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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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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问起,他们几个一起说瞎话,状告是他把人推到墙上。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众议成林,人言可畏。我的解释失败了,老师不相信我们。而他闭口不谈,冷眼旁观。
我亲手签下赔偿金,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天直到回到家里,我也没想好和他友好沟通的话语。这种事不值得我们相互安慰。
他认为我处理不当,生闷气。之前自己动手的吃饭,脱衣服,又要我帮他完成。
筷子放在眼前三秒钟他不动,我便明白了,不用他开口,我主动夹起饭菜喂他。有些日子没做过,虽不生疏,但我改变了方式,边喂他边自己吃,因为我也饿了。
我们两个像一个人吃饭一样专注于咀嚼,我没发觉他哪里不快。
收拾完餐桌我帮他宽衣解带上床,我以为白天的事可以烟消云散了。我们依然躺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这是从婴儿时期便养成的习惯。
谁知第二天早上他不起床:“我要停课,期未考试前再去,这样不影响你在学校正常活动。”
我有埋怨他吗?我在心里检讨。他这话算不算对我的批评,我竟敢逼迫少爷向我让步。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在家自学。”我只有一半是伪心的。因为我忽然考虑到一点,他不去学校将有更多时间学习武术,那我将不用再幻想在武力上超过他。
“我看了,上午讲新课,下午讲题或自习。你上午去吧,中午回来吃饭,我等你回来起床。”
既然他这样说,我不能再有主观想法了。就这样,后面的高中生活,他不去学校时我只去学校半天。他几天就能学完的课程,我要学整个学期。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有天在校外撞上那几个说谎的捣蛋鬼,我用拳脚狠狠教训了他们,直到他们保证不告发我才停手。
若不是因为他们,他不会不愿去学校吧。其实他去学校,我可以省去很多工作,也会对校园生活有不同的体验。我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去学校的。
高中学业繁重,我没心情考虑其他的。尤其在他问我打算报考哪所大学之后。
“那你要努力了,我一定会考上。你若不是考上,而是以我的陪护身份进校,那我的社恐症会更加严重。我会让你时刻站在我身边为我撑伞,不让他们看见我的面容。让你背我进出校门代替走路,我要让每个人都看到,你只是我的仆人。”
我不是不想作他的仆人,如果不论尊严,我的借口是背人会很累。
其实我很崇拜少爷,他什么都会,只是不肯做。他的至尊地位,不容许他参与世俗琐事。
高三的春天,我准备高考,不打算打理花棚。他用一天的时间把土翻了一遍,重新栽种花草。还弄来十几盆正开花的盆栽。
为了夸赞他,我对每一盆鲜花都闻了闻。脑中思考的却是他接触了其他仆人,我们的二人世界或许可以偷偷放别人进来。
本来不允许外人进入是他妈妈的规定,这些年他主动遵守,别人更不敢违规。
那天早上是周末,闻完花,我准备和他一起去找师父学武术,他说泳池里有他刚放好的热水。
他连这事都帮我做了,我不能让水浪费凉了,“我们先去游泳吧。”我说。
“今天看书不练武。”没多久,他说。
原来他心里早有谋划了,那不必在冰凉的水池里继续“消遣”,我上岸穿衣。
他径直经过甬道向房间走去,步伐带着英武的冲劲。
我拿着毛巾缓缓“追”到客厅,先帮他擦头脸,再擦身子,“你开始复习吗?”我随便问问,没想等他回答,所以我接着又说,“你等我一会儿。”
我去衣帽间给他选衬衫。
“今天不,明天和你去学校。”
吓我一跳,他突然贴近我,身上已穿件红色睡袍。
我稳定一下心神,挂起手中的衬衫:“那你今天干什么?”
“去湖边看鸭,放羊,在屋里看电视?”
他第一次这样反复推翻自己的决定,我与他目光相汇,认为他说的这些他自己也觉得无聊,这是我们小时候喜欢做的。
为缓解他的焦虑,我问他睡袍哪来的,我没见过。
“昨天周阿姨给我的,她找你没找到。”
“哦。”我绕过他出了衣帽间,他果然接触了别人。周阿姨是新手,还不知道违规的后果。
“我让她今天再送来一件,给你的。”他说。
我回头仔细打量睡袍,大红色丝缎,金色鸢尾提花,宽腰带,衣长至膝。他穿上像新郎,还是被逼婚的,因为他眉头紧蹙。
“谢谢。”我想到他可能欲求不满,我得知道为什么,“少爷,你想不想出去玩?”
