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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归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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瓒
  而他,情场事业皆失意,沈晛与他决绝地分开,腿因为残疾无法跳芭蕾舞。
  如今沾染上毒品愈发觉得生不如死,既然命不长久,他要拉一个人一起死。
  阮秋屿,是最佳人选。令许狄遗憾的是,他失败了,他没有预料屈仰山的出现。
  杭一斯将阮秋屿护在身后,阮秋屿仍对发生的一切感到心悸,许狄到底积累多少恨才让恨意转为杀意。
  “许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屈仰山捏住许狄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声音冷冽,眼神像看一块垃圾。
  “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会悔改,没想到你越来越狠心,甚至为了杀人铤而走险。”
  “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这一次,我会让你记一辈子。”
  阔别几个月,屈仰山没想到许狄心更狠了,狠毒无法与许狄相提的曾经,也只能是曾经。
  许狄无所谓地笑笑,笑容阴森且渗人。
  三位保镖将许狄带走,阮秋屿对许狄的最后一个记忆,是他那双淬了毒般狠毒的眼神。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阮秋屿放心地喘了一口气,他看见屈仰山流着血的手臂,地板被染上刺目的红。阮秋屿拿出药箱,主动上前为屈仰山上药。
  两人坐在沙发,阮秋屿用棉签往伤口上消毒,担心地问:“疼吗?要不要轻点?”
  屈仰山愣了愣,这是两人分开以来,阮秋屿第一次关心他。
  屈仰山眉眼舒展,轻声说:“比起疼,我更担心许狄伤害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宝宝有没有反应?”
  阮秋屿皱着眉头给伤口涂药,伤口很深,肯定会留疤。
  他摇摇头,心慌的情绪有所缓解,语气平和地说:“我没事了,宝宝也没事。”
  “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保护我,你不会受伤。”
  他停顿一会儿,继续说:“还要说一句,谢谢你,屈仰山。”
  屈仰山极其沮丧,:“阮阮,你对我不必说这些话,显得我们生疏。伤害我的人不是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如果被刺伤的人是你,我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只要你没事,我挨一刀也值了。”
  闻言,阮秋屿的嘴角微微扬起,嗫嚅几秒,才说:“不要说傻话。”
  他同样担心许狄伤害屈仰山,所幸无大事。为屈仰山包扎好伤口,他困倦地揉揉眼角,欲转身回房。
  屈仰山轻轻地拉住阮秋屿的手腕,将他扯进怀抱,紧紧地抱了一下就松开,转而在阮秋屿耳畔悱恻,“晚安,阮阮。”
  阮秋屿双颊微红,眼神越过屈仰山的肩膀看向墙壁,懵懂地眨了眨眼,点点头轻柔地说:“晚安……”
  屈仰山清晰地感觉到,即使阮秋屿没有明说,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了一些。
  时间流逝大半个月,期间许狄已坐牢。
  阮秋屿八个半月的产检由屈仰山陪护,屈仰山担心阮秋屿的人身安全,为他配了两个保镖,保镖和护工形影不离,他安安稳稳地度过一小段惬意日子。
  屈仰山第一次陪阮秋屿来医院,当看到B超里宝宝的手脚时,他才真正体会到成为父亲的喜悦。
  由于阮秋屿临近产期,徐医生语重心长地向屈仰山交代了许多事情,他的神情无比严肃,并且认真地做了许多笔记。
  结束检查,屈仰山和阮秋屿决定到商城挑选婴儿用品,婴儿用品区有许多对准夫夫,他们同样为宝宝的出生做准备。
  阮秋屿第一次当父亲,他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事事亲力亲为。
