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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紊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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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了，你现在跟喉咙里塞了沙子一样，那你有没有问医生？人家怎么说？”
“他让我多喝水。”许星海把又喝干净的空杯子举起来给赵尧看。
“哦，好吧……” 赵尧掏出一堆亮晶晶的包装纸放到桌面上。
“你弄这些干什么？”许星海很好奇，但又怕嗓子疼，就小声地问赵尧。
“包平安果啊，这不圣诞夜要到了嘛，” 赵尧数着包装纸，还推给许星海看，“就给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你离得近，说吧，喜欢哪张，我先给你包。”
许星海看了眼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实在是下不去手选。
“这个是给江淮哒……”赵尧单独挑出来张大红色带花纹的包装纸。
“你为什么要挑这个颜色……”许星海顿了下，“你为什么要送他？”
“去年我也送了啊，” 赵尧仔细查看那张包装纸。
“他收了？”许星海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群里的omega们团的。”
“送东西还能团？”
“是啊，因为实在太多了……最后好像是让江淮家司机拉走的。”
许星海想了下：“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那几天去参加竞赛了，不在学校，” 赵尧说完才想起来刚还没回许星海问题，又补了句，“大家都说江淮喜欢红色，我就投其所好了啊。”
“话说你喜欢什么颜色，怎么还没挑好？”
许星海把面前的包装纸推回给赵尧，摆摆手：“我已经挑好了。”
“哪张？” 赵尧一眼就看到最表面的薄荷绿，“这个？你果然喜欢绿啊……”
“不，是你手里那张。”
赵尧：“这可不行。”
“好啊好啊有了alpha就忘了我啊……”许星海哑着嗓子装哭。
“况且，红配绿不适合你。” 赵尧这意思就是不给许星海了。
“我不喜欢绿……”许星海觉得赵尧已经被帅哥迷昏了头脑，索性不逗他了，“真想送就直接给我俩苹果吧，我败火。”
他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好嘞！” 赵尧这可回答的痛快，许星海是那种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他就直接没再劝，“我现在就去买苹果。”
“你很缺钱吗？” 许星海把包装纸捏的呲啦呲啦响。
赵尧穿着外套：“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那这种东西超市不就有现成的卖吗，你为什么还要特地包？”
“心意啊，自己包的多有诚意哎，一看你就不懂……”赵尧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宿舍门口对许星海说，“你在宿舍等我回来，跟我一起包。”
“为什么带我啊？”
“培养你成为一个心灵手巧的omega。”
“我用不着，”许星海还没说完赵尧就走了，他忙冲着门外喊到，“喂，我也不会啊？”
“我——教——你——”
……
赵尧很快就回来了，暖了手就坐好准备包，许星海倒好，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洗干净了就啃。
“你先看着我包，跟我学……”赵尧对许星海说，抬头就看见许星海抱着苹果啃。
“额……行吧，你边吃边看吧。”
许星海规矩坐好，只见赵尧在桌面上铺好包装纸，在上面放上一颗苹果，然后把包装纸并拢，最后用彩色拉花系好。
“会了吧，很简单的！” 赵尧把平安果举到许星海面前。
许星海吃完了苹果，正低头玩拉花玩的起劲。
赵尧：“……”
他也没指望许星海真能帮上忙，就自己把剩下的几个都包好了，把给江淮的留在最后。
掏出给江淮的苹果时，许星海连拉花都放下了。
他拿起自己刚吃完还没来得及丢进垃圾桶的苹果核，和送给江淮的那个对比了下：
“我去，凭什么送他的这么大？”
送江淮的这个比他吃的那个大了快两倍了好嘛！！
“送校草嘛，总得大一点……”
“你图什么啊，图他有天会回礼？”
“不是啊，”赵尧把大苹果放到大红色包装纸上，“如果我送的小，会被其他送苹果的omega嘲笑的好吧？”
许星海咽了口口水：“你们……这都能……攀比？”
他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个形容词。
“得不到，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想想了——”大概是苹果太大，赵尧力气又太小，他手中的拉花怎么都系不好，好不容易系上过一会儿包装纸也会散开，赵尧从抽屉里抽出来个橡胶皮筋想用这个先固定住，可没成想皮筋撑得太大，断了。
“哎呀……” 皮筋弹到了赵尧手上，omega白皙的手背红了一道。
“你拿那个皮筋干什么？”许星海走过去看赵尧的手，“没事吧？”
“没事。”赵尧揉了揉手背上的那道红。
“我试试吧。”许星海接过拉花。
力气大的好处还是有的，许星海把包装纸攥的紧紧的，用拉花系蝴蝶结的时候使了点劲和技巧，很容易就包好了，包装纸也没散。
赵尧头一次看到许星海做这种事，做的还不错，格外新奇：“你还是可以的啊——”
