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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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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眼光,我一向有自信,甚至以它自负,我觉得你该是个读书人,有一身高绝所学而深藏不露的读书人,至于你应该干什么,我一时说不上来,也不敢妄下断语,只觉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是个睥睨、纵横,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

郭怀笑了,笑得很轻微:“可惜我读书不成,学剑又技不足防身,不过有一天我要是真能在商场上睥睨、纵横、不可一世,我定当好好的谢谢姑娘的玉言金口。”

“你可知道,商人重利轻别离?”

“我记得曾经读过这么一句。但是我注定了是个商人,若之奈何,只希望,我以后不要变得满铜臭,不要太俗!”“你——”

车里的姑娘,显然还想再说。

而,这时候,往北去里许之外,突然尘头大起,看得见,在那团团卷起,转眼间弥空一片的尘头之前,一前四后五个黑点,风驰电掣般往这边奔来。

红菱站在车辕上,一眼就看见了,忙道:“姑娘——”

只听车里的姑娘道:“我听见了,五人五骑,恐怕是他久等不见车马,来接我了!”

只这么两句话工夫,那五个小黑点已变得可以清晰看出是五人五骑。

红菱凝目一看,立即叫道:“姑娘,是,是他们。”

紫鹃道:“姑娘,要不要婢子跟蓝玲去迎迎?”

车里的姑娘道:“不用了!”

也只这么两句话工夫,五人五骑已驰进二十丈内。

前头,是匹一堆雪似的白马,丝缰银镫,缰配华贵而讲究。

马上,是个年轻人,俊逸挺拔的年轻人,而且长眉凤目,威仪雍容,雪白的一袭长衫,乌油油的一条发辫。后头,清一色的蒙古种健骑,四匹一色黑,马上也是四名腰佩长剑的黑衣壮汉,一个个身躯魁伟,威猛慑人。打量间,五人五骑带着疾风驰到,齐作龙吟长嘶,踢蹄而起,然后飞旋落地,十个铁蹄钉在地上也似的,好俊的骑术。

红菱车辕上欠身,紫鹃、蓝玲鞍上施礼,齐声道:“见过贝勒爷!”

天!敢情是位贝勒,是位皇族亲贵黄带子。

俊逸年轻人微抬手,四名黑衣壮汉则翻身下马,齐趋车前,恭谨躬身:“见过姑娘!”

只听车里姑娘道:“不用多礼了。”

四名黑衣壮汉道:“谢姑娘。”

一起退向后去。

见过礼了,那位俊逸贝勒说了话:“怎么回事儿,我在城门口等了半天,你们怎么停在这儿不走啊?”车里姑娘道:“碰上位朋友,聊了几句——”

俊逸贝勒这才发现路旁还站个郭怀,目光投注,似乎微一怔:“就是他?”

显然他是没想到车里姑娘会有这么一位朋友。

显然他是有点轻看郭怀。

也难怪,以眼下郭怀的穿着打扮,而且口口声声想白手创业,来京做生意这么个人,比起他皇族亲贵的身份地位来,那是差得太多了。

其实,眼前这位贝勒爷,除车里这位姑娘外,眼里几曾放进过谁?就是当今皇上,恐怕也要让他三分。只听车里姑娘道:“他姓郭,单名一个怀字。”

俊逸贝勒向着郭怀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已经是太难得了,也是冲着车里姑娘的面子。

因为,,车里姑娘先荐介郭怀而不先荐介他,足证她对这位朋友的看重。

随听车里姑娘又道:“这位是‘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

敢情是这位贝勒爷,这位贝勒爷是“神力候”的独子,“神力候”统率京畿铁卫,盖世虎将,威名显赫,国之柱石,权倾当朝,尤其天生一身神力,马上马下,万人难敌。他这位独子,更是青出于蓝,不愧威武神秀玉贝勒之名,不但其人如玉,一身家传绝世武功,当朝算最,就是放眼当今天下武林,只怕也在一二人之间。

京畿重地,有这父子俩坐镇,不但朝廷之中长年安宁,就是江湖道,也没一个敢轻易进京闹事的。这父子俩真可以说是功在庙堂,威震天下了。

而,郭怀,他似乎没听说过这位贝勒爷,只一拱手,淡淡的叫了声:“贝勒爷!”

