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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不狼,校霸不狂 完结+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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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欣是他的妈妈,赵晨欣,一个活在照片里的人。
  他流着妈妈的血对啊,那这话什么意思?
  轰隆隆像是在脑海里下了一场暴雨,周围安静了,安子祺也安静了。
  他一点点爬起来,后背有血流淌到了腰间,被腰带隔断,渗进了腰带里。他挣开了安子睿的手,一点点慢慢地站好,真的很疼,打他的东西应该得断吧。
  “什么意思?”他问。
  安罗平红着一双眼瘫坐在供桌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只有他不知道。
  “哥哥,哥~哥,什么……意……思?”
  安子睿要扶他,他躲开了。
  “三姨?”
  “到底什么意思啊?”他的声音低到听不见,一句连贯的话说完整个人抖半天。
  “哥哥?”
  安子睿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我是你的亲弟弟吗?”
  安子睿愣住了。
  “是这意思吗?嘶~哈,这年头,还有这么,这么,雷人的剧情吗?”
  像是最后的活头被击碎了,安子祺退到一个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试图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至少有一个好起来,可口子太大了,他做不到。
  “没必要遮掩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吧。”
  半个小时以后他拖着虚浮的步子,拎着被扯破的书包出了安家的大门。
  他的出现就是老天的一个玩笑,他的母亲被侵犯了,有了他,安家家规从民国以后不能打胎,所以他必须生下来,他的母亲试过摔倒,被安罗平发现以后骂了一顿,原本商量好的是生下来送走,对外就说没保住,可是生下他以后他的母亲产后抑郁症,自杀了。
  他满月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市里的火车站,还是个孩子的安子睿骑自行车把他找了回来,然后拴在腰带上一栓就是十五年,就连那些所谓的小时候的高贵都是“狐假虎威”得来的,是安子睿的光芒照在了他身上。
  他小时候所知道的母亲离家出走、哥哥为了让他走出这个地方、父亲的打骂甚至是来自舅舅姨妈的宠爱都是安子睿编织的谎言,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没有留恋的离开这里,因为母亲生了他,所以那一丝丝的善念安子睿留给了母亲的娘家。
  结果却是这一丝丝善念把一切捣碎了。
  这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是所有人有意或者无意陪一个叫安子睿的孩子演了一场家庭伦理大戏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只知道安子祺的来历,却不知道在安子睿的故事里安子祺知道些什么,最终安子睿成功了,至少安子祺到成年都是完全的,甚至最后那些知情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来路。
  ——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那个只会打架的混混会以第一名的成绩来安家的祖坟祭祖,我也没想过,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甚至这次考试前我想的都是我要好好学习,等高考的时候考出去,然后永远不回这个地方,但是当我计划未来并且把你从我的未来清除以后我发现我根本走不了,那时候你就是一道天堑,摆在我原本可以畅通无阻的路上。”
  “来这儿之前很多人问我安家祖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拜了真的有用,我想了想,我说我想不到,我实在不明白一个把读书当做无用功的打铁家族怎么就能充当了文曲星的位置,怎么就能保佑他们金榜题名,说到底不就是学校要走个形式,安家要争个面子吗?可是我什么都没说。”
  “我回来了,最起码,安家的面子,我……算是保住了吧,您放心,我自己的事情不会给安家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请相信我。”
  “借了安家的姓,我很抱歉。”
  “我大概猜到了你们为什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不会纠缠,两家都不会,我十八岁了,但是我不会拿走任何东西,我谢谢你们,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我错在哪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该对不起谁。”
  “总之,对不起,希望不要因为我,妨碍了大家,对不起。”
  对不起……
  他在那个多云的白日离开了安家,拖着一路的殷红,彻底的离开。
  像一场梦,梦里他还能高傲自居,梦醒后一无所有,连自尊都丢了,干干净净。
  拐过一条无人的小路,他倒在了地上,再没有力气爬起来,这一次没有思扬了。
  再醒来的时候三天已经过去了,他的后背又裹了厚厚一层,护士来拔针,见他醒了叫了医生,还调侃了一句:“几回了,这命可真大。”
  他没有住太久就出了院,他不敢回周思扬家,让安子睿把他送回了出租屋,说起来现在的他到底能凭什么配上周思扬啊!
  安子睿被他赶走之前对他说:“爸爸跟了你一路,你晕倒后他把你送到了医院,守了三天,那三天他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只是想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管管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小睿啊,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叫我爸爸了。小祺,别恨他,编故事的人是我,默认的是他,隐藏这个秘密的也是他,你的年礼是他留的,他一直把你和安家放在一起,你别恨他,好吗?”
