠近，＇奇。ｃom书＇人家他时不时还微笑……”接着那声音似乎在故意模仿，“‘他们不懂，明明会醒过来。’哇！听旁边哭倒片。”

“唉——”便是声长叹，“莫非就是红颜薄命？”

“像！房里边那个病人觉得长得也挺好看的，半死不活的都有半年吧，还是没动静？”

“嗯，没反应。也是，相比之下，倒是死个痛快更好，像样无意识的躺在床上，挺折腾人的。家人都好长时间没来看，以前哥礼拜还来次，现在也不见人影。”

“姚煦？听家人都很有名。大概怕触景伤情吧。”

“不过……医生也，病人时候需要家人的支持，他们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倒是觉得花么大笔钱，把人供起来已经很难得，啊，不知道下次姚煦什么时候再来，想要他签个名。”

“啊！不跟，干活去！”

小姑娘走进来，如往常的绕到床头从肩部开始帮按摩，姚水儿想什么引起注意，只是在不经意对上视线，突然声尖叫——

小姑娘似乎吓到，有惊慌的指着：“、醒？”

##

个人长期不运动，容易导致肌肉萎缩，而姚水儿长期有人按摩，不过肌肉松弛，行动显得僵化而已。相比之下，已值得欣慰，不过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恐怕还得花费番功夫。

更郁闷的是，由于长期缺乏脸部表情，现在喜怒哀乐的表达都有些困难。而长期依靠滴生活，整个人瘦圈，皮肤也缺乏以前的红润，镜子里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颇有林黛玉“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风姿。

无奈的嘲笑自己的幽默感，只是当日下午在小姑娘的帮助下勉强能靠坐在床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