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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 完结+番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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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努在外头探头探脑地盯着山洞顶上要落不落的那滴水珠,呜呜咽咽地伸出舌头傻里傻气地去舔。
它不懂昨晚上里头那些嗯嗯啊啊的乱七八糟的声音是什么,或许是打着架,吵得很,还凶,它也不敢去看,只得抱着脑袋窝了一晚上。
“醒了没?”胥挽枫挑起他颈侧的一缕银发,低头舔了舔他肩上的咬痕,“还疼么?”
燕星何眯了眯眼,松了把筋骨,摇头道:“就是酸。”
“是我想得少了。你若不舒服,我背你过去,我估摸这儿离梧桐府也不远,到了好好洗一洗。”
“好。噶努呢?”
“你倒好啊,一起就问噶努。”
燕星何白了他一眼,凑上前笑道:“那怎么?你让我用一次,我起来就该问你了。”
胥挽枫亲了他一下,起身取了一旁的衣物替他穿上:“想得挺美。”
燕星何自然不让他背着,两人坐了噶努到了梧桐府,便进了池府。虽说账册先前已经看过,不过燕星何与池束关系不差,在池府中又有院子,整一府邸的下人也不会怠慢了。
两人不好久留,只是路过,歇了一夜,燕星何去与浑西沙聊了一两句,又启程赶路去了。
胥挽枫留了心眼,去屋里翻了翻,拿了一匹绒布与一套燕星何的冬衣来,这才动身。
一日后,两人一狼到了雪原边上,胥挽枫将燕星何那套东西取了下来将他裹了个严实。
“算算日子,”燕星何道,“先前我在盘元时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巫祝,曾去请了兵回北域去帮世子一把。这会儿也该都解决了吧?”
“我的人说世子已经登基,前阵子的事,王后也娶了。”
“王后?”燕星何愣了愣,“他怎么就有王后了?我看巫祝那意思,分明是同世子……”
胥挽枫笑了笑,不再多说。
这一日好在雪原上没有落雪,为了免得人着了凉,噶努给跑了一路,到了入夜前好歹是到了漠多。漠多的士兵都认得他,便也放了他俩入城。
到了漠多里,胥挽枫便下来了。燕星何刚要下来,胥挽枫就扶了他一把,含糊道:“你就别下来了,这还没缓过来呢。”
燕星何定定地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胥挽枫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沿路买了点零嘴,好给燕星何垫垫肚子。他俩实在是引人注目,毕竟两个大男人,一个坐在狼背上,这狼块头又大,又是头北域狼。
皇宫里头,彻辰早就接着了胥挽枫来了赤鹿磐的消息,无奈自己抽不开身,只得让他人代劳。
两人到了皇宫前,就见一人正百无聊赖地倚着门上的石柱走神,旁边跟着个侍女,胥挽枫认得,是以往彻辰跟前的芽娜。
胥挽枫一愣:“我总算是记起来我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了。巫祝啊,我先前去宫里的时候曾与他有一面之缘。”
燕星何看了他一眼:“这么巧?”
“不过是有事撞上了罢了。他是跟着清原去的。”
芽娜望见了他们二人,同巫祝提了个醒儿,又回宫里去了。
燕星何没再坐着,上前来了:“巫公子。”
胥挽枫道:“泠南侯。”
巫祝也不客气:“晏公子,少卿大人。”
三人打过了招呼,巫祝便转身引他们进去了。
“你如今……你怎么在这儿?”燕星何一脸复杂地问道。
巫祝笑笑:“前阵子才回来,这不要赶着那家伙的登基礼么,答应了他的我也不好食言,刚在芊草养了伤,就……”
“不,我是说,你在这里……”
胥挽枫挡了他一下,道:“燕子,他就是赤鹿磐的新王后。”
巫祝挑了挑眉,没说话。
“这、还带这样的……?”
