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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 完结+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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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梓点了点头,捏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不过几年没见,七大哥竟然就不认得了。我叫晏梓,日安晏,木辛梓。”
  阿七哈哈道:“毕竟几年没见,况且……”
  说着,他看向了晏梓已经尽数成了银白色的头发。初见他时,他分明还是有黑发的。
  “睚眦的余毒。因我体内有蛇毒,倒也不用清得太干净,否则容易让蛇毒害死。”
  “嗯……”
  见阿七已经没话说了,晏梓看了看他,道:“三少爷说让我替他向你问个好。”
  阿七一怔,头埋得愈发低了。
  “还有,叫你多回去看看他。”
  “看他?”阿七扯了扯嘴角,“他都已经成亲了。”
  “他求你多回去看看他。”晏梓仰头将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舔了舔唇,“师父因为你才急着给三少爷找媳妇儿,结果成亲没多久三少爷就将那姑娘休了。”
  “休了……?”
  “休啦。姑娘性子也不好,大家都烦她,休了一了百了。大家都说还不如七大侠在的那会儿安稳。”
  “最后那句是现编的吧?”阿七苦笑道。
  晏梓不置可否地看了眼他:“师娘和我姐也不喜欢她。”
  突然,他趴到桌上,压低了声音道:“你俩——圆房了吧?”
  阿七“噗”的一声把已经进了嘴的茶水喷了个一干二净。
  “三少爷跟那姑娘没圆房,”晏梓缩了回去,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红了耳尖的阿七,“七袖剑七大侠齐宿简,您可不能爽了就撂挑子走人。”
  “不是,这话都谁跟你讲的?!”
  “二少爷啊。圆房的事儿是有回三少爷喝醉了说的。别多虑,就我跟我姐、少阁主和二少爷在。”
  那也够人噎死了。
  “晏公子,你有什么想要的请直说。”齐宿简无奈道。
  “七大侠倒是爽快。听闻你入了个什么盟。能带我去见见盟主么?”
  “你见盟主要做什么?”
  “哼……去碰碰运气罢了。”晏梓眯起了眼睛。
  …
  “你带个小鬼回来吃白饭的么?”比晏梓大不了几岁的盟主翻了个白眼,怒瞪着齐宿简。
  “盟主,是姑苏阁阁主的徒弟……”齐宿简小声道。
  晏梓倒是无所谓地站在齐宿简身后,捧着一堆嗑开壳的瓜子儿喂落在他腕上的几只燕子。
  “池盟主,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宣尽欢这个人?”晏梓抬眼瞥了池束,笑道。
  池束身形一僵,看向他。
  “你想干什么?”
  “我能让燕子给你带他的消息回来,你要让我进钴林盟,且我要能调人。”
  “你要人做什么。”池束皱眉道。
  “你晓得的吧,太武二十一年,使宣公子无亲无故的那场瘟疫。”晏梓的眼神冷了下来,微微抬手赶了那几只燕子,“那并非瘟疫,是毒。毒名为睚眦,好巧不巧,我也中过,只不过宣公子中的乃是半成品,而我中的已经是成品了。我要人查那群制毒之人。”
  “你是姑苏阁的吧?”池束倚在榻上,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姑苏阁那么多的探子放着不用,跑到我这儿来要人?”
  “因为我还想查辟邪坞卿,更何况,姑苏阁办事也太过束手束脚,还是江湖人办事利索。”
  “臭小子,你给我说实话。”
  “……好吧,”晏梓叹气道,“我师父不想帮我了。在他眼里,查睚眦,没事儿,不过他不感兴趣;找辟邪坞卿,有事儿,且他想揍我。”
  “……要我我也想揍你。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招惹辟邪坞。”
  “池盟主也不愿帮我么?”
