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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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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贝勒人聪明,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事,他“呃”了一声,刚站起来,打算马上上小楼去。
紫鹃接着又是一句:“姑娘说,就在厅里相见!”
敢情,姑娘凤楼不让他往后去,不让他上小楼。
玉贝勒这里一怔。
那里已来了姑娘胡凤楼,带着蓝玲,带着香风,也带着几分冷意进了厅。
老镖头韩振天含笑站起相迎,姑娘凤楼先给老镖头请安,继而招呼兄嫂,却是正眼没看玉贝勒一下。玉贝勒一颗心沉了下去,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是味儿,不过脸上还没敢带出来,一落座,脸上硬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强笑,也装得泰然从容,却问得忙不迭:“凤楼,你要见我?”
姑娘凤楼娇靥上仍是那么几分冷意:“听说你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把人家群义镖局欧阳家三日抓走了?”玉贝勒装几分糊涂,目光从老镖头脸上扫过:“怎么,镖局里已经知道了?”
姑娘凤楼道:“好威风,好神气,已经传遍了九城,镖局这些人不聋不瞎,怎么会不知道!”老镖头接着道:“还没来得及跟贝勒爷提。”
………………………
第十二章
玉贝勒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
他原也没有不承认的打算。
姑娘凤楼道:“群义镖局欧阳家三口,两个年轻女流,一个老弱病躯,居然劳动您这个统率帝都铁骑的威武神勇玉贝勒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去抓,不嫌有点小题大作么?”
玉贝勒哪能听不出这话里之话,他道:“凤楼,他们一家三口是叛逆。”
姑娘凤楼道:“拿贼拿赃,尽管爱新觉罗人主当政,官家的话就是律法,可也得讲个证据。”玉贝勒道:“凤楼,你这是为欧阳家说话。”
“随你怎么想。”姑娘凤楼道:“升斗小民也该可以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其实我这也是为威远,为自己着想,有朝一目招官家有点不顺心,恐怕也会到威远来拿人。”
玉贝勒忙道:“凤楼,你这是什么话,那怎么会,欧阳一家王口是经人密告,又在侍卫营经当面指认,她们一家三口,一句辩解也没有,我还会冤枉她们么?”
姑娘凤楼道:“是有人密告指认?”
“不错。”
“官家有义务代为守秘,我也不敢问你,那告密的人是谁,但是我要知道,你把人家一家抓进侍卫营,有没有别的原因?”
玉贝勒当然懂这“别的原因”,可是他装了糊涂:“凤楼,你是指——”
“你知我知。”
显然,姑娘胡凤楼是知道他装糊涂。
既然姑娘胡凤楼知道,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他就没敢再装下去,当然,他更不敢承认有别的原因。他道:“凤楼,我是就事论事,也对事不对人。”
姑娘凤楼微一点头:“那就好,没我牵扯进去,没我什么事,我就可以安心,也可以不管了。”“你原就可以放心,根本没你什么事嘛!”
“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永远记住,以后有事不要找我。”
“以后有事不要找你,以后会有什么事?”
姑娘凤楼冰冷道:“人不犯你你犯人,我不信你不知道已经招惹了郭怀。”
傅玉翎为之双眉一剔:“我招惹了他郭怀怎么样?”
“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郭怀已经过了海威堂了。”
“我已经知道了,他进了海成堂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你明白,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你也自己清楚,要说真是拿叛逆,我不便也不敢过问,要是为了郭怀,那不仅有失你的身份,也显得你这人卑鄙。”
玉贝勒他或许可以听姑娘凤楼骂他卑鄙,但绝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想忍也不好忍,他霍地站起来:“凤楼,你——”
“我怎么样?”姑娘冰冷截口:“你心胸狭窄,意念卑鄙,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你,不为老侯爷、老福晋,不念这么多年的交往,我根本就借得理你,你已经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了,你知道不知道?”