谁敢对威武神勇玉贝勒这样,遍数天下,恐怕也只郭怀这么一个了,他可不知道,他是沾了车里姑娘多大的光。傅玉翎长眉陡然一扬,凤目里也为之寒星一闪,霍地转过脸向马车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车里姑娘道:“这就走——”

一顿道:“你不是也要进京么?”

这个“你”,当然是指郭怀了。

郭怀道:“是的。”

“你会不会骑马!”

“不会。”

真是,既然学过武,练过剑,怎么连骑马都不会?

车里姑娘道:“那么这样吧!上车来,我载你一程。”

傅玉翎微一怔,要说话。

那里郭怀已先开了口:“谢谢姑娘的好意,我不惯坐车,还是走路吧!好在离京也已经不远了!”傅玉翎忙道:“那咱们快走吧!”

车里姑娘道:“好吧!”

她这里话声方落,马车要走还没动。

一声嚷嚷传了过来:“就是他,站住!”

这是谁?又让谁站住?哪一个也没走啊!

都被这声嚷嚷把目光引过来了,只见北边村口方向奔过来三个人,前头两个,正是自称大兴县的,把郭怀当成白莲教的那两位,后头一个,则是个身穿裤褂,一身利落打扮,手提长剑的瘦老头儿。

这三个,奔驰极快,转眼已然来近,神勇威武王贝勒身后四黑衣壮汉齐声沉喝道:“站住!”四个里的二个,腾身而起,直掠过去挡住了那三个的去路。

前头那两个,或许是注定今天该倒霉,一个一挥铁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拦我们办案?”提链子枪的那个紧接着喝道:“我们是大兴县拿叛逆的,让开!”

亏他们还是吃公事饭的,粮食都糟蹋了,招子这么不亮。

拦路的两个黑衣壮汉双双脸色一变,就要发话。

神武威勇王贝勒傅玉翎一招手,道:“等一等。”

两个黑衣壮汉躬身后退。

傅玉翎道:“办案,拿叛逆?谁是叛逆?”

拿铁尺的一指郭怀道:“就是他,他就是叛逆!”

提链子枪的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叛逆一伙?地近京畿,光天化日,难道你们还敢帮他拒捕?”两个黑衣壮汉怒喝道:“太胆!”

傅玉翎一抬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天下人都得认识我?后退,不要妨碍他们办案。”恭应声中,两名黑衣壮汉欠身退回傅玉翎身后。

只听傅玉翎又道:“我们不是叛逆一伙,也不会有人帮叛逆拒捕,不过你们得等等,等我先问个清楚。”拿铁尺的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们等?”

傅玉翎凤目一睁,威棱外射,沉声道:“你们不配问我是谁,我让你们等,你们就得等就是。”神勇威武玉贝勒确是慑人,别看那两个仗官势惯了挺横的,入目这位贝勒爷的威态,神情一凛,硬被震住了。还有个两眼长在裤裆里,没倒霉,找倒霉的瘦老头儿,他沉着脸排开那两个,一双猴眼瞪着傅玉翎,刚一声:“你----”

傅玉翎看也没看他,转眼望马车:“他是你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车里的姑娘道:“你相信我的朋友会是叛逆?”

傅玉翎道:“我当然不信,但是他们当面指他,我总不能不问问你。”

“你既然不信,还有什么好问的?”

一句话堵住了这位贝勒爷,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堵归堵,可是这位贝勒爷脸上没有一点不豫之色,普天之下的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京畿一带谁都清楚,这位连皇上都得让三分的贝勒爷,唯独对这位姑娘没脾气。

只听她又道:“他们是大兴县的官差,站在我的立场,不便对他们说什么,可是我能对你说,我担保我这位朋友不是叛逆,你是不是能让他们就此收手回去?”