“我先前在皇帝那里听到了。”
巫祝道:“不过大家还是喊我侯爷。毕竟管一个男人叫王后,没人会觉得舒服。我也一样。”
谈话间,巫祝已经将两人带到了宴厅。以往巫祝与彻辰用饭是在议事厅或是寝殿。巫祝在政事上从不让彻辰懈怠,多是看着他,两人一面吃了一面就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而彻辰其实是不大满意这种法子的。他享受与巫祝呆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却不喜欢巫祝没完没了地不放松,他想要巫祝能安安心心地放下所有让他没法子去放松的事,至少能与他好好吃一顿。
巫祝先前看他实在是忙得紧,这天刚答应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了个胥挽枫和燕星何。
若只单一个胥挽枫,彻辰还好骂他,但还跟了个燕星何,与他不熟,他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宴厅里,巫祝看了眼兀自坐在首位后生闷气的彻辰,觉着可爱好笑之余又想逗逗他,便引了燕星何两人入座,让下人先上菜了。
“……巫祝,行了吧。”彻辰抬眼看向巫祝,不满道。
巫祝笑了一声,拍了拍燕星何的肩:“失陪,我与他出去谈个事儿,马上回来。”
说完,他便过去拉了彻辰起来,两人前后相继走了出去。
第108章 相依
芽玛与芽娜端了饭菜上来,多是赤鹿磐特有的吃食,燕星何不会摆弄,只得让胥挽枫来。
“卷饼,我有一阵没吃到了,”胥挽枫夹了点菜和肉,裹好了递给燕星何,“以往我每回来赤鹿磐,几乎都要吃这个。这能怎么办呢?毕竟比菜好做多了。”
“以往?”
“我同新狼王是兄弟,关系好的那种。你记得当初捡到我么?那回就是我离家,后来到了赤鹿磐来了。流月也是从这儿拿到的。”
燕星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他看了一眼门口,突然凑过去飞快地在胥挽枫嘴边亲了一下。
胥挽枫愣了一下,手上的东西都险些掉了。
“……突然的,怎么了?”
“亲一下。”仿佛方才下手的那个不是他似的,燕星何坦然自若地说道,又去啃他手上那份了。
胥挽枫叹了口气,揽过了他的腰,单手替他夹了些菜。
过了会儿巫祝与彻辰也回来了。燕星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巫祝的唇与领口,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巫祝似乎有些慌乱,看了一圈,撞上燕星何的目光赶忙移开了,欲盖弥彰地拉了拉领口。
“挡什么,”燕星何笑嘻嘻说道,“一屋子断袖,有什么好挡的。”
胥挽枫:“……”
巫祝:“……”
彻辰:“……想不到啊想不到,胥三你也……”
胥挽枫:“闭嘴。”
彻辰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但反而毫不在意地拉了巫祝过去,一把将满脸黑线的巫祝摁在自己腿上坐好。
燕星何挑了挑眉。兴许是因为北域的男子生得高大,在他的记忆里,似乎赤鹿磐的男人都喜欢自己屋里人坐在自己腿上,最好还能撒娇的那种。
可惜巫祝脸皮薄,人前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出的。
“燕子,这位就是赤鹿磐的狼王,名为□□彻辰。你叫他彻辰就行了。”胥挽枫扯了扯嘴角,介绍道。
燕星何道:“之明,咱们不妨先同狼王说明。”
“也成,”胥挽枫在他唇上抿了一下,笑道,“此次我俩来,是为了查在赤鹿磐的睚眦的炼药厂……怎么?”
彻辰眯了眯眼,巫祝倚在他身上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燕星何依旧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卷饼。
当真是少见多怪……胥挽枫的厚脸皮与做事不分人前人后的性子,彻辰竟是不清楚么?