“可不是，我这弹棉花的手啊——” 许星海把他修长的手举在灯光下。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白皙的骨节透着粉，虽然是omega的手指，却因为常年打球运动，青筋常挂在手上。
——
圣诞夜这天许星海本来是打算在宿舍闷着玩游戏的，第一是因为他上火嗓子哑，实在不想出去和太多人说话，第二是元旦之后就要进入期末总复习了，他得珍惜好最后这几天的快乐。
不过被江淮打破了。
当晚。
“喂，在干什么？”江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自从上次许星海感冒看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他他累的原因，江淮找他的次数都少了。有天晚上许星海通宵打游戏，第二天中午睡得正香，江淮发了无数条微信给他，可他不喜欢微信嘀嘀哒哒的消息声，都是把微信消息调成静音，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许星海从宿舍楼上冲下来的时候，江淮还坐在轮椅上等在门口。
他跑到江淮身边，看到了江淮轮椅把手上挂着的塑料袋里的中药。
他宿舍没有煮药的锅，况且在宿舍煮味道可能会扰民，许星海选择了让医院熬药装进包装袋，他带回宿舍放进小冰箱，喝的时候拿出来再热就行。
可昨天晚上玩的太欢，他都忘了第二天上午要去医院拿中药了。
他站在江淮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江淮先伸出手，示意他去拿袋子：“本来从医院带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我又怕沾上我的信息素，没敢帮你捂在怀里，等了会儿的功夫就都凉了，只能你回宿舍再热一下了。”
许星海看到消息的时候是十一点半，江淮从不到九点就给他发消息，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还能说是“等了会儿” 。
“对不起啊，没看到消息。” 许星海倒宁愿江淮调侃他说他睡得跟猪一样死，也不希望江淮在外面冻了一上午还在在意药是不是凉了需要自己重新加热。
“说到底还应该我跟你道歉，上次从医院回来，我还问了赵尧你平常都是几点起，他说一般七八点，” 江淮把冻的通红的手靠近嘴边哈了口气，搓了搓塞进口袋，“我就想先帮你去拿药，回来正好拿来给你，毕竟你帮我推了一个月的轮椅，我得回个礼不是？”
“不过他没告诉我你不喜欢微信的提示音，都是调成静音的，”江淮看向他，“这是刚才问的，不然你再不回消息，我都以为你被绑架了。”
许星海心想要不是赵尧一大早出去玩了，江淮就会得到两个人被“绑架” 的猜想。
他错开江淮看向他的视线，转而问他：“你怎么去的医院？站在饭点，要不要我带你去吃饭？”
“我让李叔带我去的，饭也不用了，刚让段凌方帮我带了，估计现在他已经到宿舍了，”江淮手腕上的手表早就坏了，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看手腕，可他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所以还没买新手表，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是不早了，你先回去喝药吧。”
江淮连手机屏幕都没碰，只是按了侧面的开机键。
“可……”
“要是想感谢我的话……”江淮把手机伸出来调到拨号键，“既然不喜欢微信提示音，那就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开着铃声，震动也可以，行吗？”
许星海轻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江淮自己活动着轮椅，许星海说要送他。
“不用了——” 江淮背对着朝许星海挥手，“你睡衣不错。”
“靠——”不说许星海都忘了，刚出来的太急，他衣服都没来的换，穿着一身皮卡丘的连体睡衣就跑下来了。
☆、第 37 章
从那天起，许星海的电话铃声被调成了震动。
而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
所以当他手机震动的时候，就一定是那个人打来的。
“喂，干嘛？”许星海刚喝完中药，本来就苦，他嗓子还哑，上火还导致他口腔溃疡，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突兀。
也难怪这之后江淮总说他的声音像是“有磁性的老大爷”。
“你这火还真没下去啊？” 不知道江淮为什么要用“真”这个词。
“要你管……咳咳咳咳咳咳……”许星海灌了大半杯水，想缓解下嘴里的苦味儿，却没成想嗓子好巧不巧地痒了下，一口水差点没喷在电脑显示屏上。
“你别这么莽……吴大夫都说你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江淮那边传来的声音还不小，听得许星海耳鸣，“我现在正准备下楼，一会儿你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啊？不是……你怎么下的楼啊？” 许星海听到江淮那边不止有轮椅碰撞的声音，还传来频率一致的“咚” “咚”声。
他正担心着，江淮又直接结束了通话。
“靠，居然挂了……什么情况啊……”
许星海胡乱套了件过膝羽绒服，遮住他今天穿的还算正常的男士睡衣，蹬上双运动鞋就出了宿舍。
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是没忘江淮说有什么东西要给他，许星海还特地背了个包。
他沿着江淮宿舍到他们宿舍的那条路，小跑着经过学校内部的超市门前时，他嗅到了熟悉的槐花的味道。
顺着味道，许星海看到了停在不远处中心湖边的江淮。
