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冰上协奏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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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今天的特别之处——选拨出战国际花滑大奖赛的人选内部选拨赛。
　　选拨赛分为女单，冰舞，双人，男单的出场顺序安排，每个类别分别有5…6人的备选来竞争三个出场名额，看来大俄花滑和国内一样竞争激烈啊！
　　在五分钟集体热身出场后，女单几个女孩子分别上场，晓晓看着场内年龄貌似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在这个年龄已经开始准备出征世界大赛，感慨自己是不是太懒惰了，应该多去参加大赛历练自己……可是今年没有什么小提琴的国际大赛啊！明年老师已经为自己计划好了参加柴科夫斯基国际小提琴比赛和西贝柳斯国际小提琴比赛，这两个赛事一个在莫斯科举行一个在芬兰进行，都不会太过于耽误自己的学业，让自己两年内毕业，如果还要再请假的话，那晓晓真的要哭了。
　　在晓晓胡思乱想之际，场上的小萝莉们已经表演完毕，看着在冰上那轻巧的身影，一袭彩衣蹁跹起舞，宛若惊鸿……美则美矣，然而却少了些什么，在音乐上重视情感表达的音乐演奏者们对于这些非常的敏感，看了几位的表演以后，晓晓得出一个结论，这只是一个技术上的比赛吧，看谁的圈圈跳的多，看谁的动作的标准，一切都像是复制出来，能做到情感表达的少之又少……伊凡也是这样吗？
　　后面的双人上场后到是给了晓晓一种不一样感觉，冰舞、双人不仅展现了男性的力量又包含了女性的柔韧之美，这是刚与柔的完美呈现。那每一次华丽的转身，每一次灵动的跳跃，每一次急速的驰骋……一帧帧唯美画面记录着表演者的默契、情感，仿佛让人能够融入进音乐中，跟随着表演者一同哀愁、一同喜悦、一同激情洋溢……当看着场上一男一女相携唯美的舞姿，晓晓脑海深处鬼使神差般的出现一幕幕画面……
　　两个孩子在冰上玩耍，女孩不小心摔倒了坐在冰面上哭，男孩赶紧过去扶起女孩并不断的安慰着她。
　　“我好笨哦！怎么都学不会。呜～呜～”豆大的泪水从女孩大大的眼眶里不住的流出。
　　“莉莉娅！一点都不笨啦！你别哭了～我们不玩滑冰了，我们来玩莉莉娅擅长的，我喜欢听莉莉娅的琴声了。”
　　“莉莉娅～莉莉娅～快点啊！你再不跑快点，我不等你了哦！”
　　“哥哥～坏～”
　　画面断断续续的从脑海中闪现，有两人在冰面上玩耍的，有女孩拉琴男孩滑冰的，也有两人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上学……莉莉娅？Лилия？哥哥？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吧！没有听说自己有个哥哥啊？晚上问问妈妈呢？晓晓心中充满了疑问，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是谁呢？自己吗？可是从来不记得有这些经历啊？还是……
　　下面开始男子单人滑，主席台的话筒传来播报的声音，伊凡他们要出场了。
　　五分钟热身准备时，伊凡看向观众席，一样就看到了那个黑发少女，即使现场观众不少，但是他却仍然快速的发现身在人群中的她。
　　晓晓发现伊凡看向自己这边，向他挥挥手并大声的喊道：“伊凡，加油！”不知道他能听到吗？距离还是有点远吧！
　　伊凡向着晓晓的方向挥挥手，并做了一个【V】手势。
　　下面由米哈伊尔伊凡出场，表演曲目《Concerto　pour　une　jeune　fille　nommée》
　　当节奏响起时，晓晓瞬间想起这首曲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爱的协奏曲》，这在中国很是家喻户晓的钢琴曲，即使你不知道它的名字听到它的旋律都能嘤嘤哼唱。
　　“啊！伊凡第一个四周起跳落地不稳摔倒了。”晓晓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着“这可能会影响后面的发挥吧！这场选拨关系今年一年国际大赛的代表资格啊！神啊！伊凡可不能再摔了。神啊！请将我们的祝福传递给他吧！”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他呢？晓晓低头看向放在膝上的琴盒……
