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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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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可乘之机。那时候我还没有把听到监控机房的话告诉胡文权。但临风见了李恰之后又跑回来,他虽然没哭,但焦急的神色几近崩溃,他问我怎么才能把你从阿姨身边带走,他受不了了,他想要你。我知道时候到了,告诉他,若要你放弃父母后不怪他,便一同放弃阿姨。”
“梁络!”我歇斯底里地吼他,把手头能够到的都砸到他身上。
“林以沫,”他不顾危险用双臂锁住我身体,“回去找临风吧,你们不和好,我心难安,我现在送你回去。”
☆、临风
59临风
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屋。他们把饭放在门口后会按响门铃。
他们按以沫制的菜谱供应,我依然没有食欲。我两天只食一餐。
还不想饿死,我知道以沫不会这么心狠,一辈子不回来看我。
除夕到了,从天明盼到天黑,以沫还没回来,我真的要绝望了。
我沮丧地踱到餐厅门外,他们还没来,妈妈也无意出来瞪我。
这个除夕夜,只有我一个人,我黯然地等待十二点的钟声。
还差几分钟,他们终于来了,不及我一半高,走路却很稳当。他们见到我,捂着嘴偷笑,跨过门槛后回身把门关上。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我实在等不及了,伸手一下子推开餐厅的门。
“啊!”
我惊呼,骇然后退,还是没能躲开妈妈的嘴。她瞪了我这么久,终于从餐厅里出来,如一缕青烟,似一丝游魂,但力大无穷,叼着我的胳膊不放。
她咬我,我不敢反抗,把胳膊伸给她,然后魂飞魄散。
“锵!”
“锵!”
“锵!”
钟声终于响起来,我的灵魂被钟声重新凝聚成一个人。
那个人嘴里叼着自己胳膊上的肉。
那个人是我自己。靠墙坐在地上。
我被自己的行为惊出一身冷汗。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张嘴放开自己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
餐厅的门开着,妈妈的笑脸一闪便消失了。
我恐惧地滚动了一下喉咙,扭头收紧自己的目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
门外的人已远去。
我逡巡很久,终于打开门。
“以沫。”我情不自禁卑微地脱口而出。
门口没有以沫,只有一盅血,盅是青瓷的,庄园的杯子,以沫回来了。
但送餐的人不是以沫。
我稳稳地端起杯子,一仰头都倒入口中,咕咚一下,又都吞进腹中。然后攥紧杯子,捂在胸口,幻想以沫,和以沫的温度。
傍晚的时候他还不在,可能是刚回来,也可能更早,因为随餐还有一只烧鸡,烧鸡还微微冒着热气。
他回来了,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来?
不想见我。
我端着烧鸡进门,关好门后靠门坐着,撕开烧鸡,麻木地咀嚼。
以沫回来了,我得安排好他住哪。要和我一起住别墅里,但是哪个房间呢?
我胡乱啃了一只烧鸡,骨头都丢在门口,然后窜进去紧张地打开每一间卧房,有的房间里连床都没有,比来比去,还是妈妈的房间最大。
妈妈离开后,房间被打扫过。东西摆放整整齐齐,床铺没有一条褶皱。
我打开柜子,抽屉,妈妈的东西还在。她惯常穿的广袖长裙,都挂在衣柜里。在地下城,她没有再穿过这种样式的裙子。
我慢慢合上柜门,无力动妈妈的东西。看来我无法帮以沫收拾好房间。
床头柜上只有一盏台灯,或许不用收拾。我坐在地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只钢笔和一本旧日记本。
再也见不到妈妈,这会不会是她写的日记,我摩挲着翻开:
………即将出去度蜜月,我发现怀孕了。孩子,我暂时向爸爸保密,要带你一起去度蜜月。
………有了你,我想起我的妈妈。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抑郁,自杀。我恨你姥爷,他除了论文,什么都不管。幸好你爸爸不喜欢论文,不然就没你啦。我妈妈喜欢带我去西峰山,我们在山脚的草地上,她坐着向山顶远眺,我转圈扯着我的风筝。所以,我和爸爸说,蜜月去西都的西峰山。它是我心中的景点。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去的,想不到在西峰山会遇到孙圻的蛇。那条蛇我认得,他们为了掰开它的嘴,给它穿了鼻环。我只想替我妈妈完成一个梦想,她总向山顶远眺,肯定想知道山顶有什么,我让爸爸带我爬上去,山顶有好多石头山洞,蛇就藏在漆黑的山洞里。我们经过的时候,它想袭击爸爸,我怎么会让它伤了爸爸,所以伸出自己的腿给它。虽然爸爸替我报了仇,趁机抓住并摔死了它,但我体内的毒去不掉了。
………宝宝,医生发现你了,爸爸和他的家族都不同意我留下你。
………宝宝,我说服爸爸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宝宝,你要出生了,我好害怕,害怕你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出生就带着我体内的病毒。
………儿子,我可能不会再给你写日记了,你出生后,我更十倍的烦躁,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伤害了爸爸。
………相濡,我今天确定了你的名字,因为我终于为你找到了你喜欢的玩伴,因为我不可能和你爸爸为你生弟弟了。她们说你见到他就抱起来,没有动手打他。我给他起名叫以沫,相濡以沫,我希望你不要变得无情,永远都不要,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永远留一份情给以沫。
………你没有咬以沫,他活得好好的。我决定把你们一辈子关在庄园里,无论时光多么难耐,你们都不要寂寞。你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最后一篇文字留下逗号就结束了,我们绑在一起,然后怎么样呢?
