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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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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是桑鸠婆,她一双发着绿光的三角眼骨碌碌转动,看到阮天华不觉一怔,问道:“夏鸿晖呢?他不在这里?”

阮天华道:“刚才还在这里,一转眼就给他溜了。”

铁若华一下掠了过来,喜道:“桑婆婆来了就好,阮大哥打算先把阮掌门人一拨救出来了,再找婆婆去。”

桑鸠婆道:“你们怎会到这里来的?哦,这位姑娘是谁?”

阮天华忙道:“她叫席小蓉,这就是桑婆婆。”

桑鸠婆霎着三角眼,心中暗道:“这姑娘看来和阮小兄弟极熟,年轻人到处多情,看你怎么得了?”

她目光一动,发现这座大厅似的石窟中间,一动不动木立着四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被制住了穴道,这就问道:“这四个是玄阴教的人吗?”

阮天华道:“晚辈刚制住了两个,就听到石壁上发出蓬蓬闷响,晚辈觉得玄阴教的人不会撞击石壁的,一定是我们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桑鸠婆道:“老婆子是押着夏鸿晖,要他领路来找夏非幻的,不料他走到这堵石壁前面身子一靠,石门就往里翻开来,被他逃了进来,老婆子已经用杖撞了好一回,刚才被撞开。”

阮天华笑道:“这道石门是席小蓉打开的。”

桑鸠婆道:“原来还是席姑娘打开的,老婆子还当是我撞开的呢?”

一她心中暗道:“玄阴教的机关,这席姑娘如何会知道的?”

他此时无暇多问,就一指四个蒙面人说道:“那就快去撕下他们蒙面黑布来瞧瞧!”

铁若华道:“晚辈去。”她迅快走到四人身边,举手之间,依次拉下他们蒙面黑布,口中惊咦道:“果然是徐掌门人、封掌门人、这是商掌门人。这是晏掌门人!

桑鸠婆道:“他们这一拨中,还少了一个镇九宏。”

阮天华道:“只怕剑门山的人早已和玄阴教沉积一气了。”

桑鸠婆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天华道;“方才夏鸿晖现身之时,就有镇少候和他在一起。”

桑鸠婆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阮天华就从自己发现于立雪负伤,一直说到救出铁若华。由席小蓉领着自己来到这里,夏鸿晖指使四个蒙面人发动攻势,自己发现他们剑术内功,均非寻常之辈,设法把他们制住,详细说了一遍。

桑鸠婆点头道:“他们大概也服了玄阴教的‘练功散’了。”

“练功散?”

阮天华道:“这四位掌门人只怕连神志也被他们迷失了。”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以为玄阴教的‘练功散’是练功时服用的吗?他们这‘练功散’服下之后,只要遇上人就动手,直到筋疲力竭,永无休止,五山山主就是服了他们的

‘练功散’,五个人打成一堆……”

阮天华道:“桑婆婆遇上五山山主了?”

桑鸣婆道:“都是夏鸿晖这小子害人.五位山主己被老婆子制住了,现在由龚老丈守在那里看护.老婆子就是压着夏鸿晖找夏非幻要解药来的。”

阮天华回头朝席小蓉问道:“练功散的解药只有夏非幻才有吗?”

席小蓉点点头道:“是的。”

阮天华问道:“那么咱们还是先找到家父他们,再找夏非幻要解药去。”

桑鸠婆道:“阮掌门人他们在那里呢?”

席小蓉道:“这里是六处通道的交会之处,六条通道,有三条是岔道,走进去了,东拐西弯,越走越岔.没有人领路,走上三天三晚,也找不到出路,阮掌门人他们,是在……”

话声未落,实听一个老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喝道:“席小蓉,你叛师背教,吃用扒外,胆子当真不小!”

这说话的正是夏非幻,听来说话的声音好像就在对面,但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席小蓉冷冷的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忖道:“听小蓉的口气,不但是和师父说话,难道她的师父不是夏非幻?”

夏非幻阴笑一声道:“席小蓉,你以为本座不敢处置你吗?”

