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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 完结+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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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与自己无多大关系,心里多少也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姑母,说到底吧,”甘珞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我也老大不小了,跟我同年岁的他们孩子都能跑了,又何必担心我这么多呢,我自有分寸的。”
  闻言,芳肃大长公主又道:“呵,你也知道人孩子都能跑了。”
  “也没谁说皇帝就一定得立后啊,姑母。”甘珞呲了呲牙,脸上却不见得有几分笑意。
  芳肃大长公主一愣,脸色略有些古怪起来。若是甘珞没打算立后,无非要么不想娶妻,要么就是……啧,说来那档子事,芳肃大长公主也是有子有女的人了,钦赞的高山里头也有些部族是能女子与女子或是男子与男子结亲的,她总归清楚。但若真是那般,甘珞先前分明也没……
  她左思右想,唯一同甘珞关系密切些的,也就只有……
  一想到此,芳肃大长公主感觉自己厚重华服下起了一层捋不下去的鸡皮疙瘩。她警惕地看向甘珞,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姑母,您在想什么?”甘珞依然笑着,但若要说同方才有什么区别,约莫是多了几分无情,“您不会想要放弃他吧?可惜在这件事上朕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
  他说到“朕”时,咬字格外清晰用力,不消多说,芳肃大长公主也能明白在甘慕身上甘珞绝不会退让半步,毕竟从皇帝到他本人,他都决意要将他接回来。
  一时间,芳肃大长公主觉得自己已经落了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因原皇后她定是会看顾这兄弟二人的,可她也并不愿看着这二人断袖都断到自己亲兄弟身上去了。
  “……皇帝先去办杜嫚的事罢,”芳肃大长公主无奈道,稍稍做了退让,“这事儿今后再说。”
  谁想甘珞却像是没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似的,道:“先说明白较好,免得姑母到时候翻脸了,非要将人送出去。”
  胥挽枫挑了挑眉,扯了扯燕星何的袖子,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燕星何回头看了一眼屋门,撇了撇嘴。胥挽枫见他这样,道:“他会帮忙的,他答应过的,否则甘慕也没法回钦赞。”
  “这我当然清楚……只是芳肃大长公主怎么说也是他嫡亲的姑母。”
  “那又如何,他也不会对他姑母动手,更何况,若真有那一天,我还能为你跟胥目璋翻脸呢。”
  燕星何看了他一眼:“你跟你爹和他跟他姑母,能一样么?”
  胥挽枫摸了摸鼻子:“那确实。好啦,咱们走吧,甘珞也老大不小了,脑子灵光着呢,犯不上让你操心。”
  “我知道,我同他认识也得有几年了。”燕星何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甘珞他……怕是要他为了他哥放弃龙椅都行。”
  “确实如此。他原先不应该就有此意了么?”
  “……之明,要我说,甘珞的确有称帝之才,但若是一辈子只把自己拴在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兄长身上,恐怕对他和甘慕都没什么好处。”
  “他会清楚的,先得让甘慕回钦赞去。其实若是你我打小混在一起,若有一天你被迫与我分离,我也匀不出心给他人的。”
  燕星何愣了愣,眼角的那片皮肤顿时红了。他咬了咬牙,拽着胥挽枫的衣角就往船舱的卧房而去:“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不要讲了!”


第124章 苟活
  踏上钦赞的码头时,燕星何与胥挽枫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海风依然腥咸,将近正午的太阳毫不留情面地晒得土地如火烤过的炭一般滚烫。燕星何去拾掇行李时,胥挽枫去要了盆凉水来,拿布巾浸湿了,取来盖在了燕星何额前。
  燕星何略一愣,抬手覆住了布巾,回过头去望了胥挽枫一眼,忽地呲了呲牙。
  “晕么?”
