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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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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
  “偏不。”燕子蹦下床,换了身衣服,洗漱完后撩了帘子出去。不多时,他带回来一只已经歇菜的拔毛兔子,在帐中垫了几块石板,生了一堆火,串了兔子架上开始烤起来。受到高温炙烤而鲜肉翻卷的兔子飘出了阵阵香味,勾得那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燕子拿了那兔子晃悠到那人面前,道:“想吃?你先告诉我你为何会在那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那我就把兔子啃了。”说着,燕子就撕了一片兔腿肉,放进嘴里大声咀嚼。
  “啧……我就是想去北域而已。”
  “北域?那你走反了,得往西走。”燕子把他的手脚解开了,将那兔肉一片一片撕下来,给他喂一口,给自己吃一口。
  “谢谢……能把……拉上吗,我眼睛有些……疼……”
  方才燕子进来时把帐门撩到了一边,光都透了进来,堪堪落到他面前算完。
  “你眼睛怎么了?”
  “就是……疼。”待燕子放了帐门,他才松了口气。
  “待会儿我去要水给你沐浴一番吧,昨夜只给你粗略擦了擦,还是细洗了比较好。”
  “多谢。”
  “你要赶路么?”燕子擦了擦手,把吃了的兔子余下的骨架丢到角落里。
  “应是……早些走较好。”
  “那好……我给你去拿些药来,左右我们也要走了……啧。”
  “怎么?”那人揉了揉手腕,问道。
  “也不晓得能不能早些回去。我们随行的那老太婆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走。”
  “你怀疑你们的人有问题?”
  “我都能确定了。”他撇撇嘴,“笑得跟个什么玩意儿似的……”
  “……这样吧,”那人从怀里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小鸟来递给他,“若你有什么麻烦,将此物交给当地的万旭元下的宗字号当铺便可。不过可只能使一次,之后咱就谁也不欠谁了。”
  燕子翻看着那小鸟,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收进了怀中。
  “……你还真是干脆。”
  “废了个话,不用白不用。不过我会好好揣着的,不用担心会给你丢了。”
  …
  燕子往他的包袱里装了些干粮和一枚罗盘,在第二日夜里把他送走了。
  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燕子叉着腰,神气十足地咧了咧嘴,回到帐子里去收拾东西。
  明日他总算能回去了,娘亲已经回到了府中,不日,爹爹也能回府了。
  但当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惹得他心里一顿纠结难受。


第27章 山道
  燕子家的府邸位于草青,距东北的草场有段距离,乘坐马车得跑上几日。
  燕子蹲在马车的角落里修燕儿给摔坏了的纸鸢,燕儿则倚在车厢壁上,边嗑着瓜子边看他忙活。
  “弟弟,你说说话呀,闷死了。”燕儿嘟囔道。
  燕子叹了口气,把纸鸢放下了,看向她:“我说什么?能说什么……姐,你还是别说了,最近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
  “能有什么不大对劲呀,都快到草青了。”
  燕子修理纸鸢的手一顿,凑到车厢门上听了阵,接着突然爬到她身侧,轻轻敲了下她背后的那块车厢的木板,那块木板便一整个地掉了下来,被他接住,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
  木板后是一块凹槽,里头躺着一把剑。