席小蓉冷峻的道:“那你就来试试看?”

“哼!”夏非幻只哼一声。这时四周石壁间忽然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他们虽然没有冲上来,但已经远远的

把中间的人包围了起来。

席小蓉傍着阮天华低声说道:“他们这是有意拦住六道门户!”

阮天华微晒道:“就凭这些人也想拦得住咱们。”

桑鸠婆尖声喝道:“夏非幻,原来你去阴教只有这点阵

仗,老婆子不想多伤无辜,你给我出来。”

就在此时,对面石壁间缓缓裂开一道门户,两道明亮的灯光立时从石门外的了进来。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对手持宫灯的黑衣少女,然后起道站打扮,手持一柄黑玉拂上的玄阴教主夏非幻。

她身后紧跟着总护法夏鸿晖,另外还有六个人.那是九立双剑的南官寿,(铁拂道人伤在龚天发的掌下.所以未出场)剑门镇九宏、镇少候、铁手帮、铁三姑、最后两人,赫然是少林派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于午门掌门人应立言!

阮天华看得不由一怔,暗道:“杜逢春、应立言两人怎么又被他们擒来了?”

夏非幻目光森冷,阴沉的道:“桑鸠婆,各大门派进入青螺山庄的人,已只剩下你们区区四五个人了,你就是强煞也不足以和本教主抗衡,你何苦执迷不悟,和本教作对?”

桑鸠婆尖笑道:“夏非幻,你以为赢定了吗?你摆出这点阵仗来,却未必放在老婆子的眼里。”

说道这里,突然间双目绿光暴长,朝夏鸿晖直射过去,喝道:“夏鸿晖,你还记得老婆子要你领路,来找夏非幻有什么事吗!”

夏鸿晖被她目光一瞪,心头不自觉的有些惊慌失措,忙道:“在下记得……”

桑鸠婆沉声道:“好,你说。”夏鸿晖道:“那是找教主要练功散解药来的。”

“不错。”

桑鸠婆手拄鸠头杖沉笑道:“夏非幻,你听到了、老婆子是跟你要练功散解药来的,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夏非幻道:“本教主为什么要给你解药?”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咱们既然见了面,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夏非幻道:“你凭什么?”

桑鸠婆道:“就凭老婆子是桑鸠婆。”

“好!”夏非幻应了声。“好”,说道:“本教主看在你桑鸠婆的份上,可以答应你,但却有两个附带条件。”

桑鸠婆道;“好,你说出来听听看?”

夏非幻道:“第一。桑鸠婆从此不得再和本教作对,第二,把背叛本教的席小蓉交出来,本教主就可以给你解药。”

这话桑鸠婆自然无法答应,闻言呷呷尖笑道:“夏教主这是故示大方,这两点,只有一点老婆子能够自己作主,但也要看你的态度而定,至于第二点,席姑娘和老婆子非亲非故,老婆子也无权过问别人的事。”

夏非幻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作不了主吗?”

桑鸠婆道:“没错,要老婆子从此不再和玄阴教作对,当然可以,但这就要看你夏教主的态度了,譬如老婆子向你要解药,是为了解救五山山主和这四位掌门人,他们都中了你们的练功散之毒。”

你肯给解药,老婆子自然要喂给他们,他们清醒了,老婆子可以信守诺言,不和玄阴教为敌,他们呢?自然还要找主阴教算帐……”

她还没有说完,夏非幻已截着道:“不行,本教主给你解药,你不能给已在碧螺山庄山腹内的人服用。”

桑鸠婆尖笑道:“不能给已经在山腹中的人服用,老婆子向你要解药还有屁用?”