  池束伸了个懒腰,道:“不,我帮。你把燕子安排进西域池府,我给你同齐宿简一样的分量,你去哪我都不拦你,若你有什么要的,问当地的钴林盟就行。”
  “哇,真是意外之喜。”晏梓笑道,“那便,有劳了。”


第31章 易酒
  晏梓对于胥三少爷如此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拼了命地想要去找辟邪坞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刚想瞪过去,却又立马想起来眼前这人是个瞎子,随即撇撇嘴,道:“与你何干。”
  胥之明刚想开口,晏梓却截了他的话,道:“胥少爷,您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别来管我,这么多事跟个大婶似的,我就这么好玩么?”
  闻言,胥之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他抿了抿唇,拉住他的手腕,道:“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不想你年纪轻轻就……出事。”
  晏梓的手抽了抽,低下头去:“得了吧……不过认识些日子,就是死了,忘了就好了。”
  “晏梓。”
  “……胥之明,我累了。你出去。”
  被赶出屋子来的胥之明感受了一番大好晴天下的明媚阳光。睡了一晚这才刚起没多久他唬谁呢?!
  心情不大好的胥三少爷想起了沽艾说的那些话,哼哼唧唧地去找媛媛姑娘托她帮忙带酒了。
  屋里的晏梓还趴在桌上,手里死死捏着一枚东西。
  那是从他脖颈上扯下来的一枚金色小鸟。是他这辈子头一个让他有点成就感的人给他的,却也可能与他生命中至今的唯二的仇人中的一个有关。
  哪一个都让他难以从记忆里抹掉。
  他多少想拿着小鸟去问那个在草场上遇到的人他到底与辟邪坞有没有关系,他到底是不是辟邪坞卿。
  他更希望只是巧合。
  …
  媛媛去醉翁庄是三日后,原先是去买些粮食酒水回来,再带些布匹便是了,一匹马一大早出去,半天就能满载而归。可胥之明这一开口,媛媛这老实的姑娘就愣是给拉了一大节车板来,像是……要给这少爷带回一车子的酒。
  胥之明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独自在院子里晒了一早上的太阳。
  刚吃了午饭,那些米粒还没能让胥之明开始犯困打瞌睡,天却突然沉了下来,先是一缕缕的灰云争先恐后地织上了天空,紧接着便是成片成片地覆盖了,透不出一丝光来。
  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一般,胥之明倚在软垫上,脚边卧着噶努,面向着紧闭的大门。
  快上晚饭时,燕部的姑娘们在廊下支起了红灯笼,雨点拍在灯笼上糊出了一片朦胧。
  晏梓就是在这片朦胧里披着雪白的外袍到他屋里的。
  “不吃东西?”晏梓看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伸手给他往碗里的米饭上放了些零零碎碎的,并一根勺子递给他。
  “媛媛姑娘还没回来,”胥之明皱眉接过饭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吴姑娘说的先前一匹马半天多些就能回来,这都快一天了,说难听些,爬都该爬到了。”
  “兴许是路上遇着了什么事。”晏梓心不在焉地说道,“后日我们启程去西域,接着去浊水,再往一苇渡江去。”
  “去西域做什么?”
  “替束哥拿账册。池府他让人管着,半年去拿一次账册。”
  “那个池家?……没想到令盟主竟然是池家人。我说怎么原家主没了以后池家还能不倒呢,原来是池盟主撑着……”
  “你怎么知道原家主没了……?”晏梓看向他,声音冷了下来,“姑苏阁不可能告诉你这件事,三少爷的命在七大哥手上,束哥要是气昏了能把三少爷扣在盟里让他永远都别想回去。对外,束哥可是一直都是密不发丧的。”
  “……”
  “公子!”沽艾忽地闯了进来,雨水濡湿了头发,贴了她满脸,“媛媛回来了!她有事……”
  “公子!醉翁庄里死人了!”媛媛还是个小姑娘,跌跌撞撞地奔进来时一张湿透了的小脸煞白,显然是被吓惨了。
  晏梓一个眼疾手快接住了快要摔倒的她,让吴辉拿了布巾替她擦脸:“你慢慢说,急什么。”
  “急什么?死人了她当然急了,又不是你。”胥之明嗤笑道,“媛媛姑娘,你说。”
  原来,今日媛媛去寻李家老三给胥之明买酒时,李家老三的铺子还是没开。后来她去问了邻舍的人家。那家主人说李家老三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开门了,从前也顶多是半个月没开门。
  大家见这事儿有点不对便一起把门撞开了,谁知一开门,屋里便是一股腐臭味,冲得人几欲作呕。
  再开窗看了,那木床上竟是有一大滩的血迹,席上还留有什么东西的砍痕。
  “死的,确定是李家老三?”
