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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归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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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说。”屈仰山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阮秋屿,蹙眉对助理说。
  “老板,我正在医院,许先生暂无生命危险。这段时间许先生一直想要见您,甚至以死威胁,我拒绝他的要求,没想到他真敢伤害自己。”
  助理冷静地向屈仰山汇报,不带一点人情味。近来老板与阮先生冰释前嫌,公司员工工作压力减轻不少,无人想改变现状。
  “他醒后,有没有跟你再提什么要求?”屈仰山摸出一支烟,眺望远处的雪山,烟雾与白茫茫的雪相融一体。
  “暂时没有,他只问有没有人来看望。”
  屈仰山抽完最后一口烟,捏捏眉心说:“我知道了,先不必管他,公司的事情要紧。”
  助理顿了顿,应下一声‘好’。
  这段时间许狄经常给屈仰山打电话和发短信。
  某一个深夜,许狄再次来电,屈仰山厌烦地接通,手机那边的男人哭着要求屈仰山见他一面,而后衷心地诉说那些年的情意。
  屈仰山不留情面地打断许狄的话:“许狄,我早就不爱你了,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听完这番话,许狄沉默好一会儿,随后阴冷地笑出声,说:“屈仰山,你不会爱上阮秋屿了吧?你忘记了?是他拆散我们的啊!
  也是他,推我下舞台的啊!你怎么可以爱上这个恶毒的人呢?你怎么可以忘了?!”
  屈仰山态度强硬,声音近乎冷酷:“许狄,你清醒一点!从前我和你想的一样,可是我现在想明白了——
  拆散我们的从来不是阮秋屿,而是我们本就脆弱的感情。
  当年我十分不愿和阮家联姻,我在机场求你留下来,我想和你一起抗争到底,最后你还是出国了。”
  “阮秋屿推你下舞台是他的错,但他请顶尖医生给你做最好的治疗,而你接受道歉,这件事不再提。
  要说恶毒,许狄,有些话不说是因为我顾及彼此体面,但现在没必要了。
  你出国的资金,挪用了我给你母亲治病的钱,没多久阿姨含泪与世长辞。对吗,许狄?”
  许狄捏紧手机,像掐住人的脖子,不死不罢休。
  母亲的事情是他一辈子的秘密,何曾想屈仰山早已悉知,他坐在落地灯下,如幽怨的幽灵高声怒吼:“是!你说得没错,我挪用了母亲的医疗费,但她的病是一个无底洞,医生说没有治愈的希望,那为什么不干脆放弃?我们都解脱了!”
  当年温暖活泼的许狄无痕迹可寻,屈仰山早已放下这段感情。
  屈仰山失望叹一口气,捏住眉心说:“许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们把话说清楚了,更没有见面的必要,以后不要轻易打电话给我。”
  许狄竭斯底里,他好恨啊,真是好恨。
  爱而不得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多他一个?沈晛订婚了,新娘却是金发碧眼的混血女郎。
  沈晛明明说过只要他拿到屈氏集团的方案就娶他,但后来他却改口说不需要了,而与他结婚的承诺自然已成空。
  沈晛存心敷衍,许狄被随意消遣,他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
  许狄无法扼制自己的坠落,他要和大家共沉沦,语气轻柔十足说出话却疯狂:“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肯见我?那好啊,你等我。”紧接着挂断手机。
  屈仰山不在意,他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只叫助理看住许狄,没想到他真敢了结自己。
  无论如何,屈仰山也不可能与许狄再有瓜葛。
  屈仰山返回房间,换下一身烟味的上衣,躺进被窝从背后揽住阮秋屿,伏在颈窝汲取他的气息,毛茸茸的毛发紧贴肌肤。
  阮秋屿握住放在胸前的手,有些担忧地问:“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别多想。”
  阮秋屿转身抱住屈仰山,嘴唇嗫嚅,还是问出口:“是不是……许狄出事了?”
  玻璃房全透明,亮光照满房间,屈仰山第一次痛恨光明,他看见阮秋屿薄薄的眼皮存留沉重的担忧。
  阮秋屿说:“那天晚上,你和许狄的聊天我都听到了……屈仰山,许狄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他是不是出事了?”
