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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失策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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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想吃水果吗?”
江芙不管他们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仍然尽职尽责地用塑料小叉从果盘里戳了块西瓜,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谢瀛。
谢瀛接过江芙手中的塑料小叉,问:“你会唱歌吗?”
江芙点了点头,“您想听什么?”
谢瀛从桌上拿了个话筒和PAD递给江芙,“随便什么都行。”
啊。。。。。。?
江芙心中一愣,这还能随便唱啊?他平时听得最多以及唱得最多的歌就是校歌和国歌了,这。。。。。。不好拿出来唱吧?
江芙索性点开了热门单曲,一气把排行榜前10全选了,然后等待前奏响起。
别的不说,江芙对唱歌还是有自信的。他大致看了下这都是些什么歌,虽然这些歌他都听得不多,但是好歹也听过,大致怎么唱也清楚。
“didadididadididididididida~”
炫酷动感的前奏猛然响起,镭射灯旋转着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彩,包厢里的环绕式音响音效极佳,带着皮沙发都振动了起来。
江芙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我滴个天!
谢瀛本来只是想让江芙随便唱首歌应付应付刘总,没成想这么文静腼腆的小姑娘的内心居然如此狂野,这接连不断的鼓点敲得他头发晕!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留下来!”
原本在划拳的人突然跟着吼了一嗓子,完美合上了男声。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谢瀛听得头疼,偏偏江芙唱得认真,看向自己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等自己的夸奖。
谢瀛在心中苦笑,口中说:“唱得不错。”
江芙听着这夸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应了句:“您喜欢就行。”
谢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只要你别唱那么动感的歌就行了。
下一首歌的前奏就没有那么爆裂,萨卡斯嘀叭滴叭地吹,听起来像广场舞曲,谢瀛觉得还能忍受,只是他刚听够20秒,这首歌就被切掉了。
江芙尴尬地朝谢瀛小声解释说:“我不会说闽南话。”
谢瀛一哽。
行吧,这确实没办法。
也许是江芙听到了谢瀛的心声,接下来的几首歌都是舒缓的情歌。谢瀛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谢瀛靠在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灯光切成了银白色,大大小小的光斑缱绻地扫过江芙的眉眼。
都说灯下观人美三分,这话说得真不假。江芙有一双清亮的杏眼,在灯光的映射下眼波潋滟;从圆润的肩头望过去便是两截清瘦的锁骨,交汇出浅浅的一窝,阴影于此延伸至更神秘的地带。饶是谢瀛见过不少美人,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江芙身上有种他甚少见过的干净气质。
但这其实是个很奇怪的结论。
一个20岁的姑娘,在这种地方工作却没有一丝风尘气,即使她妆容浓艳,穿的裙子在谢瀛也看来太过廉价,但无法遮掩这种由内而外透出来的干净。
这也是谢瀛第一眼就看见她的原因。
悠扬的歌声随着伴奏慢慢落下。
江芙不敢松懈,握紧了话筒,严阵以待。
不是他说,选他的这位客人也太奇怪了吧。不喝酒就算了,还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江芙思来想去,这眼神也不像是看上自己的样子,那大概是因为自己唱歌还不够卖力吧。
“来来来,你都唱这么久了,下去歇会吧。”
江芙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秃顶中年男人,正兴致勃勃地拿过PAD点歌。江芙求之不得,他唱了这么久也想歇一会了,不过碍于客人奇怪的眼神才一直唱到现在。
谢瀛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和江芙说:“那你就休息一下吧。”
江芙应了声“好”,然后问:“您——”
“来!一首《爱拼才会赢》送给大家!我现在就提前祝本次合作顺顺利利,大家都——发大财!”
“好!!!!!!”
一阵叫好声淹没了江芙的询问,谢瀛只看见江芙双唇开合,他不由俯身靠近,“嗯?你刚才说什么?”
江芙下意识往后躲了几厘米,才微微红着脸说:“想问您要不要让我再去帮您拿些水果,我刚刚看您都没吃几个。”
“不用了。”谢瀛说:“我其实——”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爱拼!!!才会赢!!!!!”
谢瀛:“。。。。。。。。。。。。”
谢瀛:“我刚才说,我——”
“好!唱得好哇!!!”
谢瀛:“。。。。。。。。。。。。。。。。。。。。。。。。”
这句话到底没说完,因为秃顶刚唱完,刘总就发了话:“来,刚刚唱歌那小姑娘,你和我一起唱首歌。”
江芙虽然是谢瀛点的,但其他客人的话他也要听。于是江芙拿起了PAD,问:“那您想唱什么?”
刘总大手一挥:“就唱《军港之夜》!”