  途中,屈仰山接到助理的电话,阮秋屿在婴儿区转转悠悠,身体竟然不觉得累,他与一对夫夫挑上同一张婴儿床,孕夫的丈夫想上前协商,保镖挡在面前,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他拍拍保镖的肩膀示意他退后,有些羞恼地说:“婴儿商城不会有危险,你不用这样。”保镖无奈地站远一点。
  阮秋屿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夫夫交流,这对夫夫先看中这张婴儿床,他只好再挑其他婴儿床。
  逛更贵的婴产品儿区域。
  一张公主床吸引阮秋屿的目光,床头支架上挂着一个音乐吊铃,淡粉色的夹棉被子缝制上精致的印花和玫瑰雕花,美观又舒适。
  阮秋屿入了迷,脑海幻想宝宝在婴儿床里入睡的模样,没有注意身旁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阮秋屿扭头,一个小女孩用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眼中倒映着星河。
  真是漂亮,阮秋屿惊叹。
  “请问……您是阮秋屿老师吗?”小女孩仰着头,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双手背在身后。
  小女孩怎么会认识他?阮秋屿怔愣了一秒,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我是阮秋屿。”
  “我……我叫祝西西。”祝西西变得语无伦次,紧张得满脸通红,“我很喜欢跳芭蕾舞,阮秋屿老师您是我的榜样,我很喜欢您跳芭蕾的样子,是您让我爱上跳芭蕾舞,您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和舅舅一起去看,我……我希望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接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双干净的芭蕾舞鞋,双手微颤地伸到阮秋屿面前,手心冒汗,“请问,您能给我的芭蕾舞鞋签个名吗?”
  祝西西四岁时偶然在舅舅手机相册里看到阮秋屿跳芭蕾舞的视频,她觉得他跳得真好看。
  由此产生极大兴趣,于是放下小提琴开始学芭蕾舞。
  她学芭蕾舞的契机是阮秋屿,学舞之路的榜样是阮秋屿,阮秋屿的每一场演出她都会看,这次近距离接触偶像,她非常激动。
  听完这一番话,阮秋屿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影响他人。
  甚至从未想过会成为一个榜样,祝西西的话像是一种肯定,令他的心变得柔软,然后接过笔和芭蕾舞鞋,边签名边说:“谢谢祝西西的喜欢,希望你今后也努力学芭蕾舞。”
  祝西西激动的情绪难以平静,迫不及待地接过芭蕾舞鞋,又问:“您什么时候再次参加演出呢?我和我的的朋友都很想看您跳芭蕾舞。”
  阮秋屿愣了一愣,有些窘迫地说:“我——”
  “阮秋屿,好久不见。”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嗓音如山上涓涓细流的一眼泉水。
  阮秋屿狐疑地皱眉,为什么这副嗓音如此熟悉?缓过神,他偏转身体,一个男人微笑地站在面前,带着笑意的双眼看着他。
  阮秋屿怔在原地,眼前的男人,不就是祝玙乐吗……


第三十章 
  “好久不见,祝玙乐。”阮秋屿缓过神,“你陪祝西西来买东西吗?”
  “嗯……”祝玙乐点点头,语气透出丝丝愉悦,眉角含笑,接着他问祝西西:“有没有跟阮老师打招呼?”
  “有!”祁西西兴奋地说。
  阮秋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感慨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许久未见,事过境迁,祝玙乐变得成熟稳重,年少有为。
  目前已成为一个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而与之相比,他声名狼藉。
  祝玙乐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谁,过了一会儿,他看一眼阮秋屿的肚子。
  “屈仰山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阮秋屿指一指玻璃窗外的男人,“他在接电话。”
  祝玙乐扭头瞥一眼背对他们的屈仰山,迟疑地说:“听说你们……离婚了?”