  “这……应该是了。”媛媛哆哆嗦嗦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让燕子传信回来?”
  “这、这左右得把东西带回来吧……”
  晏梓噎了一下,让吴辉把她带回去了,面向胥之明:“回头再跟你算账,我们……”
  “明日去醉翁庄上吧。”胥之明笑道。
  晏梓无语地看了他一阵,道:“你这混账东西。”
  胥之明哼哼了几声,笑而不语。
  …
  在城里,清晨时顶多只会有鸡鸣和犬吠。可在这种幽幽山谷里,那种生灵的声音便传不了多远了,尽是被埋没在了缭绕的云雾中,倒是那些枝头的鸟啼,能一叫唱到天外去。
  架在两个大轮子上的车厢在颠簸中嘎吱作响,衬着哒哒马蹄在琅琊谷中穿行。晏梓坐在车厢门边打了个哈欠,用眼角觑了眼在里头打瞌睡的胥之明,伸手拍了拍落在自己肩上的燕子的小脑袋。
  昨夜的雨还没下完,露伊与吴辉骑马并行,各戴一顶斗笠。晏梓半边身子晾在外头,衣服皱起。
  “晏梓,不进来么?下雨了吧?”
  胥之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在车厢里道。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晏梓头也不回地说道。
  马是刚从马厩里被拍醒了拉出来的,懒洋洋的走不快,四人在路上耗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醉翁庄的地界。
  “公子,快到了。”
  晏梓应了吴辉一声,道:“到了镇上,我跟胥少爷一起进去。你们小姑娘家家就在外面守着吧。”
  “公子您莫非是不信任吴辉的办事能……”
  “我是怕万一我翻出什么残肢片肉来会吓到你们。”晏梓无奈地拿扇子敲了敲有些酸疼的后颈,看了她一眼。
  醉翁庄上出了人命,许多店家的生意也不大景气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关了门,往日热闹的街市也萧条了不少。
  四人七拐八拐地绕过了几条巷子,停在一处院外。院墙是以土块垒作的,里头的一面整整齐齐地埋了酒罐,一般在酿酒的作坊里用,是以放些酿酒的原材料,方便拿取。
  甫一进院子,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胥之明鼻尖。他皱了皱眉,略感不适。
  他正要迈步,晏梓却突然拦住了他:“慢着。”


第32章 李滩
  胥之明脚下一顿:“怎么?不让我进?”
  晏梓皱眉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能跟我杠啊?我现在懒得跟你吵,我是说这院子里有睚眦的气味。”
  “睚眦?”
  “你不信我?”
  “信!自然是信的!”胥之明忙道,“晏公子别误会了,我只是在想,一酿酒的为何会被下睚眦。”
  晏梓不语,推门走进了屋里。
  屋中陈设简单,墙角一张床,中间一方桌,边上一把椅便没了,灶台在屋外,简单的陈设暗示了主人家似乎并不富裕。
  晏梓愣了片刻,走出屋子问那被露伊喊来的醉翁庄的捕快:“劳烦告知,这李家老三是什么来头?”