  “弟弟……你这是要做什么?”燕儿皱眉道,捏住了他的手腕。
  燕子握着那把剑,望向车窗外。
  “抓紧我!”燕子突然叫道,抱着自己的姐姐从车窗跃了出去。
  燕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被吓得一下子攥紧了他的衣物。待回过神来去看那马车,竟然已经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碎渣。
  她那张可爱的脸一下子被吓得煞白。
  “这、这是……”
  燕子抱紧了燕儿,戒备地看着站在马车残渣边的那个先前照顾他们的婶婶和几个侍卫,那条黄毛大狗守在两个孩子跟前,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正呲牙咧嘴地瞪着他们。
  “你小子,竟然有些本事。”上了年纪的女人啐了一口,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道,“杀了他们。”
  燕子跃上大狗的脊背,抱紧了它毛茸茸的脖颈,怀里护着燕儿,双腿一夹大狗腹部,大狗便带着他俩飞奔上了一条小径。
  这黄毛大狗是二人的父亲一次外出时寻回来的,在府中还有另一只差不多体型的大狗。这狗幼年时还是小小的一只,长成后驮着两个孩子已经不成问题。
  “姐!抱住鹈鹕!”燕子在燕儿耳边吼道,待燕儿抱紧了鹈鹕这才在怀里掏了掏,取出一把黑色的小球来,往身后抛去。
  黑色小球在地面上炸了开来,顿时在两边中间炸出了一大团的烟雾,掩住了女人那边的视线。
  鹈鹕乘机撒开四条腿,飞速跑进了深山老林中。
  鹈鹕知道有一条道能快些回到府上去,只是山路崎岖,背着两个孩子不大好爬,燕子为了断后,只得爬下来,抓着树干往上攀登。
  方翻过一道山头,便听见燕子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险些一头栽下去。
  “燕子!”燕儿急得差点哭了出来,伸手要去抓他。现如今身边除了鹈鹕,就只有这个打小就护着她不让她被草青的那群纨绔少爷欺负的弟弟了,若是弟弟出了什么事她当真要疯。
  “姐……你听我说,”燕子抓住了燕儿的手臂,咬牙道,“你同鹈鹕先回府里,找了人来。我在这里躲一阵。”
  豆大的眼泪从燕儿的眼里涌了出来,她胡乱地摇着头,叫道:“一起走——”
  “姐!”燕子怒道,“我现在动不了了!你他娘的给我回去乖乖报信!听到没有?!”
  燕儿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愣神的时候被机灵的鹈鹕带跑了。
  燕子勉勉强强松了口气,寻了个山洞坐下来。
  他撩起裤腿查看伤口。有两个并列的小孔,流了两道黑血下来,浸湿了裤管,小孔周围已经红肿了。
  他咬了咬牙,拿剑在伤口处割开一个口子,让毒血流了些出来。接着他从洞里的一小股泉水中接了些水来清洗。先前他就觉得这山洞阴冷得诡异,石壁还潮湿,或许会有什么水源。一进洞里爬了阵还摸到些苔藓他就更确定了。这下还真没猜错。
  山洞太过明显。他复又接水润了润嗓子,扯了衣服包好了腿,爬出山洞去找别的路下山了。
  眼下还是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落脚为妙。
  可他不知道是走歪了还是怎么了,天都黑了他还是没能找到出山的路,在黑暗里摸了老半天才堪堪走到一条无人的山道上。
  燕子暗骂了一声。走到这鬼地方来还不如窝在深山老林里。婶子那帮人定然不会一股脑地往一处跑,这条道又不算难寻,估摸着也差不多要被他们找到了。
  念及此,燕子也不拼了命似的跑路了,干脆自暴自弃地拄着剑,一步一步拖着伤腿顺着山道走。
  山道上没有明火,夜幕下只有一点清冷的月光引路。燕子如盲人般前行,耳朵却听得更仔细了。
  他确实听到了有哒哒马蹄跺在泥土路面上。
  不多时,他便隐约看见一头戴帷帽的黑袍男子驾着一辆马车在山道上晃晃悠悠地哼着小曲,指间翻转着一片锃亮的刀片。
  他突然停了声儿,问道:“谁在那里。”
  马车上悬了一盏灯,但烛光却没能映到燕子所在之处。
  燕子提起剑砸了砸脚下的黄土地,道:“可……方便捎我一程?”
