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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不如谈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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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众人又放下心来,他们才不想跟这么恶心的人共处一室,平时一起上课就够恶心的了,出来玩带他一个恶心所有人。
  像是世界被按下播放键,吵闹声又响起,大家默契的略过这个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人还是自己舒服最重要,谁都很累,谁想管别人的死活呢。
  如果别人的死能让我活得更舒坦也不错,毕竟又不是我害得他,我只是个无辜的人。
  班长追出去,高寒正推着车往走廊另一头走。
  高寒似乎知道身后的脚步声是谁的,停下来转身看着他,眼里写着“有话快说”四个字。
  班长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站在走廊中间扎眼得很,踌躇一下,开口只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高寒一只手扶小车也没生气,只说:“不用,应该的。”
  应该的,班长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他好像总是在意他,却又总在与伤害他的人为伍。
  如果,如果高寒真的做下很多为人不齿的事,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甚至是人品低劣的人,为什么自己总害怕呢。
  好像有东西从身边反向路过,自己想拼命看一眼,却总被看不见的力量推着向前走。
  在高寒转身的时候,心里压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是我的错,我是班长,他们都逼我,我……我没办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这不是他想做的,为什么总在鬼使神差的时候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
  班长握了一下拳头,艰难的出声:“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你能感觉到吗,我的本意?
  高寒偏头,班长只看见一个侧脸,看见背光的轮廓和曲线优美流畅,看见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阴翳。
  他好像终于看清了,正在从身边反向路过的人。
  对方的语气比刚刚更冷漠:“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你没做错。”
  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班长屏住的呼吸才松开来,胸口因为憋气难受压抑。
  苦笑一声,嘴角全是不能说出的酸涩,他早就知道,拿冠冕堂皇的苦衷祈求别人的原谅,实在卑劣。
  可是哪怕卑劣,他也想试一次,也许,自己是唯一一个愿意接近他的人,他对自己会有所不同呢。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原来他高高在上的同情与自以为是的怜悯都被人看在眼里,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却妄图以此作为要挟。
  这一刻,他应该觉得自己比坐在包厢里那群人更恶心。
  高寒坐在地上,靠着员工休息室的墙,长腿一曲一放,低着头叼着一支细长的烟,没点,只是想叼着。
  摸出手机,将班长的对话框删掉,也不管里面的几条信息。
  细长的手指取下烟夹在指尖,他闭上眼,眼前一点一点变暗,铺天盖地将他淹没,短暂的脱离光亮,像游进海沟躲避的鱼。
  *
  月亮并不是那么好见的。
  宋继阳惆怅地叼着喝果蔬汁的吸管,牙齿咬着吸管一上一下的跳动。
  他尝试过找画手还原梦境,但无论他描述得再详细,画手画得再写实,也无法还原宋继阳的梦。
  好像有只手抓住画手的画笔,不允许他临摹上帝的藏品。
  接连几天,宋继阳都无法再梦见,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却怎么也梦不见那个人。
  将吸管放回玻璃杯的瞬间,宋继阳突然看见地板在视线中渐渐模糊,然后是水杯和茶几,世界好像在一瞬间溃散成像素再重组,他跌入异界时空。
  很突兀的,月亮出现在眼前。
  宋继阳穿着拖鞋,轻轻的落下每一步,生怕把人惊动了,虽然哪怕他大跳一步对方也无法看见听见。
  今天的人比那天在床上看到的要虚幻一些,人的边缘还有模糊的形变,好像这次的投影比上次要便宜很多。
  这是一件狭窄的房间,排列的衣柜代表应该是某个员工休息室。
  那个人穿着略微宽松的制服,靠坐在那里,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细细长长,像是女士的。
  墨黑的碎发遮挡了一点眼睛,落在白皙的脸侧,与单薄红润的嘴唇对撞出艳比花浓利如刀锋的美。
  宋继阳蹲在他面前,能从解开的一粒衬衣扣间瞥见精巧纤细的锁骨。
  不太好的投影效果像是被时代淘汰的大头电视,画面里的演员再美,也是萧条的。
  明明上次见到还是安睡的样子,怎么现在满身落寞,像被遗弃在垃圾桶的布偶熊。
  抑郁的氛围像一座看不见的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天气晴好,只有这里阴雨连绵,在长蘑菇。
  一只蜘蛛贪图美人颜色,向美人身体里注入毒素,麻痹掉他的神经,再一层层结网将人裹缠住,密不透风。
  他好像不知危险将至,或者清醒着沉沦,宁愿眼前被蛛网结结,陷入无边黑夜。
  宋继阳被眼前阴暗的美人失意图蛊惑,竟然鬼使神差伸出手想去拨开对方眼上的碎发。
  那人突然歪了下头,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脸贴着看上去并不是很柔软的衬衣料子。