玉贝勒双眉轩动,两眼之中威棱闪射,仰头一声笑,再望姑娘时,已经冷怒满面:“只有你抬举他姓郭的,也只有你认为他当不得了,把他抬上了天。我拿欧阳一家三口的事已经传遍了九城,他不会不知道,姓郭的他连头都没露,足证他没这个胆,再不就是他对付天津船帮是为他自己显能博名,作为他进海威堂的晋身阶,根本就不是真为群义镖局欧阳家,就凭这两点,姓郭的他不是懦夫就是小人,哪一样可取——”
姑娘凤楼连声冷笑,娇靥上寒霜凛人:“这就是你威武神勇玉贝勒,你就是凭这种眼光,这种见识威震京能,慑服天下?你就是凭这种眼光,这种见识,博得那五字‘宦海奇英豪’,我敢跟你打赌,郭怀他绝不是懦夫,绝不是不敢露面,而是——”
玉贝勒抬手拦住了姑娘的话:“好了,不用再说了,只答我一句,你要跟我赌什么?”
姑娘道:“我要是看错了,亲手挖下我这一对眼珠——”
玉贝勒一怔。
韩振天忙道:“凤楼———”
姑娘像没看见傅玉翎的表情,也像没听见老镖头的话,冰冷道:“你呢?”
“我——”玉贝勒略一犹豫,双眉陡扬猛点头:“好!”
他这里刚一声“好”,外头响起个话声:“禀总镖头,宫里来人求见贝勒爷。”
韩振天微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玉贝勒已然挥手怒喝:“叫他们不要烦我。”
只听外头响起个带着焦急的恭谨话声:“禀贝勒爷,卑职安桐,奉旨来见。”
安桐?领侍卫内大臣,又是奉旨!
韩振天神情一震,忙站起。
玉贝勒一怔,旋即道:“进来!”
步履之声匆忙,随着这阵匆忙步履声,厅里进来个穿戴整齐的瘦老头儿,一脸焦急色,直奔玉贝勒,近前一哈腰,急道:“贝勒爷——”
傅玉翎道:“什么事儿非在这时候跑这儿来找我不可?说!”
瘦老头儿,那位领侍卫内大臣安桐道:“回贝勒爷,漕运总督刚递紧急奏折,天津码头工人拒不装船,天津船帮原租给官家的船只,突然之间也不租了——”
姑娘凤楼的神情震动了一下。
玉贝勒道:“这宫里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回贝勒爷,宫里的意思,是让您赶紧想法子解决——”
玉贝勒双眉微扬:“这种事儿也来找我,漕运总督他是干什么的?”
“回贝勒爷。这件事儿牵涉广,关系重大,漕运总督不敢轻动水师,就是动用水师恐怕也解决不了,甚且会把事情闹僵闹大,后果不可收拾,所以只有烦您——”
玉贝勒截口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码头工人不装船,让他漕运总督派水师弟兄去装,天津船帮不租船,也可以就近征调官船。”
安桐额上见了汗,道:“贝勒爷,装船不是把货扛上船去就算了,一船装多少,装的快慢,都是学问。况且能用的船有限,耽误一天,南方的军报就接济不上,再说宫里也认为此风不可长,往后要是常闹这种事儿,对朝廷——”玉贝勒一摆手,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我懂了,码头工人为什么拒不装船,天津船帮为什么拒不租船,他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要求?”
安桐举抽擦了一下板上的汗道:“回贝勒爷,这件事看似两码事,其实只是一桩,毛病还是出在天津船帮、天津卫一带,甚至于运河两岸,水旱两路,都在天津船帮的控制之下。”
玉贝勒道:“这个我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我只问他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要求?”
安桐道:“这个连漕运总督也不清楚,奏折上说,变故生于一夕之间,他们不干就是不干了。”玉贝勒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总镖头韩振天突然插了句嘴:“恐怕贝勒爷还不知道,天津船帮已经对外宣称,归附海成堂了。”玉贝勒一怔:“真的,我怎么没听说。”
这么重大的事,负责捍卫京践的各营、各衙门,是千该、万该都该知道的,一旦知道,也应该即刻上报。如今玉贝勒他竟蒙在鼓里,各营、各衙门之办事如何,警觉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韩振天能说什么?只能这么说:“许是几个营没当回事,没留意!”