  男子起了兴趣,赶马到了他身边,在那黑纱之后打量了他一番,弯腰单手轻轻松松地把他提到了后头的车板上。
  “小公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荒郊野外?”他托着腮帮子问道。
  燕子松了腿上的的衣服又重新系了一遍方道:“我和姐姐被人追杀了,我叫她先回去找人来了。”
  闻言,男子不禁愣了一下,重新审视起这孩子来。
  现如今燕子身上有一件衣服已经绑在了腿上,上身只有一件单衣,怀里那枚小鸟随着他胳膊一动一下子就掉了出来,正巧落在眼疾手快的男子手里。
  他拿到灯下看了看,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你是哪来的?”他问道。
  燕子看向他手中,慌慌张张地把小鸟夺回来塞进怀里捂紧了:“这是前阵子有个人给我的,我跟他说了我会保管好的……”
  看到他这副认真的模样,男子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这小兄弟倒是有趣。好说好说,我并非要抢你东西,只是问问罢了。”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好一会儿才缓住了,“你要去哪儿,我捎你一程便是了。”
  “草青。”原先只是想着顺路到哪儿算哪儿,既然他先开口了,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
  马儿悠闲地踩着四蹄往前走着,男子找了根绳子拿给燕子,道:“你拿绳子把鸟挂脖子上,莫丢了。”
  燕子接过绳子,拿在手里搓了搓,串上小鸟上的孔打了个结,挂在了脖子上,又仿佛为了让自己心安一般,伸手摸了摸。
  “你还真是宝贝这玩意儿啊。”
  “因为是别人的东西。”燕子头也不抬地回道,攥紧了剑柄。
  男子笑道:“至少现在是你的了。”


第28章 侯府
  第二日的清晨,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草青,因燕子伤到腿不能走动,男子便将车驾到了侯府外。
  府外的侍卫见小侯爷回来了,赶紧进门去禀报。不一会儿燕儿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正巧燕子被男子抱下来单腿支在了地上,燕儿便哭着扑进了燕子怀里,用力抱紧了他。
  男子看了眼侯府的匾额,眼皮一跳。
  那方方正正的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瞰桉侯府”。
  瞰桉侯夫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站在门槛上,看着儿子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夫人谢过他后,要让下人送他些东西以作谢礼,男子赶忙摆了摆手。
  “夫人莫要谢我。是小侯爷自个儿跑了出来的,我不过是送他回来罢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娘,”燕子道,“是我们出去时跟着的那帮人。”
  夫人皱起了眉。原先燕儿回来时只顾着哭闹要人去找燕子,哭得头昏脑胀,什么都说不清,鹈鹕也跑得几乎要虚脱了,夫人只能干着急,第二天一早燕儿才清醒了过来,结果却说是随行的一干侍从要他俩的命。守着燕儿的那婶子还以为是她还没清醒,同夫人说了一声也不了了之了。
  谁想,竟真是如此。
  “……带少爷小姐下去,待侯爷回来了再论。”
  燕子只得带着燕儿回后院去了,后面跟了一群下人,他只能看到夫人跟青年说了什么,男子神色严肃,最后夫人点了点头,那男子方告辞离去。
  …
  入夜后,夫人让照顾燕子的梁婶去给燕子按着大夫开的那副药给他煮了一碗喝,可燕子一见那碗药便如临大敌,说什么也不愿吃。
  “少爷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很听话的么?”夫人拿帕子掩住了他的鼻子,让梁婶硬给他灌了下去,还赶在他要吐出来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愣是给他塞进了肚。
  燕子瞪了梁婶一眼,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屋里只留母子二人。
  “你这孩子,喝药是为了你好,否则这蛇毒怎的解得干净?”夫人给他擦了擦嘴角,道。
  “那大夫分明也说了,这蛇毒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试试罢了!娘……你难道没闻到什么味儿么?”
  “什么味儿?只闻到了药味儿。别同我说,你是讨厌那药味儿才要死要活的,你从前可没这般过。”
  燕子攥紧了被角,道:“是……玄武炭木的味道。”
  夫人一愣,道:“你莫不是被毒傻了?”