我坐着思索了很久,无论时光多么难耐,都不要寂寞。
我不能让自己感到寂寞,把日记本放在台灯旁边,向后一仰。
门铃声又响起,应该是早饭。
以沫,他回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飞奔到门口,打开门,只是寻常早点。
除了粉色的白米粥。
我一口喝干粉色的白米粥,跑回去把妈妈的日记又读了一遍。
妈妈多么喜欢我,多么喜欢以沫。
“告诉你个好消息。”
“妈妈叫我儿子啦。”
“你猜我们怎么睡的?”
“她说身边没人睡不着,我陪她,她枕我的胳膊。”
寂寞又难耐的时光,是连利陪伴了她,她可能需要一个过渡,以沫也是她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允许她的儿子陪着她。
我的嫉妒,让自己失去妈妈,让以沫失去刚刚相认的父母。
以沫只是替妈妈养活我,不会真心原谅我了。
☆、林以沫
60林以沫
仔细想一想,少爷作出决定,有多少是因为嫉妒。我更相信他选择了正义。
他最近太消瘦,我在手臂上放置了留置针,希望他能吃好一点。不管怎么说,除了临风,他还是我少爷。我不想让他看到留置针,看到了我肯定帯不住,他那没轻没重的力道,随便碰一下,血管壁就穿了。
听说我没回来时,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花棚,不知怎地,知道我回来,还不来了。
我白天远远望着别墅的屋脊,晚上情不自禁回想我们在公寓的缠绵。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梁络所说,若他放弃我父母,独留下夫人,我会不原谅他。
我说不原谅他,只是一时气急。多日不见,我早原谅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元宵节,我估计他能长个二两肉,够陪我折腾一阵子,吃过早饭,知道他起来了,我打算去敲门。
走到别墅门口,发现门开着,不给我敲门的机会。
我一脚踏进去,踩中一根鸡骨头。他什么都不收拾,还不让别人进去收拾,若不是吃完饭把碗都扔在门外,估计走廊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少爷。”我低低地唤了一声,这个分贝他在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要把别墅整个打扫一遍,他不回答,我直接带人进屋。
侍者们在门口翘首多时,进屋呼啦一下散开,估计他要藏还得手忙脚乱。
“夫人的房间我自己打扫,你们不要进去了。”我道。
我四处走了走,也防侍者们发生意外。
少爷不出来见我,也没有一个人见到他,难道他真的嫉妒,怀疑我不忠于他?在公寓那晚,他的确表现出很强的控制欲,我在他手里似个小婴儿,除了被刺痒地笑到窒息,四肢后背都被按摩了好几遍,虽然舒服,但也觉得被“□□”得没半点脾气。我为心理平衡,在他做俯卧撑的时候身体压在他背上,让他一口气做到流汗才停。我对他脊背上的汗珠依然恋恋不舍,以期再见。
等别人都出了门,我进入夫人的房间,开始“打扫”。
夫人的房间只是落了些灰尘,无伤大雅。床他没动过,难道这些天都睡地上了。
床头柜那里明显有擦过的痕迹,我坐下拿起日记本,少爷肯定看过了。
我默默读了几遍,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夫人这么看重我,我要不原谅少爷,也对不起她。
我起来把被子上的灰尘往下拍拍,窗帘抖一抖,没一会儿,听见一声微弱的喷嚏。在窗帘后边,我只当没注意。
我脱光衣服,在柜子里找出夫人用的浴巾,仔细闻闻,然后搭在肩上去洗澡。我一一用过夫人的沐浴露,洗发水,瓶盖的声音或清脆或沉闷。他完全听得见,若是嫉妒,就嫉妒个够吧。
洗完后,我出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干。又用夫人的吹风机吹干头发,喷上她的香水。
少爷还不出来,我无奈使出最后一招。去浴室拿着刚找到的小剪刀躺在床上,摆出舒服的姿势,看准锁骨下他咬的伤疤,迅速刺下去。
等了两秒钟,他终于从窗帘后边钻出来,两步就跨到床上,一把夺下剪刀,掐在他手里。跟在望峰亭一样,根本不顾剪刀从我身体里□□疼不疼。
“啊,好疼。”真疼,我龇牙咧嘴。
他也好不到哪去,非要捉迷藏,把自己折磨得泪流满血,气喘吁吁。
“淌了。”我提醒他,他再不动口,血都流淌到床上了,“临风,快啊。”
他扔了剪刀,俯身用舌头阻住血液的去路。
“临风,我疼啊,你帮帮我,我求你呀。”我半真半假,大声□□。
他终于肯覆在我身上舔舐我的伤口,缓解我的皮肉之苦。
“我总是不拿你说的‘你是我的’当回事,我从前是你的,从今以后也是你的。你那天说我猴急,难道你不想我吗,我有一半气是因为你不够热情。”我喃喃地,“我们把不愉快的都抛了吧。”
☆、番外
林以沫:在想什么?
临风:想你的血珠。
林以沫:比后来所有的都好吃是吧?
临风:也不是,味道……没这个西红柿酸,没这个黄瓜清香,没这个香瓜舔,没这个苦瓜苦,没这个冬笋涩……
林以沫:我知道了,让他们现在去采购不酸的西红柿,没清香味儿的老黄瓜,生一点的香瓜,腌制过的苦瓜,泡好的冬笋。
临风:以沫啊,可不可以多配一些小料?
林以沫:可以啊,不过要你自取。
临风:那样啊,那还是算了吧,反正你喜欢酸甜苦涩的味儿。
临风:在想什么?
林以沫:少爷愤怒的样子。
临风:还想被绑在床上?
林以沫:还想被你放开之后,搂着你说我错了。
临风:嗯,说吧,你哪里错了?
林以沫:可以不说吗,给你咬一口抵过。
临风:那就不说了,亲一口意思意思。
林以沫:那先喝了这杯,喝完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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