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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亡的无脚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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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浔走过去,帮他把假发从后背上拨开,露出了裸露的背脊。
指甲滑过肌肤,让沈斯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纪浔压住了他,胸膛牢牢地贴在了他的背上。他看着沈斯缪颤抖的睫毛,脸贴了上去,和他的脸贴在了一起。纪浔的睫毛垂了下来,投下了浅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在沈斯缪的侧脸蹭了一下,他淡淡地说:“这样算在吗?”
“什么在吗?”
“魂。”
沈斯缪屏住了呼吸,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放松了紧绷的背脊。他永远没有办法拒绝纪浔,哪怕是这种冷静般的试探。
沈斯缪侧过脸看他,看着他那冷寂的眼, 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不算。”
纪浔像在观察辨认着他的表情一样,眼睛直视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纪浔垂下眼淡淡地“哦”了一下。
他撩开了沈斯缪的裙摆,扯下了他的内裤,手指伸进去仔细地扩张着。
沈斯缪说:“你不是说不做吗?”
纪浔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说:“不是说不算吗?”他盯着沈斯缪耳垂上的那颗痣,咬了上去,用牙齿磨了一下。
沈斯缪忍不住轻喘了一声,他扭过头看着纪浔没有波澜的脸,最终还是落荒似的移开了目光。
沈斯缪手撑在墙上屁股向后撅起,承受着后面有力的撞击,他咬着嘴不敢呻吟,纪浔掐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
他的脸和纪浔相互摩擦着,仰着头靠在了纪浔的肩上,他感觉视觉不清,像是产生了奇异的幻觉。这一刻他想疯狂的占有着纪浔,他兴奋的几乎头皮发麻,他咬上纪浔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很深的齿痕。
沈斯缪抬头看见了,逼仄的空间,白色的墙皮。
热汗、呻吟、潮热,组合成了他。
纪浔压在他的背上,脸贴在了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就喷在上面,沈斯缪感觉脖子酥酥麻麻的,纪浔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精液顺着股缝留了出来。
纪浔从口袋里扯了几张纸帮他擦拭了一下。沈斯缪的一条腿还搭在纪浔的手臂上,大腿根被掐得布满红痕,小腿上还挂着一条白色内裤,湿透了。
纪浔把他的内裤扯了下来,随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面,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后背的拉链拉上了。
沈斯缪从隔间出来之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假发。纪浔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他身上。
沈斯缪捏着他的外套朝外面走,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朝纪浔说:“走吧,打鼓给我看一次。”
沈斯缪的脚还在发软,倚在门口,盯着坐在架子鼓前的纪浔。他脱了外套,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低着头露出了一些锁骨,脖子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咬痕,冷漠中又奇异的带着点野性。
他拿起鼓槌,然后鼓声响起,鼓槌敲击着镲片,震动的鼓点在训练室传出。
一声又一声的敲击着沈斯缪的心。
沈斯缪盯着他回不了神,这样的纪浔,他从来没有见过。
他正准备朝纪浔走过去,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纪浔接了电话说:“我们在训练室。”
沈斯缪隐隐约约听见了梁宜的声音,纪浔“嗯”了一声,说:“好,马上过来。”
纪浔把手里的鼓槌放下,对沈斯缪说:“去操场。”
他们到操场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舞台上已经有热身的人,音乐和欢呼凑在一起,让沈斯缪皱了一下眉头。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节目就开始了。
沈斯缪把肩上的衣服拿了下来,放在了纪浔的腿上。他靠在纪浔的肩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节目。
天变得越来越暗,乌云像是要压下来一样,风吹了起来。场下的人,衣服被吹得鼓了起来,头发被吹得翻飞,荧光棒亮了起来,欢呼声越来越大。
极致的欢呼声停了一下,世界就像静止了一样,乐队上台了。纪浔的手动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盯着台上,接着躁动的摇滚响了起来。
原本静止的呼声,突然炸开,如同浪一般此起彼伏。
梁宜沙哑的嗓音穿透着场下的人,沈斯缪看着纪浔,说:“没有上台真的不会可惜吗?”
纪浔垂下眼看他,说:“没有什么可惜的。”
音乐,乌云,呼声,跳动的人群,乱吹的狂风,以及翻飞的头发,这一刻每个人的心都是疯狂跳动着的。
音乐高潮部分,雨下了起来,雨水没有影响场下人的心情。
荧光棒在雨里挥动着,雨水模糊了沈斯缪的视线,他隔着朦朦胧胧的雨丝看纪浔,他说:“接吻吗?”
纪浔回过头来看他,拿过腿上的衣服罩在了他们头顶。他们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纪浔凑近吻住了他,脸上湿漉漉的雨水也融在了一起。
演出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梁宜和纪浔简单聊了几句,缩了一下肩膀说:“我去换衣服了。”
匆匆赶来的关绾把一杯热饮递给了她,梁宜说了一句:“谢谢。”
沈斯缪朝纪浔说:“我们回去吧!”