  安子睿还说:“你的户口还在家里,爸爸说你和思扬在一起的话应该暂时用不到,那就让你的名字在户口本上写着吧,除此之外,你可以给自己一个全新的身世,以后你的生活我们一定不打扰。”
  安子睿留了一张银行卡,走了。
  安子睿走了大概十分钟以后屋门再次被推开,安子祺朝墙的方向侧躺着,没动。
  不一会儿一个人在他身后躺下,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安子祺哭了,他说:“思扬,我没有家了。”


第38章 
  文三十八
  安子祺第一天没有回家,奶奶问周思扬,周思扬说他自己回家了。第二天到学校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子,周思扬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想去问问老师或者问问陈志旭,但是他没有立场。
  行尸走肉一样等到了第三天,中午放学他直接跑到了安家,他以为迎接他的是安家的层层质问,去了以后才知道安家出事了,大当家的在医院。
  有一个男人把他送到医院,他又一次在那个熟悉的地方看到了安子睿和安子祺,一个等在病房里,一个躺在病床上。
  旁边坐着那个他没见过,猜也猜到了。
  一直想无波无浪谈一场恋爱的周思扬深刻的体会到了安家的凌乱,只是这场凌乱之后安罗平告诉他人是他的了,以后不管谁说什么都是他的了。
  周思扬不想感激他,好端端的一个人回来时昏迷不醒遍体鳞伤。他在医院陪了一下午,翻看安子祺书包的时候发现了那一摞照片,然后就走了,这一走在安子祺醒来以后都没回来。
  他找到吴明哲,没有废话直接揍了一顿,揍完以后扯着吴明哲的耳朵说:“他是我男朋友,能听懂人话就滚的远远的,听不懂你就接着浪,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来自他男朋友的热情招待。”
  安子祺走了半个月,除了去医院那天他一直按时上学放学,二模考完的时候安子祺出院了,他找老虎请了半个月假,收拾了书包直奔出租屋。
  周思扬一路从学校走过来,目送安子祺被安子睿扶回屋里,又目送安子睿离开,他知道事情的原委,眼下略显无措。
  安子祺说:“思扬,我没有家了。”
  周思扬想安慰他,找不到措辞,只能躺在那抱着,一直抱到了夜幕倾垂。
  考虑到安子祺要吃药,周思扬起来去烧水,被安子祺拉住,安子祺看上去比“拉可以”好不了多少,躺在那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他依旧没有回头,说:“思扬,带我回家吧!”
  周思扬心疼,眼也疼,泪哗啦啦的往外涌,附身把人抱住,周思扬轻声说:“好,我带你回家!”
  “拉可以”已经跑不动了,蹲在门口习惯性远眺,看到熟悉的人它迎过去呜呜了两声,周思扬扶着安子祺进到家里,把沙发上削苹果的奶奶吓了一大跳,安子祺惨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又赚了奶奶好几只老母鸡。
  后来的半个月里,安子祺每天都会坐在院里帮奶奶择菜,脚边卧着快要生产“拉可以”,周思扬没有学习的心思,总是找各种理由也坐在其中或发呆或沉默。
  周思扬没有告诉奶奶实情,安子祺这一身的伤是不小心碰到的,他需要请假修养半个月,奶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更加小心了一点。
  张诚充当起了送作业和笔记的角色,每次来周思扬家看到闷不做声的安子祺,张诚都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以前的安子祺不说是不说话,但没有这么……拒人千里之外,现在的安子祺框在那个圈圈里,往外一步都像是凌迟。
  其实这样的生活周思扬没觉得不好,静谧安详,无非是每一次看安子祺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们做过规划一遍遍重复的所谓的梦想,周思扬想如果到此为止,那就到此为止吧,也不是非要去那个地方。
  周思扬请假的第四天,安子祺请假的第不知道多少天,老虎和王老师来了周思扬家,安家给的请假理由是不小心碰倒了,摔得有些严重,和周思扬的理由差不了多少,安家有个很厉害的地方就是很会掩盖真相,只要愿意,一家人都能不约而同的把一个秘密变成共同的秘密,保证泄露不掉一点点。
  安子祺想到了安子睿说他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全新的身世,包括这一身的伤和一生的伤。
  不管是他的面子还是安家的面子,这一页翻过去了,就这么翻过去,从此以后他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家的孩子,后背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那是他和安家最后的联系。
  安子祺默默地看着和老虎说话的周思扬,把自己从无尽的沉默中择了出来。再仔细想一想,好像也不是,他还有周思扬,周思扬在的地方不就是家吗?
  安子祺慢慢开口问道:“老师,三模是五月吗?”
  正说话的几个人被他打断了,周思扬第一个看过来,王老师点点头:“是。别担心,你俩没问题。”
  安子祺点了点头,又问:“我……我哥给我请了多久的假?”
  老虎想了想:“一个月,不过你随时能销假,这又不是定死的。”
  安子祺扶着椅子起来,往屋里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说:“王老师,我们下周周一回去上课。”
  王老师问:“你身体行吗?”