玉贝勒地居然还没在意,不但不在意,他还这么说:“既然天津船帮归附了海成堂,那就更好办了,找‘活财神’招呼一声就解决了,我这就去。”他还是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了。
那位领侍卫内大臣安桐,连忙跟了出去。
韩振天一家三口都投送,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消息,大变故震惊住了,老镖头把一双难以言冷的目光投向!”娘胡凤楼。
姑娘娇靥上除了一片冰冷外,也有几分让人难以言嚼的神色,道:“他应该想一想,以天津船帮多年来的声威气势,为什么会突然归附海威堂下,他更该想一想,宫老是海威堂的总管,天津船帮这么做,事先他绝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是不点头允准,天津船帮也绝不可能这么做。”
韩振天神情震动了一下:“凤楼,照你这么说,只怕贝勒爷白跑一趟了。”
姑娘道:“我不敢这么说,因为他谁都没放在眼里,以为能人所不能。”
韩振天道:“那么,以你看——”
姑娘道:“我只认为这种事早不发生,晚不让生,偏偏发生在他抓了人家欧阳家一家三日之后,未免太巧了点儿。”韩振天目光一凝,双眉轩动:“你是说郭怀?他能有这种能耐?能支使‘活财神’,支使整个海威堂?”姑娘道:“义父,显然你也怀疑我的眼光?”
“那倒不是。”韩振天道:“而是郭怀名不见经传,毫无来历,而且才进海威堂,就算凭他来京后的作为,充其量也不过个小角色,他凭什么?”
姑娘淡然道:“看吧!但愿是我看错了,否则——”
姑娘住口不言,否则会怎么样,她也没说出来。只是,她娇靥上那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又浓了几分。
玉贝勒一个人没带,一骑快马就到了海威堂。
海威堂门面还是不见人影,他下了马就往里闭。
里头传出一声沉喝:“贵客留步,海威堂不容擅闯。”
打里头闪出两个人拦住了去路,清一色的清秀白净,正是诸明跟贾亮。
两个人一怔,立即躬下身去:“原来是贝勒爷莅临,请恕不知之罪。”
玉贝勒没多说,道:“我要见宫老,在么?”
诸明道:“在,您请。”
两个人,一个带路,一个往里通报,王贝勒一到后头院子里,宫弼就带笑迎出米了。
让客让进大厅,落了座,诸明、贾亮献上香茗,垂手传立一旁。
宫弼含笑拱手:“今儿个是什么风,把贝勒爷您给吹来了?”
玉贝勒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个急性子,好在咱们都是熟人,我有话就直说I。”
宫弼忙道:“您请,您请,我恭聆指示,恭聆指示。”
“活财神”够谦逊。
傅玉翎可没客气,道:“宫老,天津船帮归附了海威堂,这事可靠不可靠?”
宫弼一点头,道:“可靠,绝对可靠。”’“这么说,天津船帮也就在宫老你这位海威堂的总管号令之下了?”
“号令不敢当。”宫弼笑道:“海威堂是门生意,不是军旅,不沾江湖,也算不上什么号令,只能说天津船帮听我的就是了!”
玉贝勒微点头:“那么,这两天天津码头工人拒不装船,天津船帮拒不租船的事,宫老你知道不知道?”宫弼一点头道:“知道,宫弼我忝为海威堂总管,要说不知道这件事,那是欺人之谈,宫弼天胆也不敢欺瞒贝勒爷您。”
贝勒自以为已经拿话扣住了这位活财神,容不得宫弼他说不知道,可却没想到宫弼承认得这么爽快,一丁点儿犹豫都没有。
这,使得他不由为之一怔:“宫老,我想知道,天津船帮为的是什么?有什么要求?”
