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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错误宝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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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去拍离婚证件照的时候,他们俩的脸色都极其难看,脸都是垮着的,边上还有准备拍结婚证的新人,人家摄影师在让新人们笑起来,说开心一点,照片可是要贴在结婚证上一辈子的。陆鸣就想起跟梁晔生结婚的时候,他刚到二十二岁,那时候摄影师也是这么说,梁晔生的确很少笑,但那张照片上梁晔生似乎就是笑着的。
离了婚可以再结一次,再拍一次结婚照片,可今日今日再去拍,梁晔生和陆鸣已经又长了几岁了,总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又在家里翻了一遍,找了很多的地方,比如床单下面和空调的顶上,都没有看到那两本证件,他又有些担忧起来,是不是梁晔生也不想看到那烦人的东西,索性撕掉了?想想也可以理解,如果是他负责保管,他也会烧了算了。
陆鸣刷完牙出门,又在公交车上想起什么来,找出手机,又找到昨天被他一通贬低的小L老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这几天对他不太热情的小L老师却回得极快:“什么?你还有什么事瞒着?”
“哎,之前跟他吵架的时候,我心想不能只有我绿了,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他可见的照片,”陆鸣说,“其实是我自己左手牵右手让人拍的,我就是想让他也吃醋一下。他好像都忘了,要是想起来我怎么解释啊。”
小L老师说:“你把照片给我看看?”
陆鸣想想,只拍了手的图应该不涉及隐私,便发了过去。
“他可能根本就没相信过。”小L老师看完,却这么回复,“首先,他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不至于认不出这都是你的手,你这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呢,其次……我觉得没有人会在旁边有老鼠的烧烤摊偷情出轨,也太扫兴了。”
陆鸣愣了愣,放大图片一看,角落里似乎真有一只老鼠从下水道爬过去。他呕了一声,决定再也不去这地方吃了。
可是他对小L老师的结论不太信服:“不会吧,我觉得他那时候很生气啊。”
小L老师说:“你在说什么废话,谁看到会不生气。居然在朋友圈发这种照片给自己老公看,知道是假的也会生气。我劝你立刻再去道歉一次!”
陆鸣想,靠,这人怎么了,突然发什么火,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第32章
陆鸣下了公交车,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们知道很多奇怪的常识,比如在工作日下午去KTV唱歌,会比KTV的均价便宜很多,有时候还能有9。9元欢唱一下午的团购活动。
今天定的是豪华大包,为了接待远道而来的国际友人。陆鸣进去的时候,他们正逼着那位朋友唱歌,不是任何的hiphop歌曲,而是“洋装虽穿在我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唱得极其难听,仿佛祖国母亲欠了他钱。
陆鸣走过去,和正在鬼哭狼嚎的朋友用力撞了撞肩膀:“商别!什么时候到的?!都好久没见了,老子好想你!”
商无却不给面子地惨叫一声:“你小子能不能轻点!”
他放下话筒,搂着陆鸣的肩膀坐下来:“不唱了不唱了,都让我唱了快十首了,让我跟你们鸣哥叙叙旧。”
徐鸥在嘲笑他:“老商你别装嫩啊,一把年纪了还鸣哥,你让陆鸣叫你叔都有人信!”
商无说:“这叫尊称。”
陆鸣眼皮一跳,商无平时没怎么尊过他,俩人也是插科打诨的交流方式,这突然一转变,总让他觉得有点什么事。
商无是在美国发展的华裔producer,名气不算大,但也赚得比他们多,甚至还给某几个颇有知名度的歌手做过专辑。这几年中国的hiphop氛围逐渐发展起来,商无也在网上和他们交了朋友,甚至有时也会给国内的rapper做歌。
陆鸣和商无是同行,商无又是正经学音乐毕业的,便没事就去骚扰商无问各种问题,有时候还要靠商无给他海淘新设备寄过来,也算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问题就在于,友谊太深厚了,让陆鸣有些不知道如何拒绝。
商无果然没说几句就开始了真正的话题:“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鸣说:“我觉得不用了吧,你看你刚才还在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呢……”
“你这话说得,”商无有些恨铁不成钢,“兄弟,真不是哥们儿我崇洋媚外啊,你要是搞书法搞考古搞国画,我劝你出去干嘛。但你是搞hiphop的啊,会有比美国气氛更好的地方?你在那里才能接触到最流行的东西!”
