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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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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劲儿,只是,夜长梦多——”

玉贝勒听得先乐后惊,忙道:“急,急,谁说我不急,我只是怕万———”

“没有万一。”雍郡王道:“当初我既然夸了海口,如今我就能给你打包票,只管请傅叔、傅婶儿马上上威远镖局

去,有万一你唯我这个四哥是问。”

玉贝勒还是真急:“我这就去。”

他就要走。

年羹尧一步跨前挡住了他,含笑欠身:“贝勒爷,我们王爷还有话说。”

玉贝勒忙望雍郡王。

雍郡工微一笑:“我许给你的做到了,可别忘了我找你要的,你可是点过头,亲口答应过了。”

玉贝勒忙道:“四哥你放心,我是那种人么?”

雍郡王微点头:“好。

年羹尧含笑欠身,侧退一步摆了手。

玉贝勒拔腿就走,走得飞快。

望着玉贝勒匆忙的背影,雍郡王道:“其实,我也得感谢郭怀。”

年羹尧道:“他自己弄砸了。”

雍郡王道:“他或许伤了小蓉的心,但绝不会害死小蓉,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他不会,只是,他跟六叔之间,究

竟是怎么回事?”

年羹尧道:“这恐怕就要问康亲王了。”

雍郡王偏过脸去看了看他:“我何必要问?只能让傅家老小为我所用,别的我又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别忘了交待

一声,好好准备一份厚礼。”

年羹尧应了一声。

夜晚,是个有月光的夜晚,是一弯钩月。

还是海威堂对街那座宅子。

郭怀一袭雪白的长衫,负手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碧空里的那弯钩月,任轻风吹动衣换,他像一尊石像,一动不

动。

轻微步履声响动,宫弼捧着一把长剑,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

那把剑,正是郭怀来京时带来的那一把。

近前,宫弼恭恭敬敬的递过长剑。

郭怀从碧空那弯钩月上收回目光,伸双手接过长剑,然后提在左手里,道:“是时候了,我该走了!”

宫弼上前一步躬下了身:“属下斗胆,请少主三思!”

郭怀目光一凝:“宫老还是指我这身衣裳?”

宫弼道:“少主,尤其是这种有月光的夜晚,您这身衣裳太过显眼。”

郭怀道:“宫老以为我要怎么进紫禁城?”

宫弼道:“少主,紫禁城不是任人进的,就算是武功再高,进紫禁城也只有一个办法。”

郭怀微一摇头道:“我要经‘正阳门’而‘天安门’,堂堂正正,抬头挺胸的走进去,他是清主,我是海威堂之主,

我去见他,只能用这个办法,尤其,我站稳了一个理字。”

宫弼道:“少主——”

郭怀道:“宫老,不管是什么人,他都得讲理。”

宫弼道:“那么,请您允准,让属下追随左右。”

郭怀双眉微扬,淡然而笑:“宫老,你太小看我了,凭我一把剑,就算他帝都铁骑尽出,也奈何不了我。”

宫弼欠身道:“少主得皇爷跟郭将军真传,神威盖世。”

郭怀道:“那么我走之后,全部撤向天津,一个不留!”

他转身要走。

宫弼一急,就待再拦,突然,郭怀脚下一顿,宫弼转脸沉喝:“什么人?”

一条矫捷人影如飞射落,是诸明,他急忙一躬身:“少主——”

话声突然顿住。

宫弼道:“什么事?说!”

诸明竟似为难,有点犹豫。

郭怀淡然道:“诸明,不论什么事,说吧!”