  屈仰山微愣,轻柔的吻落在阮秋屿的眉间,轻声否认,“没有……”又说:“他没有出事,你无需关心这些。”
  “你不是很累吗?我抱着你睡觉。快睡吧,明天下午要攀岩。”
  阮秋屿确实很累,最近特别容易犯困,不管在什么场合都犯困,既然屈仰山说没事,那他不多问。
  屈仰山抱紧阮秋屿,他伸手轻轻抚摸他带着倦意的眼睛:“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不爱许狄了……”停顿少时,轻声地再次开口:“我只爱阮秋屿。”
  阮秋屿在轻声絮语中陷入睡眠,昏睡之际,他想,终于等到屈仰山回头看他了,不再只是望见背影。
  这不得不继续的余生中,屈仰山与阮秋屿紧攥爱,分享爱。
  虽然不太好意思这么说,但是麻烦大家多多收藏评论投评票,谢谢大家!


第十二章 
  夜半,阮秋屿被身边的一座喷发的火山热醒,他伸手触摸屈仰山的额头,起身推推他的肩膀,屈仰山却毫无反应。
  大概是因为冬泳,屈仰山竟在深夜发起高烧,全身滚烫,头晕目眩。
  “屈仰山。”阮秋屿紧皱眉头,焦急地推他,“屈仰山。”
  屈仰山紧闭双眼,嘴唇苍白,原来是晕了过去。
  屈仰山被送到当地的医院,阮秋屿一路陪护,亲自守着他输液,担忧地熬红了双眼。
  “阮老师,现在天气太冷了,换一双雪地靴吧。”导演拿着一双雪地靴和一件外套给他。
  屈仰山晕过去后,阮秋屿心焦无比,只穿了袜子和拖鞋出门。
  等屈仰山输完液阮秋屿才换上雪地靴,又摸一摸他的额头,确认退烧后安心地趴在病床边沿睡着了。
  昏睡之际,阮秋屿想的是,屈仰山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他们相爱的时间太短太短,短到春天尚未到场,像极光般璀璨又短暂。
  不知昏睡多久,屈仰山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门帘,冰冷且苍白,他扶额起身,发现阮秋屿趴在床沿,头发软软地耷拉于手臂,鸦羽似的眼睫毛乖巧地贴合。
  屈仰山嘴角噙着笑,自然地伸手揉揉阮秋屿细软的发,与他脸对脸对趴,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岁月静好,屈仰山祈盼定格一辈子。
  看着阮秋屿近在咫尺的脸,屈仰山陷入沉思,如宋绛所说,阮秋屿真的很好,爱他爱得认真,无人可相比,也最了解他,最支持他,与他最亲密。
  屈仰山无法忘记,接管公司时决策失误,出资人有阮秋屿,陪他日夜应酬的人也是阮秋屿。
  他无法忘记,情场失意商场失利时,是阮秋屿一同分担他的压力,安定他心。
  那一段黑暗岁月,阮秋屿分担他的压力,承受他的失意,却毫无怨言。
  屈仰山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识人不清,意气用事,狂妄不羁。
  灯火阑珊处回见,期遇顺意的爱,所幸人生这座桥不再孤独,他将堂堂正正地携手阮秋屿同行。
  数年来阮秋屿无数次流下冰凉的泪水,凝聚成波涛。
  此刻在屈仰山心脏掀起轩然大波,只有阮秋屿占据他的心。
  苦涩咖啡味的爱情不动声色地清空,数年的拉锯战了结,屈仰山脱离上段感情的桎梏,开启甜腻腻如牛奶的崭新感情。
  屈仰山真很好奇,他和阮秋屿的未来。他们会一起装修新家,一起逛商城,情满意浓时,他和阮秋屿会拥有一个粘人的宝宝,两人开心地挑婴儿用品,争论宝宝的长相,但不会因此吵架。
  老夫老妻时,他们依然为彼此泡晚安牛奶,睡前仍有晚安吻。
  光是想象,都感到幸福。屈仰山的身边有阮秋屿,他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都有阮秋屿。
  魂牵梦萦的此刻,屈仰山眼里透出笑意。
  阮秋屿昏昏沉沉地醒来,被眼前的屈仰山吓一跳,他惊愕地说:“你醒了。”
  而后站起身想摸他的额头,不料脑袋晕乎一秒,身体绵绵地倒在屈仰山怀抱里。
  屈仰山揽住他的身体,心里有些紧张,嗓音低沉地问:“怎么了?我喊医生来看看?”