陆鸣只能叹气,就是因为无法反驳,他才不知道如何拒绝。
如果是两三年前,他还单身的时候,商无向他发出邀请,说认识的音乐公司老板无意听到了陆鸣的beat,对他感兴趣,邀请他去美国,他可能不要钱倒贴食宿都要去。
现在他依然喜欢hiphop,也想尝试最新的音乐,可是有的东西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哪里能因为动了心就远走高飞。
“这又不是去了就把你绑在那儿不让回来了!”商无还在说,“你去个一两年,我还可以带着你系统地学一下,你还年轻,该好好开发一下天赋。”
“远程教学不行吗?”陆鸣却非常死硬,“就当报了网络学习班。”
商无几乎快要吐血:“你不是吧你!为了个男人就打算不走了?”
“也不是啊!”陆鸣很认真地跟他掰扯,“我承认,有的地方我们是差了一点……好吧差了一大截!但是中国的hiphop现在也发展出来了自己的文化,我觉得这种东西,也不比谁差。你听过那首去年特别火的歌吗?美国人的饶舌歌里永远就不可能用唢呐这种乐器。”
商无说:“听过啊,听完没多久,那个制作人就因为诈骗进监狱服刑了。”
“你这就偏见了啊,他又不是因为用了唢呐进去的!”陆鸣说,“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是想说,我还是留下来为
祖国奋斗吧。真的不是因为舍不得男人!”
他当然很舍不得梁晔生,不过反正都不去了,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有点儿女情长,还是留下来一颗红心为本土音乐奋斗听起来比较牛逼。
“我在美国的时候,遍地都是hiphop,在那里,那就是现在最红的东西,榜单上十首有五首是trap,我的确也感兴趣,但我是在回来以后,有一次听到一首中文歌,才开始想,我也要做这种东西。”嘈杂的人声里,陆鸣突然说。
“宋岳庭?”商无问,这个想法不奇怪,很多人的启蒙都是那位歌手。
横空出世的天才,却命途多舛,在家里用键盘和录音机自己录下创作的歌曲,痛苦、挣扎而又孤独,又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绝症去世,只留下一代传奇。
“不,是杜振熙。”陆鸣说,“《史诗》你也听过嘛,他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mv里面他和他的朋友们,那些台湾的老牌rapper一起在路上走,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方向去。我想,十年后我会在干什么呢,能不能有一首让我自己骄傲的歌?会不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知道这个圈子特别混乱,又不稳定,可是就是这种还在往上升的阶段,错过了就没有了。你养个孩子,你不可能说想一睁眼、一闭眼就看到孩子长大了毕业了功成名就了,中间那个教他写作业,陪他去公园,看他慢慢成熟的过程也很重要。”
他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光怪陆离而又飞速生长,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走向曙光。
徐鸥在旁边听到什么关键词,问:“孩子?什么孩子,你个同性恋哪有孩子?”