我不确定能与他心灵相通,洞察秋毫,只是追随自己的意志试探一二。
☆、临风
3临风
我和以沫的交流方式不适用于其他人。他在同学,老师之间应对自如,而我要想办法掩饰我白痴一样的空白。
我不能放开以沫,让他自由地与别人交流而冷落了我,那样我觉得我不是自己害怕这个社会,而是彻底被这个社会抛弃了。
让我被社会抛弃的是我妈妈,但我妈妈又给了我以沫。以沫像一条彩带,牵引着我在人群中穿梭。以沫还像一片玻璃,我通过他望着与我无关的世界。
我讨厌他们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觉得他们看我像我小时候看野鸭,我知道野鸭和我不是同类,只能作我的玩物。
我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因为他们身体里流淌的鲜红的液体深深地诱惑着我,对我来说,他们只配做我的食物。好似别人家树上结的桃子,看着香甜解渴,但我却不能伸手,因为那不是我的,那么,我若一直站在树下垂涎,是不是太蠢了。所以我宁愿不看见他们,这或许才是妈妈要隔离我的真正目的。
另外,以沫才是我的桃树,我在以沫的身上闻到了我喜欢的香味儿,即便他干完活,大汗淋漓,香味儿有些混杂,还是我喜欢的。他的味道独一无二,无人可比,因此对于那些不够美味的“桃子”我是不屑一试的。
我还不想听他们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嘈杂的耳语,那些话除了构成噪音毫无意义。我意识到做一个沉默者也是风度。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以沫说,但我觉得他听到的话已够多了。
我厌恶想方设法靠近以沫的人,尤其是向以沫打探我情况的人。我告诉以沫,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回答无可奉告。
以沫做得很好,一如既往的照顾我,几乎事事以我为先。我确定,有不少人羡慕他,幻想取代他。只有我知道,除了以沫,别人没有这种资格。
也是为了体验学校生活,我忍耐了一个学期。我觉得我不来学校,以沫在学校里会过得更好,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不该为我这个病人放弃可能拥有的快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真不认为学校有什么快乐可言,还不如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悠闲又放浪。
但我不能让以沫也离开学校,看得出他喜欢校园生活。我也意识到以沫对我的重要性,不只是在生活上,还在精神上。
我找个借口回庄园,这次不是我妈关我,是我自愿的。因为学校里除了那些会让我食欲膨胀的食物,没有什么能吸引我。而我的特殊食欲一旦冲出体内,最想品尝的会是以沫。在我不确定他不会因此被吓死之前,我只想老老实实地蛰伏。
还有,我若咬了别人,我妈肯定认为我已病得不可救药,应该立刻关进笼子里,从此以后再也不放出来,甚至连以沫出笼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我在笼子里已经习惯,可以沫从小学开始便在学校上学,如果中断学业他心里会很难受吧。虽然他终究要在我身边度过一生,能给他多些,便给他多些精彩。
我还是从小在笼子里的那个我,但以沫不是的。他的变化他自己当然不觉得,但每一样我都有察觉。
他不再认真给我上课,说我自己就能学会。他不懂,我自己学是我的事,他给我讲课是他的责任。这样说是不是压迫他?从他躺在我身边开始,注定是这样。
他陪我的时候一心二用,初中时有意无意给我讲夏令营,现在告诉我他知道都谁在早恋,早恋的同学都偷偷忙什么。他有心思观察别人,却没心思观察我。
我发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与他是平等的,他说小时候照顾我是因为我小,现在我已经不小了。他虽不至于就此罢工,但多了应付的成分,喂饭,穿衣不那么细心了。
如果他大学毕业要强行离开我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妈妈一再强调他是不会离开我的,但我不想强迫他。
我很想亲口问问他,长大了会不会离开我。更想亲耳听他主动告诉我,他一辈子不会离开我,会一辈子在庄园这样照顾我。我怀疑我的焦虑终于显现出来了,我的恐惧是接近以沫的内心。
被这些问题萦绕着,哪一天他回来晚了,我都会浮想联翩。
我忽然发现我并不是与世隔绝的,我不断更新书单,许多问题我都在书里找到了答案。
我试着改变自己,让以沫除了照顾我,还能发现和我在一起的乐趣。
我翻新了花棚,制造一些甜蜜。但我发现以沫并不喜欢,他的生活规律很难动摇,而我喜欢随机。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但二人世界里的这些没有一样是新鲜玩意,打动不了他。
他提出出去玩,他终于要出去了,在不该出去的时间里。我猛然想到他已厌倦了这个牢笼,我的内心一时不知所措,但我脸上有惊喜的笑容,毕竟,他开始坦露心中的想法了。既然决定哄他开心,不能还没开始我就放弃了,所以我说我想出去。
这座山共八个山峰,都属于我们家族,其中一个山峰被其它山峰环绕,且是最高的,我们家就在那座山峰上。
我妈在山顶的别墅里,我在山坡的庄园里,我们之间是我和我妈的侍者生活区。我的庄园之下,山脚处是我们家族其他成员的居住区,包括安保人员都聚集在那里守着要塞。
这是我出去上高中才了解到的,我的家族为我和我妈真是煞费苦心。而我的庄园四周还围满了铁丝网,我的领地范围再清楚不过,除了庄园门口,不得走其它路径。