“我一向认为……漠多的城墙已经足够厚了,”彻辰慢悠悠道,“谁想胥三的脸皮竟是城墙都不能及。”
胥挽枫回敬道:“彼此彼此。”
燕星何蹭在他身上,托着腮:“呵呵。”
总之是这一顿吃得仿佛在打架,尤其是胥挽枫与彻辰,分明是两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却句句藏了刀子,明着奉承暗着插刀,听得燕星何与巫祝啧啧称奇。
入夜后彻辰又被巫祝撵着回了殿中去处理政事,面对其,巫祝只言:“打你个头,给我回去把事情办完了再来打架。”
胥挽枫如今有了燕星何,更是懒得与他人去过招,便也只是抱着燕星何虚情假意道爱莫能助。
他娘的。彻辰骂道。
两人沐浴过后,胥挽枫去拿了那份巫祝托芽玛送来的赤鹿磐的地图。胥挽枫从前也只在漠多逗留,再往北就没去过了。
“你别看我,我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知道。”燕星何瞥了他一眼,趴在床上继续装死。
略顿了顿,他又道:“不对,先前我便觉得奇怪。之明,你将那罗盘再拿来看看。”
胥挽枫去取罗盘时,他又托侍女去带了另一个来。两厢放到一起时,胥挽枫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燕星何道,“吴辉的罗盘指的不是正南。”
确实。那罗盘的指针虽也大致是向着南方的,但仍旧与正南有约一指甲盖的偏差。
“这下可好办了。”胥挽枫迅速收了物什,俯身在燕星何的后颈上亲了一下。燕星何抱着他的脖子让他躺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
“这事儿可真多啊,没完没了了还,就不能快些找到阿甘多吗……”
胥挽枫给他逗笑了。他抱着燕星何的腰扶他坐了起来,将衣物都一件件剥了,只剩了中衣。
“嘿——你给我等等,”燕星何抓住了他的手,眯起眼道,“你剥我衣服做什么?算了,你那根带子呢?眼睛可还算舒服?”
胥挽枫并不回应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燕星何。正当燕星何被他盯得发毛,要从他身上起来时,胥挽枫突然摁着他脑袋吻了上去。
“又要了?”燕星何含糊不清地问道。胥挽枫疯起来简直像条狗,逮着哪儿就咬哪儿。
燕星何推了推他,急道:“你别……我现在还有点疼呢……”
胥挽枫顿了顿,好歹是没那么疯了,就光跟只鸟似地啄。燕星何的呼吸不大稳当,往他腰上揪了一把,道:“睡了……别闹。”
胥挽枫是许久没睡得这般稳妥了,那股安详气儿就扎在他怀里头,世上真是再没更贴心的了。
“燕子,我盘算着,等这些破事都了结了就带你走。”
“走?”燕星何迷迷糊糊地问道,“上哪儿?”
“哪儿都好。你若不愿奔波,我也能给你买处宅子的。不是你说的么,一屋一水一树,好好过这短短的一辈子。我先前给不了的,现如今都能许给你。”
“哦,那若是我要月亮呢?”
“你不会提那般不切实际的事。”
“啧,你倒是挺懂。”
“燕子,我定要……”
燕星何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道:“你别随意答应什么。这世上不是你觉得你能做成什么就能做成什么的。”
燕星何自然明白胥挽枫又要答应什么了。无非就是他身上的睚眦的那点破事。
可他明白,就算是找到了阿甘多说不定也解不了毒,毕竟睚眦只是有玄武炭木一味药材在其中,并非全然是玄武炭木制成,否则他早就能凭着姑苏阁中的那点蛇毒好全了。
他这副破身子,多年来体内陈年旧毒积累,靠着睚眦与蛇毒制衡才得以苟活,注定是无法久留于世的。可他有私心,不想将胥挽枫拱手让人了。
没必要。
胥挽枫喜爱自己,若是自己非要学人大家大院里的正室装大度这才会叫胥挽枫有千万个不痛快。
只是将来,胥挽枫千万别想不开脑门一热非要跟他一同下阴曹地府就成。
翌日一早,巫祝晨起后没听着彻辰练刀,到了一层也没见他人。这个时辰宫里也没人起,他便自己去寻人了。
彻辰坐在铸刀房的木头门槛上,撑着自己那柄用上了北域狼骨铸就的弯刀寐狼,百无聊赖地哼着歌。
那调子比起赤鹿磐更像是中原的。也的确是。是巫祝教给他的,他想学,巫祝也没理由不教。
“你给我安静一点。”
彻辰哼哼了几声,不要脸道:“做什么?晏梓不给你好脸色你也不让我开心?”