  “还成,能站得住。”
  胥挽枫点了点头:“靠岸的是钦赞最西头的码头,杜嫚在南面,我们明日便启程去罢。”
  “即刻前往也并非不可……”
  “辟邪坞卿说得对,”不远处,甘珞交代了一干事宜,换了一身衣物,脚上蹬着皮靴,身后跟着四五个侍从背手走了来,那只名为“阿鱼”的海鸟停在他肩头不时梳理自己的羽毛,“你不会坐船就不要勉强,伤了身子就别想办事儿了。”
  闻言,燕星何略有些恼地抿了抿唇。
  “这附近的城里我也已好些年没来过了,往年先帝尚在时,每年的开渔节我们就会到这城里来,白日里先帝主持开渔节,入夜了也自有城中的热闹。”甘珞笑了笑,“虽说开渔节已过,不过城里也不会冷清。今夜就在此地宿一夜如何,我也好去拨些人马给你们。”
  胥挽枫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城中有处我的私宅,就在东头,跟着码头外的人去就是了,到了那处会有人给你们安排。我先随大长公主去处理些事宜,你们自便。”
  到了钦赞本地,多年积压下来的一干细枝末节的事自然也该交到他手上了。他交代完,就转身走向了等在不远处的步辇中的芳肃大长公主,周围的侍从替他披了件金边罩衫,随后如潮水般地随他离开。
  他走惯了,连一边的轿辇看也不看,便拉了把略长的衣袖快步走了。
  “皇帝啊……”燕星何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也就这会儿,看到了他那衣裳,才觉着他是皇帝。不过还真没个架子。”
  胥挽枫正打发那些辟邪坞与甘珞留下的侍卫将行李搬出去,道:“所以你如今认识了赤鹿磐的狼王和钦赞的皇帝了,捎带一个明翰的辟邪坞卿。尾巴上这个可以别你裤腰带上,要不要?”
  他伸过来的手正点在了他的脸侧,燕星何愣了愣,佯怒道:“漂亮话待回去了再说,这会儿先塞肚子里不好么?”
  胥挽枫像是捧场似地哈哈笑了几声,毫无顾忌地揉了揉燕星何柔软的银发,眉头略皱了些,脸上的笑意逐渐添了几分苦涩。
  “你想染回去么?”
  “什么?”燕星何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头发。”
  燕星何眨了眨眼,支支吾吾道:“随意吧……若是你不大喜欢,染去便是了。”
  “也不是……挺好看的。”
  旁边几个辟邪坞见了他们头子在边上跟自家那口子腻歪忍不住翻白眼道:“这个放哪里啊老大——”
  “他们嫌你了。”燕星何哈哈道,在胥挽枫背上拍了下,“先去忙呗,我同他们出去把东西搬了。”
  胥挽枫却在下属的愤怒注视下拉住了燕星何的手,道:“别管他们了,咱们先回甘珞的宅子去,左右他们也认路,这点脚程都不晓得怎么走就不用干了。”
  ……敢怒不敢言,敢怒不敢言。天地良心,要不是俸禄多,辟邪坞里的人能走一半。
  燕星何道:“帮帮他们吧,终归是在你手下干活的人,好生对着点,在你手底下干活可不容易啊。”
  就算老大没良心,好歹嫂子有良心。众人腹诽道。
  一行人手脚灵便干活利索,行李捎得也不多,约莫一柱香的光景就将行李都搬到马车上去了。城中专分了一条道来供马车往来,那道较供人走的要低上那么点儿,也是压实的泥土铺就的,车轱辘已经在上头压出了无数深深浅浅的坑。
  毕竟是皇帝的住所,道的尽头那一排长街后不远处就是甘珞的住处,要说大小其实还不及池家在梧桐府的本家府邸,不过终究只是皇帝歇脚的个地儿,内里也看得出是寸土寸金。下人引着二人到了西头的院落里,院里头一汪池水上飘着几片叶子,一旁的大树上垂下的两根麻绳上挂着一块上漆过的木板,看上去是个秋千。
  燕星何站在进门的石板地上愣愣地看了看那秋千。胥挽枫将东西都安置好了出来正看到人盯着秋千不放,上前勾了勾他让布料包裹住的手指,低声道:“怎么了?”