  “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阮秋屿毫不忌讳,低声说,“但我们决定共同抚养孩子。”
  闻言,祝玙乐沉默好一会儿,才言不尽意地说:“挺好……”
  重逢之后,祝玙乐没问他是否得到理想的爱,没问他是否自渡。两人相顾无言。
  一通电话打破尴尬的场面,祝玙乐的姐姐正在楼下等着他们,于是两人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后便道别。
  屈仰山在挂电话后再次返回,问阮秋屿累不累,他点点头。
  晚上,屈仰山做了一桌清淡的菜肴,尽管杭一斯看他不顺眼,但必须承认,他的厨艺不错。
  只有阮秋屿心不在焉。
  他慢吞吞地吃饭,眼睛频繁地看向手机,当屏幕亮起时,他立刻按下锁屏键,手机骤然暗屏。
  屈仰山察觉阮秋屿的坐立难安,猜想他一定有心事。
  “怎么了吗?”
  阮秋屿眨眨眼,将手机收进口袋,摇摇头。
  “没事……”
  如此,屈仰山没有追问,继续给阮秋屿夹菜,见眼前人魂不守舍地捧着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视阮秋屿的双眼,轻声说:“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阮秋屿躲开他的视线,转过脸,嘴角扯出一个不自在的笑容,否认道:“真的没有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屈仰山陷入沉默,良久,才开口说“好……”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怕阮秋屿因此厌烦。
  杭一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低头吃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夜深人静,阮秋屿入睡后,屈仰山烦躁地走到阳台抽烟。
  他故意在饭桌上提起话题,阮秋屿果然撒了谎,对他有所隐瞒。
  下午保镖告诉屈仰山,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商场搭讪阮秋屿。
  ——“他们似乎聊得很投机,并且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屈仰山用力闭上双眼再睁开,深吸一口烟,那个年轻的男人的出现让他再一次产生危机感,更多的是无力感。
  年轻的男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交换联系方式?他会追求阮秋屿吗?他没有头绪。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心慌意乱。
  阮秋屿说过的话仍旧历历在目,“宝宝出生后我们将出国生活,你作为另一位父亲有义务抚养孩子,也有探望孩子的权利。
  而我,没有要与你复合的想法。我无法信任你,就像我无法信任你口中所说的爱。”
  屈仰山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他自认这大半个月以来两人相处得不错,一切却在今天出现差池,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隔阂并没有完全消除,高筑的围墙将他俩隔开。
  屈仰山自嘲地笑笑,阮秋屿爱而不得的痛苦,失去首席之位的绝望,被算计后的伤心,并不会因为他的回头而消散,支离破碎的过往难以愈合。
  其实阮秋屿不能对他敞开心扉情有可原,毕竟曾经的屈仰山从未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从未在意他的心情。
  但,如果任由其继续下去,两人真的要说再见。
  捻灭烟蒂,愁绪如潮水涌上屈仰山心头,他一夜未眠。
  阮秋屿醒来时,屈仰山已去上班,临走前煮好一锅粥和烘焙了五个玛德琳面包,他看着它们,心道:屈仰山会照顾人了。
  阮秋屿与杭一斯一起吃早餐,他咬一口面包,松松软软奶香浓郁,口感恰好,如果现实也刚刚好,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偏偏事与愿违。
  杭一斯知道阮秋屿心烦意乱,昨晚碍于屈仰山在场,他没有开口问,现下两人独处,他无所顾忌,“你在烦恼什么事啊?”
  阮秋屿叹一口气,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又说:“回家之后我收到祝玙乐发的短信,大致内容是俄罗斯的一个顶尖芭蕾舞团四个月后要招募一位男芭蕾演员,他说可以帮我写推荐信,获得面试的机会。”
  这番话令杭一斯嘴角上扬,眼里蓄满了笑意,“好事一桩,你答应了吗?”
  顶尖芭蕾舞团的面试门槛极高,面试资格极其难求,而祝玙乐将内部消息提前透漏给阮秋屿,肯定希望他把握机会。
  “我……”阮秋屿眉间尽是犹豫,“我说考虑考虑。”在杭一斯怒意迸发前,他接着说:“你知道的,我现在声名狼藉,哪个芭蕾舞团会要一个名誉扫地的人呢?”