纪浔点了一下头。
关绾把梁宜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拨开了,说道:“学姐,去换一下衣服吧!”
“哦,好的。”
梁宜走在前面,关绾跟着她的脚步走在后面,换衣室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没有亮灯,安静的空间只听得见脚步声。
梁宜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关绾直勾勾的眼睛,关绾的眼睛又黑又亮,丝毫没有遮掩的注视着她。
梁宜心猛的跳了一下,被她吓到了。
关绾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学姐,这里黑,我牵着你吧。”
梁宜被她牵到了换衣室,“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梁宜按了一下开关:“灯怎么不亮。”
关绾走到一旁的电闸旁看了看说:“整栋楼的总闸被拉了下来了。”她把手机闪光灯开:“学姐你换吧!我帮你打灯。”
“好的,谢谢了。”
黑暗中闪光灯对着梁宜,关绾隐在了黑暗里。她看着梁宜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只留下了内衣,光打在她的背上,露出了后面的纹身,一只展翅的蝴蝶纹在了她的肩胛上,颜色艳丽又诡异。
梁宜有些不在自在,她感觉关绾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她的身上。她肩胛缩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哑声说:“把灯关了吧。”
关绾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朝梁宜走过去。她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梁宜肩上的刺青:“学姐,我可以摸一下吗?”
关绾的指甲尖抵在了她的肩上,缓缓地向下移。梁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头皮发麻地说:“很普通的一个刺青。”
梁宜忍不住回头去看关绾,灯距拉近,关绾的脸被照得惨白,显得有些阴鸷。
关绾艳红的嘴扯出了一个笑:“学姐,怎么了。”
梁宜愣住了,摇了一下头。
换好衣服后,室内突然亮起,梁宜不适地闭了一下眼睛。她看见关绾站在电闸旁,把电闸拉了上去。
梁宜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总电闸不是关了吗?”
关绾看着她,很浅地笑了一下:“骗你的。”
作者说:来晚了,最近太忙了,练车都快晒成人干了。
第24章
沈斯缪最近忙得脚不着地,每天熬到凌晨才睡,早上靠咖啡提神。
九江桥项目的审批文件被压得太久了,光是动用东西关系就耗费了他大把的精力,更别提数不清的饭局。他也没有办法一直让纪浔寸步不离,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纪浔一般都睡了。
就算是累极了,他也不愿意吵醒纪浔,通常都是去客厅的浴室洗澡,然后轻手轻脚地进来。
房间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纪浔,过了良久,俯下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这是沈斯缪在德国出差的第三天。
他出发之前,在办公室里和纪浔做爱,当然是他要求的,纪浔说他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的确,当时他是想发疯。
无论是惴惴不安的德国之行,或者是患得患失的焦虑感,都让他想在出发前反复确定纪浔的存在。
纪浔只褪下来一点西裤,把他的脸按在办公桌上,从后面用力地撞击着他的臀部。沈斯缪满脸是汗,张着嘴吐出灼热的呼吸,鲜红的舌尖探出来舔着干燥的嘴唇。他高撅着屁股被干得神志不清。
他费劲地回头看纪浔,他衣冠整齐,脸上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起来丝毫没有沉溺于欲望。
纪浔抬眼,对视上他的眼睛。
他把手伸进了沈斯缪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沈斯缪含住了纪浔的手指吸吮,又被捏住了舌尖。他看见纪浔嘴角往上翘了一点,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如同患上了软骨症。
蚂蟥钻进了他的骨缝,吸食着他的骨髓,他牙齿颤栗,血液冻住,欲望和妄念一起淹没房间。
奈何他着了魔。
敲门门声响起,李柏从外面说:“沈总,还有一个小时就出发了。”
沈斯缪声音沙哑地朝外说:“知道了。”
李柏说:“那我进来给你送一份文件。”
沈斯缪还来不及回应,就被死死地捂住了嘴。纪浔抱起了他,一边干一边往门口走。沈斯缪被吓出一身冷汗,双腿缠着他的腰,极致的快感让他的脚趾痉挛,被捂住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看着纪浔黑沉沉的眼睛,没由得发怵。
李柏又重复了一遍:“沈总,那我进来了。”
沈斯缪用手拍打着纪浔的背,脚背向前绷直,胸口剧烈起伏着。
纪浔就这么看着他,沈斯缪头发黏在湿漉漉的脸上,眼睛泛红透着紧张,脖子上起了青筋,显然是缺氧了。
纪浔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门外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沈斯缪瞪大了双眼,他咬住了纪浔的手掌很用力,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转到了底。
汗毛竖起,耳朵轰鸣。
李柏推门进来了。
沈斯缪的背抵在休息室的门上,大口呼吸、心脏狂跳,一种致死且疯狂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纪浔掐着他的脸,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沈斯缪从睡梦中惊醒,他一头冷汗坐在床上,然后拿过了床头柜的水猛的灌完了。过了良久,他才下床,拿过手机坐在了窗旁。他观看着房子里的监控,里面还是空无一人,自从他来德国之后,纪浔就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去过了。
沈斯缪摸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手指夹着烟,趴在窗子上抽。
他从来就没有害怕失去过什么东西,可有些东西,他还没有得到过,就已经害怕会从手里溜走了。
他梦到过尸骸堆积的旷野,白茫茫的河流蜿蜒绵亘,而他抱着纪浔的头颅哭泣。他不想变成下一个藤原泽杉,也不愿意纪浔像和子一样,恐惧般的逃离。
但他确实和藤原一样,也病的不轻。
纪浔这几天除了上班之外,每天还忙着去医院。
老太太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医院长椅上哭,他听了之后先是安抚她别哭,然后又连忙去银行取了一笔钱出来。
他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她又瘦又单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纪浔走近,她先是抬起头,然后枯枝一般的手抓住了他:“小满啊,你爷爷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纪浔的手动了动,最终盖在了老太太的手上,安抚似地拍了拍:“别担心,医生说还不到那个时候。”
老太太如同脱了力一般靠在椅子上:“我们家的命怎么苦呢?”