“。。。。。。。好。”
《军港之夜》四个大字缓缓打在了屏幕上。
刘总不满足坐着唱,干脆站了起来,提了提勒得有些紧的西装裤,咳嗽了几声,话筒凑在嘴边,一吸气,唱:“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飘忽起伏的歌声被音响扩大了无数倍,回荡在包厢内。江芙不敢嘲笑刘总唱跑调,也不敢让刘总出丑,就故意唱跑了几个调,好显得刘总唱得没那么糟糕。
但是刘总人挺实诚,完全不管其他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夸赞,皱眉道:“这遍没唱好,我还要再唱一遍。”
刘总又看向江芙,说:“你唱的不错,等下我要是跑调了你记得拉回来。”
江芙不敢多说,点了点头。
前奏再次响起,刘总再次跑调。
江芙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刘总一起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刘总的颤音,好让刘总的歌声听着不那么奇怪。
但刘总还是不满意,他对江芙说:“你声音要小一点,搞得我都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前奏第三次响起,刘总第三次跑调。
江芙这次学聪明了,把曲调控制在粗听还是那么回事但细听就是个什么玩意的程度。
刘总满意非常,连连夸赞:“不错不错,等下我和你们经理说让她给你加工资!”
“诶,谢——”
“那接下来你再和我一起唱《甜蜜蜜》吧!”
夜店招待都是我瞎编的,然后KTV热门点歌前50基本每天都在变,所以就选取了几首比较有代表性的。
江芙不会唱的闽南语的歌是《小雨》,其实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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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年轻的水兵~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叮——!叮——!叮——!”
江芙睁开了眼。
天光微亮,透过窗帘缝在空调毯上映出浅浅的一条光带。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江芙拿过手机掐掉闹钟,然后倒回床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五点半的闹钟。
他才睡了不到4个小时。
楼下小超市运货的面包车突然滴滴叫了两声,江芙原本还想再趴五分钟,但平时开门最晚的超市都开始工作了,自己也不能再睡了。
江芙迅速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水温偏凉,正适合唤醒还有些昏沉的头脑。
昨晚,不,今天凌晨他下班后托红姐把他送回了家,匆匆洗漱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真的太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虽然红姐一直向他保证不会出现强奸这种事,但昨晚江芙清楚地看到那些老板们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姑娘的身体上游走。说到底,红姐说的不过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罢了。
好在江芙的客人还算有礼貌,只是让他唱歌,并没有占他便宜。可谁又能保证江芙以后每一个客人都这么有礼貌。
江芙决心辞去这份薪水称得上优渥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在短时间内攒够高三一年的生活费。
想到这里,江芙不由有些惆怅。
短时间能攒够一年生活费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可要是找不到,高三一年他就得喝西北风了。
江芙关了莲蓬头,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后套上了束胸带。
前凸的小乳在束胸带下变得扁平,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乌黑的发,有些苍白的脸,现在江芙看起来更像一个阴柔的男孩子。
双性于江芙而言是一种另类的便利,他比一般人多了一次选择性别的权利。但江芙以男性的身份活了十七年,他的心理性别和社会性别就是男性。纵使初中的时候有同学嘲笑江芙娘气,却也没有否认江芙的性别。
在他无意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还没有出国的妈妈。
妈妈只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安慰他说:“没事,以后做手术就可以去掉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种“手术安慰论”就被“顺其自然论”替代了。
江芙出了门。
安置区自然是没有电梯的,声控灯坏了也没人来修,楼梯间是全年无差的昏暗。江芙斜挎著书包,撕开面包包装袋,一步并做两步快步下楼。
再晚一点他就要赶不上最早的一班公交车了。
等江芙一推开楼栋门,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停在对面的一辆车吸引了目光。
不同于停在小区里的其他灰扑扑的小轿车,那辆车车身光洁,车型流畅,车标则是一双小翅膀,中央一个大写“B”。
就像人和人的差距,车和车的差距也是能被一眼看出来的。江芙不知道那辆车的型号,却知道那肯定是辆豪车,还是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小区的豪车。
至于这辆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芙没有闲工夫去关心。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江芙下意识往对面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也正好看了过来。两厢对视间,江芙睁大了双眼,谢瀛则短暂地陷入了迷茫。
谢瀛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也确定自己的视力没出问题,但是——
昨晚那“姑娘”是怎么和他说来着?
…“刚过20岁。”
…“好多人都这么说。”
昨晚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来着?