江淮没事，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就算是坐在轮椅上比其他人都矮一些，江淮的气质还是没输。
有个omega正站在江淮身边，笑盈盈地把一个平安果递给他。
那个omega，是江淮他妈妈的学生，舞蹈专业的尖子生，别看是个男生，跳芭蕾却比一些女生还要优秀，拿过很多奖。
许星海自然认得，因为他们好几次出现在一个榜单上。
只不过人家omega拿的是适合omega这个第二性别的舞蹈奖项，他这个omega却是出现在绝大多数都是alpha的程序设计奖项中。
而且他还是特等，相当于视力表上最大的“E”那样的存在，其他alpha都只配在他下方做“小E”的那种。
许星海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光鲜亮丽的omega，再低头看了眼睡衣睡裤糙的不行的自己，这样一比，差距更大了。
“又是红色包装纸……都这么跟风吗？”许星海踢着地上的石头，没直接过去找江淮，而是跟失了智般，走进了超市。
等许星海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卖平安果的地方，货架上的平安果还剩不少，但是别说红色包装的平安果了，红色包装纸都被抢没了。
许星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没选平安果，而是拿了张薄荷绿的包装纸，挑了个红苹果，还随手抽了条未遭哄抢的红拉花。
结完账许星海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包苹果，好在赵尧包的时候他偷瞄了两眼，包起来还算顺利。
有两个女生从他身边经过，她们抢到了最后两张大红色包装纸，高兴的手舞足蹈：
“听说江淮就在湖边哎，我们要不要包好送给他？”
“还是跟大家一起送吧，不是说刚才舞蹈专业的那个系草也送了他平安果可是被拒绝了吗？”
“是这样吗？”
“对啊，不然你觉得我们怎么可能抢到红色包装纸，是她们知道后放弃了……”
许星海正把拉花摆正，听到这段对话，握着刚包好平安果的手怔在了空中。
“我在干嘛？” 刚才被包好的包装纸还没完全固定，就被包他的人重新解开，一股脑地塞进了包里。
许星海拍了拍手，拎着包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
他以为江淮在拒绝那个omega之后会继续去他宿舍，可江淮却还站在湖边。
许星海悄悄走近想吓江淮。
“出来了？” 和江淮明明还有段距离，江淮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许星海没吓成人，略微不爽：“你后脑勺上是还长着一双眼睛吗？”
“你跑着来的吗？刚嗅到了很明显的信息素味道。”江淮转过身。
“你怎么闻到的……”许星海摸了摸后颈，自己贴了阻隔贴的，跑了几步露出来的信息素其实很微弱，江淮却能嗅到。
“其实是我猜的。”江淮挑了个眉。
许星海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江淮：“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到……”许星海肚子笑，嗓子哑的不行，“我就是想到你听到身后有人就故作镇定地说一句‘出来了’，大家会不会认为你是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
江淮：“……”
许星海笑到咳嗽，难受感又有点上头，他才收住了笑：“对了，你喊我出来是要干什么？”
“这个，” 江淮指了指自己的腿，把上面的黑色袋子打开，“送你的。”
天太黑，许星海刚没看到江淮腿上的黑袋子，此刻江淮打开袋子，他才注意到里面，应该是个平安果。
包装纸是深蓝色的，上面点缀着亮晶晶的黄色星点，蓝黑色的拉花安静地垂在固定处，像夜晚星空下的海洋。
许星海伸手去拿，一时居然没拿起来：“我靠，你这送的是平安果还是地雷啊，这么大？”
许星海双手捧着这个平安果，看了又看：“你不会送了我个西瓜吧？这个月份的西瓜可不好吃……”
“皮还有点软，拍起来也不响……”许星海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这不会是我开学住院送你的那颗西瓜吧，当时就摔裂了放几个月还能要吗？”
许星海差点就干呕了。
“你家放了几个月的西瓜还这么重？”江淮无奈，许星海学习成绩好，怎么碰到生活上的事儿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额……还真是……”许星海觉得今晚的自己格外不正常，“那谢谢您，谢谢！”
许星海弯腰，摆了个送江淮回去的姿势。
江淮却没动，而是朝他伸出了手。江淮手上有几条红红的痕迹，不严重，但是看着也挺突兀的。
“怎么，这个还要钱？”许星海抱着排球大的平安果，总觉得这几道红痕有些眼熟。
“不是，”江淮摇摇头，“你不给我一个祝我平安？”
江淮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刚他嗅到熟悉的薄荷香，余光看到许星海进超市的时候书包明明是瘪的，现在却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我刚看到，你进超市了，应该给我买东西了。”
“进超市就一定要买东西吗？”许星海觉得奇怪，指着江淮问，“你不是说我在你身后是你是猜的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进超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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