  手指一下与鼻尖凑得极尽,宋继阳产生对方的呼吸扑到自己指尖的错觉,像是被烫了一样缩回手。
  这一动,就将胸口上别的铭牌露了出来,黑底上用鎏金刻着“高寒”两个字。
  是他的名字,机缘巧合见到,长着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叫人一眼沉沦。
  这样一个人,却拥有一个不近人情的名字。
  *
  高寒当然不是有什么情绪要处理,他只是有些胃疼,长期不好好吃饭得胃病与厌食的情况并不冲突,你病你的,我饿我的。
  胃疼的时候抽烟只会适得其反,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拿一根捏在手里,更难受,也不是要抽,就想拿着。
  好像握一点什么东西在手里,就有那么一点着落,就不会飘在半空。
  缓了好一会儿,还是疼的厉害,上班是不可能了,高寒想站起来请个假回学校。
  刚刚稍微直起身,被牵动的胃里刀刮似的绞痛,高寒手里的烟跌落下来,捂着腹部冷汗直下,脸色比宣纸还苍白。
  宋继阳在高寒起身的瞬间后退一步,以为人要起身走了,然后就看见高寒脸上更苍白了两分,手捂着肚子几乎疼倒在地。
  宋继阳下意识伸手扶,清瘦的身体却直直穿过他的手跌坐在地,连一点微风都没刮起。
  宋继阳弯了弯手指,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打个电话叫人来扶你啊。”宋继阳着急的说。
  可是听不见的,就像哪怕高寒重重摔倒,宋继阳也感受不到一点声音、一丝震动。
  他们本不该有交集,可宋继阳误打误撞闯进了高寒的世界,窥见了上帝的阁楼,怎么还能妄想伸手去摸一摸呢。
  宋继阳看着忍耐着巨大痛苦的高寒清瘦的背脊拱起一个用力的弧度,像被拉满的弓弦,紧绷又脆弱,冷汗洗得面白如雪。
  高寒咬着牙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疼到出体的魂才回来一点,才睁得开眼,痛到极致产生的生理眼泪氤氲成一片,昳丽的眼底浸出一点绯色。
  宋继阳克制住自己明知碰不到还是忍不住想扶的手,看着高寒手臂青筋暴起,等待痛苦如潮水退去。
  宋继阳从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困境,哪怕再难谈的生意,宋继阳也没有被打败过,但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捞不起水中的月亮,更碰不到天上的月亮,再没有比这更叫人绝望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老爷们,爱你们哟

  ☆、第 3 章

  高寒跟学校请了半天假期去医院,一早医生面诊后,开了一堆单子让他去检查。
  检查就先交钱,一早上光转来转去的检查,花了一千多。
  高寒还来不及心疼钱,医生捏着他的检查报告反复查看,眉头紧锁,让高寒的心沉了下去。
  医院永远人多,挂号的排着队,病房永远不够,护士推着小车小跑,走廊坐满了来看病的病人或者陪同的家属。
  医生放下片子,扶了扶眼镜问他:“有家里人陪着来吗?”
  高寒摇了摇头。
  医生只能把检查的情况跟高寒说了,又嘱咐高寒尽快办理住院手续。
  得知高寒目前还在上学不能住院,医生面色更凝重了,他在电脑上打出药单,并着检查报告一起递给高寒。
  医生叮嘱他,无论如何,必须尽快住院治疗。
  高寒拿着药单去缴费处缴费,又去药房拿药,接过药单的是个年轻的护士,看清单子上的药,又看看高寒,轻轻叹了口气。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高寒像游魂一样,直到取完药走出医院大门,才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高寒觉得只有时间是公平的,别人过一天,他也过一天,所以他用力的生活。
  父母抛弃他,人们厌弃他,他拼命追求的不过是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但他的身边好像缺乏氧气一样,没有人靠近他。
  从小学到大学,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流言与恶意,他试图辩驳过,得到的只是流言更甚。
  他读书,打工养活自己,呆不下去就换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很快又会重演历史。
  每一次,当他想着,总不能更坏了吧。
  生活就会教会他,不,远不止如此。
  现在,时间也抛弃他了。
  高寒走出医院,看见医院的草坪绿意盎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高寒展开手里的检验单,上面有他看不懂的暗影,就在十五分钟前,医生刚刚指着那块暗影对他说:“肿瘤晚期,情况不容乐观,具体要等住院治疗后才能知道,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经快入院吧。”
  晚期几乎就是绝症宣判了,高寒脑子嗡的一声,坐在那里,突然就看不见了,听不见了。
  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进医院前还觉得自己健健康康只是一点小毛病,进医院后人生就崩塌了一大半。
  医院就像是鬼门关的前一道门,进去容易出来难。
  医生只能嘱咐高寒赶紧回家找家人商量,无论如何先住院治疗,他还年轻,总还是比别人希望大的。
  于是高寒乖乖的点头,“回家”跟“家人”商量去了。
  跟学校财务商量商量能不能欠着学费,跟银行商量商量能不能给一个身患重病的孤儿贷款治疗。
  想到这儿,高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只请了半天的假,做了一早上检查,已经是中午了。
  半个小时后他有一节课,现在从医院坐公交回去,不一定能赶上。
  为了争取到学院的奖学金,高寒从来不缺一节课,哪怕打工再忙也要排到上课后面。
  可是现在高寒突然就不着急走了,到草坪找了块地方躺下晒太阳,看一些人神色焦急的跑进医院 ,一些人神色凝重的出了医院大门。
  明明连草都能找到一块地方好好活着,他怎么就不能呢?