  “不会的。娘。我不会闻错的。在草场的时候,刚开始还是没事的,可后来他们给我和姐姐吃的东西都带了玄武炭木的气味。先是淡淡的,我原以为我闻错了,可……可后来就加重了,”燕子的额前起了冷汗,“娘,我怕那吃食里有什么东西……”
  “……往后,你与燕儿的吃食,都先验过再吃。其他的,等你爹回来了再说,如何?”
  燕子知道自己的娘亲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爹不在她也不能有太大的动静。他只得点了点头。
  …
  瞰桉侯,先前仅是一草青的风流公子,于二十几时破了一桩大案,替朝廷寻回了被验出的第一批玄武炭木,被太武帝封了瞰桉侯,去主掌玄武炭木相关事宜了。
  玄武炭木虽说只是一种木头,却能在制成炭后,与死死被朝廷掌控的朝蝉琥珀一并放入火药中,威力大增,因而对明翰来说算是命脉之一了。
  然而自大元帝登基后,玄武炭木却常在运送时丢失,已有朝臣在朝中上书弹劾瞰桉侯。无论是玄武炭木,抑或是瞰桉侯,皆已成了元帝的一根心头刺,眼中钉。
  瞰桉侯此时正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的手指敲在铺开于案上的一大叠纸张上,温和英俊的脸却满是愁苦。
  瞰桉侯夫人端了一盏茶进来,搁在他桌上。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面容一如多年前的那个玲珑少女。
  “怎么了?木头又出了什么事吗?”
  瞰桉侯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虽说从总量来看,眼下木头丢得并不算多,可反观往年便可看出,丢的数量是越发多了。阿雪,玄武炭木仅与朝蝉一起烧成炭渣时才能用,没错吧?此事是只有皇上、军方、我们两个同燕子才晓得的,朱雀军的杨将军是坐实板凳的老狐狸,虽称不上忠君忠国,却是只跟坐了龙椅的,不会把此事在皇上未允时透出去,皇上更不可能把这种事透出去了,燕子有分寸,因而这样下来,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玄武炭木究竟是有什么用处。且朝蝉产出的第一座山上的琥珀都已经被取走了,第二座山被皇上的死士看守着,不可能有人还有琥珀……要么是缺木炭,要么是……玄武炭木还有什么咱们不晓得的用……咳咳……”
  “相公?!”夫人一见自家原来一向健健康康身强体壮的丈夫突然咳嗽起来,吓得赶紧将茶递给他。
  瞰桉侯摆了摆手,道:“兴许是近日疲劳所致……不必放在心上。”
  “……老爷,燕儿与燕子近日也有咳嗽,燕儿咳得更厉害些……”
  “你如何?”瞰桉侯握住了妻子的手,问道。
  夫人抿了抿唇,道:“我也……”
  瞰桉侯的手一紧,扭头看向在灯罩中欢快跳动着的灯火。
  “是我的错。没能一直照顾你们。”
  “老爷,不是你的错。莫要太过劳累了。”夫人拍了拍他的手,疲惫地笑了笑。
  …
  “少爷,喝汤了。”梁婶转身端了一碗鸡汤进来,悠悠白烟携着浓郁的香气一道升起,在屋里散开来。
  燕子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得能见到皮肤下那条条青色血管的手捧着一本书。他抬起头来,从颈后漏下一缕黑色的发丝来,其中还夹了不少银白。
  “我爹呢?”燕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老爷今日还没回来呢,听闻是有些东西对不上,得晚些回来了。”梁婶头也不抬,捧着碗就递到了燕子嘴边。
  燕子皱了皱眉:“拿开,我不喝。”
  梁婶也不管他没有答应,愣是掰开了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道:“夫人说过了,要少爷补补身子。少爷还是喝了为好,莫辜负了夫人一番苦心。”
  燕子被那油重的鸡汤烫得胃疼,几乎要一口吐出来,却被梁婶按在床上,死死捂住了嘴,险些被闷死。
  这时,燕儿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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