  阮秋屿环住他的脖子,紧贴胸膛,轻声说:“不用,我只是太累了。”
  “那就是投怀送抱。”屈仰山抵着他的额头,满目柔光。
  “才没有……”阮秋屿躲避他灼热的目光,唇角微动。
  “既然觉得累,再睡一会儿?”屈仰山柔声问。
  “嗯……”
  两人挤在病床相拥入眠,大大方方共享时光眷顾,屈仰山低头看一眼阮秋屿的睡颜,越将他拥紧一些,越想把他揉进灵魂里。
  转眼到阮秋屿生日的日子,屈仰山载他到舞蹈室,他特意在下车前叮嘱”今晚一定要记得来大饭店”。
  屈仰山当然不会忘记,他包下一整层餐厅,订了阮秋屿最爱吃的菜品,邀请乐队到场演奏,亲手制作了一个生日蛋糕,礼物藏在他车后备箱。
  “不会缺席。”屈仰山摸摸阮秋屿的头说。
  阮秋屿回到舞蹈室,见许狄不在,内心松一口气,与许狄共处同一舞团令他窒息,梦魇般的伤疤他不想再撕开。
  “你听说了吗?”舞团的一位女演员小惠一惊一乍地问。
  “什么?”小倩瞪圆双眼睛,一脸好奇。
  “靠关系进舞团的许狄,他前几天被送进医院抢救!”小惠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听说他在家用刀……流了很多血!”
  “不会吧!首席考核即将开始了,他不是想当舞团首席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呢!不过,就凭他的舞技和资质,首席之位肯定无望咯……”
  “阮秋屿也参与竞争啊,我比较看好他。”
  独自在角落拉伸腿的阮秋屿听见两人的对话,愈发确信小镇之夜,助理通话屈仰山是因为许狄出事了。
  莫非沈晛与许狄情变,许狄为此想不开?亦或许狄又准备耍手段呢?
  可是许狄为什么事发后找屈仰山,两人早已不联系。难道许狄也如沈晛一样,前任与现任都要麽?
  许狄,麻烦又添堵,阮秋屿泄气地想。


第十三章 
  舞蹈训练结束,阮秋屿特意到美容院做面部护理。
  在造型师的建议下,他换上正式精致的西装,站在镜子前,大家都称赞阮秋屿是”人间衣架子”。
  “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阮秋屿内心惴惴却羞涩地问,“而且,我最近好像长胖了。”
  “不会,阮老师穿什么都好看。”造型师夸赞道。
  “谢谢你。”阮秋屿双颊轻易地绯红,对称赞感到不好意思,他又对着镜子整理衣襟,心想屈仰山应该会喜欢自己的装扮吧。
  晚上十点,阮秋屿准时到达颛顼大饭店,屈仰山的小助理指引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桌子,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尽收眼底。
  这个日子,这幅场景,此刻情意,太适合过生日。
  “仰山还没到吗?”阮秋屿手撑下巴,润亮的眼眸望着助理问。
  小助理抬手看一眼腕表,思量几秒,紧张地答道:“老板正在路上。”
  阮秋屿不疑有他,继续低头认真地看菜单,边小声嘟囔:“不知怎么了,最近爱吃酸的食物……”
  小助理悄然走出门口,再看一次腕表,略微着急地拨通屈仰山的手机:“老板,阮先生已经到了。”
  对话那边的人不耐烦地叹一口气,语气不善地说:“这边很棘手,需要再等等。”
  “那……如果阮先生问起缘由,是否告诉他?”