诸明又一躬身:“禀少主,内城来的消息,玉贝勒、胡凤楼明天成婚,据说清主还要为他们主婚。”

宫弼脸色变了,两眼紧盯着郭怀。

郭怀久久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一袭雪白的衣衫,却无风自动,不过,在转眼工夫之后就趋于静止

了,他抬起左手,递出了长剑。

宫弼一怔,忙伸双手接过。

只听郭怀道:“宫老,准备一份贺礼,明天派人送去。”

宫弼又一怔,脸色又变了:“少主——”

郭怀道:“明天是他们的好日子,何必在今天晚上给他们惹麻烦。”

宫弼道:“少主何必尽为别人着想,属下以为,今夜间紫禁城最好。”

郭怀道:“宫老,那么多次好人我都做了,哪在乎多这一次。”

宫弼还待再说。

郭怀已然又道:“听我的,宫老。”

宫弼没再多说,恭应一声,捧剑而去。

诸明一躬身,也跟着走了。

郭怀又把一双目光投向碧空那弯钩月,或许是因为月光的映照,他的脸色,显得有点儿苍白。

雪白的长衫再度无风自动,但他整个人却仍然如同一尊石像,冰冷的石像。

神力侯府傅家的“威武神勇玉贝勒”跟姑娘胡凤楼的婚礼是大事,大得恐怕仅次于皇上的大婚。

不但整座帝都北京城为之轰动,仅半日之间,也传遍了天下,多少人认为是天造地设,多少人认为是相得益彰,可

也不知羡煞、妒煞了多少人。

光用英雄美人来形容,谁都嫌不够,甚至嫌俗,似乎,遍翻典籍,就找不出适当的词句。

外城,只是沸腾般的谈论着,喜气、忙碌只集中在一个地儿——威远镖局,不说张灯挂彩,就连趟子手,人人都换

上了新行头。

是嫁,不是娶,似乎用不着这么张罗,不,来娶的是天下第一家——神力侯府傅家,总得沾一份光彩,显一显得

意。

一大早,威远镖局近处的几条大街都挤满了,连小胡同也再塞不过一个人了,只因为全城的百姓十个有九个全跑来

了。

为只为看这一辈子难得一见的迎亲,为只为瞻仰当世之中绝无仅有的一对新人。

其实,这些人也傻,这是谁娶谁嫁,迎亲之前,九门提督衙门也好,五城兵马司也好,还能不派出人来净街?

内城,那就不只是谈论了,各府邸上上下下没有不忙的,都忙着观礼,都忙着喝这一杯喜酒。

皇上主婚,谁要没观这个礼,没喝上这杯喜酒,终生遗憾。

只是芝麻大点儿事儿,为显身份,为争奇斗妍,各府邸的爷们儿、女眷都能忙上老半天的,何况这种不能再大的大

事儿?

几条主要街道,打扫得几乎点尘不染,几个营的个个穿戴整齐,五步一个,十步一双,都站满了,不只是为神力侯

府,也为皇上的御驾要出紫禁城。

照理,即使是皇上主婚,一对新人也该进宫叩见去,可是神力侯府傅家,毕竟不是别的人家,傅家要在侯府行礼,

御驾就亲出紫禁城。

再看神力侯府,那更不得了了,漆的漆,粉的粉,一夜之间全变成了新的,府外张灯结彩,府里更是没一处不是

大红大绿,金碧辉煌。

没一个人不忙,没一处不热阔。

最后,一条红毡,从神力侯府,一直铺到了“正阳门”。

就这么喜气喧天,就这么热闹。

这份热阔,一直延续到夜晚。

夜晚,郭怀仍站在院子里,仍是那一袭雪白衣衫,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眉宇间总有些什么让人难以言

喻。

宫弼就站在一旁,捧着那把长剑。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什么,不过,看样子不像在等时辰。

急促步履声响动,诸明、贾亮双双进来了,两个人各捧着红绫包裹,其形方方的一包。

宫弼脸色一变。

郭怀双眉为之一扬。

诸明、贾亮近前双双躬身:“禀少主,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收这份礼。”

宫弼震声道:“他们做的也太过了。”

郭怀抬手一拦,淡然道:“我心意到了,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伸手抓过了长剑,道:“宫老,你们也可以走了!”

话落,长身而起,只见一道白光,划破夜空,电射不见。

仰望夜空,宫弼道:“少主,不管论哪一样,您是当世之中的头一位。”

一顿轻喝:“走!”