  那捕快是个年轻伙子,并没什么顾虑,答道:“李老三是庄上大户李家的人,是嫡子,现在是他大哥当家。”说着,捕快一抱自己的那柄佩剑,叹了一口气。
  “怎么?”晏梓抽了抽嘴角,压住自己想打这话说到一半的混蛋的冲动,“烦请大人不要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
  捕快咳了咳,道:“李家老三名为李滩,及冠时似是出了什么事,同家里闹掰了,出来自立门户了。嘿,公子您给说说,李家那么一大户,也不照顾照顾这么个子弟,瞧瞧这住的——”
  晏梓感觉他额前的筋跳了跳,正要开口,胥之明却突然摸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打住,我们并非本地人,不了解这李家,且对这深宅里的铜臭味没什么兴趣,便不予置评了。还请您继续说说李滩这人。”
  捕快见他这眼睛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直到晏梓瞪他了他才道:“哦,好。出来之后,李滩便做起了卖酒的生意。他生意不差,酿的酒吃的人多,也是有些名气了的。兴许是在外头买了房,他不常住在此处,这屋子便也一直这般破破烂烂下去了。”
  胥之明点了点头:“您再给说说,他为人怎般?”
  “他是个忠厚老实之人,虽说与人交往素不密切,却也不该有什么仇家。因而……此案,老爷及咱一班兄弟也无什么头绪。”
  辞了捕快,晏梓引胥之明于镇上一处酒楼坐下,待菜上齐了,小二也走了,他才一面给胥之明挑菜一面低声道:“我且先给你说说我的看法。李滩这人,说是忠厚老实,却也只是这镇上之人所见。他常在外,谁都说不好他到底是什么德性。”
  胥之明接过饭碗:“人不可貌相,这点我与你想得一样。再者,是他家里?”
  “是,”晏梓在旁坐下,夹了菜,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道,“他与家里闹翻,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可捕快却说他‘忠厚老实’,更印证了我方才所提。”
  胥之明:“别边吃东西边说话。”
  “哦,”晏梓干巴巴地应道,放下了筷子,“捕快说他生意不差,却一直没有翻修这屋子。虽然确有可能,他在外有别的地产,可我先前进屋一探,桌椅均是干净的,边角磨损得厉害,灶台里的木头渣子也不少,我以为,说不定是李滩常常回来,只不过庄里的人都不晓得。且,屋子并未有严重的破损,看来李滩应是一直在修补的。”
  “这般看来,他有可能是在外少,在家多?”
  “是。”
  “那他偷偷摸摸地回来时做什么?回自个儿家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只能是他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也只有藏了见不得人的,方能让他一直这般放了大把的精力在修整屋子上。快吃,吃完咱快些过去呀!”
  “晏梓,”胥之明歪头无奈道,“你不能逼一个瞎子扒饭。毕竟我是瞎子,连碗都找不到。”
  “那你捏什么筷子?”
  “……顺手。”
  …
  李滩的屋子是用土垒起来的,低低矮矮,不甚美观。
  晏梓坐在院里草棚下的墙根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托着腮帮子望着还在下雨的天空,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胥之明在一旁坐着,手中三根绳子翻飞,编作一股。
  终于,在他给绳子串上了一小块三角的黄色石头后,他伸手递给了晏梓:“要不要?”
  晏梓松了口气,看向他手中的绳子,半晌方道:“……你知不知道你拿着的是红绳?”
  胥之明噎了一下。这是他让吴辉拿给他的,也没怎么问过颜色,谁想竟然是红绳。一个男子送给另一个男子红绳这事儿实在是不大合常理。
  他刚想把手缩回去,晏梓就伸手拍了他的手腕子一下,道:“给戴上。”
  “可这是红绳……”
  “骗你的,蓝的。”
  晏梓看着手腕上那串红绳勾了勾唇,拍了拍衣角站起身来:“差不多了吧?你说到了天黑了再进去,现在已经能看见星星了。”
  “嗯,那就进去吧。”
  “为什么要等夜里才进去?”
  胥之明就着他伸给自己的手站了起来,道:“你想,既然他是夜里回来,又不想让人知道,必然是不会点灯的。他的屋子那般的空,没什么好摸的,我便猜想,说不定他放了什么在夜里比较显眼的东西在屋里。”
  “嗯,这倒是。”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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