夏鸿晖却在此时朝阮天华喝道:“天华,你父已被本教困在一处极为惊险的岔道之中,若是无人领路,休想走得出 来,但本教的人却可随时随地控制他们的生死,只有你束手

投降,才可以救得了你父亲……”

阮天华剑眉陡掀,瞋目喝道:“夏鸿晖,你这老匹夫,

居然背师叛祖,出卖形意门,还有脸对阮某这样说话,我爹一行人被你们引入岔道,此刻我给你们一刻功夫,如果再不

去把他们领出来,阮某就要你们识得历害。

镇九宏喝道:“好个张狂的小子,你有多少能耐,敢在这里大声吼叫。”

阮天华右手抬处,赛干将呛然出匣,朗声喝道:“镇九宏,你这老匹夫,原来早已就是玄阴教的走狗了,想不到堂堂剑门山的庄主,竟是出卖朋友,为虎作怅的东西。

阮某方才说过,今晚如果玄阴教再不把爹一行人放出来,阮某就要你们识得历害,你镇九宏乃是翻覆小人,江湖武林的败类,阮某杀了你也不为过。

镇九宏,你给我过来,阮某就拿你开刀,看看还有谁敢在阮某面前从咀里进出一个不字来的?”

他俊脸上笼罩起一片杀机,双目之中更迸射出如电寒光,这番话更说出咄咄逼人,词锋犀利如剑!

桑鸠婆心中暗道:“阮小兄弟好重的杀气!”

镇九宏身为剑门山二庄主,一向自视甚高,此刻当着这许多人,被阮天华写得狗血喷头,一张脸也被激怒得色如红血,是可忍,孰不可忍?口中狂喝一声:“小子找死!”

正待挚剑走出。

镇少候拦道:“二叔,这小子口发狂言,二叔何等身也一杀鸡焉用牛刀?还是由小侄去把他收拾了。”

说完,举步走出,锵的一声,挚剑出手,朝阮天华一指,喝道:“姓阮的小子,你来领死吧!”

阮天华目中寒芒直注,喝道:“镇少候,你是剑门山的衣钵传人,居然恬不知耻,与匪徒为徒,阮某当然也不能放过你……”

镇少候怒叱道:“小爷也放不过你,看剑。”

刷的一剑闪电般刺出。

阮天华等他长剑刺近,才手腕一翻,噹的一声把他剑尖压住,目射棱芒,喝道:“慢点,阮某话还没有说完,阮某方才说过.要把镇九宏开刀,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他,你还不配和阮某动手,给我该回去,叫镇九宏上来。”

他一下压住镇少候的长剑,剑上早已布满了“紫正神功”,把对方剑尖吸住。镇少侯但觉对方剑上力重如山,在他说话之时,压着自己长剑,一动不动,用力抽回,也休想抽得动分毫。

一时之间,把脸都胀得通红,直等阮天华说道:“给我滚回去”,剑上压力骤失,镇少候正在用力抽剑的人,对方压力骤然消失.他身不由主的往后连退了三步,心头不禁大怒,历叱一声:“小子,拿命来!”

喝声出口,长剑连挥,急攻而上,把一套“万流归宗剑法” 的精妙杀着,全在出手这几剑中使了出来。

一时但见剑光如水,源源不绝的涌出,一丈方圆几乎全是他飞洒出来的一片晶莹透明光幕,几乎已把阮天华裹在层

层剑光之中。只听剑影中传出阮天华的声音说道:“镇少侯,我叫你滚,你不滚,那就不能怪阮某话不说在前头了,你以剑门传人,和玄阴教沆一气,阮某也不取你性命,只要你留下一一条右臂,略示薄惩……”

他这几句话,是以内功传出,偌大一座石室大厅,就被他的话声震得回音嗡嗡不绝!

就在此时,陡听锵锵两声清响,一道青虹连闪了两闪,一片剑光陡然故去。

镇少候脸色煞白,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连退了数步,右肩突然冒出一股鲜血,原来他一条右臂果然在方才两声锵锵剑鸣声中已被阮天华的剑锋齐肩削断!

这下出手之快,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楚的,阮天华依然站在原处,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

夏非幻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忖道:“这小子使的会是什么剑法?”

镇少侯早已退了下去,一路流下了殷红的血迹,使得全场空气突然好似凝结住了一般,静得鸦鹊无声!

镇九宏也给阮天华这一剑震慑住了,不知是愤怒还是胆怯,半晌作声不得!