陆鸣没好气地说:“我要和商无走了,去美国养孩子,你们马上就损失一员大将,没有像我这么优秀的制作人来给你做歌了。”
一听就没个正经,徐鸥更没怎么当回事:“那你走吧,爷用不着你了,反正陈訾会给我做的,你说他还真挺能的,一个人母带编曲混音全包了……”
陆鸣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发表评论,因为输了球的约定,徐鸥的新歌是交给陈訾做的,也算是两方和解的一个标志。陈訾大概是卯足了劲儿想要秀给他们看,连陆鸣都不能不承认质量勉强还行。
“独狼那小子的确挺行的,”商无听到陈訾的名字,也想起来,“我回国还约他了,他说这段时间要开巡演,到处跑,没在D城,也不知道能不能聚会。现在和解了也好,以前闹这么僵,搞得以前我都不敢在你们面前提他。说起来我都没想到你们鹿山会主动找他和解。”
徐鸥正坐在沙发边,嘴角挂着的笑骤然僵住了,他想把商无给拖出去,但为时已晚,陆鸣皱着眉,放下可乐:“这家伙说什么呢,明明是他先来找我们服软的,谁会主动找他求和啊。”
他转头看徐鸥:“对吧,徐鸥?”
第33章
陆鸣刚问完话,徐鸥一不小心,把手里的酒打翻了。
他连忙站起来,大声喊着让别人快给他拿点纸来,他裤子都快湿透了。可惜这样的吵吵嚷嚷转移话题,这次却没有奏效。不但没有,反而似乎增强了事态的严重性,等徐鸥假惺惺地忙活完,擦干裤子上的水迹,一抬头,陆鸣没有如他所想的一样,因为被打岔就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反而似乎正在跟人激烈对线,情绪十分高昂:“陈狗你别他妈放屁,我们求着你?你认真的?你有本事到C城当着我的面说这话,老子不揍你我不姓陆!”
他正在咬着吸管撂狠话呢,看到徐鸥走过来:“徐鸥你来得正好,我们三个人对峙一下……”
他居然在徐鸥瞎忙活的时候,直接就私信了陈訾,对着撒谎的小人不需要讲文明,陆鸣骂了人,陈訾自然也不会嘴下留情,两人对喷得甚至加了微信,正在连麦对骂中,陈訾坚持说是陆鸣哭着喊着求原谅,他看在徐鸥的面子上才会勉强答应,没想到现在陆鸣翻脸不认,果然是个穿假鞋的low逼。
想要一个公道的陆鸣,却目瞪口呆地,看着徐鸥挂掉了电话。徐鸥甚至还跟陈狗说,有点误会,先挂了,回头再跟他解释。
陆鸣跟徐鸥生了很大的气。
他也不继续唱歌了,从KTV里跑了出来。他觉得非常委屈,尤其是刚刚才为了徐鸥、为了鹿山放弃了去国外的机会,转头就发现徐鸥这货里通外贼,还对着他们撒谎,简直让陆鸣幻灭。
最让他掉面子的是,在徐鸥挂电话的前一分钟,他还在跟陈訾说:“徐鸥跟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跟你又不是。”
搞得他仿佛是一个炫耀谁和谁玩得更好的傻/逼,而且似乎还输了。
手机又想起来,大概是徐鸥被他挂了几通电话又来了,陆鸣看也不看就接起来:“你他妈别打了,烦不烦!都好意思骗我了现在还来道什么歉……”
梁晔生疑惑的声音传过来:“陆鸣?”
陆鸣立刻住声了。
“是你啊……”陆鸣有些尴尬。
“谁骗你了?”梁晔生问,“这么生气。”
搞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陆鸣被他这么一提,又有些气不顺:“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嗯。”梁晔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你让我以后少点工作,我回来你又不在。”
陆鸣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是他还是说了:“梁晔生,你能出来吗?我现在有点不想回家。”
梁晔生居然说好,问了地址,很快就开了车过来。
陆鸣前些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会喜欢玫瑰这种俗气艳丽的花,今天又懂得了为什么会有心情不好就疯狂消费的购物狂。
他也找不到别的花钱方法,实体商店里也没有几双限量球鞋卖,早就被抢完了,只好挑着最贵的试穿,然后问梁晔生:“哪双好看?”