　　快速的调整音准，倾听现场的音乐，看向场内伊凡的表演的动作，不一定要与钢琴曲演奏的一样，就当这是钢琴协奏曲，找准乐段，晓晓适时的插入小提琴的演奏，小提琴的琴声高调轻盈与柔婉的钢琴声混为一缕，晓晓顾不上周围诧异的目光与议论，关注着场内伊凡动作的变化，他慢她婉约，他快她渐进，快速的跳跃使用连续的八音去体现高涨……悠扬的琴声传递到伊凡耳中，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渐渐的沉静，倾听着晓晓的琴声，他演绎着心中的爱……
　　音乐在一组联合旋转中结束，仿佛相爱的人紧紧相拥，场内的观众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即使是评委席边上的新闻工作者也不例外，太优美了，音乐与人的完美契合表演出了爱之协奏曲，虽然伊凡在开场时的跳跃失误，但是在后半段举手投足间完美的诠释了音乐爱的主题，连续的4…3…3夹心跳，勾手四周跳成功足周的完成以及又高又远的阿克塞尔三周跳让观众和评委大饱眼福，后半段是一场当今男子顶级技术与音乐艺术表现的呈现。

　　第28章　白兔餐厅

　　“晓晓，今天真是太感谢你的琴声了，在我心生慌乱之时，是你的琴声将我从混乱中拉出找回理智，让我能在后半场冷静迅速的弥补之前的错误，谢谢你……莉～；晓晓！”练习结束后伊凡来到晓晓所在的看台。
　　“没什么啦！能够帮上你是我的荣幸！开始拉的时候我还怕保安赶我出去了”这点事晓晓并没有放在心上，谈笑间安慰着伊凡放松些。“今天的结果会不会影响你之后的出赛啊？”这个问题挺严重的。
　　“没事的，我本来就是作为年轻的种子选手是不用参加选拨的，但是队里想看看我与新人之间的差距以及我也想让你看看这首曲子的编舞……”后面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吧！
　　“编舞很不错啊！比前面很多女单强多了，那些小女孩动作很到位，编舞也很美，可是总是看着挺别扭的，后来看到后面的双人表演，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缺少灵魂，原本我还担心你也会这样，可是看了你节目，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太有基情了，你在表演时想的是谁？从你的一头一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你的深情！”不愧是学音乐的，能够如此的观察细微，晓晓像是偷腥的猫儿一样，扰着爪子让伊凡快点坦白。
　　“呵～呵～你啊！等以后你就知道了……”高晓晓快两个头的伊凡，伸手重重的揉乱面前的黑发，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O（∩_∩）O哈哈～！“晚上想去哪玩啊？我陪你去。”
　　“好啊！好啊！晚上你没有什么事吗？“”晓晓想去市区里逛逛，自己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的出去走走敲敲。”
　　“没有，晚上我们一起去看夜景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高空餐厅。”
　　“好啊！好久没有出去吃大餐了，中午我图简单都只吃了面条，现在好饿哦！”晓晓委屈的摸摸饿扁的小肚肚。
　　“呵～呵～你啊！中午怎么不好好吃呢？”心疼了，伊凡赶紧跑向教练道别，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的用具，拉起晓晓就往停车场走去。
　　晓晓准备坐上驾驶位时，伊凡伸手将她拉向副驾驶“开车的事情嘛应该由男士为女士服务！”伊凡微倾上身“请”
　　晓晓捂着嘴甜甜的笑着，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伊凡，今天就安心的享受伊凡绅士的服务吧！