  安子祺点点头:“这点伤,不算什么。”
  周思扬没有说话,他目送着安子祺进了里屋,耳边吹过的风,头顶挂着的太阳,不远处的“拉可以”,周思扬突然感觉自己又可以了,他经历了那一场车祸事故之后以为没有什么能再让他侧目半分,直到遇到安子祺,安子祺就像是上天专门派来带他体验生活的,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过山车,有安子祺在的日子里,所有的想法和打算都要做两手准备,虽然最后总能坚持最初的梦想。
  ——
  往后再长远的时光周思扬都忘不了他们销假走回教室的那一天,门口坐着的钱宇先叫了周思扬的名字,他说:“扬崽崽来啦,今天我可是先叫的你的名字。”
  第二列第二排的杨茜举着手里的卷子喊道:“班长,你这张卷子做了吗?对对呗!”
  第三列第三排的曲梓转过身和张诚说话:“你把作业带回去了吗?”
  张诚靠在后背板上,敞着两条腿,慢悠悠地翻书包:“给了吧,我书包里没有。”
  安子祺走的略慢,没有人催他,他也没有经历过如今这种“凡人”的生活,所有人和他之间都没有任何沟壑,伸把手的距离。
  “卷子在思扬那,做了。”安子祺艰难地坐在位子上,周思扬忙着扶他,又忙着回座位拿卷子,徐锳看他两边跑,热心肠地问:“我帮你?”
  周思扬略想了想:“自己动手吧。上面的夹层,下面是他的药,别捣乱了。”
  “明白。”
  大课间的时候高一一个学生来叫安子祺,说是领导找他,安子祺不疑有他,也没让周思扬扶着,自己慢慢下了楼,平地还好说,一旦是这种上坡下楼的时候后背就会阵阵发疼,他走的艰难,根本顾不上看周围。
  周思扬一格一格地往下下,和他隔着一个楼梯的距离,恰似一道光阴的寻觅。
  一楼值班室坐着高三年级主任和值班领导,以及陈志旭,安子祺喊了报告,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未及转身他被扯进了屋里。
  后背的疼痛让他一时忘记了如何呼吸,年级主任回自己办公室了,值班领导到楼道巡视,安子祺靠在墙上,身后是陈志旭。
  “小祺……”
  “陈校长,我下节还有课,课间只有二十分钟,我下来已经用了五分钟时间了。”
  陈志旭:“……”
  “于公,我没有违反纪律,于私,我和安家没关系,和您也没关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子祺……”
  “到。”
  “抱歉,我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
  “陈校长再见。”
  安子祺拉开门走了。
  周思扬在一楼往二楼拐的地方和张诚说话,见安子祺出来了迎了几步,没问什么,继而往上。
  或许把一切说开,再把一切遗忘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也是对其他人最好的结局。
  没有人提过吴明哲的名字,他也没有来上课,如果说安子祺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还想着怎么解决他的话,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显得微不足道,周思扬自然不会主动说起这个,最起码现在不会。
  往来无过客,所遇皆贵人。
  不管是教你长大还是让你长大,只要出现了就一定有他出现的道理,安子睿如是,吴明哲如是,没有谁是浮光掠影。
  安子祺知道,他才是真的不会被打倒了。
  永远不会。
  ——
  三模的时候卷子开始出现一个很迷幻的状态,简单的口算都能出来,难得算一节课也觉得吃力,一模的时候可能只是定了一个型而已,那三模就是真的几乎没有余地了。
  一个月没有听课加上状态需要回升,安子祺期间的周测下滑了一点,三模的时候他身体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考试之前还熬了个小夜,考完试难得的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学闹了一会儿。
  可能是新鲜劲还没过,不少人围着他这一边闹,王老师进来安排自习课的时候不知道周思扬说了句什么,张诚往下按了按周思扬的脑袋,王老师很无奈地站在讲台上问:“干什么呢?我怎么总看你们欺负人家周思扬?”
  周思扬一手揪着张诚的衣领说道:“就是,老师还有安子祺,他咬我耳朵,疼死了。”
  安子祺:“????”
  张诚:“????”
  王老师翻了个白眼,非常嫌弃:“行了行了,回自己位子上,安子祺是伤员,他咬你,你不咬他就不错了。”
  周思扬吐吐舌头跑掉了。


第39章 
  文三十九
  五月的下旬,学校组织拍毕业照,从一班开始轮。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也没有多么的晒。
  老虎指挥着学生会把桌子凳子在教学楼前面摆好之后叫他们下去排队。
  五中好像没有个子特别矮的学生,每一个都想着直冲云霄,尤其是男生,往那一站齐刷刷的好看,他和他站在一起,踩在了桌子上。
  旁边张诚说:“我TM上了十几年学好像就是为了一张这个,也是不知道该哭消失该笑。”
  周思扬抬起胳膊搭在张诚肩膀上,笑说:“怎么,嫌弃我们谁呢?”
  张诚:“除了你还有谁,你和安哥换个位置呗,不想挨着你。”
  周思扬看了看安子祺那边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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