  “……”屈仰山停顿一会儿,权衡之后说:“告诉他,不然他会多想。”
  小助理挂断通话,心道这份工作真难做,但是相比之下,老板需要处理的事更棘手。
  不过,谁遇上那种性命攸关的事,也很难置之不理吧……
  屈仰山本应在餐厅为阮秋屿庆祝生日,却在开车途中被秘书的一条消息阻拦。
  秘书说,许狄今早逃出医院,现人在红海岸旁边的山崖上,放言屈仰山不来就跳海。
  屈仰山当然不会被许狄胁迫,他不相信如此惜命和不择手段的人会自寻了断。何况,许狄的事情早已与他无关。
  或许是真的感到绝望,许狄真的跳海了。
  他身穿蓝色条纹病服山崖,发丝微动,回忆慢慢重来。
  二十一岁的许狄与屈仰山分手后,沈晛对他百般讨好追求,纠缠不清间他移情别恋,在更衣室向沈晛表白。
  许狄挪用母亲的手术费跟随沈晛出国,所有背德的一切全是为了与沈晛在一起。
  如今沈晛却与门当户对的女人订婚了,而他被抛弃。
  是的,抛弃。在异国他乡共度的朝夕,敞篷车驶过海岸他们在夕阳下亲吻的时刻,沈晛解开皮带压上他身体的激情,牵手走过街区的踪迹,全部被抛弃,最痛不过是沈晛说”我们分开。”心痛到刀刺入血肉之躯时也无察觉。
  住院多天,病房来来往往的人数了又数,都不是沈晛。
  许狄好爱好爱沈晛,爱意在心头停留,他想要向爱人问清楚,是否爱你的我,已是一个累赘。
  许狄慌张地拨通对方号码,接听者是未婚妻斐,声音带着情欲的嘶哑。
  他不死心地跑到沈晛家,藏在一棵大树背后,亲眼目睹沈晛和斐亲密的举动。
  不一样,太不一样,与许狄在一起时的沈晛不一样。
  凡此种种,他如何能接受?许狄想,离开就是现在。于是乘着春风,纵身跃入湛蓝大海,身躯破碎海水绽开银河般璀璨的水花,眼泪被吞没的瞬间,仿佛告诉所有旁观者:我不再爱这个世界。
  屈仰山在颛顼大饭店门口吸一根烟,秘书又打来,语气有些许着急地说:“许先生正在医院抢救……”
  他蹙眉往上望大楼,搓一把脸,驾车驶离大饭店,他觉得是时候当面与许狄把话说清楚,纠缠不清的关系该一刀两断。
  屈仰山冷脸站在病房门口听秘书说,许先生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两人在病房外等候大概一个半小时,许狄才逐渐清醒,醒后却自寻短见,医生和护士正在劝。
  颛顼大饭店,餐桌上的菜已微凉,乐队演奏了十几首曲目,而阮秋屿等待的人仍未到场,他只好又问一遍小助理:“十一点半了,为什么屈仰山还没来?”
  小助理心知瞒不住,神情慌张地全盘托出:“老板早就到门口了,只是……”
  “只是许狄出事了,对吗?”阮秋屿打断他的话语接话道,今晚内心不好的猜想被应证,他早猜到许狄会出事,“又出什么事了?”
  “许先生又自寻短见。”小助理解释,内心忐忑不安,“老板本不愿去,但许先生跳海被救后又……”
  偌大的餐厅里散发孤寂的气息,阮秋屿喝一口冬阴功汤,兀自沉默几秒,轻描淡写地安慰自己:“嗯,人命重要。”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与孤影过生日。
  “我再等等屈仰山,他会来的。”阮秋屿轻声补充道。
  “嗯……”小助理附和。
  屈仰山用力推开门,结实的门板撞到白墙发出巨响,医生与护士纷纷在病房外等候,留下他和许狄两人。
  站在窗边的许狄忽地转头望向门口,发现是屈仰山,失望地背过身,他手中紧握锋利的水果刀,表情颓然地说:“你来了。”
  既然屈仰山来了,那就共沉沦吧,反正大海辽阔,尚能埋葬六具肉体——许狄,沈晛,斐,屈仰山,阮秋屿,谁也无法逃。
  许狄与屈仰山对视,他从男人的瞳仁里看到阮秋屿的影子。
  阮秋屿有什么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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