转身外行。

诸明、贾亮捧着那两包,双双跟了去。

今夜,“正阳门”破例也没关城门,因为胡老夫人跟威远镖局韩家的几位,还在神力侯府中。

尽管内城共有九座城门,可是谁敢让胡老夫人跟韩家的几位走别的城门?

郭怀,一袭雪白衣衫,提着长剑,出现在“正阳门”外。

不管是谁,一看就知道不是神力侯府的贺客,神力侯府的贺客,除了已在神力侯府的那几位之外,别无布衣,再

说,贺客哪有带剑的。

守城的步军里,一名蓝翎武官挡住进城路:“干什么的?”

郭怀道:“海威堂郭怀,要进紫禁城,进大内。”

那名蓝翎武官听得一怔:“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话没说完,又是一怔:“谁?你说你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海威堂郭怀。”

那名篮翎武官脸上变了色:“郭怀,贝勒爷下令缉拿的——来人,拿下。”

他自己先拔出了腰刀。

几个步军一拥而至。

但是,他们都没能碰着郭怀,甚至已经看不见郭怀了。

因为,郭杯已经超过了他们,往里走了。

都直了眼,发了怔,一个不经意的扭回头,看见了,一声叫,全回了头,转了身。

郭怀都已经进了“正阳门”了。

这还得了,叱喝声中,全追了过去。

这阵叱喝,惊动了“正阳门”里的步军,一下拥出来十几甘个,挡住了郭怀的去路。

后头追赶的看见了,那名蓝翎武官挥动着腰刀大叫:“拦住他,拿下他!”

匆忙问,他顾不得多说什么,但是这已经够了,只听见拦住、拿下这几个字,进城来的这个人,就是个该拦住、该

拿下的人,是谁都一样。

那十几廿个挺枪的挺枪,拔刀的拔刀,叱喝声中,扑向郭怀。

后有追兵,前头有人拦截,郭怀要是想通过,恐怕要动手了。

而,郭怀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腾身一惊,像条划空的长虹,硬从迎面扑来的那十几廿个步军头顶上掠了过去。

掠过去之后,他并没有施展他那绝世身法,闪电似的腾射而去,他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迈着他那潇洒步履,从容的

走他的,头也没回一下。

拦截的那十几廿个,一怔之后忙回了身,这时候后头追赶的也已然追到了,又是一一阵叱喝,两股人合在了一起,放

步就追。

他们在后头追,郭怀步履潇洒,从容不迫的在前头走,怪的是跑的竟没走的快,刚过一条街,前头走的人居然走远

了,不见了。

不见归不见,追的人可不敢就此罢手,仍然在后头狂追。

起光追的人只蓝翎武官带领的这一拨步军,但是,渐渐的,追的人越来越多,只因为那些步军边追边嚷嚷,一路追

赶,把附近站街、巡夜的“查缉营”的人全惊动了,都赶过来加入追赶的行列,边追还边吹哨子。

这么一来,远近都惊动了,都惊动了归都惊动了,可是在后头追赶的也好,在前头采取搜索行动的也好,却没一个

有所见,没一个看见任何一个可疑人影的。

就在整座内城为之惊动,到处追赶搜索,刺耳哨音此起彼落的当儿,郭怀却已提着他那把长剑,出现在紫禁城的

“天安门”前。

紫禁城的禁卫当然更形森严,从“天安门”前往东西延伸,隔不远就是几名禁军,“天安门”前,更站立着八名。

郭怀穿的是身白衣,白衣最显眼,一出现就引来了几声叱喝:“什么人?站住!”

都怀脚卜没停,扬声遇:“海威堂郭怀,要进紫禁城.进大内。”

夜静时分,内城各处响起的哨音,早已传到了“天安门”前,郭怀这句话刚说完,立即又引起了惊怒叱喝:“大

胆!”