阮天华却在此时,剑眉轩起,俊目突然一抬,冷喝道:“镇九宏,该你下场了吧?”。

镇九宏突然间面现忿怒,洪笑一声道:“镇某正要领教!”

锵的一声挚剑在手,大步走出,喝道:“姓阮的小子,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镇某要和你放手一搏。”

阮天华面露杀机,长剑一指,喝道:“镇九宏,你卖身投靠,做了玄阴教的走狗,那也不足为奇,因为你本来就是无耻小人。

但你却一再在各大门派之间,极具挑拨之能事,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武林败类,镇少侯年纪还轻,我只断他一臂,以示薄惩。

你镇九宏,阮某今晚要代你剑门山列祖列宗,除去你这个镇家的不肖子孙,你只管放手攻来,阮某说过今晚要拿你开刀,绝不会让你在我剑下走出三招,逃得出去,就算你命长。”

镇九宏当真气破了胆,口中大吼一声,阔剑发如匹练,一道剑光劈出寻丈来长,席卷而至!

光是这一剑,他蓄势已久,也使上了十成力道,当真有黄河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

阮天华凛立不动,甚至连长剑都没抬起来,好像对镇九宏这一剑恍如不见,直等剑光射到身前两只光景,才右手一抬,赛于将剑朝前尚挥而出。

这一剑旁人看去,他只是随手一挥而已,但谁都不知道他在这轻描淡写的一剑上,早已贯注了十成功力。

同样使了十成功力。镇九宏的内力如何能和“紫正神功”相比拟?

锵!双剑交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狂鸣,镇九宏一个高大身形宛如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上身后仰,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之多。

这还是阮天华在第一招上不想削断他长剑,用剑背拍出去的。

镇九宏几乎不敢相信对方轻轻年纪,竟有如此强劲的内力。

阮天华依然站在原处,还是和没动手一样.只是冷晒道:“剑门山万流归宗剑法,一向白诩大下无敌,原来连在下一剑都接不下来,好,这是第一招。”

镇九宏简直气炸了心肺,口中又是一声大吼,身发如风,直欺而上,这回他很不得一剑把阮天华剁了,手中阔剑摇处,幻成一片耀日银光,剑势如轮,朝阮天华急攻过来。

他练剑数十年,几乎已把最拿手的杀着都搬出来了,这一轮剑光,就像一个巨大的银轮电挚雷奔般辗来。

阮天华当然看得出来。镇九宏这一片如轮剑光,分不清招数,自然是他最历害的杀着了,口中大喝一声,赞干将迎着他直劈过去!

喝声出口,剑光陡然暴长,化作一道青濛濛的长虹,森寒剑气嘶然有声,好像要把天空都剖开来了!

阮天华这一剑原是毫无把式,出为对方剑光像一团 车轮,自己就凝聚真气,举剑朝车轮劈下,他原也只是如此构想而已!

那知剑势劈山,突然随自己心念,剑光和真气合而为一,豁然贯通,沛然奔放,宛如水到渠成,纯出自然,不可自已,心中也在此时若有所悟!

对!这一剑,正合了本门两句口诀:“以形使意、以意使形”

这真是比电光万火还快的事,大家都可以清晰看到镇九宏阔剑连摇,连人带剑,化作一团丈许大的银色光轮,朝阮天华辗去。

这一下如被他剑光辗过,一个人岂不被他绞成了粉?

阮天华毫无招式,举剑朝镇九宏一团如轮剑光上劈去,剑势出手,飞起的一道青虹足有寻丈来长.当中劈落!

这一下,就像一把切西瓜的长刀,朝西瓜上切下去一般.但听半空中响起一声细长的“嗤”一声,一道青虹朝银轮中间落下,就像白瓜被切成两半一样。

这是闪电般一闪即灭的事,但大家肉眼都可以看到一团银轮确确实实被青虹齐中劈开了。

“嗤”声消失,青虹和银轮也同时消失!

阮天华手持长剑,还怔立当场,镇九宏连人带剑已被劈作两片,倒卧在血泊之中。

阮大华说过,绝不让他走出三招,如今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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