  收到短信那一刻,阮秋屿无比心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四个月的练习时间对他来说已足够,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他甚至编排好舞蹈的大致框架。
  一切都恰到好处,只是……他声名狼藉。
  念及此,阮秋屿的目光逐渐暗淡,内心那一小簇花火骤然熄灭,期盼随之一并落空。
  当初决定脱下芭蕾舞鞋的原因之一是许狄,随着许狄入狱,阴影逐渐淡去。
  但名誉扫地令他惧怕登台演出,惧怕公众聚集的目光。
  “阮秋屿,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芭蕾舞者。”杭一斯面色严肃,语气认真,“许狄能成为首席不是因为你表现差,而是因为黑幕。同样,录音泄露错不在你,何来声名狼藉一说。”
  “你不要看轻自己。”
  闻言,阮秋屿双目低垂,抿着唇,没有立刻回话。
  看轻自己吗?他在看轻自己吗?亦或是杞人忧天?
  门铃恰时响起,原是工人来家里组装婴儿床。
  阮秋屿倚在门框,目光盯在婴儿床上,脸庞难掩失落,一切等宝宝出生后再决定吧。


第三十一章 
  下班后屈仰山拎了一大袋新鲜蔬菜回去,刚进门,阮秋屿就叫他来看看婴儿床。
  看一眼漂亮的婴儿床,又看一眼身旁的阮秋屿,屈仰山的眼眶莫名发热,胸腔被炽热的心流填满。
  他轻吁一声,平复难以言喻的情绪。
  幸好,阮秋屿仍在身边,最爱的人恒常在身边,这是感动的缘由。
  昨夜,屈仰山在客厅那张沙发上辗转反侧,除了猜测年轻男人的身份和意图,同时思考阮秋屿究竟会不会出国。
  显而易见,屈仰山还爱阮秋屿,更从未怀疑阮秋屿对他的感情,而阮秋屿早已给过暗示,倘若真的出国,他该怎么办?只是想象,屈仰山就无比烦躁。
  没人可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今天秘书交给屈仰山一个密封袋,他才知晓那天下午在商场发生的事,短短一通电话的时间,阮秋屿和年轻男人却从叙旧聊到婚姻状况。
  祝玙乐?屈仰山眉头一皱,这个上一年春节与阮秋屿共处花房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年少有为?
  他冷哼一声,嘲讽祝玙乐装嫩的同时全然忘记自己比他年长三岁。
  当年两人在花房聊天的内容已不得而知,现下屈仰山更在意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发生的事,但他同样无从得知。
  会不会,阮秋屿也在等他开口?
  “你——”
  其妙地,两人同时开口。
  屈仰山转过头:“你说……”
  阮秋屿仰着头看他,屈仰山逆光而站,脸庞在暮日余晖的映衬下,轮廓愈发分明。
  在对方的注视下,他伸出手抚上屈仰山的脸,指尖轻轻摩挲。
  “上班累吗?”
  屈仰山覆上那只手,大手慢慢收紧,将其拢在手心。
  “不累……”
  阮秋屿笑了笑,没挣开,只看着屈仰山眼底下的黑眼圈,“可是你看起来很疲惫,你昨晚做贼去了吗?”
  “阮阮,你冤枉我。”屈仰山接下玩笑话,见阮秋屿满眼笑意,又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关于……你会不会出国。”
  阮秋屿一愣,不清楚屈仰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说得平静,语气却带着委屈。
  婴儿房安静了半晌,阮秋屿抽出自己的手,他听见自己迟疑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的脑子很乱。”
  当时决定出国并非一时气话,可无法让他狠下心的男人是屈仰山,他仍爱他,仍为他心软。
  “那就不说。”屈仰山察觉出阮秋屿的慌乱,担心他因此负担重重,柔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一辈子很长,我等你。”
  阮秋屿不懂屈仰山口中的【等你】究竟是‘等你做好准备再开口’,亦或“无论风雨,我等你回家。”这句话听起来更像他在安慰自己。
  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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