梁晔生觉得都丑,然后说:“要不都买了吧。”
陆鸣并没有这么人傻钱多,最后也就买了一双,坐在座位上等着营业员去仓库拿货。他跟梁晔生说了徐鸥的事,说徐鸥欺上瞒下、左右逢源,用了很多的错误成语来说明徐鸥的恶劣程度,说他居然就是为了一个陈訾。
“他还好意思跟我说,陈訾其实接触下来也没那么坏,”陆鸣愤愤不平,“还说他撒谎也是情有可原,要是照实说我们肯定不同意。我去他的情有可原,欺骗我的感情……”
梁晔生说:“可能真的有理由呢。”
陆鸣当然不知道梁晔生在想什么,他只是震惊于梁晔生居然在给徐
鸥说话:“你以前不是不太喜欢他吗?”
梁晔生当然不喜欢徐鸥,现在也没多喜欢。陆鸣以前回来的时候,时常一说起遇到的事情,就开始徐鸥这样、徐鸥那样,梁晔生听得刺耳,连徐鸥的歌都不待见,索性去听他那时的对头陈訾。
可是现在梁晔生和陈欧面临一样的问题,便有些同情起了徐鸥,甚至觉得徐鸥会说谎也是有原因的。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对陆鸣积累了这么多的谎言,昨天晚上,陆鸣还在一边亲他一边说:“以后不要再瞒着我啊,我很难受的。”
陆鸣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便以为别人也会这样。可他偏偏又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得那么明显,让人觉得足以有骗他的资本,反正最后都会原谅。
比如梁晔生现在就在问陆鸣:“那跟徐鸥绝交吧。”
陆鸣也不答应:“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都认识四五年了。兄弟是傻/逼我也没办法啊。”
做朋友就是这样的,就好像以前徐鸥他们明显对同志反应不良,陆鸣一出柜,他们倒立马变平权斗士了,还会怪陆鸣之前没告诉他们。
“但我生气也是认真的。”陆鸣还想为自己的面子找补,“居然骗我,把我当什么了!”
可梁晔生似乎不太能体会他被蒙骗的情感,甚至又突然不太高兴的样子,说:“我觉得你有点太在乎了,其实这也没多大的事。”
陆鸣有些莫名:“我是在乎啊,那个姓陈的可烦人了,徐鸥跟我说他主动来说和解我都不太愿意,结果还是徐鸥骗我的。”
“我是说,徐鸥和谁交朋友,其实和你没太大关系,不是吗?”梁晔生说。
这下陆鸣不高兴了:“梁晔生你到底站哪边啊?”
看来是完全没明白梁晔生在说什么,梁晔生叹口气,决定不再白费力气。陆鸣只喜欢他,这一点他比陆鸣还清楚,所以再要求陆鸣在这方面的感情再敏锐一点,似乎都是一种苛责。
球鞋已经拿了上来,陆鸣准备穿上就走了,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突然间领悟了什么,抬头有些惊悚地问:“梁晔生……你不会是,觉得我跟徐鸥有什么吧?”
他觉得实在太可怕,而梁晔生居然又没说话,陆鸣说:“怎么可能啊,我看上一头猪都不会看上他的!”
想想觉得有歧义:“没有说你是猪的意思。”
梁晔生又快被他气笑了:“你也不用补充最后一句。”
“那反正你别生气就行,”陆鸣说,“我十九岁就认识徐鸥了,刚来C城的时候全靠他帮衬。”
而且,如果当初不是徐鸥邀请他来C城,他也不会认识梁晔生,也算一个被扔过墙的媒人了。
梁晔生却不怎么给面子:“我没觉得。我只是想,你这态度不太像朋友。”
“怎么就不是朋友了,真的是朋友而已啊!”陆鸣有点崩溃了,他不知道怎么自证清白。
“你看起来像……”梁晔生仿佛一副真的在思考的样子,“你像一个不愿接受你爸二婚的小朋友。”
而他却并不想有徐鸥这样的岳父。
第34章
陆鸣被梁晔生的比喻雷得不清。
同样的,虽然徐鸥的确比他大了那么几岁,他也不想有徐鸥这样一个爹,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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