  燕星何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胥挽枫向着他原先望着的地方看去,透过蒙住了眼睛的薄布看到了那个秋千:“想坐吗?”
  “倒也不是……”燕星何挠了挠脸,“小时候给阿姐推过,后来到了姑苏阁,他们那儿那杀千刀的秋千是挂在悬空的木头上的,底下都是空的,我也就见叶二少爷玩过,姑苏阁里就数二少爷功夫顶好了。”
  闻言,胥挽枫无论如何也听出他心里头那点跃跃欲试了。于是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坐到了那秋千上,手放在他背上,将他推了出去。
  燕星何没反应过来,赶紧攥住了麻绳,惊呼一声,人已经在了半空中。带着夏末的骄阳气息的风暖烘烘地吹在他脸上,卷进胸腔里活络了手脚,他感觉被海风吹得发潮的衣物和人都被晒回来了似的。
  胥挽枫没再推了,他也就荡了那么几回就停了下来。胥挽枫环住他的肩,将脸埋在了他脖颈里,呼吸间像是有只小鸟窝在他的衣领间。
  燕星何仍旧怔怔地望着遥不可及的蓝天白云,心思像是也随着他的燕子飞到那云彩间去了。
  他太瘦了,只让胥挽枫多养出了一点肉,吸气时肩膀上下伏动得较常人还要显眼些,胥挽枫拢着他的时候听到他的心在胸口奋力跳动,整一片胸腔如同几乎喘不上气似地撑得厉害,但胥挽枫清楚,这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常态。
  他额前柔软顺手的头发被燕星何的手压下去了一片,软乎乎地贴着他的掌心,像是本人粘在燕星何身上不愿下去一般。燕星何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怎么了?”
  “无论如何,多陪我一点。”
  “那我加把劲吧,别拿这事儿说了。”燕星何安慰道,“我已经应了你很多回了,你不听的吗?”
  “求个心安罢了。”他顿了顿,又道,“在临行前,我接到了我爹寄过来的信。”
  “你爹?!他知道你是……”
  “他知道。他打小盯着这个位置,结果被别人抢了,他是清楚的,上回回去我们也摊牌了。”
  燕星何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道:“那你爹说什么了?”
  “他说我妹子想要跟人私奔,最后反倒被他给抓回去摁头跟人拜堂去了。如今那孩子已经不在府中,嫁作他人妇了。”
  “……他这是,吓唬你?”
  “兴许吧。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胥挽枫是辟邪坞的事仍旧压在台面下,他明面上就能用婚事把胥之明叫回去……他不笨的。”
  燕星何无言几息,道:“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大概是……让我乖乖听他的话吧。”
  “那你到时候也不能把你的身份抖出去。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你也不许破。”
  胥挽枫蒙在眼睛上的带子动了动,大约摸是他自己眨了眨眼:“我已经破规矩了。”
  “这个……唉,就到这儿为止了,不许再继续了啊。”燕星何白了他一眼,道,“你说我爹那侯位能不能给拿回来?”
  “他不给的话大不了我去唬唬。”
  “那不成,”燕星何捏了捏他的下巴,正色道,“名不正言不顺的封号我可没法同我爹交代,得让他把事情理清楚了,还我爹一个清白。”
  胥挽枫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绕了个圈儿握在手里:“不然我在这儿做什么呢?燕子,我们辟邪坞,你当真清楚是什么意思么?