  有被人搀扶或推着轮椅的病人也在花园里走走,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躺着惬意的晒太阳,流露出一点羡慕的神色。
  或许在他们眼中,高寒只是感冒了来开一盒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人。
  高寒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自然察觉了他们的心思,突然莫名奇妙的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笑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笑自己忙忙碌碌一场空,后来笑得肚子都痛了,痛半天才发现不是笑痛的,是真痛。
  医生知道这病不好过,给高寒拿了一小盒速效药,让他一定在药吃完之前来住院,速效药副作用大,还是保守治疗稳妥。
  医生四十多岁了,慈眉善目,从医多年早就能对病人的痛楚做到理智又冷静,但跟高寒细细交代的时候还是罕见的流露出一点痛惜。
  高寒分出一颗药丢进嘴里,手边没水,粉白色的药丸吃起来竟然苦得离奇,不是苦瓜简单干脆的苦,像是被炖煮了一天一夜的中药苦得恶心,还带着一点腥味儿。
  高寒随手将药盒揣进兜里,手指碰到一个硬硬的纸盒,摸出来一看,是上次在校医室医生给的巧克力。
  巧克力的包装盒已经被揉得发皱发软,里面的巧克力倒还完整,嘴里的苦味让高寒恶心得想吐,拆开一颗刚想丢进嘴里,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
  “苦的混着甜的吃,会更想吐的。”
  抬头一看,面前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妇人,衣着干净整洁,坐着轮椅膝上盖着毯子。
  老妇人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还是喝水吧。”
  高寒站起来双手接过,认真道过谢,才拧开喝了两大口,喉咙里想吐的感觉才压下去一点。
  “我也想晒晒太阳,你能帮我把轮椅推到草坪里吗?”老妇人在草坪与草坪间的小路上。
  轮椅很沉,好在老妇人很轻,高寒还是连人带轮椅抬进草坪,又替人把膝盖上的毯子整理好。
  “今天阳光好啊,住了这么久的院,好久没看见这么好的太阳了。”老妇人眯着眼睛满意的说。
  高寒并没有跟长辈聊家常的经验,只能默不作声的坐在旁边听,但老妇人好像也不需要他应和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医院附近哪家的饭好吃,哪个护士脾气大心软。
  其实也没坐多久,半个小时都不到,老妇人的家属就急匆匆的赶来细声细语的劝说,大意是在外面见了风不利于病情。
  老妇人不能拂了儿孙的孝心,从手腕上褪下一根红绳,招呼高寒过来给他颤着手系上。
  高寒在老妇人家属的奇怪眼光中,乖巧的伸手让老妇人给自己系红绳。
  “这是保平安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害怕。”
  红绳已经褪色得很严重了,看得出上一任主人常年佩戴,只是这样贴身还是保平安的东西,高寒觉得自己不能拿。
  老人的手沟壑纵横,瘦得皮包骨,却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压着高寒的手腕。
  “给你就带着,以后的路才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家属推着轮椅走了,高寒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摸着还带有体温的红绳。
  老妇人的孙子推着走到看不见高寒的地方,才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要把红绳给陌生人。
  孙子是知道他奶奶对这根红绳的重视,那是他爷爷还在的时候,朝山求来的平安绳,奶奶挂来那么多年都没丢,不只是看重平安的寓意,还是他爷爷留给奶奶的遗物。
  “我也要去见你爷爷了,还戴着做什么,我平安了十多年了,剩下的平安,就送给他吧。”
  听见奶奶这么说,孙子眼眶发热,赶紧呸呸呸几声,不许奶奶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逗得老人家哈哈笑。
  其实,她是有些舍不得的,但那孩子太招人心疼了。
  明明晒着太阳,身上却罩着寒冰,又冷又暗。
  他吃那药,她是认得的,老头子也吃了好几年,苦得要命。
  明明一瓶水都诚惶诚恐的道谢,虽然不善言辞但对一个不认识的老人都恭顺温和,听她说话时低着头认真乖巧。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这么遭罪呢。
  反正下午的课是赶不上了,高寒在外面慢悠悠的吃过饭,走到哪儿逛到哪儿,这座城市的公共交通他很熟悉,城中的路他倒是不常走。
  原来路边栽的树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市中心的商场有七八层楼,逛半天都逛不完。
  路边隐秘的小店只有一扇小小的门,门后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走过一座桥的时候,高寒被奔腾的水声吸引,他从来没注意,桥下的水原来这么湍急。
  站在桥上往下看,激起的水花白得晃人眼,高寒站着看了好久,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背着斜挎包的女孩儿,几隔着一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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