那位贝勒爷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毅然点头,就要说话。

郭怀突然开口发话:“请等等。”

傅玉翎的话没说出口。

郭怀话锋微顿,转望马车:“姑娘的好意我感激,我虽不以落个叛逆之名为耻,但是我也不愿无端被人误为叛逆,现在我把造成误会的经过说出来,请诸位听听,我究竟是不是他们口中的叛逆——”

他把酒馆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关于那两个指他是白莲教的事,他只说仗薄技侥幸脱身。静静听毕,傅玉翎转望那三个:“是这样么?”

提链子枪的不答反问道:“嗳!你究竟——”

傅玉翎沉声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答我问话!”

提链子枪的那个神情又一凛,不由自主点点头:“是!”

傅玉翎冷冷的一笑道:“敢请你们就是这样给朝廷当差办案的,简直丢入现眼给人看笑话!滚!”那三个脸上变了色。

瘦老头儿叫道:“什么,你—一”

傅玉翎冰冷截口道:“我叫傅玉翎,或许你们不知道,可是大兴县里有人知道,回去问彭头。”套句江湖话,这可真是人名树影,傅玉翎话刚说完,眼前三个人,跪下了一对半,脸色惨白,全身哆嗦:“贝勒爷开恩!”

傅玉翎道:“我已经开恩了,滚!”

真的,这声“滚”真已经算是开了恩了,那三个,如逢大赦,连磕头谢恩都忘了,翻身爬起来就跑。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还要快,转眼已没了影儿。

傅玉翎转望马车:“咱们走吧!”

车里姑娘道:“红菱!”

红菱恭应一声,车辕上坐好,抖缰挥鞭,马车直驰出去,紫鹃、蓝玲上马就跟。

马车脱弩之矢般驰出去,车里姑娘叫了声:“我姓胡----”

车马如飞远去。

傅玉翎没再看郭怀一眼,拉转马头,带着黑衣四壮汉,五人五骑直驰而去。

郭怀听见车里姑娘临去告诉他的那一声了,望着如飞远去的车马出了一会神,他又迈步往前走了。

傅玉翎磕马抖缰,追到了马车旁,跟马车并排驰进,道:“你刚认识他?”

车里姑娘“嗯”了一声。

“他是干什么的?”

“据他说,他走来京白手创业做以生意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就这么路上碰见认识的,怎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把这种人当朋友?”

“哪种人?这种人怎么了?当然,他不及你这个皇族亲贵的贝勒尊贵,可是别忘了,我也是个百姓。”“我不是这意思,他怎么能跟你比,我是说----”

“别跟我玩小心眼儿,也不过是个刚认识的朋友,我交朋友,用不着事先向你报告,请你允准吧?”傅玉翎的玉脸一红:“你怎么这么说,我又怎么敢,照你这么一说,傅玉翎岂不成了心胸狭窄不能容物的贱丈夫?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怎么样?”

“刚认识,对他,你所知一定不多,对吧?”

“对。”

“那么可是在他说明原委之前,你怎么能担保他不是叛逆?”

“他要真是叛逆,不可能跟你这个皇族贝勒面对面的站立!”

傅玉翎一怔.双眉陡扬,叫道:“你是说——凭他?”

车里姑娘道:“真要动起手来,恐怕你未必奈何得了他。”

傅玉翎叫道:“怎么说,我——你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绝没意思灭你的威风,可是你应该知道,更应该相信我的眼力。”

傅玉翎脸色倏变,就要勒缰。

只听车里姑娘道:“我只是这么告诉你,并没有意思激你折回去找他拼斗,你这叫胸能容物?你是名满天下的‘神勇威武玉贝勒’。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就算你能胜他一招半式.又有什么光彩?”一听该话.傅玉翎要勒缰的手立即松了,他也没吭气儿。

随听车里姑娘又道:“你说的那事儿,究竟在什么时候?”