…这姑娘才20岁,长得嫩挺正常的。
所以。。。。。。
现在这个穿着云城一中校服的、短发的,男孩子,其实就是昨晚有些腼腆却又干净的,陪酒女。
谢瀛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他今天特意过来这么早,是因为他想亲自和江芙签一个“包养”合同。
谢瀛事业刚起步,也没有借谢家的势,刘总到现在还以为谢瀛只是恰巧也姓“谢”罢了。只是这样一来,生意场上就少不了一些在谢瀛看来很没必要的应酬,比如昨晚。
谢瀛疲于应付,干脆想了个办法:找一个信得过的姑娘假装他女朋友。有了女朋友,谢瀛就有正当理由推掉应酬,还能给自己立一个专心痴情的人设,到时候有了女朋友解除合约就行了。
而且谢瀛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江芙干净又年轻,和自己的圈子没有交集,是短时间内他能找到的最好人选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
未成年、高中生、男孩子。
这说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
谢瀛想,我不能做个畜生。
江芙同样也没有想到昨晚的客人能找到这里。
不过像他们这种大人物,找到自己的住址应该也挺简单的。只是江芙一时摸不准谢瀛的用意,也不知道谢瀛到底认没认出他的身份,要是没认出。。。。。。
江芙想,那就说昨晚是他的姐姐吧!
黑色慕尚突然朝江芙打了下前车灯。
江芙被灯光闪得眯了眯眼,而谢瀛有些冷淡的声音正好响起:“上车。”
江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果决才能争取到机会。
饶是这么想,江芙也还是紧张。
江芙不安地抱着自己的书包,还没来得及吃的面包被抓成一团,细小的碎屑落在校裤上也不敢掸到一边。
车内配饰是江芙17年间也没有见过的豪奢。真皮饰面、冰冷的银质挡板、带有平板电脑的车座,无一处不是精致,而看起来最脏的就是穷酸的自己了。
“去学校?”
江芙闻言抬起了头,却又对上了车内后视镜中谢瀛的眼。
谢瀛眉眼凌厉,盯着人江芙看时总让江芙后背发凉。尽管谢瀛容貌俊朗,但这种类似于被锁定的恐慌并不因为颜值而抵消。
江芙别开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哪个高中?”谢瀛又问。
“云城一中。”江芙回道。
谢瀛踩住油门,说:“云城一中?那离这里有点远。”
江芙不懂谢瀛问这个干什么,也不懂谢瀛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不敢想。
“您。。。。。。”江芙咬了下唇,问:“您今天是特意过来的吗?”
谢瀛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江芙正抱著书包紧张地望着他。谢瀛莫名觉得想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笑什么。
谢瀛慢慢调转车头,往小区出口开,回答说:“今天确实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谢瀛故意在“找你的”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果不其然,江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那您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已经不重要了。”谢瀛意有所指:“你现在还是学生。”
江芙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谢瀛笑出了声,说:“你胆子真大。”
慕尚驶出了老旧的安置小区。
没到早高峰的公路通畅无阻,谢瀛挂挡提速,往二环路驶去。
谢瀛慢悠悠地接上了刚才的话,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知道我是谁还敢上我的车,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啊?”
江芙期期艾艾地说:“您昨晚也没对我做什么。”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昨晚那环境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不过今天就说不准了。
江芙自动在心里接上了这句话。
谢瀛又道:“昨晚第一次上班是吧?酒开得利索,歌也唱得好听,云城这边有上岗培训?”
“没。”江芙低下了头,说:“怎么可能有上岗培训。”
谢瀛笑了笑:“也是,除了这两项,其他的业务你一点都不熟练。”
“不会来事,不会说话,不会要小费,业务不行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混啊,光吃青春饭是不行的。”
不同于凌厉的眉眼,谢瀛这时的声音很温和,“以后被人欺负了还没地方说理,所以还是别做这行了,这行不适合你。”
江芙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工作,没有问为什么谎报年龄,也没有问为什么穿着女装,只是简单地告诉他这份工作不适合他。
江芙的喉间泛起一丝酸涩,又很快压下去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应和着说:“我今天就打算辞职了。”
“辞职也好,不过工资都得要到,一晚上还是有不少呢。”谢瀛提醒道。
“嗯,我会的。”
正巧到了红灯,谢瀛踩下刹车,换了个话题。
谢瀛问:“云城一中是云城最好的高中吗?”
江芙摇了摇头,“不完全算,理科一中最好,文科附中最好。”
“那你读文读理?”
“文科。”
“文科啊。。。。。。”谢瀛有些接不上话了,他高中出国留学,对国内高中教育体系最大认知也就是个文理分科,何况现在还有个高考改革。
谢瀛想了想,又说:“不过一中在云城也不差,文科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
江芙道:“云城每年文科前五都是附中的。”
谢瀛一哽,颇有些尴尬,但他早已习得不动声色的精髓,因此从面上并不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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