就在这叱喝声中,东西两边的禁军飞奔而来。

郭怀仍然走他的,那么多禁军尽管包夹而来,郭怀他轻易的从中间穿了过去,禁军们带着惊异追赶,却仍追不上在

前行走的郭怀。

站在“天安门”前的八名禁军迎面奔来拦截,郭怀不愿再腾空掠过,他出了手,这是他要进紫禁城的这一趟头一回

出手。

出手归出手,可是长剑没出鞘,只见那带鞘的长剑挥动了两下,迎面扑来的八名禁军,丢刀的丢刀,丢枪的丢枪,

不是摔倒在地,就是踉跄暴退出十几步去。

“天安门”两扇巨大、坚厚的城门早已经关上了,从外头开不开,郭怀又不愿意腾跃过墙,否则他早就进入禁宫

了。

于是,他从旁边的小门进了紫禁城。

禁军敢就这么不管了么?每个人有几颗脑袋?一路高嚷着也迫进了紫禁城。

由“天安门”而“端门”、“午门”,等到了“午门”前的时候,郭怀不得不暂时停了步。

“午门”前,灯笼、火把数不清,把座“午门”前照耀得光同白昼。

“午门”前,成一列的站立着几十名穿戴整齐,佩带腰刀的大内侍卫,两旁边,还有近百名弓上弦,刀出鞘,枪铁

明亮照人的禁军。

大内侍卫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比守禁城的禁军,也不比职司护卫内城的“查缉营”。

郭怀倒不是把这几十名大内侍卫放在眼里,就凭这几十名大内侍卫还拦不住他。

只是,眼前毕竟人太多了,他也不是怕人多,但在他不愿伤人的情形下,他就不得不暂时停一下了。

一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大内侍卫上前一步,森冷目光一扫郭怀,冰冷道:“夤夜带剑擅闯紫禁城,你可知道你犯的

是什么罪?还不弃剑跪地就缚?”

郭怀淡然道:“我不是为这来的,要是跑这么远到这儿来弃剑跪地就缚,我何如不来。”

小胡子惊怒喝道:“你——”

“听我说!”郭怀截口道:“我没有恶意,也不愿伤人,只为要见当今皇上,只为要找一个人,烦请你代为——”

他话还没说完,小胡子纵声怒笑:“像你这样的,自我进宫当差以来,你算是第一个,不过,你也是最后一个----”

一顿沉喝:“拿下,敢拒捕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对罪犯,“查缉营”、“巡捕营”都有这个权,何况是护卫皇上的大内传卫,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犯了这么大

的罪?

铮然声中,几十名大内侍卫的腰刀同时出鞘,个个身躯电闪,立即把郭怀围在了中间。

大内传卫毕竟是大内侍卫,大内侍卫就是不同。

面对着几十名一流高手的大内侍卫,郭怀依然神色不变,依然泰然从容,他卓立未动,长剑仍然在他的左手里提

着,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恶意,也不愿伤人——”

小胡子冰冷截口:“带剑夜闯禁城,就是大罪一条,足以祸及九族,还要怎么样才算有恶意,我也再说一遍,现在

跪地弃剑就缚,还来得及。”

也是,带把剑夜间紫禁城,谁敢相信他没有恶意,就算哪一个敢信,可也绝不敢放他进宫啊!

郭怀道:“我刚说过,我不是为这来的,要是跑这么远到这儿来弃剑跪地就缚,我何如不来?”

小胡子两眼厉芒暴射,抬手一指,就要发话下令。

“天安门”的禁军们适时追到,一个指着郭怀叫道:“禀班领,他就是贝勒爷下令缉拿的海威堂郭怀。”

真是人名树影,海威堂郭怀,谁个不知,哪个不晓,统辖天津船帮跟分支遍天下的通记钱庄,前不久,天津船帮整

个儿的一不动,还害得漕运总督一点办法没有,忙上奏折呢!

那个小胡子班领身躯一震,抬起的手停在了那儿,一时不知道是发话下令好,还是不发话下令好。

尽管贝勒爷已下了缉捕令,可是那下令的毕竟是“威武神勇王贝勒”,他一个大内传卫班领,还惹不起海威堂,担

不起这个责任。

同样的,他也绝不敢任这个海威堂的郭怀,就这么带剑夜入禁宫,即便是不带剑也是一样。

就在他刚这么一犹豫的当儿,一声霹雳般暴喝划空传到:“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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