纪浔坐在她旁边,过了一会把取出来的钱递给她:“这周的药钱。”
她接过了,抹了抹脸说:“辛苦你了。”她嘴唇动了动:“纪院长搬家你去看过了吗?”
纪浔垂着眼看地:“没有。”
她点了点头:“不去看也挺好的,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回来了就好。”
老太太眯着眼睛从手里数了一些钱出来,然后递给纪浔:“你去把药钱缴了,我去病房里看看你爷爷。”
纪浔拿过她手里的钱,朝缴费大厅走去。然后又下楼买了粥送去了病房。老太太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你快回去吧,都忙活这么久了,回去早点休息。”
纪浔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抽了根烟。
到下小区的时候已经熄灯了,铁门被虚掩上了,纪浔推开,吱嘎的响声刺耳又难听,声控灯猛然亮了起来。
他把外套脱了拿在了手上,嘴里咬着一根烟,声控灯灭了,楼道里只有烟头的红光。
他拿出钥匙开外面的铁门,旋转到一半,里面的防盗门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的光一泄而出,照亮黑暗的楼道。关绾逆着光站在了他面前。脸色罕见的有些冷,她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胳膊上有一条抓痕,又长又狰狞。她盯着纪浔看了几秒,薄薄的红嘴唇扯出一个笑:“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声控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关绾逆着光的脸被照亮了,看起来冷漠又令人不安。
纪浔的视线约过她,落在了屋里的沙发上,上面躺了一个人,没有穿衣服,头发散落在赤裸的背脊上,肩胛上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
关绾往前挪了一点,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横在他们中间的铁门“砰”地关上了。
纪浔皱了一下眉,隔着铁门静静地看着她。关绾说:“梁学姐喝醉了,哥你今晚先出去住吧!”
纪浔看着她说:“梁宜的酒量一般都不会喝醉。”
关绾对他笑了一下:“所以你就当她醉了吧!”
纪浔转身下楼,然后淡淡地说:“你注意一点分寸。”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楼道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纪浔回到了沈斯缪的住所,用指纹开了门,屋子一片漆黑。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声音在静谧又漆黑的环境里突然响起,显得有些诡异。
纪浔抬手开了灯。沈斯缪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西装,脸色如常,甚至还挂着一抹笑。纪浔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时的预兆。
纪浔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越过他朝房间里走去,沈斯缪豁然起身挡在纪浔身前。他冷着脸问:“你去哪里了。”
“外面。”纪浔简短地回答到,他从沈斯缪的身侧绕过去,显然不想多说。
沈斯缪古怪地笑了一声:“从我离开,整整三天,你都没有回来过。”
他连夜买了最早的机票回国,火急火燎地想见到他,回家蹲了一个空,他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他在赌纪浔今天会不会回来。
如果不回来,他可能会像神经病一样在这里坐到天亮。
沈斯缪一把攥住了纪浔的手,有些神经质地摸了摸他手腕的那个手环。摸到还在时,他松一口气,一把抱住纪浔喃喃道:“还在,还在。”
纪浔挣脱开他的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沈斯缪脸色有些阴沉扭曲,他走进房间朝纪浔的背影,森冷地说:“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他扯住了纪浔衣服下摆,纪浔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然后把他扯到了床上,沈斯缪被摔得两眼发黑,还不等他起来,纪浔就压在了他身上。
纪浔压住他,闭上了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很累。”他又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沈斯缪看着他泛青的眼下,和变得均匀的呼吸,最终还是抬起手缓缓地摸着他的背,亲了亲他的额头。
作者说:最近事情有点多,科三挂了(?﹏?),被教练天天魔鬼训练,我自己也有点焦虑,不好意思耽误更新了。
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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