　　“晓晓，过段时间我就要集中训练了，学校都会很少去，教练为我申请了几天假期让我好好休息，我有两张明天晚上的音乐会的门票，明天晚上你有空嘛？我们可以白天去扎戈尔斯克玩，下午回市区去听音乐会。”伊凡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几天休假的计划。
　　“晚上的音乐会倒是没问题，不过白天我要去音乐学院练习，下周就要演出了，今天本来……”晓晓并不想让伊凡失望，可是演奏会迫在眉睫，即使自己再天才那也只能是一个人的演绎，演奏会还需要乐团大家的配合。
　　伊凡听出晓晓未尽之言“那要不我明天去你学校陪你练习吧！”
　　“那你会不会太无聊了，白天听我演奏，晚上还去听音乐会”晓晓不想伊凡太勉强。
　　“没事，晚上是音乐剧《叶甫盖尼奥涅金》”
　　“柴可夫斯基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太好了，这部芭蕾舞剧我一直都想去看！那就这样约好了啊！明天我们在学院剧场见，你下午过来吧！这样你不会等我太久。　”这部剧晓晓一直想去看，可总是买不到票，眼看都快要最终场了，伊凡的邀约晓晓欣然同意。
　　“好的，没问题！你喜欢就好！”伊凡对于自己花了很大一番力气才换到的音乐会门票能投其所好很是满意。
　　White　Rabbit——伊凡提前预定的位于阿尔巴特大街米其林法式餐厅。这家餐厅位于莫斯科商业中心斯莫伦斯基通道的16层，通道即餐厅上方使用整个透明玻璃穹顶，天气较好时抬头就能望见星星点点的夜空，特别适合情侣约会哦！
　　“晓晓，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吧！”站在餐厅门口，一身休闲装的伊凡虽然与餐厅的风格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帅气外形可以将这一切忽略。伊凡右手伸出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晓晓左手的优雅矜持的虚挽伊凡的手臂，一起走进餐厅。
　　在前台处报了预定人名字以及电话领取到一个小圆牌，伊凡挽着晓晓很是淡定的随着服务员来到有着玻璃穹顶的第三层，没有想象中水晶吊灯，只有简单的黑色射灯，但是天蓝色的天空就是最好的装饰……今天的天气不错，伊凡恰在最好的时间点傍晚前来到餐厅，此时还可以360度无死角欣赏莫斯科惊艳的城市美景，譬如克里姆林宫、基督救世主大教堂、莫斯科河以及沿河风光……一切美景尽收眼底。环视大厅的四周无处不在的兔子玩偶，整面的兔子壁纸，中央的吧台、复古的壁炉和吊灯、雕花的家具、温馨舒适的布艺沙发，以及墙壁上挂着白兔的肖像画——用世界人物名画诙谐搞笑般被改画成兔脸造型……
　　“伊凡，这里好美哦！你看蓝色的天空，远处静静流淌着的莫斯科河，再远一点我好像都能看到莫大的主楼了……太美了，谢谢你带我来这！”晓晓就像小孩子遇上了新鲜事物一样，欢快的在顶层大厅溜达观赏了一圈又一圈，回来还像孩子般总结性的告诉家长看到了什么。看着眼前孩子气般的晓晓，伊凡喝着果汁，思绪回荡在记忆的深处中……会是她吗？自己的心告诉他就是她，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
　　周末此时餐厅内到来用餐的人越来越多，但伊凡并没有阻拦晓晓的四处闲逛，这么可爱的女孩又有谁忍心拒绝呢？就连服务员都不忍心去阻止小女孩的四处探险……当晓晓拍够了玩累了回到座位上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开始西下，而伊凡预约安排的位置正是观赏夕阳的绝佳点位。
　　“服务员，请来帮我们点一下菜，谢谢”
　　轻吸了一口伊凡为自己点的橙汁，好贴心的餐厅哦！还提供中文菜单了。
　　“晓晓，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随手翻了翻菜单，晓晓决定还是将点菜的重任转交给伊凡来决定，看着菜单眼花缭乱的，自己点菜光看颜值去了，万一不好吃呢？
　　“那我来点吧！”接收到晓晓传递来求助的目光。
　　“前菜点一个太平洋鲱鱼鹅肝布莉欧，迷你黑鱼子酱面包片，汤的话来一个带子油桃冷汤和蟹肉蛋糕配小玉米及龙虾浓汤，主菜嘛一个照烧酱汁三文鱼和烤羊排，沙拉就不要了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最后再给对面可爱的女士上一个云莓布丁就好！”