傅玉翎道:“明儿个。”

“既是明儿个,你这么急差人叫我回来干什么?”

“难道说,我想早一点看见你这是罪过?”

车里姑娘沉默了。

沉默了一下,又说道:“为什么非得让我回来?”

“帖子上具名的你我都熟,不能不去,再说论身份,论声望,咱们也都该去。”

“帖子上具名的是谁?”

“韩老。”

“是他老人家?”

“是的。”

“他老人家为什么不直接下帖子给我?”

“你人不在京里,他怕知会不到你,所以帖子下到我那儿,让我赶紧找你,把你接到京里来,还不是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信里也没跟我说清楚。”

“就像我信里跟你说的,一个什么‘海威堂’择吉开张,只知道这不但是京畿大事,而且震惊整个北六省,韩老具名出面,官家在这方面,我都得去道个贺,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至于江湖道上三山五岳的人物,那还不是全部到齐。”“这个‘海威堂’,到底是个干什么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问。”

“怎么说,你没问?”

“既然是韩老具名出面,这个‘海威堂’的份量可想而知,既然有这么个份量,我还问什么?”“你也真是,连‘海威堂’究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到时候咱们去道什么贺?说什么呀?”“这倒是,不过容易,事儿在明儿个,你今儿个先去见韩老,问个清楚不就行了么?”

车马奔驰极速,说话间,北京城那宏伟的永定门已然在望。

傅玉翎喝了声:“去两个。”

四个黑衣壮汉里,那前头的两人两骑,应声抖缰磕马,骏马长嘶声中,他两个分左右超越马车,箭一般的直往永定门驰去。

看得清楚,这当儿城门口守城的忙上了,排队的排队,赶行人的赶行人,等车马到了城门口,闲杂人等已经被清干净了。

带班的一名武官领着头,全都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傅玉翎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护着马车驰进了城门,车马往永定门大街,过珠市口入正阳门大街,然后拐“打磨厂”,在一家广亮大门前停下。

这是座大宅院,门头老高,宏伟气派,高高的石阶上,站着四名身穿裤褂,打扮利落的汉子。门头上横匾黑底金字,写的是“威远镖局”。

这“威远镖局”名符其实,可真是声威远播,在京里的这座是总局,另外在北六省有三家,南七省三家,是分支,分由老镖头的六个儿子掌管主持,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提起“威远镖局”.要是有谁不知道,那是他老孤陋寡闻,老镖头韩振天,美号“金刀无敌”,掌中一柄九环厚背砍山金刀,一十二支响铃金缥,曾经打遍大江南北。如今韩老镖头已届六十高龄,掌中金刀依然威风不减,十二支响铃金镖也从没失过手,真是威振江湖,望重武林,不仅是黑白两道人人敬仰,就是官家,对他也有着一份无比的尊崇。

韩老源头膝下虽是七男一女,最小的儿子已经成家,只有小女儿还没出嫁,京里这座总局,就是由韩老镖头带着小儿子、儿媳跟老婆爱女共同主持。

说是说共同主持,其实局里事务等于已交到儿子、媳妇手里,老镖头乐得享享清福,凭一份威望坐镇京城。至于最小的那位韩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平日只帮兄嫂料理一些局务,绝少抛头露面出门行走。这么浩浩荡荡一队车马,又是这么显赫尊贵的威武神勇玉贝勒护车,谁能不知道,谁能看不见?车马还离镖局老远,通报就已如飞过去了。

车马刚抵镖局门口,还没停稳,四名汉子见礼之中,镖局里已迎出一男一女,年纪都在卅岁,男的魁伟英武,女的清秀端庄,正是老镇头的小儿子韩克威.儿媳赵玉茹。

夫妇双双跟傅玉翎见礼,傅玉翎边还礼,边笑着道:“我把她接回来了,一回来她就要来给韩老请安,别人全不顾,真让人心里吃味儿!”

七少夫人赵玉茹道:“贝勒爷干吗在这时候计较,来日方长呢!再说这儿总是她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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