胥挽枫又磨了几下流月,道:“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打什么架?!”
彻辰愣了一下,回过头去。巫祝面色不愉,走到他身旁揪住了他的领口,道:“给你添麻烦了,少卿大人。”
“不必。陛下别再在这里跟我一个劲儿地炫耀就成了。”胥挽枫正烦着,彻辰又跟个蚊子似地叫个没完,他脾气自然不好。
过了辰时三刻,铸刀房的门又给人推开了。燕星何被迎面上来的热浪冲了个头晕。胥挽枫揽了他一下,赶紧把流月放下,去开了窗户。
“你在这儿干嘛呢……”
“磨一下刀而已。这边东西多,好修补。”胥挽枫急急忙忙地清了一把地面上的灰,道。
燕星何看了一眼那一早就燃起来的炉火,道:“你的眼睛不疼么?”
“还成吧,没有一直盯着的,都是看一会儿歇一会儿的。”
燕星何把流月捡起来,道:“得啦,我来替你磨。你带子呢?给蒙上,省得眼睛更坏了。”
“我想多见见你。”
“……之明啊。”燕星何叹道。
“你也明白我这眼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丁点儿大的时候没瞎最后让我见着你了这是天赐的福气。可福气也有底的是不是?我也保不准我哪天瞎了,但我当下还看得见的,是不是?”
燕星何摇了摇头,过去将流月端端正正摆在了一方软垫上,有些吃力地踮脚抱住了他的那毛茸茸的脑袋:“可你眼睛疼我也要心疼的。”
胥挽枫乖乖点了点头,将绑在腰带上的眼带抽了出来。
“我会去问叶參,托他好生看看你这眼睛。他懂这些,再怎么说也不会把你治瞎了,再坏也不会比如今更坏了。”
燕星何替他系好了眼带,两个人坐在炉子前倚着对方,燕星何慢条斯理地磨着流月的刀锋,倒像是终于在没头没尾的忙碌里松了口气。
胥挽枫道:“你这样了,对侯爷和夫人如何交代。”
燕星何道:“交代什么?他们可比我讲道理。”
胥挽枫笑道:“听闻瞰桉侯当年好歹也是草青的风流公子。”
“我娘也说过这个。可我爹年轻时再不正经,也是个比我讲道理的主。放心吧,之明,就算我爹娘托梦来了也不会对你如何的,有我担着呢。”
胥挽枫轻笑了一下:“你若永远都是少年,那便好了。”
“乖啊,别说胡话了。”
“若当年我在,定要先来你家呆着,赖着不走,这样我爷爷也定会上心。”胥挽枫想了想,又道,“再告诉他你是我童养媳,他定会调一大批的辟邪坞来。”
“……胥之明,我看你是睡傻了。”燕星何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那点龌龊心思不得解放,快堵到脑子了吧。”
胥挽枫蹭了蹭他的头发,并不接话。
“行啦,像个什么似的这般黏人。”燕星何将流月放回了刀鞘中,在胥挽枫脸上亲了一口,“知道你那点心思。可以啦,之明,我答应你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成吗?”
“答应做什么,太束手束脚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事儿以后心里还有个结。”
燕星何又道:“之明,你不要给我道歉什么的了。先前是我的错,我晓得……你别给我开口,等我说完!我只想了这么多年没人给我开解,这么多年就我一个担着,钻牛角尖想不明白罢了。但你于我、于我燕家,实则无半分有错可言。”
“燕子……我有错的。当初没在霂州,拦不下老爷子,都是我的错。”
“你再跟我闹别扭,我就掐死你。”
“……”
刚刚是谁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勾他的来着?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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