我出庄园要经过妈妈的批准,小时候我从没想过要出去,不知道这个规定。以沫也不知道。初中一年级时,有一次等以沫等得太久,我对庄园外的世界表现出好奇,以沫回来后我问他外面的情形,他说带我出去走走便知道了。
我们被挡在庄园门口,我很快向母亲交了申请,也很快被她驳回了。那之后我再也没申请过出去玩。
我和以沫觉得出去玩的理由是通不过的,但今天周末,我和他都没理由出去。
我们的侍者工作有标准程序,那件睡袍本来只是个供我们选择的样品,被我直接留下了。按照程序,服装销售公司会派人来送衣服。
以沫打电话告诉周阿姨,让服装送货员来庄园门口接我们下山。
找到下山的方法我也很兴奋。虽然明天便可以下山去学校,但今天是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我有机会和以沫体验另外一种生活,更多的去了解他。
以沫拿上备用现金,我们去了情侣喜欢去的电影院和电玩城。发现那里的环境比学校还糟糕,憋闷,异味,鼓噪。我不怕人,怕他们生活产生的不可理喻的环境。
最后以沫买了些冰淇淋,蛋挞,苹果派等甜点,我们到郊外幽静的川河公园坐到了天黑。正是柳树抽芽,桃花盛开的时节。按说我们住在山上,那里有更好的风景,但那始终是个笼子,我们惬意的是自由。
在自由的长椅上晒太阳,比在笼中的软床上晒太阳要舒心。我们忘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尽情享受慵懒和无所事事。
尤其以沫,我能感受到他的轻松。他和我是平等的,他对我的嘘寒问暖是发自内心的。
我枕在他大腿上,他抚摸着我的额头,说甜点有多好吃,劝我再吃一口。其实我不喜欢甜食,受不了巧克力的味道,不过每种甜点我都有尝过。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吹来的一阵一阵的桃花香味,倾听水流的声音,想象自己融化在空气中,在庄园里,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我们打车到山脚,步行穿过家族领地,沿盘山路逶迤而上。我们从没考虑会被别人发现,一路欢声笑语,计划下一次什么时候再出去。
远远地便瞧见通常都关闭的路灯从庄园门口一直亮到我们的房子前。
我和以沫渐渐收敛了笑声。
十几名侍者分左右两列守在房门口,他们都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阴郁。见我们回来,他们长吁一口气全部低下头。
我知道事情不妙,妈妈知道了。但屋里却关着灯,我吩咐说:“你们回去吧,通知夫人我回来了。”
“进去吧少爷。”他们依旧在门口站立着。
啪,以沫按下门口的开关,屋里的灯霍然点亮,然后我们都僵在那里不动。
我妈坐在客厅最里面的椅子上,正对门口,贴身女侍连利双手交握站在她身边。
她们的眼神中有不可磨灭的怨气和杀气,不允许被反抗的盛气。
我和妈妈见面的次数少到几乎一年一次,见连利的次数多一些。每次连利眼睛里流露出和我妈一样的神色,我便怀疑她被我妈传染了。这次我更能确定,她被传染了,她和我妈一样,乐衷于控制我们。
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根本不敢去看我妈的脸色。我爸不在这里,我的精神立刻被打压在地。
空气都凝成霜,扑在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低头,我妈像寒流中夹裹的巨大冰块,从天而降,带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器械砍在我脖子和肩膀之间。我的意识还停留在恍惚看到她是以飞跃而不是走的形式来到我身边。
我没感到疼痛,只是她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让我错愕。之后我发现她收回的双手是连在一起的,被打我的那副手铐铐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我每次见她,她的衣袖都盖住了双手,我简单认为她不喜欢外露。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呼啸而过,为什么我妈害怕有人伤害我,到底是谁害怕谁?是不是我温柔慈祥的爸爸用手铐禁锢了我妈,还把我软禁起来。她是不是因此被逼疯了?
“妈?”她眼圈发黑,两腮凹陷,我觉得她比我可怜百倍千倍。为什么她这么在意我,却从不亲近我,我扑上去要抱住她。
“谁让你离开这里?”她发疯般地咆哮,又用双拳推开我。
声音刺痛我的耳鼓,我惊恐万分后退两步:“我再也不离开这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眼神中有无助的痛苦,似凶恶躯壳里的另外一个人,是她真正的灵魂。但只是一闪而逝,瞬间被凶残的表情覆盖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善良落了下风,残暴成了本质。
以沫在我身后扶住我,手指在我脖子上抹了一下:“少爷,你受伤了。”他把沾了鲜血的手指给我看。
我想把我的发现告诉他,但我没把握住时机。
“林以沫你过来。”
我妈叫他上前去,我拉住他阻挠他过去,因为我发现她的眼神更可怕了。她的眼神似刚刚胜利的恶兽,准备心无旁骛地美餐一顿。她知道他跑不了了。
“妈,我的错,是我要出去你别怪他。”我把以沫挡在身后。
“儿子,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去,你想吃就吃了他吧。”
她像兽中的慈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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