　　“好的，请问需要点什么酒吗？”
　　“酒就不用了，就给我们再续两杯果汁吧！”
　　“好的，请稍等一会，所有菜品都是后厨精心制作，所以等餐会稍微久一点。”
　　“晓晓，这个地方你喜欢嘛？”
　　“还不错，比上次我和维克多在学校附近那家高空餐厅相比，感觉更加的高大上一些吧！”
　　“维克多？你男朋友嘛？”
　　“不是啦！是奥尔加叔叔的学生，也是他好友的孩子，奥尔加叔叔当我是她的女儿，叔叔拿维克多当儿子一样看待，所以这样算来，维克多就是我的哥哥嘛！”
　　“听起来好复杂哦！”奥尔加叔叔吗？这个名字自己还记得！
　　“恩，叔叔是爸爸的工作的亲密伙伴也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叔叔看着我出生长大，就像我的而另一个父亲一样，这次回到莫斯科读书，音乐是一个原因，回来陪陪叔叔和婶婶也是我多年的愿望。”
　　“回到莫斯科？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的俄语口音不像是从外地来的，反而和本地人很像。”
　　“恩，在12岁之前我一直居住在莫斯科，就在那边那个区域，挨着维尔纳德斯基大道，还记小区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很大湖，冬天可以和朋友在上面滑冰……”呜，头有些隐隐作痛。
　　“那你还记的和谁在冰湖上玩吗？”很是心急的伊凡拉着晓晓想让她说起更多的往事。
　　“我记的不太清楚了，刚才我脑海闪过我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一起玩的场景，然后我的头就特别疼，之后我就再怎么想也记不起来了。”
　　“那好吧！”伊凡失望的点点头，放弃追问下去，他不忍心看到晓晓头疼的样子，不过看来很多线索都能连在一起了，只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遗忘了一切，忘掉了自己。
　　“伊凡，要不我现在问问妈妈吧！”晓晓看到伊凡失望的表情，心一点点的刺疼。
　　“你愿意吗？”伊凡就像得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瞬间恢复了活力。
　　“反正现在还没有上菜，我先给妈妈发个视频吧，让妈妈看看这里有多美”晓晓拿出手机连上餐厅WIFI，通过微信给妈妈发送视频通话申请。
　　等待时间不算长，很快一位美丽的女士出现在视频的另一端，“妈妈”没错，这位年轻美丽的女性就是晓晓的妈妈林惠妍女士。
　　“宝宝，在哪吃好吃的啊？”
　　“妈妈，我们现在16层高空中哦！你看天边，好美的夕阳啊！”
　　“妈妈，我小时候是不是叫莉莉娅？”一旁的伊凡吃惊般的看着晓晓，他并没有告诉她这个名字啊？
　　“……晓晓，妈妈刚才好像看到你对面坐着一位帅气的男士，怎么不介绍给妈妈认识下呢？”
　　“妈妈！你别误会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啦！”晓晓无意与妈妈深聊这个问题！“妈妈就快回答我嘛，莉莉娅是谁啊？”
　　“莉莉娅不就是你吗？你10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你差点就那么走了，休养了大半年的时间，唯一想起来的也就陪在你身边的几个亲人，都快把你格拉齐老师头发都急白了，自己宝贝徒弟竟然连小提琴怎么拉都忘了，后来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学习联系以及通过让你参加青年小提琴大赛，终于从你的身体里找回了乐感。晓晓，那两年对妈妈来说就像一场噩梦一般，妈妈实在不愿提及，后来回到国内，我们也就没有再叫你的那个名字了，晓晓记住你的中文名字叫张晓晓是你父亲为你取的，莉莉娅是我为你取的，意思是纯洁的百合花。这是你爸爸送我的第一束花……”晓晓听出妈妈哽咽的声音，扭向一边的脸颊滑落的泪水，父亲永远都是妈妈心头的那一点朱砂痣，那一道伤看似已经好了，碰一碰还是继续流血。
　　妈妈并没有挂断视频，很快视频里再次传来略显沙哑的声音：“晓晓，把视频切换成音频，把手机拿给你对面的那位男士，妈妈有些想给对方说。”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