宫弼答得好:“贝勒爷,码头工人是卖力气挣钱,天津船帮是租船挣钱,如今他们不想挣这个钱,我以为不必为什么。凭那么大一个船帮,有那么多条船,那么多人,那都不愁没饭吃,就算一年半载不揽生意,应该也养得活那么些人,所以,也无须有什么要求。”
等于是个软钉子。
玉贝勒扬了扬眉,可是到底他还是听了,道:“宫老说得好,那么,宫老,官家知道我跟宫老是熟人,责成我解决这件事,宫老是不是能看我傅玉翎的薄面——”
宫弼连忙截了口:“贝勒爷您这么说,宫弼我怎么敢当,其实,不用您亲自莅临海成堂,只要派人来知会一声,宫弼我怎么也不敢不敬遵照办,无奈,无奈这件事宫弼我实在做不了主。”
玉贝勒目光一凝:“怎么说,这件事宫老你做不了主?”
宫弼道:“贝勒爷您应该还记得,在海威堂开张的酒席宴上,我当众说过,我只是个总管,海成堂的主人却是另有其人——”
不错!这话玉贝勒不但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因为以宫弼“活财神”的身份地位,尚且屈就总管之职,居于人下,海威堂的主人另有其人,这句话,当时在宾客之中,曾经引起了很大的震撼。
当时谁都想知道这位身份地位犹凌驾于“活财神”之上的海威堂主人是谁,到如今也没一个例外。玉贝勒道:“这么说,得海成堂的主人说句话?”
“那是当然,万请贝勒爷曲谅!”
玉贝勒微点头:“我能谅解,那么请宫老告诉我,他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宫弼没有答话。
厅外却响起个清朗话声:“他就是我,现在近在眼前。”
玉贝勒听得一怔,转眼望了过去。
宫弼站了起来,一脸的肃穆恭谨色。
随着那清朗话声,厅外走进个人来,这个人,是郭怀。
郭怀是郭怀,可是现在的郭怀,跟玉贝勒以前所见的郭怀却大不相问了。
穿着打扮不同,如今的郭怀,一袭长袍,一件马褂,质地也好,衬饰也好,不但上选,而且工绝,甚至连颜色都配得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个豪富于弟公子哥儿,但是没有那股豪富子弟公子哥儿庸俗纨绔气息,反而更显得他俊逸挺拔。至于气度,除了往昔的潇洒,如今.更增几分之外,还多了一种隐隐慑人的威仪。
玉贝勒猛一怔,脱口道:“你?”
郭怀面带微笑:“不错,郭怀,贝勒爷见过,不该陌生!”
玉贝勒转眼望宫弼:“宫老,他——”
宫弼带领诸明、贾亮躬下身去:“宫弼率诸明、贾亮见过主人!”
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明,最好的答复了。
玉贝勒像被人打了一拳,猛然站起,惊声道:“你,你真是——”
郭怀淡然截口:“贝勒爷,为什么我不能是海威堂的主人?这也值得贝勒爷您如此震惊么?”玉贝勒一时没定过神来,一时也没能说上话来,也难怪,在他来说,这的确是个极大的震撼。
其实,又何止他,只一旦传扬出去,恐怕连整座北京城都会晃上一晃。
郭怀看了看玉贝勒,淡然一笑,又道:“贝勒爷号称‘威武神勇’,爵袭‘神力威候’,权势显赫,威名盖世,坐镇京畿,慑服天下,一身绝艺,一颗虎胆,任何人的想象中,应该是置身于千军万马,甚至泰山崩于前面颜色不变----”玉贝勒倏地走过了神,但是他却还没能完全恢复平静,道:“我没想到,绝没想到,太出我意料,太出我意料了郭怀笑笑道:“那么,在贝勒爷你的眼里,郭怀我应该是什么样?虽然进了海威堂,充其量不过个起码小角色?也难怪,以贝勒爷你的家世、身份,睥睨天下,目空四海,郭怀这个江湖草民,实在太以微不足道,无如,今天贝勒爷你,就得到海威堂来听我郭怀一句话。”
王贝勒双眉陡扬:“郭怀——”
郭怀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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