  “辟邪坞,是开国皇帝为让胥家祖上能如起义时一般盯着他的所作所为而设。辟邪坞卿一辈子都不能以真名示人,仅有皇帝、前任辟邪坞卿及其生母方能得知,也正因如此,我们胥家子弟从不起字,唯辟邪坞卿有字……每一任的辟邪坞卿都得是胥家人,是以对辟邪坞们的教导也分外严格……辟邪坞并非如众人所言,单单是个替皇帝查案的位置。
  “我这么说吧,燕子,撇去其他,辟邪坞卿不能在这个位置上有私欲,毕竟辟邪坞卿手上的刀是能斩皇帝的刀。
  “但正因如此……辟邪坞卿更要比皇帝看得清。若是辟邪坞卿看错了,皇帝就更会看错了。而如今皇帝因祖父判错了,我自然也要替他看清。”
  燕星何看到他抿了抿唇,抬手摘了他那碍事的带子。胥挽枫低垂着眼,乖顺地看着他的手,肩膀塌着,怪没精神的。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见到他那带点不多见的血色的眼猝然擦亮了,微微睁大,略微凑近了些,看着他的眼。
  “委屈你了。”
  “不……即便我过得不容易,但至少能保你。”
  “我是说,之明,”燕星何叹了口气,“你太累了。
  “我爱你。”


第125章 死别
  直到此刻,胥挽枫心口多日以来莫名的沉闷方才散了去,如阳光钻进阴沉的井,水底的鱼儿也终于得见那抹光景。
  “我,我也……燕子。”胥挽枫的双唇在颤抖,燕星何扫了一眼,张嘴含住了,让他干燥的唇面上的翘起的皮都贴了回去。
  燕星何不大习惯这般直白地表明心意,就算是搁在从前瞰桉侯还在的那会儿,他坐在父亲的手臂上也从不会说什么“喜欢”的字眼,只晓得瘪着嘴抱着人脖子,看着晏雨絮同一干附近的孩子玩闹。总有人性子天生内敛,但燕星何吃过亏了。
  “……胥挽枫,你记住,只要我还活着,就有这个人在爱着你,所以……你一定要惜命。”此时两人的额头相贴,靠得极近,燕星何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嘴里跟着气一块儿吐出来的,听着活像是那些缠绵病榻靠药吊着命的可怜人。
  他顿了顿,又不大情愿道:“虽说我不大喜欢你祖父,但你要晓得,他愿意栽培你,把这个位置留给你,他还是喜欢你的。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那天燕星何好像说得很少,但又好像说得很多,少到确实只有那几句话,余下的都被胥挽枫堵回唇缝里,多到捱在私底下的话说都说不完,欲言又止得堵得慌。
  入夜后,侍女在外头庭院中的石灯里点了灯,暖色的火光星星点点地缀在院中。
  胥挽枫正背着手等在府邸门外。他换了身衣物,暗红的衣料边角缝了黑边儿,缝制时用了特别的工艺绣了鱼儿上去,随着他走动,鱼儿如同在他衣摆上游动了起来一般。
  “你这根备用的带子,尾巴上我叫她们给你熏过了,”燕星何自门内走出,拉了一下蒙眼睛的带子的尾巴,围着他转了一圈,“这么多天下来了,难得放松,穿得好点也不错。”
  胥挽枫跟着他转了圈,伸手揽了他的肩膀过来,道:“不过是姑且歇息一晚,又何必非要换身行头……”
  “那不成,你平日里穿得够素了,这会儿要还穿着那身死板玩意儿也太下我的面子了。”
  “好吧。”胥挽枫耸了耸肩。
  兴许是有处码头的缘故,即便入夜了街上人流也仍旧络绎不绝。燕星何出门前带了一袋铜板,此时手上已经分毫不得空闲,囤满了诸如冰糖葫芦或是烧饼之类的零嘴。
  “燕子。”
  燕星何愣了一下,打正盯着的摊头前直起了身子。他正琢磨着那摊前摆着的雕花扣子,寻思着给他家那人换个带子尾巴。
  “怎么?”
  “你看这个。”胥挽枫指了指那摇晃的烛火下随风轻颤的草编的玩物,如最常见的蚂蚱,亦有别的模样,而胥挽枫叫他来看的,是被众星捧月似地放在最中间的一只燕子。
  燕星何靠拢了来,此时胥挽枫也已将铜板交与了店家,从老人家那枯瘦的手上接过那只栩栩如生的草编燕子来。
  “给你的,”胥挽枫轻笑着,将那只燕子递到双手抱住了自己左臂的燕星何面前,“仔细想想,都没怎么送过你东西,思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那枚小鸟了。”
  燕星何将脸贴在他臂上,从他手里接过了他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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